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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节

      不能毁了人家姑娘的名声,哪怕现在他的心已经跟着瑾俞去了,他也不能跟着去。
    “刚好顺路,李公子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和我们一道去吧!”
    “那有劳大叔带路了。”
    李文轩手上拎着礼品,还是礼貌对我对满仓叔拱手行礼,端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翩翩公子。
    “哪里哪里。李公子请。”
    出事的夏家离刘杰昌只有三户人家,满仓叔倒是不想怠慢李文轩,可夏家和刘家的事也不能怠慢,只好折中一起去了。
    瑾俞回家的时候,木子还没有回来,她心里明白要出去找人自然不会那么快,但心里还是异常的忐忑。
    “爹!我回来了。”
    瑾昌明一贯的在忙活那些竹器活,家里的庭院角落木子用树皮搭了一个小茅屋,里面堆满了竹筐等物,瑾俞想着哪天不忙的时候就拉一车去卖,可惜一直抽不出空来,竹器倒是越来越多了。
    “瑾娘回来了。这么多东西,赶紧放下让爹来帮忙。”
    看见车上的东西都要有瑾俞三个人那么多了,瑾昌明扔了手里编到一半的竹筐,拿了拐杖就要来帮忙。
    “这个不受力的,一路上都是别人帮忙,我就从村口到这里一段路的距离。不累。”
    “就是有别人帮忙也走了这么长时间的山路,赶紧歇会儿,这些交给爹来就行。”瑾昌明心疼的道。
    这天天来来去去的往真是镇上走,要是换做娇气的女孩早就叫嚷开了,唯独瑾俞好几次偷偷的躲在厨房里挑脚上的水泡,叫苦的话一句都没有。
    “我真的没事。”瑾俞想着道,“爹,我把那一盆狼肉许给刘家了。他们家那个情况多的我们也帮不上,奠仪钱还是跟村里人一样的送就行。”
    “行!奠仪钱我已经送去了,一会儿那狼肉我去送,你就留在家里干活吧!我和他们说了早上家里没有人不能过去,下午去帮忙。”
    瑾昌明没有意见,刘二柱家那是真的困难,长年累月的生病卧床,这场横祸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结局。
    父女两个达成共识,瑾俞瑾天也不想去溪边凑热闹听那些冷嘲热讽,反正家里木子拎了满满两大坛子的水,那些闲置的木桶也没有放过,干脆就留在家里洗那些内脏了。
    瑾俞回来了,瑾昌明自然是要去村里帮忙,白事可不能短了人手。
    交代了瑾俞一番,不管谁来也别把人家的话当回事,瑾昌明才不放心的离开。
    进屋看了一眼母亲,见她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床沿,家里只有母女两个人,她干脆把母亲牵了出来晒太阳。
    青娘最近的情绪很平静,任由瑾俞牵着出屋,刚被太阳照着不舒服,也就一会儿她就适应了。
    给青娘喂了一杯水后,瑾俞才换了衣服开始干活,今天木子和父亲还有瑾天都不在家,瑾俞第一次觉得干活有点单调。
    就自己自发的和母亲说话,青娘只是微眯着眼晒太阳,对外界一点反应都没有,自然也没有给瑾俞回应,瑾俞却乐此不疲,自言自语的说个不停。
    这边瑾昌明到了夏家,那两个官差已经开始勘察现场了,一旁围观的人已经不少,这偏僻的山村还是第一次迎来官服的人。
    但昨天晚上经过一番折腾后,除了地上的几滩血液,还有那灵堂面色清灰的尸体外,别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第二百一十二章谁杀的
    现场被踩踏的看不出什么来,再加上昨天烧的两堆火,除了夏家门口的血迹明显外,巷子里就剩下一些残余的痕迹了。
    “哪个是第一目击人?”脸色偏白的官差皱眉查看了一番,开口询问。
    没有人回应。
    这过于专业的话语对这里人来说,根本就听不懂。
    “嗯哼!官爷问的是,谁最先知道出事,也是最先来这里看见夏家人和刘强子倒下的吗?”满仓叔是村长,不懂就问。
    “没错。昨天夜里是谁先知道这里出事的,又是谁最先来这里的,不能隐瞒,请如实说来。”
    官差黑着脸道,之前一路上的和善平和看不到了,多了几分严厉。
    “官爷,是我第一个出来的。”二牛举着手出来。
    他家就在隔壁,昨天晚上本来他和妻子吵了一架,一时气闷就出去找柱子娘,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
    跑了一鼻子灰回来,刚好听见这边的哭嚎声,等从村头走近的这些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至于村里人说的连云福杀人,当时他根本就没有见过连云福。
    “你说你当时是从村头下来的,你家在这隔壁,为何会去村头?那么晚不在家睡觉,去村头干嘛?”
    这会儿换了黑脸的官差问,白脸的官差从随身的包裹里拿出纸笔,早就有人搬了案几出来,条件有限就倒了点水,胡乱的磨了墨,一一记录下在场所有的对答。
    村里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看见要笔墨伺候,之前闹闹哄哄的人也安静了下来,一致的看向被问话的二牛。
    这人命关天,谁也没有看见人是谁杀的,可以说,所有人都有嫌弃,尤其是这样的大案,血案。
    “我……我去窜门了。”二牛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去了哪里自己心里清楚,但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不能说。
    “去的谁家?都有什么人看见?据实说来,一点都不能隐瞒。”
    “就是村里人随便的窜门,没有什么好说的。”
    “刘二牛,你闪烁其词,不回答正面的问话,有意的逃避,这是为何?是心虚吗?”
