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
厉擎苍的掌心一片灼热,被人全身心的喜欢着。
被自己喜欢的人,全身心的信赖着,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伯父,全世界,我也只喜欢甜心,唯一,只喜欢她。”
要不是叶甜心年轻还小,还不到法定年龄,厉擎苍现在都想拐着叶甜心直接去把证一领,让叶甜心名正言顺的成为自己的厉太太。
“我会耐心的等,等甜心长大,等你同意甜心嫁给我。”
厉擎苍在心里想,反正也就两年时间,两年时间而已嘛。
他都等了这二十几年了,也不差这两年时间。
“行了,你也别这样,别到时候你姐夫还以为我在欺负你。”
谢绪宁表面上装作很大度的模样,心里还是挺生气的,这要是甜心一直养在他跟前,怎么会被人轻易拐了去?
叶甜心自是站在厉擎苍这边,她道,“爸,你本来就是在欺负厉哥哥啊。”
“你这孩子。”
谢绪宁被叶甜心这么一怼,不仅不生气,反而还多了几分难得的笑意。
“他要娶你,我欺负他怎么了?”
叶甜心哼了一声,娇声道,“反正,以后不许欺负厉哥哥。”
“行,你是我女儿,你说了算。”
有了自己的女儿,找到自己的女儿,别说是答应这样的小事,就算是其他的事情,他也是满口答应的。
饭后,在谢绪宁和叶甜心以及外婆三人直接上了飞机,厉擎苍站入站口,看着叶甜心渐渐远去的身影,心里一片酸楚。
他以后一定要对甜心更好一点,省得以后在甜心的心中,最重要的那个男人变成了谢绪宁。
从此之后,厉擎苍和自己的岳父大人走上了一条在甜心面前争宠的康庄大道。
这是谢绪宁第二次去葭萌镇,一路上,看着车窗外飞驰掠过的风景,谢绪宁的心中,反而是久久的不能平静。
他坐在车的前排,屡次回头看着叶甜心和外婆,那紧张的模样,就好似会觉得叶甜心和外婆,就会这么突然的消失不见。
这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一贯刚强如他都有一种患得患失的心理。
他是害怕,自己突然间一回头,发现自己心爱的她,并不在自己的身边。
“爸,你在看什么啊?”
叶甜心见状,问谢绪宁。
从上飞机开始,到现在,谢绪宁一直一直在回头看。
“看你和妈妈。”
谢绪宁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他低声道,“因为太幸福,所以担心这是一场幻觉。”
“爸,你真可爱。”
其实谢绪宁这样的心情,她何尝不明白,她有的时候,也在害怕自己目前拥有的这一切,全都是她的一场梦。
第462章 这一张脸,是她的梦魇【1】
她害怕。
害怕自己梦醒了……
却依旧是一无所有。
“我都四十好几年男人,我说我可爱,我怎么觉得这词用的有点奇怪。”
汽车驶下高速后,便沿着国道来到了葭萌镇,这个季节的葭萌镇是一片青山绿水,老城的街道很窄,汽车不可能开进老城区。
叶甜心一行三人,便步行进了老城。
“我记得,这里原来有户人家在卖酒。”
外婆点头,道,“嗯,她们一家人修了新房子,老房子卖了。”
“难怪。”
原来的酒馆,变成了一间杂货铺,卖着一些首饰啊之类的民族风的小布包,门口的音箱放着时下最新的流行音乐。
有人看见甜心和外婆,便主动打着招呼。
外婆也一一的打着招呼。
这一座小镇,谢绪宁只来过一次,可这小镇的一切,都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里。
葭萌古镇,和原来比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留下来的全是老人。
年轻人嫌弃葭萌古镇的木头建筑不够洋气,早就已经在葭萌镇的旁边修起了一座新的小镇。
“妈,甜心,我们先去找叶国良夫妻吧。”
来到葭萌镇,谢绪宁第一想要见的人,自然是叶国良夫妻,当年如果不是他们作伪证,他又怎么会相信琳琅和岳母的死讯。
“好。”
叶国良也就是叶悠然的父亲,她们的家,在新城。
叶国良一直在外面打工,听说是给别人开车,很少回葭萌镇。
家里只有朱冬梅在忙前忙后,叶悠然出事后,朱冬梅虽然消沉了一阵子,却还是打起了精神守着这一间小卖部。
叶甜心一家到的时候,朱冬梅正和旁边的几个妇人坐在一起打麻将。
“朱冬梅。”
外婆是很生气啊,明明自己好好的活着,朱冬梅为什么要说自己死了?
