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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

      又好奇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办呢。
    有脑瓜儿机灵的,就搬了家里的凳子,索性爬到了墙头去看。
    这一看啊,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李家四丫头被刘大力抱在怀里,她情况很不好,脸上全是血,红艳艳的刺得眼睛生生疼,人奄奄一息,身上灰扑扑,衣裳都烂得不成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和李家媳妇打架打的。
    “快,把大夫请过来。”
    “请什么大夫,哪里赶得急,大力啊,你赶紧的,抱着她去胡同口,往仁医馆去。”
    “来来来,大伙儿都拿点钱,这时候得使银子啊,不知道得费多少银子,平时四丫头帮咱们可没少做事。”
    这话说得在理,院里的人,纷纷掏出铜板,不多,你几文他几文,一下也凑出了好几百文,都让大力搁怀里揣着。
    至于李夫妻俩,则被邻里捆了个结实,嘴里也塞了只臭袜子,这会儿唔唔咽咽的想要说话,挣扎得有点厉害。
    被不轻不重的踹了两脚,他们倒是老实了。
    这俩老实了,众人看向被捆在角落里,嘴里没有塞臭袜子的李家小子。
    “怎么回事?你老老实实的说,不说的话,我们就送你去衙门里,有你一顿好苦头吃。”
    李家小子完全被宠坏了,也就是个窝里横,对外胆儿小的很,见爹娘都被捆起来了,自个跟前满满当当的全是人,他哪里受得住,才被威胁了两句,就开始哇啦哇啦的说了起来。
    原来啊,李家夫妻俩,觉得四丫头太丢人!一心只想着嫁给刘家的穷小子,竟然还闹着跳河,想着以这种法子让刘家娶她。
    放屁!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哪能这么便宜的就嫁出去。
    李家夫妻俩边说边打着四丫头,说的全是不堪入耳的话。
    要是平时,四丫头也不会怎么反抗。这趟,可能是心生了绝望,有了极端想法,冲进屋里拿了剪刀划破了自己的脸。
    还道,她的脸已经毁容,没了好颜色,看哪个大户人家愿意出高价卖她!
    李家夫妻俩被她这么一搞,气得直接疯了!
    不管不顾的打了起来,反正已经毁了容,卖不起好价钱,哪里还值得怜惜。
    一下动静就闹大了,引起了周边邻里的注意。
    然后,就有了眼下这档子事。
    问完原因,差爷也来了,可这事吧,说来说去,还是自家事。就算让青天老爷来判,也判不出什么结果来。
    胡同里的邻里,兴许是和差爷有点儿关系,拉过去说了几句话。
    本来不太想管这事的两位差爷,二话不说就把李家夫妻俩往衙门里带。
    等着差爷拿着李家夫妻俩离开后,众人也三三两两的离开,李家小子给松了绑,谁也没管他。
    这小子,别看年岁不大,却也不是个好东西,当然,坏事是没怎么做,就是性情不好,不拿自家几个姐姐当人看。
    养不教,父之过,这里头确实也有做父母的错,但这小子吧,也没什么好说的。
    熊地主小声问道。“咱们要不要去前面的仁医馆看看?”
    “遇着这样的父母,真是苦命。”柳叔叹了口气。“咱们过去看看?”
