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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那你就与本殿下先去一趟碧玉宫吧。”话落的同时,墨玉,傲天与彩云已消失在原地。
    当他们三人再次出现时,已在碧玉宫的大殿上,彩云知道事情的紧迫。不要殿下催,她就指着一处说:“小姐最喜欢看向那处。”
    “断魂崖。”墨玉与傲天异口同声道。两人不在迟疑,一个闪身就消失在大殿上,朝着断魂崖而去。彩云怔了一下,也连忙朝着断魂崖跑去。
    断魂崖就在眼前,彩霞跟着喜儿来到此处,却迟迟不敢进去。
    “进去吧,有人在等着你呢!”喜儿在后面推了一把彩霞,彩霞脚步跄踉了一下,差一点摔倒,但还是被推进了断魂崖。
    断魂崖里一如既往的苍凉,一如既往的让人感到害怕。“小,小姐,在,在这里边吗?”彩霞一边战战兢兢地往里走着,一边问身旁的喜儿。
    “是啊,她在,其实,我更希望她不在。”喜儿叹了一口气,有些伤感道。
    喜儿的话让彩霞的心“咯噔”了一下,她感到自己的双腿发软,她真的不敢再往里走了。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喜儿,见她神色有些恍惚,于是,趁喜儿不备,彩霞掉转头就往断魂崖外跑去。
    “你以为进来了这里,还跑得掉吗?”,见彩霞想逃,喜儿阴森森的在她身后说道。
    喜儿的话就在耳旁响起,但彩霞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想逃出断魂崖,这个地方让她感到强烈的不安,就算待会儿出去被小姐惩罚,她也认了。
    “彩霞,你认命吧。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喜儿突然出现在彩霞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你怎么,怎么······”彩霞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喜儿什么时候这般厉害了?
    “不用太惊讶,我早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喜儿了。你还是乖乖地跟我进去吧。”喜儿一脸寒霜道。她已经没有时间与彩霞啰嗦了,师父该等不及了。
    “喜儿,求求你,放我走,好不好?”彩霞一把抓住喜儿的手臂,哀求道。
    “晚了,是你自己赶着进来送死的,就怪不了别人。”喜儿顺手拽住彩霞,拉着她就快速往里去。
    “彩云,救我,彩云······”彩霞挣扎着,朝着断魂崖的出口拼命地哭喊着,只可惜出口已离得太远,彩云也已走得太远,彩霞所有的哭喊都随风逝去,消散在断魂崖的荒凉中。
    “师父,我回来了。”一把将彩霞丢在地上,喜儿痴痴地望着坐在青石上的那抹俊挺的身影,说道。
    “澜,你快取血吧。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让你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只能这般看着你,真的很难受,我想要澜温暖的怀抱,想要澜轻吻我的脸颊,想要太多太多,等澜好了,要一一都给我。”罂粟撒娇道。
    “好,只要粟儿想要,只要我有,我都给。”沧澜温柔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承诺道。沧澜不知道,当他说出这一番话时,一旁的喜儿眼底尽是绝望,她等不到师父的回眸,却等来师父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承诺,喜儿悲痛欲绝,转身黯然离去。
    ☆、彩霞死
    “一言为定,那澜还等什么呢?”罂粟高兴极了,她瞟了一眼喜儿失魂落魄地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小姐,求你放过我。”回过神来的彩霞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那个男人是谁?她不认识,可她认识小姐呀!
