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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节

      梁家公子想到那男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他家,任警方都查不出来,吓的当天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离开了泉城,怕跑的不够远,硬是一口气跑到了欧洲去了。
    虽然他喜欢美人,但是他更惜命。
    梁宽跑了以后,7岁的梁糖就送到了爷爷奶奶家,于是阿檀的第一份工作就这样夭折了。
    且说祁牧不动声色地吓唬了一次梁宽,得知人当天就跑出国了,不禁挑了挑眉,实在是太不禁吓了,不过这件事情解决,男人内心很是舒坦,就连庆丰楼的老板覃年过来套近乎他也没给冷脸。
    暑假过去之后,祁牧的猪蹄也卖了2个多月,男人便提前将秘方给了覃年,还去庆丰楼教了一回。
    所谓的秘方不过是各种中药的比例问题,祁牧不教,庆丰楼的大厨凭着原料的方子,也能自己做出来,男人索性大大方方地教了,而且还提前了一个月。
    这一下把覃年高兴坏了。
    覃年凭着这秘制猪蹄,在之前发起的美食鉴赏会上小小地火了一把,虽然奢味的新菜品很多且不俗,但是庆丰楼凭着这一道菜博得头筹,而且还加入了养生的理念,加上2个月来,庆丰楼做的饥饿营销,生意和口碑都有所上升,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所以掌握了这秘方,等于掌握了流水的银子。
    当晚覃年就给祁牧封了一个大红包,并且有意问他可有在泉城置产业的打算。覃年倒是有意送房子,但是见祁牧这人古怪低调的很,所以来探口风。
    祁牧回家之后就找阿檀商议买房的事情,从6月底搬到现在的小区,两个月下来,两人攒了62万,在泉城买房的话再努力赚2个月就能付首付了。
    阿檀这一个多月来也在考虑这件事情,钱赚了肯定是投资的,国内的行情,投资房产是稳赚不赔的。
    “我家不在泉城,你也不是泉城本地人,我们在这边没有根基,定居的话并没有太多的优势,泉城这边不靠山不靠海,做投资的话远不如一线城市的房产,而且我们又不是手头富裕拿闲钱投资。”阿檀怎么看都觉得在泉城买房买不下手。
    可能是缺少对城市的归属感吧,若是让她回滨海,也无须买房,她家里的房子定是要从那些人手里要回来的,只是她如今手上没有筹码,斗不过他们,所以便咬紧牙没有回滨海。
    一年的囚禁生涯将一个小姑娘性格里所有急躁和不稳重都尽数磨去,她比谁都能忍。
    祁牧自然一切都听阿檀的,沉思了一下,说道:“暑假过去了,正好你的工作也没着落,我们回一趟我外祖父的祖宅,去乡下度假,等赚够了钱我们再商议买婚房的事情。”
    阿檀听到他说婚房,心头微跳,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
    于是祁牧就辞去了手边的事情,就连庆丰楼那边的猪蹄也不卖了,反正他之前教秘方的时候就是这样打算的,两人收拾了一番,三天后就前往祁牧外祖家。
    庆丰楼的老板一见这两人离开了泉城,猪蹄都不做了,想到之前吃的那些珍馐美味,顿时急的肠子都打结,一听只是回乡下去度假,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檀只听祁牧说他外祖家在江南,寻思着自古江南富庶,他外祖家应当是不偏僻,结果两人从泉城飞了2小时飞机到了苏城,又坐了三个小时的汽车才到一处山清水秀的村庄里。
    论地理位置是江南极佳的位置,因多山多水,不通高铁,从县里到村子里一路所见几乎都是原生态的模样,到了安平村,阿檀看着这村子,微微惊讶,村里的建筑都是清末的宅子,而且大巴车上有一大半都是游客,不少人是过来休闲度假的,也有是为了影视拍摄地来的,据说村里还有一座寺庙,香火很旺。
    阿檀看着这依山傍水的绝美景色,难怪不少的古装剧都来这里取景,这景致说是世外桃源也有人信的。
    “我们先去庄子上休息,安平的景色很美,明天我带你去山里玩。”祁牧轻松地拎着手上的行李箱,带着阿檀去外祖家的房子。
    阿檀旅途奔波一天,到了地方,见青山绿水,蓝天白云,心里欢喜,点了点头,跟着祁牧去农庄休息,顺便问了一下农庄的情况。
    “我有十多年没回来,小时候一直跟着外祖父住在这里,那时候农庄上人很多,外祖父离世之前,见我年纪小,就送我回了本家,然后遣散了农庄上的人,算起来应该水伯在,他一直跟着我外祖父,在此地安度晚年。”祁牧低沉地说道。
    因两人没有交通工具,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横穿整个村子,阿檀才看到一座清末的古建筑,独门独户,宅院极大,不禁瞪大了眼,这就是祁牧口中的农庄?
