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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节

      “为夫也甚是想你,你不在这些日子,好些日子都是难以入眠。”慕鸿歌双手并用地抱紧秦卿,将其抱在身前,呵护备至的亲吻其泛红的眼角。
    秦卿轻缓地闭着双眸,轻声道:“我也是,这宫里住不惯。”
    “你放心,在孩子出生前,我们一定想办法将你带出宫去。”慕鸿歌的气息停留在秦卿的唇畔,并伸手轻抚秦卿衣衫下微凸的肚子,“肚子这么大了,陛下可有怀疑此时?”
    “没有。”秦卿将详情告知了慕鸿歌,并缓缓地将其抱紧了些。
    “我近日都在宫内教添喜读书,十场都能过来看你,你也不会觉得无聊了,而且添喜很听话,你也不必担心他。”慕鸿歌轻声地详解添喜情况,末了更是将唇轻压在秦卿的脸庞。
    秦卿眸色温柔,睫毛浓密卷翘,下眼也甚是清晰,细挺的鼻梁下色泽饱满的嘴唇唇角微扬,流露出欣慰的笑意。
    其脸上的刺青,是赤色的龙形。
    如有牙状从其眉骨上方环至其眼下,那赤色环龙鳞片清晰,是此龙形态甚是温顺闭着双眸。
    “有你照顾他,我不会担心,但如今你也别在他面前提起我,让他忘了我跟陛下才是最好的。”秦卿轻靠着慕鸿歌,轻抓住其身后的华袍。
    “嗯。”慕鸿歌配合地轻应,且嘴唇靠在秦卿的脸庞,如此拥着秦卿,听秦卿说话。
    两交谈声不大,待莫言之走近两人时,慕鸿歌已放开秦卿。
    “你看殿上那幅画,可是当年老皇帝派人花重金所所铸的琉璃牡丹图。”莫言之在秦卿身边入座,自然而然地将秦卿抱在怀里,但此言却是对慕鸿歌说的。
    慕鸿歌看向大殿上那光泽剔透、色泽丰富的琉璃碎嵌图,随后便点了点头。
    秦卿不太明白为何莫言之如此在意此地的布置与摆设……待看向莫言之的时候,便对上莫言之眸色平稳的双眼。
    “其实,皇表兄对你挺好。”莫言之额头轻抵秦卿的前额,吹眼替秦卿轻拢外袍,“这百花宫里的摆设以及别院阁楼想来都是经过精心布置的,你留在此地我们也不必担心。”
    秦卿这才从莫言之口中知晓,这皇宫别院能有独立宫的人,都是身份地位显赫之人。
    就连莫言之这个侯爷到了宫里,能住的地方也没秦卿这里富丽堂皇。
    “你说,我皇表哥可是对你余情未了,所以将你藏在这进屋。”莫言之毫不避讳地询问秦卿,且轻轻地抬了抬秦卿的下巴。
    秦卿轻缓地避开了莫言之此举,并侧开了头,不语地沉默着。
    “生气了?”莫言之轻捏秦卿的后腰华袍,指尖轻划过秦卿的脸颊。
    秦卿缓缓摇头,并平静道:“我与他之间哪还有情,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待我如此周到,但是他将我禁锢在此地,便说明他依然是恨我的。”
    其实,秦卿觉得倍感委屈。
    楚千秋一直误会是他将尘烟退下山崖,但真实则是——当初在竹林,楚千秋想用箭射死他,可是尘烟替他挡了那一只毒箭,随后便一心求死的求秦卿将其扔在下山。
    当时有许多人在追赶他们,秦卿迫不得已才将剧毒发作且痛苦万分的尘烟给扔下了山。
    那夜,尘烟口吐黑血,满脸的痛苦,痛不欲生地求秦卿助其解脱。
    而那时候楚千秋拉弓的距离太远,加上竹林间错乱竹节倒戈,又逢暴雨天,必然也是没看到尘烟为他挡箭……只看到他“推”尘烟下山。
    但是这种种的一切,秦卿都只能埋在心底……
    此刻,秦卿感觉到被人抱得更紧了些,便回过神来重新看向莫言之。