    “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彩云呢。你家小姐早就死了,求我也没用,我又不是你家小姐。澜,可以开始了。”罂粟看了一眼彩霞,不屑道。
    罂粟的一番话,让彩云呆若木鸡,她的怀疑得到了证实,可她却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不可能,你就是我家小姐,求小姐放过我,求······”
    “好吵。”罂粟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沧澜的眼底一寒,身影陡然出现在彩霞的面前,手起的瞬间,断魂崖恢复了平静。“彩云······”彩霞在绝望中闭上了双眼,红艳艳的血从她的脖子上冒了出来,她已没有了知觉,再也感觉不到害怕了。
    不一会儿,沧澜就放空了彩霞身上所有的鲜血,这些鲜血被他聚在一起,沧澜盘腿坐人其中,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所有的鲜血都被沧澜的神魂给吸收了。沧澜的神魂更加凝实了。
    “粟儿,我们可以出发了。”沧澜站了起来,望着去往天界的通道,说道。
    “澜,还有你的徒弟呢!”罂粟站到沧澜身旁,看了远处的喜儿一眼。
    “喜儿,快过来,为师带你去天界。”沧澜在罂粟的提醒下,才想起自己还忘了叫上喜儿。
    “是,师父。”喜儿在走向沧澜的时候,敛去了眼底所有不该有的情绪。
    “主,主子,是您,是您回来了吗?”一道身影刚刚从通道快速进入断魂崖,迎面就看到了沧澜,那一刻,他的眼底变幻莫测。从不敢置信,到惊喜,再到激动,只是瞬间的事。田浩眼含热泪,一步步走向他心中的主子。
    “田护法,是本帝,本帝回来了。”一万年了,再次见到自己的属下,沧澜也免不了有些激动与感叹。
    “主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田浩拜见主子。”左护法哭着拜了下去,他们六人苦苦地等了万年,盼了万年,受了多少窝囊气,如今,主子终于回来了。
    “田护法,你······自己起来吧。”沧澜上前一步,正准备扶起他这个衷心的下属时,手却从田浩的双臂穿了过去,他只得无奈地说道。
    “主子,您这是······”田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田护法,你家主子现在是神魂之身。”一旁的罂粟浅浅笑道。见到田浩,她也很开心。
    “你是······”田浩有些疑惑地望了一眼罂粟,在他的记忆中没有这个女人。她是谁?为何会与主子在一起?还有主子身后那个女人又是谁?
    “她是我的魔后粟儿,只是样貌改变了。”沧澜温柔地看了身旁的罂粟一眼,清浅的笑挂在嘴边,一脸幸福。随后,他又瞥了一眼身后,至于眼底有没有喜儿的身影,那就不得而知了,“她是我收的徒弟喜儿。”
    ☆、去天界
    呃?”魔帝的一番介绍,让田浩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又是一脸惊喜的跪了下去,“田浩拜见魔后。”
    “起来吧,田护法,能够再见到你,本后也很开心。”罂粟笑道。
    “是。”田浩应声而起,至于沧澜身后的喜儿,他只是看了一眼,不曾理会。依他如今的身份,地位,除了魔帝与魔后,别的人,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但田浩的无视,却伤了喜儿的心,想着自己好歹是师父的徒弟,却被人这般对待,心里堵着慌。
    “田护法,你怎会一个人出现在此处?”沧澜问道。
    “主子,是这样的······”田浩连忙把段云帆的安排说了出来,说完以后,他见主子皱着眉头,半天没有出声,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主子,这个姓段的小子野心不小,主子此番回去,不得不防啊!”
    “澜,我看这次回去,由我先试探一下那个小子,你与田护法就隐在暗处见机行事,如何?”罂粟眼底闪过一丝暗沉,只希望到时她的好徒弟不要让她太失望就好。
    “就依粟儿所言,田护法,先与本帝一起回魔族吧。那小子交代你的事就不用理会了。”就这样,沧澜又叫上田护法。
    顷刻,四道身影就快速的消失在断魂崖。
    与此同时,墨玉与傲天也进入了这里。他俩快速地穿梭在断魂崖,直到发现地上的一具女子尸体,他俩才停了下来。
    “她应该就是碧玉宫的仙婢彩霞,我们来晚了一步,她的血已经被放干了。”墨玉叹道。
    “那到底是谁害的她?她家小姐又是被谁占了身体?”傲天疑惑道。
    “来断魂崖就这一条路,我们刚才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碰到任何人,也就是说,害她之人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
    “去天界。”墨玉还没有说出答案,傲天的眼底一亮,就抢先回答了。
    “对,除了去天界,我想不出断魂崖还可以通向哪里?”墨玉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说:“傲天,我们这就跟去天界。”
    “我正有此意。只是她怎么办?”傲天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地上彩霞的尸体。这段时间一直找不到草儿,好不容易发现一点不寻常的线索,傲天又怎会放弃。他知道,墨玉也一定是这样想的。
    “彩云跟在我们身后来了,这里我们不用理会,她自会处理好。”墨玉心系草儿的安危,不想再耽搁,率先朝着通道走去。傲天也连忙跟了上去。
    于是,又有两道身影消失在断魂崖。
    “彩霞,你在哪里?彩霞······”在墨玉与傲天消失后不久,彩云也来到了断魂崖。偌大的断魂崖,彩云没有看见任何人,她有些奇怪殿下他们一下子去了哪里?但她更想知道彩霞在何处?