    黑脸的官差再次质问,这话一出口,安静的人群又开始骚动了。
    这结果太出人意料,可回头想想刘二牛出现的也太巧合了,这夏家打打闹闹十几年了,村里人都麻木都不想出来查看,所以那天晚上的打闹谁都没有起来,为何这刘二牛就遇到了,还是第一个出现的。
    立马脑补了一场打杀戏,敦实的刘二牛就成了狠辣的杀人凶手,昨天那惨烈的现场浮现在眼前,众人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见大家这明显怀疑的态度,刘二牛急了,可是去向现在又不能说,怕再次毁了柱子娘的名声,“我真的没有杀人,只是去窜门回来晚了而已啊!”
    “那你告诉大家,你去的是谁家?有谁可以证明你当时没有在杀人现场的?”
    “我……我不能说。”
    刘二牛看见人群后面的柱子娘,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不能说,起码也要尘埃落定,他休妻准备娶她的时候再公布。
    “再问你,为什么那么晚村里人都睡觉了,你还去窜门?”
    “不能说啊官爷你们别问了”刘二牛惶恐的道。
    “不说那么就去县衙说吧!绑上,一会儿带走”
    黑脸的官差仿佛耐心用尽了,解下腰上的绳索,作势就要来捆了刘二牛。
    “怎么会这样啊?真的是刘二牛杀的吗?那连云福就是冤枉的了。”
    “不会吧!平常老实巴交,大声说话都不会,看不出来还会杀人了……”
    众说纷纭,看着那官差要来捆自己,刘二牛的腿都软了,刚刚还尴尬的脸,就差哭出来了。
    “我真的没有杀人,官爷明查啊!”刘二牛战战兢兢的说着,往后退了一步。
    “你现在要说出真相还有机会,兹事体大,稍有不慎可是涉及五条人命。我们之前摸查走访过,据说你家婆娘和那事主妻子关系甚好,对不?”
    黑脸官差继续问,手里的绳索整理了再整理,就像下一刻马上要往那刘二牛脖子上套。
    “是。她们两个关系很好,整日在村里蹭吃蹭喝,都是她们两个。”
    旁观的有人开口道。
    “我看你是对那菊花和你婆娘走的太近,两人好吃懒做家事不管,所以你对刘强子下了杀心,是也不是?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黑脸官差的话音一落,拿着帕子不停抹泪的菊花婶就爆发了,拼命的往刘二牛身上扑。
    “你个杀千刀的!自己媳妇都管不好,为何要害我家娃儿呀!”
    “我苦命的娃儿啊!平日里可是叫你二叔二叔,忒亲热的呀!”刘二柱又开始顿足捶胸了,哭不出眼泪,只能干嚎。
    二牛婶看见这情景,下意识的往后躲,她怕殃及无辜,那菊花婶的泼辣劲她可是太清楚了。
    至于刘二牛昨天在不在家,去了哪里她心里明白,还不是被那狐狸精勾走了。
    要是可以惩治一下刘二牛,以后他收敛了,安安分分的和她过日子,那不是更好吗?
    想到这里,二牛婶躲得更远了。
    “我可以证明刘二牛没有杀人!你们不要乱冤枉人!”
    人群后面的柱子娘挤了出来,二话不说把扑在刘二牛身上又挠又掐的菊花婶推开。
    “王寡妇,你能证明啥啊?”
    有人不满的问,这案子要是有人认了,那刘强子就早点入土为安,他们也不用在这巷子里继续守夜了。
    毕竟守着一个惨死的人,那场景实在可怕。
    “我敢出来,自然是能证明当时刘二牛就在我家!”
    柱子娘看着围观的人一眼,最后还是大声说了出来。
    以往她不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在想要改过后,觉得尤其丢脸和让人不耻。
    破坏别人的家庭,纵使别人夫妻之间不和睦,那也是破坏,放在以前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月娘,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昨天我没有和你在一起!”刘二牛急了,尤其听见后面的人在交头接耳的骂柱子娘。
    “昨天我们就是在一起,你蹲在我家大门口,口口声声说的话我都记着呢!”
    ☆、第二百一十三章都有嫌疑
    柱子娘这话就像是一滴水落进油锅一样,顿时炸开了过。
    有见过谁谁多情的,还没有见过有人大庭广众下表白的,村人的八卦心被柱子娘不矜持的话打破,一时忘记了这是在查案发现场,交头接耳的说开了。
    “就说你二牛看王寡妇的眼神不对,没想到两个人真的有一腿!”
    “真是不知羞耻,这样的话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真是丢尽柳叶村的脸了!”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妪羞愤难当,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还是第一次见过这样出格,不知廉耻的男女。
    “王寡妇,你原名王桂枝三年前丈夫病逝。是也不是?”
    黑脸的官差对那些围观的嘈杂声视而不见,转而询问柱子娘,可以窥破人的双眸,让人心里发怵,不敢再有隐瞒。
    “民妇正是王桂枝,民妇所言句句属实。我和你二牛……早就两情相悦了。但这段时间我想要和他断了关系,他不肯。昨天夜里又来,我没有让他进门。官爷,二牛大哥是个好人,他没有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