    “秦美人,乖乖地坐至为夫身上来,让为夫好好地抱抱你。”莫言之温热的指尖轻点秦卿的脸颊,并抚过秦卿的脸颊,捏了捏秦卿的下巴。
    秦卿气态沉稳地看了其片刻,才轻缓地动了动身,温从地改变姿势横坐在莫言之的腿上。
    双手更是轻环在莫言之的肩上……
    随后,莫言之与慕鸿歌先后询问了秦卿关于面容肤色改变的事。
    而秦卿也将所有能说的事情,以及尊皇印的来由告知了两人。
    但是,有些不能说的,便没提。
    可莫言之在挺晚秦卿所说的那种药后,明显地愣了愣,但随即唇角便流露出几丝笑意。
    其实,莫言之行走于关外早便听闻过此药,也曾猜想过秦卿是否是用过此药,但没想到秦卿本人对此药毫不知情。
    莫言之唇角的笑意加深,墨眸如常地盯着秦卿。
    心中甚至是庆幸,幸亏当初原谅秦卿为陆漠寒产子之事……否则现下便错失了秦卿。
    随后,莫言之与秦卿交谈时,慕鸿歌则是在旁饮茶,但也会加入与之相谈。
    “陛下赐婚之事,你打算如何解决,可有想好改如何安置沈姑娘?”秦卿微低着头看莫言之,手指轻顺着莫言之肩头的轻羽。
    那日,楚千秋赐婚,目的极为明显。
    一是,莫言之娶了沈碧瑶。
    二是,要么莫言之除了宰相府。
    无论莫言之做出如何选择,楚千秋都是得益者。
    “他只不过是要我帮他铲除宰相这个隐患罢了,此事不必我秦子动手做。”莫言之拉过秦卿的手,看了看其白净无暇的手。
    秦卿的手指不似从前那般色泽难看,而是变得如此粉嫩白净,连手心的茧子也都已消失,嫩得令人不想撒手。
    “此事,我会替侯爷解决,你不必操心。”慕鸿歌端着茶杯,用杯盖拨去茶面漂浮的茶叶。
    相谈间随时没看秦卿,但此言却是对秦卿所说。
    “嗯。”秦卿环着莫言之,看向慕鸿歌,眼底神情如一沉静。
    这日,慕鸿歌与莫言之留至深夜才离开,而秦卿这夜则是睡得异常安稳。
    数日后,百花宫,观星楼内。
    今夜无雪,月朗星稀,但风仍是阴冷。
    观星楼内,月光洒入,隐约照亮楼内情况。
    华毯步入的楼内,底层是饮茶赏月之处;二层是观赏宫中园景之地;三层则是观星之处。
    三层的观星台上,平台上空旷,厢房入门前有两个精致的青铜鼎。
    紫色的绒毯铺满了整个厢房,室内的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糕点,宽大红木床榻前,半垂着紫玉般亮泽的珠帘。
    床边摆放着一双雪色的锦绒靴,鞋头有些轻绒,鞋身有细细的银链装点。
    宽大而锦被华丽的床榻上,躺着的人——身着锦绒交错的紫袍,腰带繁复而别致镶嵌着精致碧玉与珍珠……暗色的细纹勾勒出云染的华彩,其肩背处的轻绒静止不动。
    那柔滑亮泽的发丝轻绕纠缠的披散在身后,即便是无任何发饰亦是格外悦目。
    其脸上佩戴着小巧的银色面具,掩盖着脸上的刺青。
    此刻,秦卿正闭着双眸侧躺,呼吸平稳的浅眠着,下摆静然地掩盖着双腿。
    房间内弥漫着檀香气息,那味道浅浅勾酿人心。
    此时——
    观星楼前,两人 雍容华影出现,前后而行淡淡地示意挥去了院中的宫人。
    走在前面的人发丝梳起带着精美的水绫冠,那细巧的发冠亮泽醒目,那发丝垂在身后直至后腰下,外袍的流苏轻绒被风略动带起几缕飘动;陆漠寒手里拿着小巧的羊皮水袋,缓步地入了楼,缓步地沿着阶梯往二楼上行。
    其似月华般清漠的双眸,冷冷淡淡地看了身后楼雁青一眼……“先前陛下跟你谈东、西洲税收减免的事,你似不太乐意,此事乃是对民对商的好事,你对此有何异议不妨直言。”
    楼雁青稳步地走在陆漠寒身后,手里提着一盏青色的灯笼,其指尖佩戴着金纹镶勾的雕花紫玉戒,袖口的黑色轻绒虚掩其白净的手背。
