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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有点好笑的是,她们会面场所依旧是雅乐酒店,定的包厢,贺雅婕请客。
    见面时,贺雅婕穿着一套深蓝色的正装,脖子上系着的橘色纱巾让庄重的打扮多了一抹的活泼。
    她微微一笑,给李言蹊倒了一杯的普洱茶,“他们家的普洱茶味道不坏,可以试试。”
    李言蹊抿了一口,弯了弯眼,“嗯,是挺好喝的。”
    贺雅婕问道:“是合同上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要问我吗?”
    她倒是直接,直入主题。
    李言蹊垂下眸光,从包里拿出了一叠照片,递给贺雅婕。照片上皆是清秀少年和贺雅婕见面。与此同时,李言蹊也直接使用读心能力,为了能够辨认出她话语的真假。
    贺雅婕看到照片,脸上笑意退了下来,眉头微微拧起,“这是你拍到的?”
    【李言蹊她派人跟踪我吗?她怀疑我什么?】
    李言蹊道:“和你会面的这个人,他前段时间试图收买橙橙的家教老师,想让他勾引橙橙,并且离间橙橙和应褚的关系。现在他又让家教老师跑来勾引我。”
    “不可能!”贺雅婕脸上的震惊不似作伪,事实上她也的确没有说谎。
    【怎么可能?我没安排尹泓这么做啊?到底是谁吩咐他的?】
    【难道他背叛我了?这是打算挑拨我和应褚、李言蹊的关系吗?】
    【到底是谁收买他的?】
    【李言蹊将照片给我,应该是相信我的吧?】
    贺雅婕直直地看着她,黑色的眸子中满是诚恳,“我真的没有安排他做过这件事,尹泓……就是照片上这人的名字,他先前的确是有在为我办事。”
    李言蹊在听过她的心声以后,便已经信了贺雅婕的话,“嗯,我相信你并非这种人。”
    贺雅婕手紧紧捏着那几张照片,郑重其事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好好调查,到时候给你一个交道。”
    她落在照片上的目光跟刀子似的,李言蹊毫不怀疑,若是那个尹泓出现在她面前,只怕要被撕成碎片了。
    贺雅婕沉声道:“不瞒你说,尹泓,我原本是收买他呆在我父亲身边。我父亲他喜欢清秀的少年。尹泓在他身边虽然没有另一个少年受宠,但平时也能为我打探一些消息,我一直挺相信他的。”
    这事相当于是家丑,只是为了去信誉李言蹊,贺雅婕才会说了出来。她想到自己被背叛,脸色沉了下来。
    李言蹊对此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她是差点看到活春宫的人。她迟疑了一下,将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同贺雅婕说了一下,帮助那美少年离开一事则被她按下不提。
    贺雅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种事他的确做得出来。他气死我母亲后,不到一个月,就带着他喜欢的少年们来他们的婚床上胡闹。”
    李言蹊听到这里,能明白贺雅婕对她父亲的仇恨为何这么深。这世上并非每个父母都会对子女好的。
    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说道:“比起他,你妈肯定更希望你能过得好。”
    贺雅婕扯了扯唇,没说什么。
    【等那男人身败名裂了,我就能过得好了。】
    李言蹊关掉读心能力,给她夹了一个舒芙蕾过去,“尝尝这个,她家的点心做的挺好吃的。”
    贺雅婕怔了一下,慢慢啃着点心。
    接下来两人都没说话,只是静静吃东西。
    吃饱喝足了以后,李言蹊正要回去,贺雅婕却喊住了她。
    “汪龄你应该有印象吧?”
    李言蹊点点头,“她现在名声应该差了吧。”毕竟汪龄以前的事情都被挖了出来,可谓是人人喊打。
    贺雅婕道:“她现在被罗家收养,成了罗少晟的义姐。”
    李言蹊很惊讶,“罗家看上她什么了?”汪龄家世不显,名声也差,有点智商的人都知道不应该和她搅和在一起的。罗家却主动收她做养孙女,让人忍不住怀疑罗家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贺雅婕抿了抿唇,“我听说是因为汪龄救了罗老爷子,并以此要挟成为罗老爷的义孙女。”
    不知为何,李言蹊总觉得这种事的确是汪龄做得出来的。
    她不以为然道:“那就恭喜她攀上高枝了。”
    贺雅婕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汪龄身上有些古怪,或者说是有癔症。”
    “之前她在酒吧里买醉,我当时刚好在现场,听到她说一些胡话。”
    “说什么应褚将来会功成名就一类的。”
    贺雅婕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同她分享趣事一般的口吻。
    李言蹊心却不由咯噔一下,面上却是好笑的样子,“是吗?要是真的话,那我现在就得开始抱应褚大腿了。”
    “大概是之前她被网上的言论打击得出现了癔症吧。”
    贺雅婕道:“谁知道呢,不过精神出现问题的人,无论做出什么事情都是正常的。”
    ……
    贺雅婕最后包的料还真给李言蹊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冲击。所以说汪龄是有未来的记忆吗?如果真的如此,那么她之前那些看似奇葩的举动也就有了解释了。
    因为知道应褚将来的成就,所以才想法设法试图接近应褚,甚至对她敌意满满的。
    不对,这样解释,又有说不通的地方。她看到贺雅婕、罗少晟他们,心脏位置都会有警示,唯独同汪龄见面时一点感觉都没有,更别提是听到她心声了。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键的地方她没弄明白。若是想通其中关键点,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李言蹊一边思索着这问题,一边从酒店离开。
    “在想什么呢?”应褚清泉般的声音落入耳中。
    李言蹊回过神来,才发现,咦,下雨了?只是雨丝很细,加上才刚下,所以她才没察觉到。
    她转过头看应褚,应褚手上撑着伞,黑色的伞正好将他们两个人一起圈了起来。
    “刚刚和贺雅婕见了一面。”
    应褚原本云淡风轻的表情多了警惕的意味,“她和你说了什么?”
