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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苏檬:???
    你一本正经的讲骚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本来以为遇到一个冰山男,结果皮下竟然是个闷骚老司机?
    真是怕了怕了。
    “算你狠。”苏檬咬牙切齿的说道:“快去洗澡。”
    贺危楼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把刚刚她的话原封不动的送回去:“你迫不及待了?”
    “贺危楼你神经病啊!老娘……唔唔……”
    苏檬不知道这个男人前后变化为什么如此之大,此刻被噎的要吐血,忍不住提高音量开始骂人,然而下一秒,她所有的声音,都被男人的唇吞咽下,只剩细碎的闷哼。
    一整个晚上,苏檬晕晕乎乎的,只觉得被折腾了好几次,醒来又睡去。
    这个臭男人,体力也太好了吧。
    脑海中模糊产生这么个念头,不过因为实在过于疲倦,很快就失去了思考的意识。
    而这一夜,贺危楼虽然觉得身心餍足,但其实睡得很晚。
    他靠在床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瞧见床单上一小片殷红的血迹,陷入沉思。
    一个人的身体是没有办法骗人的。
    初进入时候的生涩,她痛苦的闷哼,还有此刻床单上的血,都在告诉他事实的真相。
    他那个蠢弟弟车衡,这一年来,竟然是这么对待她的。
    “呵。”
    最终,他有些讽刺的笑了笑,然后替身旁已经沉睡的女人盖好被子,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
    滴滴滴。
    早上,刺耳的铃声,把沉睡中的贺危楼从梦中惊醒。
    他睁开眼睛,外面天光大亮,身旁的女人还在睡,听到手机铃声,她的眉头无意识的蹙起。
    贺危楼拿起手机,瞥了一眼来电显示,车太太。
    邹美玲?
    他沉思片刻,走到卫生间接电话:“喂?”
    “老大,阿衡跟我说,他和林仙仙的事情,现在在网络上越闹越大,车氏集团的股份一路走低,是因为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
    电话那边,邹美玲的声音有些急切,停顿片刻,她还是问道:“而且阿衡说……说这件事可能是你在插手,是这样吗?”
    车家再怎么落魄,也是一方豪门,能量不小。现在整个羊城的媒体都不买车衡的账,肆意报道车家的丑闻。
    车衡就算是再愚蠢,也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他多方打听,终于撬开了一家媒体的嘴巴,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这位同母异父的大哥在后面搞鬼。
    知道真相的那个瞬间,车衡简直觉得匪夷所思,因为他这位大哥,虽然不怎么亲近,但也绝对没有仇怨。
    为了搞明白其中的缘由,车衡没有第一时间找贺危楼来摊牌,而是选择迂回政策,让自己的母亲邹美玲来探探口风。
    果然,邹美玲听说大儿子在搞小儿子,立刻着急忙慌来给贺危楼打电话。
    贺危楼沉默片刻,说道:“是。”
    邹美玲又惊又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可是你弟弟啊!”
    贺危楼淡淡的否认道:“我没有弟弟。”
    “你这个白眼狼,我虽然没有养你,但是也是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结果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邹美玲在电话里气的哭出声:“我知道你对我当年改嫁有怨言,但是阿衡是无辜的!难道你要把车家搞垮才满意吗!立刻停止你的动作,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套路,一哭二闹三上吊。
    贺危楼只觉得心中烦闷,淡淡的讽刺道:“我对你改嫁没什么怨言,倒是车衡,现在应该对你有怨言吧。”
    这话说的含蓄,但是邹美玲听懂了。
    曾经在贺家风雨飘摇的时候,邹美玲选择嫁进车家,现在车家动荡,她又一门心思要和曹北那个小白脸结婚。
    “贺危楼,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没有资格寻找自己的真爱了吗?”
    邹美玲哭诉道:“这些年我一直单身,眼看着阿衡长大了,我……”
    贺危楼打断她的话:“还有事吗?”
    那边的哭声骤然停顿。
    然后就听到邹美玲讷讷说道:“阿衡这几天一直不肯见我,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事儿,他才不会给我打电话。我想着,后天就是阿衡和苏檬那个贱人打官司的日子,我想去法庭给他打气,顺便……顺便带着北北。我找到了真爱,想得到你和阿衡的祝福。”
    你这不是给车衡打起,你这是想要气死他。
    贺危楼淡淡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和我们一起来吧,一家人,总是要见见的。”邹美玲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到时候,你们兄弟有什么恩怨,我们坐下来说清楚。”
    去法庭?
