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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节

      “包得乱七八糟的,乍一看还以为是完全不懂医的人胡乱包的呢,回去我替你重新包扎。”
    邵望舒:“……”
    敌意要不要这样明显啊……
    莫晓哭笑不得:“包都包好了,不用拆开重包了吧?那时候情况紧急,又要消毒又要上药,难免仓促,这已经包扎得很好了。”
    邵望舒:“……”
    还是辰曦好啊……
    芮云常:“在这里打结,不硌得慌么?”
    邵望舒:“……”
    鸡蛋里挑骨头……
    莫晓:“不觉得啊。”
    芮云常:“我觉得硌手。这样手握着的时候,就顶在我手心里。”
    邵望舒:“……”
    是你在吹毛求疵吧!
    莫晓拍拍芮云常的手背,一付哄小孩的口吻:“等换药的时候让你来包啊。”
    正说着话,车外的小厮压低嗓门,紧张地道:“公子,有锦衣卫拦在路前头!”
    邵望舒道:“镇定些,拿通行令牌给他们。”
    “哦哦,小的知道了。”小厮点头应道。
    只听前方有人大声喝道:“停车!车上的人都下来!”
    第149章 晋江独家
    【别扭】
    莫晓听着外头对话声音, 拦路的锦衣卫询问他们为何半夜里在大街上行车。
    小厮拿出令牌,连同预先准备好的钱袋子一起递上去,笑着道:“回大人,这是南镇抚司邵镇抚的车,外出办点事儿。”
    那锦衣卫接过钱袋,仔细看了看令牌,又扫了眼马车,大声嚷道:“车上的人都下来!”
    小厮道:“这车上可是邵镇抚的公子,您就行个方便……”
    锦衣卫嘿嘿一笑:“你要我行个方便,便要先行我个方便。指挥使大人遇刺,刺客还没捉到, 指挥使下了严令,半夜里街上不管遇到什么人都得查清楚!再且说了, 车上的人若是没有可疑的地方, 车坐得久了, 下来吹吹风,松动松动筋骨有什么不好的?只要你们行我个方便, 我也就行你们个方便,这样一来嘛你我不就都方便么?”
    这锦衣卫也是个话多爱耍贫嘴的, 好好一句话给他说得像是绕口令一般, 边说自己还乐。只不过在场的除了他自己觉得可乐之外,没人想笑。
    另一名锦衣卫皱眉看向马车:“都下来吧!”
    邵望舒与杨如意都还好,但莫晓的衣袖带血,芮云常的脸则为锦衣卫所熟知, 他们要是下车,肯定会让这两人起疑的。
    莫晓紧张地看向芮云常。他却显得十分平静,朝她微笑着摇摇头。莫晓顿时就觉得安心了。
    芮云常朝邵望舒与杨如意各看一眼,接着朝车门方向轻轻一扬下巴,示意他们下车。
    邵望舒比莫晓还紧张,主要是莫晓手上带伤,他担心她会被当成刺客,但看芮云常镇定自若的样子,想来他应有什么应对法子,这才觉得心头稍安。
    在邵望舒心里,虽然觉得芮云常此人颇为讨厌,但也清楚,与莫晓有关的事他不会轻忽怠慢,尤其是涉及她安危之事更是绝不会让其出错。
    邵望舒便故意慢慢地下车,走到那锦衣卫面前,作出傲慢且不快的样子,仰首皱眉,冷然道:“我看着像是刺客的样子吗?”
    贫嘴锦衣卫嘿嘿一笑,上下打量他:“公子自然是不像的。”
    他又看向杨如意,目光像是粘着了一般在她身上多转了两圈:“这位姑娘……”
    杨如意厌恶地避开他的目光,看向别的地方。
    “她怎么了?”邵望舒冷冷问道。
    “这位姑娘看着像是个练家子,今晚的刺客正巧,也是武艺高强……”
    “她是我的人,你怀疑她是刺客,就是怀疑我要行刺指挥使了?你们锦衣卫就是这样缉查刺客的吗?捉不到真正的贼人就随便找人来顶?”
    “这京城里武艺高强的人多了,你们是准备把京城里的武师与镖师全都抓起来?锦衣卫个个身怀武艺,你们怎么不怀疑是锦衣卫里出了内奸?说起来若是卫里的内奸,正好属南镇抚司的管辖。敢问两位校尉姓什么叫什么?我回去好问问父亲。”
    “这……”贫嘴锦衣卫一时无话可接,倒不是邵望舒说的话多么义正辞严,多么不可辩驳,主要是他把爹搬出来了。
    南镇抚司虽然不是这两名锦衣卫的直接顶头上司,但却管着本卫军纪法纪,若真是惹怒了镇抚公子,邵镇抚不会找指挥使,只会找他们的麻烦!因此查归查,问归问,到底还是不敢对镇抚公子太过放肆的。
    贫嘴锦衣卫见邵望舒言辞严厉起来,便不敢再纠缠杨如意,转向马车:“车上还有人吗?统统都下来了?”边说边向马车走去,似乎还想探头朝里望一望。
    邵望舒的心又提了起来,想着要是被他看见了车上的莫晓与芮云常,这该怎么办?他刚想开口说:“车里没人了。”又怕这锦衣卫不信,真的探头去看,那岂不是更显可疑了么?
    就在他踌躇不定的片刻之间,贫嘴锦衣卫已经走近马车,伸手要去掀车帘,忽听另一名锦衣卫低喝一声:“什么人?!”
    贫嘴锦衣卫回头一看,再顺那名锦衣卫所视方向望去,却什么都没见到。他疑惑地问:“你看到……”
    “嘘——”另一名锦衣卫让他安静,并朝对面屋檐上指了指,又做了个让他绕去屋后的手势,自己则从右侧绕行。
    两人放轻脚步包抄过去,只听屋檐上极轻的“格”一声响,似乎是瓦片动了一下,随即又是一声,离开原处已经有一段距离,再听第三声“格”,已经离开一丈多远。
    三更半夜在屋顶上潜伏的,轻功还这么好,不是刺客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