    李言蹊无语,“其实她人挺好的,没有威胁我什么的……我还宁可她拿支票甩我一脸呢。贺雅婕性格不错,聪明又理智。”
    不知为何,应褚的表情看上去更警惕了。
    原本说贺雅婕好话的李言蹊只能闭了口,转移话题,将尹泓的事情和汪龄成为罗少晟义姐的事情提了提,其中省略了汪龄那些醉话。
    应褚嗯了一声,说道:“还记得我们先前从贺长盛的情人手中拿到的u盘吗?我将u盘和贺雅婕给的对比了一下,大部分数据没错,但一部分关键的数据却被改动了。”
    “若是按照他那小情人的数据来进行收购行动,很有可能会造成不小的损失。”
    李言蹊对于生意上那些复杂的事情并不懂,但好歹从中明白了一件事,“所以那小情人是故意坑我们的?”
    “谁知道。说不定他自己也被瞒在鼓里。”
    李言蹊不得不感慨,生意上勾心斗角的事情真复杂啊,像她这样躺着收钱的,真的不要太轻松。她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应褚。
    ……
    二月二十二号。
    李言蹊穿着一套豆沙红的荷叶边露肩小礼服,显得格外清纯甜美。过来帮她化妆的左倩倩还将她头发弄成小卷的样式,披散在肩上,整一个小公主。
    明旌依旧是一贯帅气利落风格,黑白配的西装俊美得让人只想尖叫。她嘴里叼着一朵玫瑰,冲李言蹊微微福身,行了个宫廷礼,“走吧,公主殿下。”
    她这姿态,同童话中的王子没什么两样。
    李言蹊被她逗乐了,牵着裙摆,“如你所愿。”
    如果说李言蹊的装扮像公主,那么谭烟则是妥妥的女王。她今天穿着大红色的裙子,气场全开,有种睥睨天下的冷傲感。尤其是她冷着俏脸,小眼神扫过来,更是让人心肝抖三抖。
    李言蹊都想给她跪地唱征服了。
    明旌左拥右抱,十分美滋滋了。
    应褚同样收到了罗家的邀请,毕竟公司和罗家现在也有业务往来。他今日一身浅灰色的西装,风度翩翩得令人炫目。
    原本应褚是打算开公司的车过去,结果谭烟嫌弃公司车不够高大上,直接拉着李言蹊坐她家的帕加尼过去。
    应褚也不和她争,只是做了个请的动作。
    待到夜幕降临,他们一行人也抵达了别墅会所。这别墅坐落在山顶,群山绿水环绕。山上的风光很好,抬头便是点点繁星,丝毫没有城市灯火污染。
    明旌小小声同她说道:“听说罗家为了这别墅,半年前特地将整座山买下来。”
    李言蹊抬头看星空,虽然风景很好,但是若是住在这里,她却是不乐意的,太空旷了,连公交车都没有,要上来只能自己开车。
    车停下来后,谭烟的保镖将车门打开。
    山上还是有点冷的,尤其是晚上,寒露侵入骨髓。
    李言蹊缩了缩脖子,有点后悔没穿外套。
    谭烟似乎对这情况早就有所预料,递了一件皮草外套给她,让她惊讶的是,这皮草外套同她身上的小裙子还满搭的。
    她笑眯眯说道:“谢谢。”
    谭烟嘴角翘了翘。
    从车上下来,他们缓缓走向别墅大门。别墅灯火通明,一派的热闹繁华。
    走到大门,站在门口迎宾的汪龄让李言蹊不由顿足。虽然她有预感会见到汪龄,但没想到会那么快。
    汪龄穿着紫色的长裙,风情万种地撩了撩发丝,笑盈盈说道:“欢迎过来参加爷爷七十大寿。”
    也不知道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和李言蹊说这话的,明明在一个月前,他们闹得十分不愉快,汪龄甚至因为李言蹊和温乔而名声扫地。
    汪龄上前一步,脸上笑意加深,“没想到谭小姐也来了,爷爷知道的话会很欢喜的。”
    谭烟冷着脸,后退一步,躲避的姿态十分明显,“别靠近我,我有洁癖。”
    汪龄的笑容僵在脸上。
    第2页  若是其他人,就算再讨厌汪龄,毕竟是罗家老爷子的七十大寿,多少都会给点面子。
    然而谭烟并不一样,她不喜欢一个人,便表现得坦坦荡荡的。大小姐的人生字典中没有迁就这个说法,或者说,汪龄并非在她愿意迁就的范围内。
    汪龄僵在原地,现在可谓是进退两难。这时候恰好有另一个宾客过来,汪龄后退了一步,跑去招呼那宾客。
    大小姐轻轻哼了一声,冷着脸进屋子,俏脸上写满了“我不高兴”四个大字。
    或许是因为他们身边的一排保镖威慑力十足,倒是没有什么人上来打招呼。
    明旌环视了周围一圈,不解说道:“汪龄名声都这样了,罗家想要报恩,多的是法子,怎么就选了最差的这个做法?罗家不至于连一个汪龄都搞不定吧。”
    对于这点,李言蹊同样不明白,“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