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投怀送抱
我心房一颤,心知他做得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来,看了眼转角处,保姆阿姨抱着嶙嶙站在那,她冲我点点头,我亦回了一个微笑给她。目光看着已经被哄好的孩子:嶙嶙,等着妈妈,妈妈一定会带你离开!
为今之计,我要保证孩子的安全才能谈以后。
不甘心的咬了咬牙,握紧双拳,忍着身上的疼痛离开。
坐在马路上,我看着川流不息的街道,心里五味杂陈。泪水顺着眼眶不停的往下流。
我没想到吴明哲会这么绝,连我看一眼孩子都不行,为了威胁我居然连襁褓中的孩子都打。
也怪自己太过鲁莽,考虑不周,害的孩子受罪。
我不会这么就放弃的,我一定要夺回孩子!
哭过之后,我想了想,在网上找了一家侦探社,约了一个叫“针孔”的侦探见面详谈后,我把定金打进了他的账户。
也是我昨晚连麦睡所得的全部收入。
离婚后那段时间,咨询的律师说我要夺回孩子除非自身条件比吴明哲好,或者找到他的不良证据。
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叫“针孔”的私家侦探身上,希望他能够查到我想要的,帮我夺回孩子。
但这也不是着急的事,日子就在这种煎熬中度过,我也照旧每天晚上守在电脑前接单。
每晚都能弄个千八百块的,有时候好一点能弄到三四千。
本以为我和那个豪再无交集了,没想到,那晚只是一个开始……
一天早上,社长给我发了邮件,是一份报名表,让我填写。
我仔细看了一下,是夜司集团一个宣传片的商配应征表。一问之下才知道,夜司在向社会应招一位女,给最新一期的广告宣传配音。
夜司啊,赫赫有名的上市集团,先不说丰厚的报酬,就是不要钱给他们做都合算。
要知道谁的名字和夜司沾上边,那身价可就一跃千里,尤其是夜司的广告宣传片,到时候有自己的名字出现,不仅仅是钱,更是地位和名誉。
很多个人和社团都争相报名,我们社团推荐了我。
三天后,我接到夜司宣传部的dian hua,让我下午去公司试音。
大公司就是气派,连等候室都有一百多平米,不过,此刻仍然显得拥挤。
我已经是提前十分钟到了,但里面已经挤满了人,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我不禁咂舌来应征的人多,同时也在腹诽,只怕这些人中大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因为夜司的老板夜慕辰,那个才貌兼具却风流成性的男人。尤其是近两年,几乎三天两头就能看见他的花边新闻,而且每一次的女主角都不一样。
“夜总!”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我抬眼看去,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
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冷硬的轮廓,尤其是那双眼睛,如一潭黑水,深不见底,目光又十分锋利。
这就是传说中的夜慕辰了,我心里暗道:真人比杂志上帅很多,不过人品真不怎么地,道貌岸然。
“夜总,您怎么亲自来了?”负责人王坤笑容可就的说。
“路过。”夜慕辰的目光在屋子里扫视一圈,“都是来应征的?”说完又不等王坤回答,看了下表,“三个小时后,样本送到我办公室。”
“夜总”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全部试完?
“怎么?办不到?”他冷冷的瞟了王坤一眼,“眼神不好使了?鱼目混珠都看不出来?”转身又扔下一句,“这点事都办不好,你不如ci zhi吧,我夜司不养废人。”
这个人,够冷。
看来他也不是传闻那样风流,至少他公私分明,否则这么多mei nu投怀送抱怎么能不顺手推舟呢。
刚对他人品有所改观,“嘶!”小腹突然下坠,暗叫糟糕,昨晚吃了凉饭,有点坏肚子了。
急忙往门口挪,却不知道谁绊了我一下,我没防备身子直挺挺的就往前扑去。
而这时候,耳边响起一声惊叫“啊!”就见一个穿着抹胸裙的女人比我还夸张的扑了出去,只是她的方向,是夜慕辰。
“嗯!”坚硬的地面震的我身子一麻,一口气差点憋回去。
刚要起来,手背上又传来一阵刺痛,一只高跟鞋的鞋跟踩在了上面。
“啊!”我疼的抽回手,只听“噗通”一声,那个穿着抹胸裙的女人摔倒在我旁边。
我抽回手吹了吹,用另一只手支撑自己爬起来,胳膊突然被横伸出的一只手拧了起来。
“谢谢。”
不用抬头我都知道是夜慕辰的手,因为感受到了那种气场,还有衣袖的颜色。
“你也是来应征的?”
他的手还抓着我的胳膊,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他的眉峰挑了挑,似乎在想什么,然后对王坤道:“给她试音。”
“是。”
我惊愕的抬头看他,却对上他略带戏谑的眼眸,“下次投怀送抱,找个好点的方法。”说着在我的手背上故意捏了下,疼的我一咧嘴,他却低笑一声,走了。
屋子里立刻响起了愤愤不平的声音,还夹杂着谩骂。
无非就是骂我故意摔倒引起夜慕辰的注意,尤其是刚才害我摔跤的那个女人,这出戏本来是她给自己设计的,没想到她也摔了个狗吃屎,却没得到夜慕辰的一个正眼,反倒成全我了。
“啪!”
“贱货!”
突然挨了一巴掌,我下意识的捂着脸抬头看她,“你有病啊,凭什么打人?”
