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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林先生出手很大方,而且听说家里有不少公司,很有钱的那种。柯舒瞬间被迷得晕头转向,觉得林先生各种好,如果以后跟着林先生,说不定会过的更好。
    当时林先生邀请他去自己家里做客,柯舒一口答应下来。等他们返城之后,柯舒干脆和朋友道别,就准备打车去林先生家里。
    那位林先生住在隔壁城市,并不算太远,打车过去两个多小时就到。柯舒下了飞机,火急火燎的就赶过去了。他也没跟宋敬州摊牌分手,觉得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林先生其实家里不是那么富有,柯舒还想要回到宋敬州的身边。
    柯舒并不想讲这些事情,不过没办法,姜饼给他施了法术,只能讲真话,他本来想要瞎编乱造的,结果一张嘴,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出来了。
    宋敬州听到这里,差点被柯舒给气炸了。
    柯旭安一脸吃惊,小心的瞥了一眼宋敬州,忽然觉得宋敬州也挺可怜的。
    姜饼凑到苏远琛身边,小声的说:“幸亏柯舒已经死了,死的透透的,没办法再死了。”
    苏远琛奇怪的看他,说:“什么意思?”
    姜饼又小声嘀咕,说:“你看宋先生的脸色,如果柯舒还没死,我觉得他就有可能当杀人犯了!”
    苏远琛:“……”
    的确如此,宋敬州现在的脸色,真是臭到了极点,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柯舒的事情还没讲完,后面才是重点。
    柯舒当时独自去了林先生家里,林先生的家很豪华,漂亮的不得了,柯舒觉得很满意。有佣人带着他去林先生,林先生还亲自给他倒茶。
    结果柯舒喝了一杯茶,他就昏死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
    柯舒发现自己不在林先生的办公室里,他好像在一家医院里,惨白的墙面,浓重的消毒水味儿,还有穿着防护服的人走来走去,旁边还有各种仪器。
    柯舒躺在一张简陋的铁床上,他的手脚被绑住,浑身软绵绵的没力气。而他旁边的铁床上,还躺在另外一个人。
    那另外一个人,和他年纪差不多,看起来二十出头,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正昏迷着,好像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样子。
    柯舒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林先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刀子……
    柯舒在讲述这块的时候,情绪非常激动,又是怨恨又是害怕。
    他以为林先生对他一见钟情,谁知道林先生根本不是爱他,而是想要杀他。
    柯舒当时惊慌失措,但是没办法逃走。林先生嘴边挂着渗人的笑容,一句话也不说,拿着刀子就走过来了,然后用那把看起来像是手术刀似的小刀子,切豆腐一样,活生生的切掉了柯舒的脑袋。
    众人听得都毛骨悚然起来,柯旭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感觉手脚慢慢变得冰凉,一股寒意吹进了他的骨子里。
    按理来说,一把手术刀,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切掉一个人的脑袋,听起来天方夜谭。
    然而柯舒肯定,就是这样,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和脖子分家了,那一刻,他确定自己还睁着眼睛。
    柯舒在震惊和恐惧中,就这么失去了意识,但是很快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柯舒发现自己又醒了……
    柯舒并不是又醒了,他被人切掉了脑袋,就像姜饼所说,已经死透了,根本没办法再死一次。只是他的肉身死掉了,魂魄却从肉身中分离了出来。
    柯舒的魂魄就是大家所看到的无头鬼。
    柯舒那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变成了鬼,更不知道自己变成了无头鬼。他的魂魄没有头,不完整,但是魂魄仍然能看到东西。
    柯舒震惊的看到了自己的脑袋……
    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将他的脑袋放在一个手术台上,然后用手术刀,将他的脸皮割下来,安装在了另外一个人的脸上。
    柯舒吓坏了,眼看着那血粼粼的人变成了自己。那个人穿着黑色的西服,就是刚才躺在另外一张铁床上的陌生人。
    听到这里,姜饼忍不住看向柯旭安。
    苏远琛和宋敬州也像是听懂了什么,全都侧头去看柯旭安。
    柯旭安感觉自己的双手更是冰凉,全身都僵硬着,脑子里更是迷茫,喃喃说:“我……我不记得了……”
    柯旭安以前长什么样子,柯舒具体也叙述不出来,因为他当时太过惊恐,而且中了药,意识不算完全清醒,没能看清楚柯旭安的长相,但是他肯定,柯旭安应该就是穿着黑西服的那个人。
    苏远琛说:“换脸?那些人为什么给柯舒和柯旭安换脸?”