    那岂不是说,到时候可以见到车衡和苏檬正式离婚的一幕?刚好,到时候苏檬就不再是车太太,而是苏小姐了。
    这么想来,确实值得去走一趟。
    本来想着拒绝的贺危楼想到这里,转口答应下来,说道:“好。”
    电话那边,邹美玲估计也没料到他答应的如此痛快,于是慌忙高兴的挂断电话,生怕他再反悔。
    贺危楼拿着手机从卫生间推门出去,却发现,床上的女人竟然已经趁着这短暂的时间,悄然离开了。
    他走到床边,发现上面放着二百块钱,还有一张匆匆写下的字条:“咳,钱包里现金不够,这二百你先收着。待会儿下楼我在前台给你存五千块,退房的时候记得去拿。”
    还真当他是小白脸了!
    贺危楼脸色微沉,只觉得荒唐到了极点,昨晚那女人口口声声说着她有钱,他以为只是个玩笑而已。
    “五千块就想把我打发了?”
    他冷笑一声,随手将那纸条丢进垃圾桶,想了想,又捡起来塞进兜里。
    这个……似乎也可以当做一笔账来算。
    那就后天法院见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
    苏檬早上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然后立刻意识到自己昨晚经历了些什么。于是趁着小白脸去卫生间接电话的时候,穿衣服火速撤离。
    在前台留下留下五千块钱以后,她打了辆出租车回家。
    在路上,苏檬迫不及待的拨通了陈康的电话:“你们昨晚,最后抓到华丞了吗?”
    一夜醉酒还睡了个男人,她现在头疼得厉害,连记忆都出现了偏差。
    只记得昨晚华丞还没出现,她喝了杯伏加特,晕晕乎乎的时候,碰到一个特别帅的男人,然后和对方滚了床单。
    对了,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依稀记得对方和神经病一样自我介绍了好几次?
    哦,记不清了。
    那长什么样子?好像很帅,属于禁欲系的皮下闷骚款。
    啊,似乎也记不清了呢。
    早上离开的的时候走得匆忙,本来想去卫生间看一眼帅哥长什么样,但是又怕双方见面尴尬,她索性就直接走了。
    醉酒的时候,她的脸皮很厚,此刻清醒了,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
    而且,她还总觉得喝醉酒的时候,脑子里似乎又响起了那个神秘的声音,解除一个bug什么的,仔细再想,只觉得乱糟糟的,没有丝毫头绪。
    该死的,原主这个一杯倒的体质,真是让人绝望啊。
    “没有,华丞最后没出现,我们就离开了。”对于苏檬的询问,陈康非常平静的给出回答。
    看来这段记忆是对的,华丞确实没有出现。
    苏檬想了想,又旁敲侧击道:“那我呢,我去了哪里,跟谁走了?”
    电话里,陈康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无辜:“苏檬,你是在搞笑吗,你去了哪里,和谁走了,你问我?”
    苏檬被他噎的差点没呛死:“你可是我的保镖,我跟别的男人走了,你竟然都不带管的吗?万一我被华丞抓到怎么办?”
    陈康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昨晚和别的男人走了啊。怎么样,那个男人帅吗,你还满意不?”
    “……”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八婆!
    苏檬没好气的说道:“喝断片了,什么都记不住,早上我怕尴尬,直接留了钱走人。”
    陈康震惊道:“留钱?”
    “废话,不给钱难道白嫖吗?”苏檬翻了翻白眼,说道:“后天就是和渣男开庭的日子,你记得来接我。”
    说完以后,苏檬果断挂了电话。
    电话那边,陈康只觉得无语到了极点。感情苏檬把贺总睡了以后,忘了贺总什么样不说,还把贺总当成小白脸给嫖了?
    这个女人可真是……厉害啊。
    心里这般想着,陈康再次拿起手机,拨给贺危楼,等电话接通以后,他说道:“贺总,苏檬刚才给我打过电话了,没有怀疑昨晚关于华丞的事情。”
    贺危楼之前交代过,若是早上苏檬给他打电话的话,让陈康报备一下。
    “嗯。”
    电话那头,贺危楼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她还有说别的吗?”
    陈康顿时苦了脸,小心翼翼的说道:“她……她似乎昨晚喝断片,醒来以后,把您给忘了。”
    电话里瞬间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呵。”
    良久过后,贺危楼意味难明的呵了一声,说道:“那就等后天见面,我来帮她记起来吧。”
    喝断片的人,有时候记忆会出现间歇性断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