朱冬梅一扭过头,看向外婆,便道,“大妈,你和甜心回来了,甜心考上大学了,你们不是搬出去了吗?”
“88年的时候,你为什么告诉他,我和琳琅死了?”
外婆忍不住,因为叶国良和朱冬梅的话,害得甜心被人叫了十几年的没爹的孩子。
朱冬梅一看向谢绪宁,一张胖脸,便唰的一下,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她强作挣扎道,“他是谁?我不认识。”
不,她认识。
她岂止是不认识。
谢绪宁这一张脸,简直是她的梦魇。
“不认识我,我却认得你,当年,是你和你丈夫说,琳琅死了!”
其他打牌的人,都齐唰唰的看向朱冬梅,朱冬梅臊红了脸道,“琳琅本来就死了的呀。”
“那我呢?我是什么时候死了?我怎么不知道?”
朱冬梅一听见外婆这么一说,便道,“大妈,我好久说你死了嘛?你咋相信一个外人,都不相信我呢?”
“88年,我来过葭萌镇,在那间小院住了三天,除了三天的伙食费以外,我还另外给了你们三万块钱。”
那个时候,谁家有一万块,就相当的了不起了。
一给就给三万,朱冬梅收的也不亏心。
第463章 这一张脸,是她的梦魇【2】
“谁说你给了我们三万?证据呢?”
外婆气的不得了,直接上前,一巴掌扇到朱冬梅的脸上。
“这房子,就是证据,我是说,你们两口子,怎么突然有钱就修这房子,敢情是你们在喝我的血?”
朱冬梅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一巴掌,便觉得自己的脸丢尽了!
她索性撒泼道,“咋了嘛,我是说了,你想咋样嘛?是想要杀了我吗?”
朱冬梅整个一个疯婆子的模样,她可不管那么多,想要她把钱吐出来,们儿都没有。
“当年,是谁授意你这么说的?”
所有的人中间,要属叶甜心最冷静。
朱冬梅一下卡壳了,她想了想,回答道,“是一个男的,姓陆。”
“陆继军?”
虽然叶甜心之前也隐隐猜到这件事情,可能有陆继军参与其中。
可直到她真正从朱冬梅这里证实时,还是忍不住的心寒。
这个叫陆继军的男人,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做的这样的事情?
“他,当年是怎么给你说的?”
朱冬梅回答道,“他就是给我们俩口子说的,就说,如果假如有人问我们,知道不知道琳琅的事,就直接就琳琅死了。”
“还有呢?”谢绪宁问。
“还有,我就不知道,反正我们只是按他所说的做的,其他的事情,我都不太清楚。”
叶甜心扶着外婆,她也忍不住想,假如她是谢绪宁,他人都来了,肯定是不会这么悄无声息的来,肯定是要认真的问,甚至不止问一个人。
“那骨灰是谁给你们的?也是他?”
“是他呀,坟也是他拿钱让我们修的。”
谢绪宁又想了想道,“他一共来过几次。”
“三次。”
朱冬梅回答的干脆利落,反正这么些年都过去了,一直相安无事,太太平平的,这个男人肯定不可能让她把钱吐出来。
再说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她反正是光脚不怕穿鞋的,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