    姜饼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么奇怪的事情,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也觉得匪夷所思。
    柯舒更是不知道那些人要做什么,只是听他们说“实验成功”。
    柯舒因为不明不白的死了,心中有怨恨,所以没有去地府报道,在阳间徘徊着。
    他一面不希望自己真的死了,想要回到宋敬州身边,还想要继续享受奢靡的生活。另外一面又怨恨得到自己脸皮的柯旭安,想要将自己的脸皮抢回来,所以又跟在了柯旭安附近徘徊。
    事情的整个前因后果,似乎已经清楚了。但是这么一来,又有了更多的不解和渺茫。
    柯旭安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以前长什么样子。他现在的脸是柯舒的,可身份证上的相片和柯舒一模一样,柯旭安觉得,或许身份证根本就是假的。
    这样如此说来,自己以前叫什么,长什么样子,那就更是一个谜团。自己为什么会被人带走,还换了脸,柯旭安全都一无所知。
    柯旭安安静的坐着,他忽然觉得很疲惫。
    姜饼拍了拍柯旭安的肩膀,说:“你先别着急,你放心,我会帮你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的。”
    柯旭安抬头看了姜饼一眼,说:“谢谢你……”
    虽然姜饼这么说,但是柯旭安感觉希望非常渺茫,好像一点线索也没有。
    苏远琛一听,这就好像是一只猫在捯毛线球,麻烦源源不断,比他预想的还要庞大。
    姜饼对柯舒说:“你把那位林先生的住址写给我。”
    柯舒不敢不答应,将详细的地址写在一张纸上,递给姜饼。
    姜饼看了一眼,然后说:“好了,你可以从曹小姐身上出来,去地府报道了。”
    柯舒一听,立刻吼了起来,说:“我不去,我不去,我不想死,我要留下来。”
    姜饼认真的说:“你想不想死,都已经死透了。”
    苏远琛在旁边听着,不是他缺乏同情心,只是觉得姜饼有的时候也挺毒舌的,让人听了真是哭笑不得。
    “不!”柯舒喊着说:“我不应该死的,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他抢了我的脸!我要抢回来!”
    柯舒吼叫着,突然就疯了一下跳了起来,猛的往柯旭安那边扑过去。
    姜饼立刻伸手一拽,就拉住了柯舒的后脖颈子。
    柯舒简直疯了,张牙舞爪的不肯放手,他现在附身在曹小姐身上,曹小姐的指甲修建的很整齐,但是做的指甲很长。
    姜饼虽然拽住了柯舒,但是柯舒的指甲还是“刷”的一声就挠向了柯旭安的脸。
    宋敬州吓了一跳,立刻把柯旭安往自己这边一搂,这一爪子要是抓瓷实了,恐怕脸皮就真的要掉下来了。
    柯旭安后知后觉,好像刚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宋敬州去搂他,他根本没有去躲避。
    宋敬州说:“你犯什么傻,都不知道躲吗?”
    柯旭安脑子里一片浆糊,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刚才柯舒的吼叫声,他完全没有听到。
    柯旭安看着疯狂的柯舒,忽然说:“姜饼……我要怎么做,才能把脸还给他?”
    “你疯了?”宋敬州不可思议的看着柯旭安。
    姜饼也惊讶的看着柯旭安,然后为难的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不太清楚。”
    姜饼也是头一次遇到换脸这种事情,根本没什么竟然,真是被柯旭安难为住了。
    柯旭安说:“我没有疯,我想知道自己是谁,我不想顶着别人的样子过一辈子。”
    “可是……”宋敬州说。
    苏远琛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还有柯舒在旁边大叫大喊,忍不住插嘴说:“姜饼,你不觉得,应该先请你的鬼使朋友过来一趟,把柯舒的魂魄带走吗?”
    柯舒已经死了,而且可以说,是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如果不是他贪得无厌,跟着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林先生就走了,也不会突然死掉,还被人把脑袋给割下来。
    柯舒不可能复活,魂魄自然要带到地府去,姜饼赶紧和鬼使三联系了一下,请他帮忙把魂魄送走。
    鬼使三和鬼使七来的倒是很快,不用一分钟,就把闹腾不休的柯舒带走了。
    这样一来,曹小姐就恢复了正常,不过因为刚才闹腾的体力不支,柯舒的魂魄离开曹小姐,曹小姐就昏睡了过去。
    宋敬州又连忙叫了人来,把昏迷的曹小姐弄走,送回曹家去。要不然等曹小姐醒了,发现自己睡在宋敬州这里,指不定怎么讹上宋敬州。
    姜饼送走鬼使三和鬼使七,拍了拍手,总算松了口气,回头一瞧,就看到了身后站着的苏远琛。
    姜饼说:“苏先生,你怎么出来了。”
    苏远琛说:“你不是说宋敬州别墅里有几十只鬼,那我觉得呆在外面比较自在。”
    姜饼一听忍不住笑了,的确是这样,起码花园里是没有鬼的。
    姜饼又说:“苏先生,今天多亏了你。”
    “多亏我什么,多亏我给你当车夫?”苏远琛很想翻白眼。
    姜饼说:“对亏了苏先生带我来宋先生的别墅,不然柯旭安的事情,就更难搞懂了。”
    苏远琛说:“说的好像你已经搞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样。”
    姜饼挠了挠头,说:“真的完全搞不明白,但是我相信,我很快就能搞明白的。”
    苏远琛笑了一声,意义不明。
    姜饼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苏远琛,说:“给你的苏先生。”
    苏远琛接过来一看,是个小纸条,上面写着几组数字。
    苏远琛挑了挑眉,说:“是什么?不会是彩票吧?”
    姜饼笑了,说:“当然不是,彩票的数字不会这么短。”
    “那是什么?”苏远琛问。
    姜饼说:“这是给苏先生奖励,谢谢你一直帮我,而且没有把我当成神经病看。”
    苏远琛笑了,说:“那这奖励是什么,我怎么看不懂。”
    姜饼笑着说:“奖励,当然是苏先生喜欢的东西。我知道苏先生最喜欢钱了。”
    苏远琛觉得,姜饼这大实话听起来也太粗糙了,不过不可否认,苏远琛的确喜欢钱,永远不嫌多。
    但是……
    苏远琛皱着眉瞧小纸条上的那组数字,怎么都搞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赶紧拉住要走的姜饼,说:“等一下,这是钱吗?要怎么用?”
    姜饼说:“苏先生你自己猜,我告诉你就没有意思了。”
    苏远琛拉着他不放手,说:“给我钱还让我猜,还是痛快一点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