    第1559章 祁牧为啥这样穷困潦倒?
    白墙面,青瓦檐,门口是气派的木门,门上还有两个圆形的锁环,这在安平村是司空见惯的标配,阿檀一路走来见到的都是这样的建筑,不过大多是比较小的门面,唯独眼前这农庄是三进的宅子。
    村子里安静,只听得到狗叫声和鸡叫声,这样原生态的乡村生活是阿檀从未经历过的,她以前虽然跟父亲下乡去过农家乐,祖辈也是乡下出身,但是到她爷爷那一辈基本都是进城的,所以没有在村里生活的经历,看什么都觉得稀奇,尤其这安平村跟一般的乡下不同,这里能被一些古装武侠剧看中当拍摄点,自是有古韵在,莫怪祁牧的外祖父会回到这里安享晚年。
    祁牧上前去敲门,门没关,乡下人白天不兴锁门关门,两人进了宅子,进门就是一个极大的庭院,种了好些的花花草草,姹紫嫣红的很是好看,后面才是主宅,阿檀抬眼见这宅子极大,后面还有阁楼。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拿着一个小的收音机出来,收音机里还在放着评书,看见祁牧跟阿檀,猛然瞪大了眼睛。
    “水伯。”祁牧将行李放下,微笑地喊道。
    “牧哥儿?”老人家看起来身体硬朗,只是两鬓的头发花白,看见祁牧顿时激动的两眼泪汪汪,连忙让两人进来,一边擦着眼睛,一边说道,“牧哥儿,这些年你都到哪里去了?我联系不上你,还让水荣找到帝都去了,都说你进了部队。”
    “已经退役了。”祁牧轻描淡写地说道,然后将行李拎到了屋子里。
    水伯激动之下就给自己儿子水荣打了电话,让他回来一趟,又去地里喊自己老婆回来收拾房子做饭,说祁牧跟他媳妇过来了。
    水婶回来后,一双眼睛直瞅着阿檀瞧,还以为是见到了明星,满意的不得了,连忙去收拾屋子了,买肉买鱼回来做饭。
    阿檀稍作休息就精神了,祁牧则完全没有疲态,因回来时已经是傍晚,祁牧便没有带她出门,农庄里只有水伯水婶看家,晚上的时候水伯的儿子水荣从城里赶回来,带了好些的食物回来,五人就将桌子抬到了院子里,晚上煮了火锅,又做了一大桌子丰盛的菜,围在桌子上一边吃一边聊着天。
    阿檀吃惯了祁牧做的饭菜,见桌子上虽然有火锅、龙虾、就连乡下的螺丝都有,都是一些特产,但是味道吃起来着实差了点,所以吃的不多,只竖着耳朵听着他们聊天。
    祁牧在路上跟她说过水伯家的情况,至于庄子的情况因多年未回来,一无所知。
    水伯一家是祁牧外祖父的心腹和佣人,跟了他外祖父一辈子,后来祁牧外祖父离世,将庄子留给了祁牧,让水伯一家看顾庄子,水伯的儿子水荣考上大学离开了村子,在市里安家娶妻了,逢年过节才回来看双亲。
    “当年老爷在的时候,这庄子是何等的兴旺,十几年过去,田地都荒芜了。”水伯说到动情处就有些伤心。
    水荣连忙在一边劝着,水婶也骂道:“难得小少爷回来看看,你尽说这些做什么,虽然荒了一些,但是田地都还在,现在国家不给买卖田地,这些都是资产。”
    阿檀听了一会儿才知道,祁牧是随着母亲姓的,他外祖父只有一女,所以祁牧对他而言既是孙子也是外孙,只这一个传人,祁老是个倔脾气的老头子,在世的时候,这偌大的田地资产都是雇人种的,产量多,吃不完就送人,那时候全村人都受过祁老的恩惠,在村里威望极高,加上祁老是回村度晚年的,早些年认识的达官贵人数不胜数,祁老在村里这几年,来往的各界名人络绎不绝,在整个市里都是德高望重的。
    祁老离世以后,水伯记着老爷子的规矩,等庄子上雇佣的人都被遣散了以后,水伯一家种不了这么多,也不租借出去,村子里的人也是受到祁老恩惠的,所以也没有异议,这些良田好地就真的荒了十多年,没人敢动。
    众人吃着饭,说了好些话,直到夜色深了,才去洗澡休息。
    虽说是农庄,但是占地极大,房子多,有内院和外院之分,水伯一家一直住在外院,阿檀跟祁牧住进了内院。
    庄子保有原生态的一面,阿檀还看到了土灶,但是也有现代化的东西,浴室倒是很先进,不仅修建的宽敞气派,还修了浴池,浴池还是玉石修成的,池子里留有小孔,排水用,看的阿檀目瞪口呆,她们沉家也没这么奢侈。
    “祁牧,那浴池可以用吗?”阿檀穿着小拖鞋跑出来问道。
    谁家父子两倒是想拉着祁牧彻夜长谈,但是男人关了门,拎着阿檀回来,想过二人世界多培养感情。
