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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有些事没法说的太清楚,你们就把“抓典型”当做比送进实验室还可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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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绿江边上被人埋下了一颗种子。
    它每日蹲在阴暗潮湿的土壤里,渴望能被猫儿们发现。
    终于,有一日来了只叫“改改”的白色波斯猫,她眨着异瞳懵懂的盯着这个坑,心下好奇这里面的种子会长出颗什么来,和她一样好奇的小猫咪亦不是少数,她们停下了脚步。
    于是,渐渐地有猫咪来给它浇水、捉虫、留爪印、施肥。
    它开心极了,觉得自己就是江边最幸福的崽!它太太太太爱这些小猫咪了!
    当然,也会有嫌弃它的小猫咪,那天它伤心极了,躲在坑底哭了一天后,揉着哭成核桃样的双眼嘟囔:哼!你不喜欢我,那我也不要喜欢你好了。
    幸福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明天,它就要发芽了,困意袭来前,它祈祷,让它长成一颗结满了甜果实的树吧,它要把果子分给爱它的小猫咪吃;或者让它长成一株花,小猫咪们不开心的时候,它要逗她们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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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入v,有太多想感谢的话想说,最终什么也说不出口,那么,我就努力码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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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入v(v章三合一 )(修)
    丁酉撑着把伞骨都露出一半的木伞回来时, 全身都湿淋淋的往下滴着水,地上很快晕出一处小水洼,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把怀里的纸包递给秦猫。
    “去……系…系上。”
    秦猫接过滴雨未沾的油纸包打开, 里面是一块蓝色的粗棉布,和她身上的裤子同色, 不过半尺, 刚好能围着臀部一圈。
    躲到拐角杂物处围上棉布, 垂着头红着一张小脸绞着手指, 声如蚊呐, “谢谢你。”
    她这世身体被养的好,不像上辈子一到生理期就脸色发白浑身冷汗, 小腹内痛的像有只铁手攥着旋转, 恨不得在床上打滚, 以致于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来了亲戚。
    丁酉拧着衣角水的手微颤,耳朵上的红晕又加重了一层, 眼睛左右飘移就是不敢看秦猫,嘴唇张张合合几次, 抿嘴摇头。
    “你从哪弄到的布票?”
    “没……没布票, 在老乡家买的。”
    “很麻烦吧?”
    “没什么。”
    手指划过腰上的布,秦猫心里甜的就像吃了奶油蛋糕,蜜甜香腻,这个男人嘴上说着对她没意思,可从他做的桩桩事看来, 完全不是他嘴上说的那样,典型的口是心非。
    “丁酉,我能问你个问题吗?”秦猫突兀的转了个话题。
    “你问。”
    “张媒婆被扔茅坑那事是你做的对吧!”虽是问句,她的语气却很是肯定,盯着丁酉的双眼,容不得他有一丝躲闪。
    刚开始她也以为是别人做的,但小堂姐离开后她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哪儿有那么凑巧的事?
    她晚上刚放了狠话,半夜张媒婆就倒霉了?而且村里大部分人家都养了狗,如果是陌生人进村,狗吠会震天响,可又不是秦家人做的,这么一排除,是谁出手的自然不言而喻了。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她对丁酉的感情发生了由量到质的变化,虽然丁酉的确是她的“朱砂痣”,她心里也暗戳戳的带着非分之想,但没有真实感,没有那种让她和他这样那样的冲动。
    可此事一出,他从书里活了,从平面变成立体走到了她的面前,告诉她,他在守护她,亦让她小迷妹的心起了波澜。
    而那次他受伤后对她说的那些话,更是让这些波澜翻腾不休,也更让她确定了他喜欢她。
    这样默默的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她,却在她对他好的时候,因为自觉不配而说狠话的丁酉让她心动了,哪怕那时的他不好看,连肚子都填不饱。
    “是。”
    双手握成拳的丁酉,站的笔直,从喉咙挤出一个单音字,他不知道承认后她会如何看他,就算是嫌弃、厌恶,他也认了,他不愿骗她。
    没想到却得到了一句天籁——
    “丁酉,谢谢你,你做的这些,我很欢喜。”
    他的心中开出了一朵朵的花,层层叠叠的花瓣上每一片都写着雀跃。
    接下来哪怕两人都没再出声,空气中也流淌着丝丝缠绕的情意。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雨势才收,厚重的湿度让人有点呼吸不畅。
    “我回去了。”丁酉打破了这片宁静。
    秦猫可不想放他走,转了转眼珠,做出望眼欲穿样,蹙着小眉头捂着肚子,语气泫然欲泣,“笨爸怎么还不来接呀?离家那么远,让人家这样怎么骑自行车回家啊?我总不能推着车回去吧?那么重怎么推嘛!”