    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女人,一动也不动。“是彩霞。”彩云连忙跑了过去,可入眼的一幕却让她如遭雷击,一下子跌倒在地。泪水汹涌而出,她哭着爬向彩霞,一把抱住彩霞干瘪的尸体,痛哭流涕。
    ☆、我生生世世都只为护你而活
    “彩霞,你答应等我来的,你那么聪明,怎么就没有想到办法多等一等呢?我好不容易找到殿下来救你了,为什么你就不能多等一等呢?彩霞,你走了,以后谁来陪我玩?谁来念叨我?谁来保护我······呜呜呜······”断魂崖再一次成为断魂之地,死的人断魂,哭的人断肠。最后的最后,当一切归于平静时,只见一道娇小的身影抱着一具干尸出了断魂崖,风中传来空洞的声音,“彩霞,我这就带你回家,以后,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
    当墨玉与傲天去往天界的时候,晨曦带着草儿还在人界寻医。草儿这段时间又做梦了,她又梦见了那个漂亮的女人。漂亮女人持剑怒指着一个妖媚的女子,那妖媚的女子一出现在草儿的梦中,草儿就不喜,甚至仇恨她。草儿难得这么恨一个人,这种莫名的情绪她只在那个害她的狠毒女人身上出现过,如今又出现一个,还是在自己的梦中,真是难得呀!可惜,自己不能入梦,否则,她一定也挥剑上去砍上几下。自从上次被害后,她就有了深刻的体会,那就是被她恨着的人,一定是自己的仇人。就算这一世不是,前世也应该是。仇人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过,那个漂亮的女人好像也与她一样同仇敌忾呀!
    可遗憾的是,草儿并没有看到最后的结局就醒了。醒来后,她讲给晨曦听,因不知道结局,她的话语间难免有些失落。哪知晨曦听了,似有所感悟,半天才说了句:“草儿,你只要知道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生生世世都只为护你而活。”
    晨曦的一番话,把草儿感动得不行。草儿也豪爽地手一挥说道:“晨曦,你记好了,与你同在,永世不变,这是我草儿的承诺。”
    “草儿,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晨曦惊喜道。前世的承诺,又被草儿说出了口,晨曦有所期盼。
    “晨曦,你问得太奇怪了。我是失明,不是失忆。我再怎么想,也只是一段狗尾巴草的心酸仙途。这不又被打回人界了,不过,幸好在这茫茫人海中能够遇见你,否则,我的这一生就真的悲催了。”草儿睁着大大的桃花眼,可眼前却是一片黑暗,“晨曦,谢谢你,谢谢你的陪伴,让我在黑暗中感到一丝温暖。”
    “草儿,对我不必言谢,若你愿意,我愿意······”
    “有些人不要脸,趁人家姑娘眼睛看不见时,就想着占便宜,伪君子。”晨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冷嘲热讽给打断了去。
    “你······寒冰,你,你怎么在这里?”晨曦还来不及发火,就被眼前出现的人给怔住了。
    “姑娘,你想不想治好眼睛?我可以帮你。”思然根本就懒得理会晨曦,他的眼里只有静立在一旁的草儿。
    “你是谁?为何要帮我?”草儿淡淡地问道。晨曦没有在出声,她并不知道来者何人。
    ☆、心之所想
    “我叫思然,是名医者。至于姑娘所问,为何要帮你,我只能告诉姑娘四个字——心之所想。”这确实是思然的真心话。看到草儿的第一眼,他的心就活过来了。他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他很清楚绝不是因为草儿的惊世之貌,只因他的心还会酸酸的痛,痛得那般真实,那般委屈,那般幸福。好像草儿的到来,让他的心终有了归宿。
    “你就是桃花神医?”晨曦眼神深沉地看着眼前这个与寒冰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问道。