    “可以用,那是我外公特意修的,说多泡澡对女孩子好,庄子里修了2个。”祁牧正在将衣服都放进衣橱里,见阿檀兴奋地跑过来,双眼水光潋滟,顿时微微一笑,没说老爷子一个是给他母亲修的,一个是给他媳妇修的。
    “我去帮你放热水,你看下这房间能不能住得惯,住不惯的话,明天我让人换家具。”祁牧说着就进了浴室帮她放热水,阿檀见他走过来,手臂上的肌肉不小心碰到她的细胳膊,带来无尽的热度,空气都好像瞬间被抽空一般,有些燥热,连忙给他让路,将心底的那点异样感觉压了下去。
    “我四处看看。”阿檀飞快地丢下一句话,就火烧眉毛地跑出去,看着这屋里的陈设,祁牧的外祖父应当是很有钱的,这农庄从外面看稀奇平常,只是比村里的屋子更大更宽广,里面,尤其是内院却是低调复古且奢华的,除了屋外的卵石路,屋里,屋檐下铺的都是木地板,家具也都是复古的木质家具,就连床都是架子床,难怪祁牧问她要不要换家具。
    阿檀虽认不出这都是什么名贵的木料,见这里十多年没住人,但是保持的极为的完好,不仅是水伯一家看顾的好,这建筑用的所有的材料应当都是顶级的。
    只是祁牧的外公既然这么有钱,又只有他一个继承人,为什么祁牧会过的这样的穷困潦倒?阿檀百思不得其解。
    第1560章 阿檀的决定
    阿檀四处看了看,没有走远,乡下的夜晚跟城市不同,家家户户熄了灯基本就是一片黑了,唯有天上的星星透着微光。
    阿檀本是看宅子的,结果在廊下看到了满天星光,此时万籁俱寂,山谷里带来夜风,蝉鸣的声音此起彼伏。
    祁牧出来时,就见阿檀坐在走廊上,托着脑袋看着天空,男人进去点了一盘蚊香过来,带了一柄扇子过来,将蚊香放在脚边,挨着阿檀坐了,帮她打扇。
    “这里真好,感觉心都沉静了下来。”阿檀低低地说道。
    “嗯。”祁牧点了点头,村里留下来的基本都是老人和孩子,年轻人爱热闹,大多出去闯荡了,这样的宁静也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
    “你没说你以前是军人,之前来的吴越是不是也是军人?”阿檀歪着脑袋,声音极轻,一双水汪汪的星眸看着他,廊下的灯光比较暗,少女的面容却白皙柔和,如正月里那一弯新月。
    “嗯,大约是四年前退役的,过去并没有什么值得歌颂的事情便没有提,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都会告诉你。”祁牧声音在夜色里微微低沉浑厚。
    “退役的军人不是都有补贴吗,为什么你要留在泉城干体力活?”这才是阿檀最想不通的地方,原以为他是当地的穷苦人家的孩子,没学历没头脑只能干最辛苦的活儿,可后来才知他老家根本不在泉城,他脑子也好使,一手厨艺更是出神入化,加上军队的历练,他怎么就混成了这样。
    祁牧沉默了一下,对于过往的事情着实是不想说太多,只低低地说道:“退役的时候,我把我所有的积蓄和退役发的钱都给了牺牲的战友家,他们跟着我,我却没能护住他们,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阿檀微微吃惊,所以祁牧是把所有的钱都给了战友家?牺牲?阿檀听到这两个字莫名的心惊肉跳,如今是和平年代,竟然用到了牺牲这两个字,可见祁牧之前过的是怎样凶险的日子。
    阿檀见男人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黯淡,不自觉地有些心疼,伸手抚慰地握住了他的胳膊,低低柔软地说道:“国家不会亏待烈士家属的,既然退役了,我们就过些普通的生活,慢慢攒积蓄。”
    祁牧见她没有追问,反而安慰他,顿时微微感叹,内心莫名的欢喜,对阿檀的喜爱竟是与日俱增。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丝,低沉地说道:“浴室的水再放要凉了,你去洗澡睡吧,明天我带你进山。”
    阿檀被他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头,内心柔软的一塌糊涂,头顶是她的敏感处,这样的抚摸像是回到了婴儿时代,父母爱抚的感觉,顿时软软地应了一声,回去洗澡睡觉。
    浴缸里的水果然放满了,温度正适合,阿檀躺进浴缸,舒服地呼出一口气,闭目养神泡着澡,寻思着若是山里有野花就好了,可以摘了花瓣泡花瓣浴。