    微光照亮其华袍……
    那深紫色的华袍色泽暗浓似是墨色般内敛深重,金线勾勒的烟绕暗纹,别致而独特,肩领处则围裹着黑貂领;其乌密的发丝以紫荆发冠梳起,发尾垂在后腰下,有少许细色金链顺着发丝垂下;其五官俊美的容颜之上,眼眉线条优美清晰,睫毛下暗影虚掩的眼位,蕴含着隐隐暗肆之气。
    “他是准备免税,可往后每年你我的上贡便要比往昔多出数倍。这是牺牲你我的利益去替他笼络人心,你是他的挚友自然是助力支持,可我与他非亲非故,为何要助他。”楼雁青沉着冷静地回应。
    且缓慢稳然地拨去袖扣沾染的落花。
    陆漠寒目视着前方平缓前行,也没再继续询问楼雁青。
    两人如此前后而行,不慌不忙地转角上了二楼。
    片刻后——
    秦卿正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有人缓步入门,随即便感觉到被人给抱起。
    此刻……
    秦卿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眸色慵懒地看向眼前的人。
    楼雁青正坐在床边,眼神沉定地目视着秦卿:“为何歇息时不盖被子?”
    说着,便平稳地拉过旁边的锦被,盖至秦卿的腰间……那熟悉的气息靠近,熟悉的面容就在眼前,秦卿眼底的睡意渐渐地驱散,专注地回视着尽在咫尺的楼雁青。
    “先前仅是小躺片刻,未想却睡着了。”秦卿平静地回答,轻轻地抓住楼雁青的手,稳稳地握在手心里。
    然而……
    陆漠寒则是坐在秦卿身后,稳定地将秦卿抱揽在怀里,在秦卿耳边清冷道:“若是今晚我们不来,你便着凉了。此事若是陛下知晓,他必然会给你安排御医诊治,到时岂不露馅?”
    第286章
    “你宽心,我哪有那么容易染上风寒。”秦卿轻靠着陆漠寒,温和地侧过头,看向其清俊的容颜。
    随即,手指便触碰到身旁摆放的羊皮水袋。
    秦卿垂下眼,看向手边之物,轻缓地抚上那花色典雅的羊皮水袋暖手。
    先前入睡时身边无羊皮水袋,想来这羊皮水袋应是陆漠寒拿来的。
    “你如此不懂得照顾自己,我们岂能安心。”陆漠寒眸色平平地揽着秦卿,稍微地拉高秦卿身上的锦被,让锦被盖至秦卿的胸前。
    虽然其眼神甚是清漠,但唇边呼出的气息却甚至温暖。
    秦卿将头微靠在陆漠寒肩颈处,鼻梁自然地轻抵着陆漠寒下颚,微垂着眼平静道:“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下回必定记得盖上被子再歇息,你们无需担心。”
    “你要真记得才好。”陆漠寒微侧过头,嘴唇似有似无地贴在其额头。
    且双手并用地将秦卿稳抱在怀里,手指停留在秦卿微凸的肚子上,隔着锦袍轻抚着秦卿的肚子。
    楼雁青反握住秦卿的手,捏了捏秦卿的手指,如常道:“你在宫里发生的事,我们都已听莫言之与好友说了,过两日我与陆漠寒要先行回东洲打点事物,他们俩会留在宫里陪你。”
    秦卿眸色温和地看向楼雁青,指尖轻动地稍稍牵紧其手:“这些日子,你们在宫里逗留,陛下可有为难你们?”
    “他将我们留在此地,是要谈商货税收之事,谈不上是为难。”楼雁青稳坐在床边,不着痕迹地牵玩着秦卿的手,语气如常冷静。
    秦卿也没再多问,而是任由楼雁青牵着。
    “我与他先回东洲打点好一切,待过些日子他们将你从宫中带出,我们也好部署接应。”陆漠寒眸色清寒,语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