“你还有脸问,你把我绊倒了连句对不起都不说就算了,故意摔跤勾引夜总,抢了大家的竞争机会。”
我心头只觉好笑,这女人真会颠倒是非黑白,也算有小聪明,知道言语挑拨大家对我引起公愤,让我孤立无援。
众人的谩骂指责更甚,我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被打的脸,反手就快速甩了女人两巴掌。
“啪啪”清脆的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也格外的响亮,或许都没想到这种情况下我还敢还手,大家都愣了。
我指着那女人道:“你说得对,使用下流的手段勾引夜总抢大家竞争的机会该打。”话落又甩了她两巴掌,“绊倒了别人不说对不起,还反咬一口该打。”
“你个**你敢打我!”
她愣怔后又要还手,被我躲开,“刚刚是谁绊倒了谁,谁耍了心机,那里可有一双眼睛看着呢。”我指着棚顶角落的jian kong**。
这一下大家都禁了声,连同那个女人也吓了一跳,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我冷哼,蠢货!
想要做坏事,周围的环境都没观察好,就这点道行。
“吵什么呢。”这时候王坤送了夜慕辰回来了,这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他不用问也看的出来,指着我还有几个女人,“你们跟我过来录音,其余的人都回去吧。”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王坤看着那些人道:“我们夜司是找配音,不是选nu you。”说完带着我们几个走了。
转角处,我看到那些人愤愤不平的跺脚,还有刚才那个为难我的女人,一双眼睛恨不得飞出眼刀把我杀了。
因为录音的牵扯,被打的脸部肌肉此刻疼痛更烈,我想着赶紧录完音回家弄热毛巾敷一下,不然明天就没脸见人了。手背上也红肿的厉害,还破了皮,甚至渗着血丝。
刚出了录音棚,却被邀请去趟总裁办公室!
我一脸戒备,虽然说这个广告宣传很重要,但也没重要到要堂堂总裁亲自跟配音交流的份上吧?
鉴于夜慕辰的风评,我心里自然的就想到了那些龌龊的事情。
可是不等我拒绝,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人站在了我身后,这架势,我是非去不可了。
低调奢华的办公室里,四面都是落地窗,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这里分毫。
真皮沙发摆在一侧,正中间是一张大气的老板桌,夜慕辰就坐在那后面,正全神贯注的在弄着什么。
我也就这么站着,没出声。
不一会儿,房间里响起一道女声:“我喜欢,在风中柔柔的感觉……”
这不是我刚才录的那段词吗,他这么全神贯注,竟然是在听我的录音。
短短几句话,也不过几十秒,我却觉得时间很漫长。
听完了,他抬起头,似笑非笑的指了下沙发,“坐。”
我看了眼沙发,没有马上过去,他也不理会,拿了一张纸完全公式化的语气说道:“云朵,二十二岁,清逸广播社团的女……”
“夜总。”我打断他,“我是应征广告宣传片的配音,不需要你这么费心调查我的个人资料吧。”
这男人是够厉害的,这么短的时间就把我的资料调查这么清楚,幸好嶙嶙的户口还在我养父母那,不然这种**都会被他查到。
“不是谁都能为我夜司工作的。”他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嘴脸,把手里的纸随手一扔。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
正想着,一抬头却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很有意思。”
下巴被他挑起,逼迫我看着他。
这种情形,我已经完全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亏我刚才在等候室还对他有所改观,觉得他有原则,风流不下流,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没原则。
我想甩开他的钳制,却被他捏的更紧。
倾身过来,正想推开他的时候,他的唇贴着我的唇轻盈的擦过,在我耳边吹了口气,“你多少钱一个晚上?”
轻飘飘的声音带着男性的魅惑,让我没出息的一怔,但也只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
我气的话都不想说,抬起手朝他打过去,下一秒却被他紧紧的抓住,任凭怎么用力都挣不开,我只好放弃,改用腿去踢他,然而也没得逞。
他手腕一翻,把我翻了个身禁锢在胸前,修长的双腿夹住我的。
“你放开我。”我挣扎着,“你就不怕被人看见吗?”
“看见什么?”
“堂堂夜司总裁在办公室里强迫一个女人。”
“谁看见我强迫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投怀送抱。”他说:“等候室里,可是你先扑向我的。”
“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看重结果。”他说:“你投怀送抱,我接了。”
这人真是不可理喻,“夜总,”这是他的地盘,我知道他要用强我逃不掉,只好威胁,“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就……我就叫了!”
“呵呵。”被威胁了不怒反笑,“敢威胁我夜慕辰还能让我不想弄死的,你是第一个。”
“……”
他依旧不放弃的问我,“说说你的条件吧,随便你开价。”
“我不是卖的。”我咬牙切齿。
“哦?是吗?”
他的语气带着十足的嘲讽,不知怎么的,让我没来由的心虚,想到了那个开着shi pin半裸的晚上。
“你来应征,不就是为了钱吗,这个工作,我可以给你,还可以给你一笔钱,你陪我一个晚上,名利双收,不亏。”
“我说了我不是卖的。”他的话让我想起那个晚上,听着他的话就更感到耻辱,反抗的情绪就越激动,可是这句话吼出去就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子。
“你可以当做是一夜情。”
我的激动和他的云淡风轻一比,简直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我定了定神,知道自己失控了,便软下语气,“夜总想要女人多得是,干嘛非得强迫我。”
“不是谁都有资格。”他突然低头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我现在,就想要你。”他这话说的,倒不像是调戏,反倒像是情话了。
身子一僵,差点瘫软在他怀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夜总,这份工作我不要了。”
虽然肉疼,但也不能因此真的把自己卖了。
“嗤!”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下一秒却被他毫无预兆的松开,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他看都不看一眼便回了自己的位置,正襟危坐,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