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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3节

      花虎牙说:“为什么是我?”他阿爹不敢去送药,难不成这回送药还有危险?虽然想不明白,但这不妨碍花虎牙心生警惕。
    花蛮子也不说话了,走到灶前,拿起药罐,将汤药从药罐里倒出,又将药碗盖好碗盖,放在了托盘上。花首领将汤药交到了长子的手里,手往外一指。
    花虎牙说:“外面在下雨啊。”
    “老二打伞,”花蛮子便喊花鹿角。
    花鹿角拿着伞,走到自家大哥身旁,说了句:“走吧。”
    “好好说话啊,”花蛮子在两个儿子身后喊。
    “阿爹在怕什么?”花虎牙走在伞下问自家兄弟。
    “我算是看明白了,”花鹿角说:“阿爹为了闺女,是可以把儿子都舍出去的。”
    花虎牙没听懂自家这兄弟在说什么,他问阿爹在怕什么,这老二在说什么?“你才知道?”花虎牙说:“燕晓是阿爹是宝贝啊,我们俩个就是两根草啊。”
    “你俩还不是牧草!”花蛮子在后面骂,牧草还能养牛羊,这俩活着能干什么?
    院里的侍卫有懂夷语的,听了父子仨人的对话,也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一副表情来。正当值,他也不能随便嬉笑,侍卫觉得很难受。
    眼见着两个儿子进了莫少将军的卧房,花蛮子又站在小厨房的门口,眼巴巴地看着。
    一个时辰后,燕晓和两个哥哥从卧房走了出来。
    花蛮子已经等到心急如焚,准备自己往卧房里去了,看见儿女们从卧房里出来了,花蛮子忙就喊:“燕晓!”
    雨越下越大,雨滴落地就能溅起不小的水花,积水沿着屋檐,急流一般往下倒灌。
    燕晓也不打伞,淋着雨跑到了花蛮子的跟前,露出一个极灿烂的笑容。
    花蛮子说:“笑成这样,少将军要娶你了?”
    “是呢,”燕晓还没及说话,花虎牙就哈哈哈地笑道:“少将军说要娶小妹呢,还是正妻哦!”
    花蛮子对自家傻儿子的话,一向是不相信的,花首领只看着燕晓,说:“少将军是怎么说的?”
    燕晓说:“少将军说会娶我。”
    哦,花蛮子的心也落地了,安稳了,他不用纠结了,什么莫桑青不会要他女儿,什么他女儿在关内可能过日子不易,什么中原人太奸诈,不好相处,等等等等,所有的担心,纠结,随着燕晓一句少将军会娶我,都烟消云散了。
    娶,要,别看只是两个字,但意义却截然不同,男子可以要很多的女人,但娶,这个花首领是特意打听过的,关内人是只会娶一个妻子的。
    “好了,”花首领喃喃道:“这下安心了。”
    “少将军用了汤药后,就睡下了,”花虎牙在一旁说:“阿爹,你以后对少将军还得更用心些才行,他是你女婿了啊。”
    花蛮子看着咧着大嘴笑的儿子,嫁出门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闺女就成泼出去的水了,可他还是看不上这个儿子,这真不是他偏心眼,而是这个儿子他实在是看不上。什么叫他得更用心些?对莫桑青,他已经掏心掏肺了啊!这是逼他把老命给赔上吗?不对,他其实已经赔上老命了!
    “阿爹……”花虎牙还要说话。
    “闭嘴吧,废物头子!”花蛮子怒吼一声,本来他为燕晓高兴着呢,可被花虎牙这一搅合,他就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花首领想起来了,莫桑青如今重伤在身,半死不活呢!他要不把这位的身子调养好,他女儿不是要当寡妇?
    又变沧桑的花蛮子叹口气,转身往小厨房里走去。
    燕晓跟进小厨房。
    花虎牙也要跟进小厨房,被花鹿角拽住,兄弟俩等在了小厨房的屋檐下。
    “少将军说,他也许不能陪我到白头,”小厨房里,燕晓小声跟花蛮子说。
    花蛮子这心就是一疼。
    “可我愿意,”燕晓又说:“只要他不嫌我,我就愿意。”
    “他是真心的?”花蛮子问,事关女儿的终身,这不由得花蛮子不多想,若是莫桑青只是看中了他的医术呢?
    “阿爹,”燕晓知道父亲在问什么,神情平静地道:“莫桑青不是这样的人,他说不负我,那他就不会负我。”
    花蛮子幽幽地叹息一声,道:“上天保佑吧。”
    愿上天保佑他女儿,也保佑莫桑青,花蛮子在这一刻无比的虔诚,他不是上天的宠儿,所以上天对他没有怜惜,可这一次花蛮子希望,上天能听见的祈祷,也能满足他的心愿,这辈子就这一次,其他的他都不再求,只希望上天能垂怜他这一次。
    第937章 他不是一个会干坏事的人
    莫良缘哄李袗睡着了,坐在小皇子的床前坐了很久,等她出了李袗的屋子的时候,天已经是黄昏了。
    雨这时还是在下,廊下提前点了灯笼,只是在夜雨夜里,几盏灯笼发出的灯光加在一起,也还是昏黄暗淡。
    严冬尽打着伞走进廊下,将伞交给迎上来的下人,看着莫良缘说:“你怎么站在这里?五殿下呢?”
    “睡着了,”莫良缘说。
    严冬尽轻跺一下脚,将脚上的雨水跺到地上,随口问道:“那云墨哥呢?”
    “下雨天,云墨哥的膝伤疼了起来,他去休息了,”莫良缘看着廊外的雨幕小声道。
    “请大夫了吗?”严冬尽问。
    “嗯,孙大人应该过去了。”
    严冬尽探头往屋里看看,两个府里的婆子正守在李袗的床前,床前被子鼓起一团,李袗睡得很沉。严冬尽收回目光,见门左边正好放着一张凳子,便坐在了凳子上,喊了莫良缘一声:“良缘?”
    莫良缘转身走到了严冬尽的跟前,蹲下身,说:“伤口怎么样了?”
    “你们先退下,”严冬尽跟候在廊下的众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