    随即像是刚反应过来随口道:“哦,那再见。”
    闻言,丁酉要走的步伐是怎么都迈不开了,心里天人交战了一会,情感终是战胜了理智,“你车在哪儿,我给你推回去。”
    秦猫先是惊喜的满脸放光,接着光又暗淡了下来,为难的说:“不好吧,你还要赶着回去呢。”
    “不差这一会儿,走吧。”率先朝着仅剩一辆自行车的车棚走去。
    对着他的背影,秦猫心里的小恶魔举着鱼叉,叉腰得意狂笑。
    两人一前一后,拉开长长的距离走在回家的路上,丁酉在前面推着车,听着秦猫的脚步声猜测她是先迈的左脚还是右脚,思绪渐渐飘远,待回神已听不到后方的脚步声了,回头就看到秦猫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团黑影显得可怜无助极了。
    用脚划下车撑子,倒回去,柔声问:“怎么了?”
    秦猫抬起脸,眼里湿漉漉的泛着星星点点的光,咬着唇,可怜兮兮道:“丁酉我好疼,疼的走不动了。”
    丁酉心一下子抽紧,丝丝的疼,面对这种情况他手足无措,如果是在村里还好,他能背着她走,在城里他要是敢背着她,不出半个小时他俩就得以不正当男女关系被抓起来。
    “那你坐在后座,我推着你回去好不好?”丁酉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此时的语气有多温柔。
    秦猫嗲着小嗓音撒娇,望向他的眼里满是期待,“你骑车带我吧,我想早点回去喝杯热水。”
    丁酉手握成拳在裤子上摩擦了几下,窘迫的说:“我不会骑自行车。”
    别说骑了,连摸他都是第一次。
    “我教你,很简单的,你踩上车蹬子……”
    十分钟后,秦猫成功的坐在了车后座,由丁酉载着向家的方向驶去。
    开始她还老老实实的扶着后座上的钢架,慢慢的就伸出了小爪子环上了丁酉的腰,刚环上,就感受到手下的肌肉猛的收紧,车子也行的歪歪扭扭起来,在连着被两个小石子颠的屁股都离开后座后。
    秦猫糯糯道:“丁酉~我被颠的好疼。”
    回应她的是越发滚烫的肌肉热度和扭得更厉害的车子。
    后座上的秦猫此时脸上哪还有丁点的可怜,眯着眼笑的像只偷油吃的小老鼠。
    到家后,家里漆黑一片,秦猫拉开电灯在桌上发现他爸留给她的字条,上面写着他有急事要跑趟短途明天回来。
    秦猫原本还担心留下丁酉,她爸会问来问去呢,这下可以安心了。
    放好车子,丁酉刚想告别,黑色天空就被闪电撕裂,亮如白昼,紧接着一串串轰隆隆的闷雷声响起,霎时,天像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铜钱似的雨点,铺天盖地的撒下来。
    秦猫看着突来的暴雨心里撒着小花花,这下借口都不用找了。
    “今天在我家借住一晚吧,这么大的雨,你出去不安全。”
    丁酉就算没读过书也知道雷雨天,人躲在树下是会被雷劈的,除了借住,他也没有别的办法,遂应了下来。
    秦猫带丁酉到客房,拿出一套给她爸做的新衣裳,告诉丁酉去哪儿打水洗澡后,就换了身衣裳去厨房给丁酉弄吃的。
    舀半盆白面加上温水和酵母揉成光滑的面团,醒十五分钟面后,把面团擀成厚度均匀的面皮,反复折叠起来切成细面条。
