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继续说：“要看你就正大光明的看，看个够。”
    商行露：“我没看你！”
    说得好像她花痴一样，这是对她人格的侮辱，她是这种见色起意的人吗？
    “我只是在观测你！就像通过哈勃空间望远镜，观测gnz11星系一样！”
    林衡：“…………”
    亏她能把偷窥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林衡处理电脑上事务的手不停，他继续问：“gnz11星系？你什么时候对天文学感兴趣了？”
    商行露把脖子扬的高高的，“你不知道的多了，而且我知道的可多了！”
    什么知道不知道的，简直像绕口令一样，要把人绕晕。
    “你知道得多不多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为什么好几家风投公司不给云仕融资了。”林衡的手，终于停了下来，他推了推眼镜，很是稀疏平常地问，“你想不想知道？”
    商行露：“…………”
    区区一只怕毛茸茸的林总……
    竟然敢给她下文字套……
    然而，节操，在商行露这，一文不值。
    商行露一秒改口，“想，还请博学多才的林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告诉我！”
    林衡：“……”
    可以说非常狗腿了。
    他合上笔记本电脑，正好休息休息，并且他让佣人端了红茶和饼干上来。
    林总喝一口红茶，吃饼干，又喝红茶，又吃饼干。
    循环。
    就是不开口。
    商行露帮他续了一杯。
    一边倒，一边翻白眼。
    吊胃口……喝喝喝，呛死你得了！
    林衡终于开口了。
    他说：“我向好几家风投公司的老板打听了，确实有人在背后唱衰云仕。上市公司的财务报告每年都会公开……”
    说到这里，商行露愣了一下。
    ……我辛辛苦苦弄半天是为了什么？
    反、反正也弄到了点其他报告，这波勉强不亏！商行露很阿q地想到。
    “确实云仕近况不好。再加上有所谓‘内部人士’，递出了所谓内部消息、云仕近期经营状况和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等具体数据，让他们更加确信云仕经营不善的消息。”
    “而这些，是从某金融相关公司里流出的，它和云仕有些关系，让大家更愿意相信，这个‘内部消息’，是真的。”
    “金融公司的名字，叫步正金融，说到这里你应该很熟悉了。”
    林衡这时是真的以为，他点出了名字，商行露就应该悟了。
    ……哪知道她还是一脸迷茫，仿佛四级不及格学生，面对雅思试卷一样，对着一堆生单词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林衡：……
    不知道她是不愿意接受，还是真的不知道。
    林衡一声叹息。
    “具体到人——是你的姑父和小姑姑。”
    闻言，商行露摆出一张苦大仇深，睿智深沉脸。
    “edmond，谢谢你，我知道了。”
    “不必，举手之劳。”
    然后晚上睡觉前，林衡从浴室里出来，无意间听到了商行露的电话。
    “……那个，我们的小姑姑和姑父，叫什么名字来着？”
    林衡：“……”
    商行露继续小声打电话，“不，我当然知道有这么号人啊！只是我电话里没存姓名啊，隔这么久我哪记得名字啊？！”
    “你这么牛逼这么机智，你倒是说说我们曾曾爷爷叫什么啊？不，退一步，就说我们曾爷爷叫什么，你说得出来我算我输！”
    几秒后，“……好，算我输。”
    商行露的声音恼羞成怒起来，“我就是不记得了，你快告诉我！”
    姐弟两的电话还在继续。
    林衡握着毛巾，擦头发。
    没人注意的擦头发。
    继续擦头发。
    然后林总联想了一下商行露刚刚苦大仇深的深沉脸，和她方才的电话。
    林衡：…………
    他看云仕迟早药丸。
    第36章
    在班上的时候, 中午吃饭，商行露身边基本都是莺莺燕燕。
    不是这群妹子, 就是那群妹子。
    附近的高档餐厅都吃了个遍。
    商行露的社交行程这么繁忙, 当然没空理商星宇。
    而商星宇每天中午吃什么呢？
    单位食堂。
    对于一位富家公子哥来说, 那是相当的艰苦卓绝了。
    不过这天商行露破天荒叫上了商星宇吃饭, 两人去了上次萧在去的那家西餐厅。
    姐弟两点餐。
    商行露：“一份沙拉, 一杯橙汁, 就差不多了，我最近食欲不太好……”
    商星宇：“……”
    嫉妒使人狂躁。
    然后商星宇点餐：“这个套餐来一份, 然后家一份这个一份这个还有一份这个外加一份这个！”
    他在菜单上指指点点的, 扒本似的。
    “你没吃过饭啊？吃这么多？”商行露毫不客气。
    “我是！”商星宇早就不要面子了, “你不知道我最近可惨了！”
    罪魁祸首还是商行露。
    商行露不由地问：“在宿舍就这么苦吗？我记得你一个月工资按照常人标准，其实不低啊。”
    这时候商星宇忽然有些羞赧。
    “……其实, 也还好, 最近感觉有点习惯了。”
    “哦。”商行露说，“那行, 再接再厉。”
    商星宇：“……”
    你就这点表示吗？！！！
    餐点陆续上来, 两人吃饭，果然一份沙拉无法满足食肉动物商行露，商行露插商星宇餐盘里的东西吃。
    商星宇人像个二哈似的, 倒也不护食。
    只是他也有点忧郁，他问：“真的是小姑姑吗？”
    商行露这冒牌货，因为压根都不知道小姑姑是谁，并不感春悲秋, 伤感个没完。
    “林衡是这么和我说的。”
    “……这样啊。要是你打听的消息，我还觉得可能有假，姐夫打听的，肯定没错了。”商星宇说到。
    商行露：“……”
    喂！！！
    “不过，为什么呀？姑父每年赚的钱也不少啊……不，和姑父都没什么关系，家里生意倒了，小姑姑难道有什么利处吗？而且小姑姑对我们真的很好，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倒是昨天晚上向妈妈打听到一点有趣的事。”商行露说到。
    最近快到端午节，家里要聚在一起吃饭，商行露昨晚在和商星宇打完电话后，又给妈妈打了电话。
    商行露问妈妈，“小姑姑家里有没有什么比较忌讳的东西，或者不能提起的事情？我怕吃饭的时候我口无遮拦，提起来了，惹小姑姑不高兴。”
    商母本来说了些无关紧要的，比如忌口之类的小事，然后她想起了某件事，她说：“对，还有件事，你最好别提。”
    “什么事？”
    “你爷爷。”
    姐弟两的爷爷，在去年去世了，商行露在慢慢了解商家情况的过程中，也是知道的。一般来说，父女之间再大的仇恨，人都死了，除了算了，也没别的办法。商爷爷确实埋土里都快一年了，而小姑姑的“禁忌”，竟然是她去世了父亲，这可值得探究。
    本来商母一开始不肯说，但商行露求得久了，她松口了。
    事情是这样的，商映雪，也就是商行露的小姑姑，年轻的时候爱上了一个穷小子。商爷爷自然不允许他精细培养的千金，和一个穷小子跑了，故事很老套，商爷爷想办法让穷小子离开了，并且很快让商映雪嫁给了她现在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