“月儿。”齐夜疾声，“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初曼，我们俩……我们……”
    “齐夜哥哥。”童初曼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语气里溢着紧张，“你真的……不爱我吗？”
    齐夜那想要解释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他站在童初曼身边，甚至都没有向莫希月走近一步。
    仿佛，那就是他的选择。
    莫希月紧紧地盯着齐夜，她的脸色由白转青再变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仿佛被冻成了冰，生生扎在她的身体里，疼得都不能呼吸了。
    站在她面前的，是真的齐夜吗？
    他怎么会这样对她？
    竟然连一句骗她的解释谎言都不说了吗？
    他的声音，没有错。
    他的左手，戴了戒指。
    他虽然侧着脸，面具上她的签名看不是很清楚，但确实有字在。
    她也没有勇气去看清楚面具上的字。
    更没有勇气去勾他的手指头，看看他会不会给他们专属手势的回应。
    是他……没错吗？
    原来，被捉奸在房的齐夜，也是会没有嚣张、傲娇气势的。
    他是心虚了么？
    因为，骗了她？
    “回答她。”莫希月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苍白的脸上溢满了倔强，“你到底爱不爱她，我也想知道答案。”
    “你先回去吧。”齐夜轻声，“初曼身体不好，我先送她回医院。”
    “这算是你的答案吗？”莫希月揪紧拳头，努力不让自己太过愤怒和悲痛，“还是，你竟然选择逃避了？”
    “我们有事回去再说。”齐夜将童初曼护在身后，“先送初曼去医院。她和这件事没关系，是我对不起你。”
    听着齐夜的话，莫希月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护着小三的男人，原来不止顾安爵一个啊！
    这难不成是所有男人的尿性？
    总觉得小三比原配弱小，小三更需要保护？
    你别骂她，要骂骂我。
    难道不知道这种话真的很伤人吗？
    童初曼看着莫希月，眼里是浓浓地喜悦和算计。
    让莫希月痛吧！
    在今年的最后一天，让莫希月痛得体无完肤，让她在新年的第一天就在痛哭中度过。
    接下来等着她的，还有好多好多痛苦呢！
    即便她把齐夜留在身边，这个年，也绝对不可能过得好！
    童初曼很开心。
    胜利就在眼前，她仿佛已经看到莫希月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和她争抢了。
    莫希月努力的深呼吸，她强迫自己不能哭，很想冲齐夜咆哮，可是，那些愤怒却全部都堵在喉口，发泄不出来。
    “都有这么明显的答案了，却还是不肯回答吗？”莫希月冷声，似唏嘘，似嘲讽，“不如直接告诉我你的选择是她，我也好收拾东西离开，不是吗？”
    “齐夜哥哥可怜你，所以，不忍心伤害你而已。”童初曼在这时出声，“如果你识趣点儿，不知道自己离开吗？从此以后，再也别出现在齐夜哥哥的视线里，也别来打扰我们的恩爱和幸福！”
    “呵！”莫希月冷笑了声，“你刚才不是说只要当情人而已吗？当情人的，竟敢在原配面前这么嚣张吗？”
    “齐夜哥哥娶你原本就只是为了利用！”童初曼提高音量，“或许中途看你可怜，对你有几分怜悯，但是，他最爱的始终是我，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你们俩是派来保护我不被人欺负的。”莫希月看向身边的两名保镖，“现在，如果我让你们暴揍这个男人一顿，你们会照做吗？”
    两名保镖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哦！我好像忘了。”莫希月苦笑了声，“你们俩的工资是他发，所以，又怎么可能揍他呢？”
    “莫希月，你还真能闹啊！”童初曼没有好的语气，“一个不被爱的女人，现在发现了事实，难道不是赶紧没有脸面的离开吗？你还继续待在这儿干什么？想要看见我和齐夜哥哥的恩爱直播吗？”
    “你是故意的。”莫希月咬牙，“故意带着他到我面前晃悠，故意让前台告诉我你们的房号，故意把门虚掩着让我听见你们说话、看见你们在做什么！”
    “我才没有呢！”童初曼不肯承认，“是你放心不下，所以一直跟踪齐夜哥哥吧！不被爱的人还真是可怜！齐夜哥哥，你把她赶走吧！我不想看见她，看见她我就心情不好！”
    “你走吧。”齐夜很配合，“离婚协议书，我会……”
    “够了！”莫希月忽然爆吼出声，“真是，装都装不下去了！”
    童初曼向齐夜身后躲了躲，此刻的莫希月情绪那么激动，她担心自己会受伤害。
    见齐夜下意识将童初曼护住的姿势，莫希月愤恨地瞪着他们，努力想要平息自己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