    农庄房间多,尤其内院只有祁牧跟阿檀两人,晚上阿檀本以为祁牧睡了这么多天的沙发,回到农庄应会睡床,结果男人依旧在宽阔的房间地板上打了地铺,留了夜灯,照旧两人睡一个房间。
    阿檀初到这样的地方,这里的房间又大,多少还是有些胆小的,见祁牧依旧睡在她房间内,莫名地觉得有一丝的亲昵感,这一夜睡的异常的安稳。
    第二天一早,阿檀就被外面树上的鸟儿叫醒,祁牧早就起床了,她起来洗漱,然后就见祁牧跟水伯、水荣一起从外面回来,水伯最为兴奋,说道:“这些年,山林里的果子是没少过的,光是卖这些果子,也够我家一年的开销了。”
    男人看见阿檀起床了,点漆的目光微微一亮,唇角带着一丝的笑意,整个人比在泉城时要柔软太多。
    阿檀也甜甜一笑,水婶见男人们都回来了,连忙喊着去吃早饭。
    早饭是稀饭、豆浆、咸菜,水婶还特意做了煎包,里面是豆腐粉丝馅,用油锅煎的金黄金黄,着实是下了一番功夫,早上还炒了几个小菜,虽说都是自家做的,但是异常的丰盛。
    阿檀尝了那豆腐煎包,顿时便喜欢上了,外面煎的香酥脆,里面的豆腐嫩的能出水,加上粉丝还有香辣的调料,阿檀连吃了两个,再喝稀饭,吃香菇青菜,只觉得这素菜鲜嫩水灵,跟她平日在市区买的那些菜完全不一样。
    阿檀想到昨天他们来的匆忙,家里没菜,大部分菜都是水荣从市区带回来的,今儿才算是真正地吃到了自家种的菜。
    “这豆腐煎包是老爷子最爱吃的早饭,檀小姐,你要是喜欢就多吃几个,豆腐都是我们自己做的,乡下地方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水婶笑道。
    “叫我阿檀就好。”阿檀连忙说道,然后真心地称赞道,“这些东西外面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早饭时间,阿檀同水婶聊了以后才知道,安平村因大部分都是老人孩子,没有早点铺子,没有衣服店,更别提商场了,这豆腐、豆浆、咸鱼腊肉都是自己做的。
    村里人唯独春天的时候去山上摘了茶叶,回来自己炒茶,会在家门口卖给游客,或者带到附近的县里去卖。安平村离青县不过是二十公里,骑车就能到。
    就因为离县城太近,游客基本都是一日游,当天来当天回县城,即使有剧组过来拍戏,那也是回县城住的。
    所以安平村虽然因为景色美,山好水好建筑美,却硬是没有发展起来旅游业。
    早饭后,祁牧便带着阿檀进山去了,水荣特意请了假没走,是开了自己的车回来的,本是要送两人进山,被祁牧拒绝了,便陪着两人走路进去。
    从农庄出来,阿檀就看到周边荒了不少的田地,野草长得又绿又肥。
    “沉小姐,从庄子里出来到进山这一路都是老爷子留下来的田地,占地有几百亩,我们现在看到的山林也是老爷子承包了七十年的果林,我爸妈每年靠卖果子就能管一年的开销,可惜他们年纪大,我有工作要忙,这些山林里产的果子村里人都吃不完,全都烂在了山里。村里生活虽然没有市里便捷,但是老爷子留下了这么一大摊子的产业,就这么荒废也太可惜了。您跟祁少爷要是有时间多回来看看就好了。”水荣感慨地说道。
    水荣在市里当个小公务员,最是会察言观色,见祁牧跟阿檀两人回来,看似祁牧是主家,但是明显阿檀是做主的。
    老爷子对他们一家有大恩,水荣见这一次祁牧回来,听说退役了,他比自己老头子懂得多,祁牧当年在军区升到了团长,突然就退役了,这几年谁都找不到他,可见这些年过的并不如意,不如回来继承老爷子的家产。
    至于祁牧本家那边也是一堆烂账在,所以水荣便发动三寸不烂之舌,做着阿檀的工作,若是留下了这小两口子,凭着祁牧是祁老孙子,这安平村必然会再现祁老当年在的盛况。
    祁老的厨艺和关系网,全系在祁牧一人身上。
    阿檀听的有些吃惊,看着眼前这一大片看不到尽头的田地,还有对面的山上果林,都是祁牧的?所以祁牧分明就是个小地主嘛。
    “阿檀不一定能适应村里的生活。”祁牧自是知道水荣打的什么主意,低沉地开口。
    “若您没打算回本家去,不如就在苏城安家,开车也就2个小时,到青县就更近了,开车20分钟。沉小姐想住市区就住市区,想住乡下就住乡下。”水荣说道,“村里人都是受过祁老恩惠的,人人都记着在,这里就是您的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