    水开下入面,待面浮起,捞到冷水里浸泡,重新洗锅倒入清水加小半勺卤汤,水开再放入面滚一下盛出放在大还碗里,这样煮出来的面爽滑筋道有口感。
    小锅放油煎两个太阳蛋,从卤缸里挑出一块带筋的卤牛肉,快刀切成四方牛肉块,和蛋一起码成一圈摆在面上,中间再撒上香菜,一碗汤清面透的牛肉面就出炉了。
    秦猫用个托盘端着两碗牛肉面和辣椒油进来时,就见丁酉穿着明显大了许多的衣服危襟正坐,双手搭在膝盖上,眼神放空。
    这样子的他真可爱,忍着笑放下托盘,招呼他来桌前吃饭。
    许是在陌生的地盘终于见到熟悉的人,丁酉崩成一条直线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
    待看到一大海碗的褐汤面白翠绿调色的牛肉面摆在面前,喉结上下滚动,知道就算客气最后也还是要吃下去的,说了声谢谢坐下,端起香气扑鼻的大海碗吃面。
    秦猫饭量小,一碗面的量只有他的四分之一,吃完后,手肘撑在桌子上,托着腮笑眯眯的看他吃饭。
    因吃的太急,他脑门上渗出薄薄的一层汗,咽面时,喉结都要滚动一下,还和以前一样,面都吃完了,才把碗底的牛肉块塞进嘴里,腮帮子鼓成一个包,浑身散发着愉悦满足的气息。
    吃完丁酉洗过碗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坐在客房里,无所事事。
    秦猫突发奇想,问丁酉:“你识字吗?”
    丁酉局促的摇头,他刚到可以去学校的年纪,父母就过世了,养活自己都困难哪儿有闲钱和时间去上学。
    “那我教你认字好不好?”
    “好。”
    丁酉第一次这么毫不犹豫的答应,一是他实在无法拒绝秦猫亮晶晶的眼,二是他亦想和她多相处。
    秦猫兴冲冲的找出笔墨纸张,在桌上摆开,“我们先学着写你的名字。”
    “丁、酉。”秦猫手指指着刚写好的两个字给丁酉看,“这两个字就是你的名字,这个是丁,这个是酉。”
    把钢笔塞到丁酉手里,鼓励着,“你来试试。”
    丁酉握着手心里还带着余温的钢笔,手臂僵直,半天依葫芦画瓢在纸上写下两个大小不一得墨团,根本分不清是字还是墨疙瘩。
    和上行那两个字迹娟秀整洁的“丁酉”,有着天壤之别。
    秦猫一拍脑门,懊恼道:“啊!我个笨蛋,拼音也没教你,笔画也没教你,你能写好才怪!”
    刚说完,手就被丁酉拉下,伸手轻轻的揉着她有点微红的额头,嘴角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栗色的眼睛里泛着细碎的光,温言细语道:“这不怪你,是我太笨。”
    秦猫是初次看到他笑的的这么纯粹干净,像新生的太阳划破阴霾,温暖耀眼。
    颜狗猫捂着发烫的脸,心里小鹿乱撞,他怎么可以笑的这么犯规!爸爸!我恋爱了!
    丁酉已经拿起笔重新在纸上继续写着,虽然只是还是横不成杠,竖不成柱,可是他勾起的嘴角就没垂下来过。
    秦猫强迫自己镇定,又拿起一支笔,拉了拉丁酉的袖子,示意丁酉跟着自己的动作,手下放慢动作一笔一划的在纸上写着,嘴里跟着移动的笔迹解说:“横,竖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