    “是又怎样?”思然瞥了晨曦一眼,目光同样深沉。
    “我找你很久了,没想到就是你啊!”晨曦这番话说得别有深意。他可以肯定思然就是寒冰的转世,没想到这寒冰转个世,还是死性不改呀!没了前世的记忆,可这名字怎都叫得这般耐人寻味呀?思然,不就是思念然儿吗?桃花神医,不就是因为然儿喜欢桃花吗?果然是前世情根深种,这一世还念念不忘。他就说呢?世人都道,桃花神医医术高明,行踪不定,求医甚难。唯有一怪癖,若你一笑,甚得他心。他就给你医治,甚至还分文不取。那就是每回遇到来求医之人,他都会要你笑一个给他看,他说他喜欢看如桃花般艳丽的笑容,可惜世人的笑容太假,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可偏偏大多数来求医之人都是被病痛折磨得痛苦之极的人,又有几人真的笑得出来?那笑得出来的几个人,也只是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求一笑留世间。于是,能得他医治的人就那么几个,不过,但凡他出手了,必定可以从死神那里把你给夺回来。
    现在看来,这寒冰的转世这般主动的要帮草儿医治眼睛,定是草儿的出现,隐隐的刺激到了他的神魂,也许,再过不久寒冰就会觉醒了。晨曦在心底叹了口气,看来不久之后,草儿的身边又会多出一人。
    “那还等什么呢?你们随我来吧。”思然刚想抬脚就走,突然又转过身来,来到草儿的面前,无视晨曦的存在,说道:“我牵着你走,可好?”
    草儿看不见,但她却可以感觉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在说出这话时,有些紧张与期待,心不知为何为之一动。
    “好。”草儿点头答应了。她的手慢慢地伸了出来,立刻就被一只温暖的手给握住了。于是,她随着他,慢慢地往前走。
    晨曦有些失落地收回自己的手,他终究是慢了一步。
    “晨曦。”走了几步的草儿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伸出另外一只手,静静的等着晨曦上前。晨曦眸光一亮,赶紧上前,握住了草儿伸过来的手,笑得一脸温柔。思然朝他撇了撇嘴,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三人缓缓地朝前走去,那翩飞的衣袂,在风中兀自缠绕,渐渐远去······
    这是一处静寂的小山谷,山谷里种满了桃花,此时,一位美丽的女子眼睛缠着白纱正静静地站在一棵桃花树下,若有所思。
    ☆、姬然觉醒
    “草儿,在想什么呢?”晨曦忍不住走过去问道。今日的草儿有些不寻常,一大早就站在那棵桃树下面,一动不动。
    “晨曦,我是姬然,对吗?”草儿突然的一句问话,让晨曦怔在了当场。
    “晨曦,我昨晚又梦见她了,她告诉我,她叫姬然,我亦是姬然。”草儿自顾自的说道,“她说,我的“桃花们”在等着我回去,傻龙也在等着我回去,还有白灵他们,那么多的人都在等着我,而我为何全忘了呢?她说,晨曦,他终于回来了,回到了我的身边,那个让我想起就想落泪的晨曦,他回来了。他遵守约定,历经万年,终于又来到了我的身边,那我是否也该遵守约定,许他一个如桃花般艳丽的笑容呢?”草儿说完,慢慢转过身来,她的手中拿着鬼面具,笑容在她的脸上渐渐荡开,与此同时,眼角有泪珠滑落,不一会儿,就打湿了敷在眼睛上的白纱。
    “然儿,你觉醒了,对不对?”看到熟悉的笑容,晨曦终于回神了,一行热泪夺眶而出,他上前一把抱住姬然,“太好了,然儿,太好了······”
    “你们在干什么?”刚采药回来的思然把药篓子往地上一放,怒喝道。刺眼,刺眼,真刺眼,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孤男寡女这般抱在一起,也知道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