    “去看看吧。”施小小想,倘若需要帮忙,她就伸手帮一把。
    医馆里,李家四丫头没什么大问题,最主要的还是脸上的剪刀伤,就算是医治好,往后也会留疤痕。
    身上也有伤,是被棍棒打的,不是特别严重,好生养几天就能恢复得差不多。
    要说李家四丫头,李家可能是尝着卖闺女的甜头,对家里的闺女吃食方面却是不差,养得都算好。
    也幸好平时吃得不错,要不然,这回八成得去掉半条命。
    李家夫妻俩,似乎被人递了话还是怎么着,被关进了牢房里,需得关上十天半个月才能放出来。
    这点时间,李家四丫头正好养好了伤。
    而施小小他们呢,也找着了合适的铺子,就在胡同前面不远处的兴和街。
    铺子两边,一个是成衣,一个是胭脂水粉,这条街,来来往往姑娘妇女居多。
    本来熊地主想着这条街太娘气儿,施小小却觉得挺好,连福宝也说这地方好。
    既然他俩都说好,就租这里了。
    租的时候又遇到点问题,这里的铺子,不短租,最少也得租三个月,一般都是半年租。同意三个月,还是看在租金会稍稍多一点点的份上。
    铺子悄无声息的就开了张,取名叫九卦坊。
    九卦坊,古有语,九为终极,九九归一的说法。每天算九卦,主要还是,铺租不便宜,还得靠它吃饭,怎么着也得挣点儿钱才行。
    至于收费,每卦九两银子。
    刚开始的生意……
    自然是有些冷清的,九两银子,便是繁华的柳洲,也不是个小数目。
    一般人家,九两银子可生活小半年,谁会拿它算卦,再说,这铺子也没听谁说过,一点名气都没有,还收九两银子。
    贵!忒贵!
    怕不是骗子骗钱哩!
    头天新铺开张,施小小他们几个都在铺里坐着,也就中午的时候,关店门回了家里吃饭,连午觉都没有睡,又继续开了店铺。
    结果,却是枯坐了整整一天,到傍晚关门时,也没人愿意出钱算卦。
    进店里问的人,还是有的,听说九两银子,就跟看疯子似的,摇着头飞快的出了店子,生怕走慢了,被拉着要钱。
    次日,依旧没有开张,嗯,是生意没有开张。
    第三日,生意还是没有开张。
    这时候,熊地主有点坐不住。“咱们是不是换个地方开铺子?”
    “爹,没事儿,这事急不得,慢慢来。”福宝倒是从容的很。
    熊地主看着他。“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算出了什么?”
    柳叔也想知道,乐呵呵的看着他。
    福宝抿着嘴,笑得有点儿羞涩。“不知道准不准,反正,这地儿,是个好地方,咱们在这里开铺子是极好的。”
    确实是极好啊,第四月就有生意上门。
    可能是算得准?又可能是这户人家,都比较信这方面,下午,就见上午过来的妇人带了好几个新朋友过来。
    这一天的九卦,足足算了七卦。
    好几十两银子轻轻松松到手,如此,熊地主和柳叔他们也算是松了口气,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后面的十来天,倒也不算冷清,多多少少都有点儿生意,不说混个温饱,过逍遥日子也是可以的。
    唯一比较遗憾的,小半个月过去,从来没有哪天,是算满了九卦。
    熊地主想起在青洲的火热场面。“那是每天排着长长的队,整条街,一眼望不到头,全是人啊,都老老实实的等着,排着队等,等什么,当然是等着算卦呗。”
    闲着没事的熊地主,跟周边的老板吹牛逼,说起青洲算卦时的风光。
    “在青洲那般风光,怎地就走了?”成衣铺的老板当他说胡话呢,也乐得和他东扯西扯的打发时间。
    熊地主喝了口茶。“因为我们要赶来柳洲啊,都说柳洲是最最好生活的地方。”
    “这话确实没错,柳洲确实是好居住。”
    两人东拉西扯的说了通话。
    对面铺子里的老板,顶着毒辣的日头过来凑热闹。“这铺子,还真让你们开起来了,每卦九两银子,还真人算呢?”
    “那是自然,我家闺女和儿子本事大的很,一算一个准!钱啊,不白花。”熊地主拍拍胸膛说得满脸笃定。
    对面铺子里的老板乐呵呵的笑,也不知道有没有当回事,只道。“我家那口子,也特别喜欢往庙里,每年捐的香油钱就不知道有多少呢。倒是对算卦这事儿,一点都不热衷。”
    “你们是没遇着事,真遇着了事,可就说不定了。”熊地主也就随口一句。
    哪里料到,他也有乌鸦嘴的一天,随口说说的话,还真让他给说中了事。
    没两天,对面铺子里的老板一家子就出事了。
    要说事情,不算大事,就是家里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好歹也有四岁了,平时都不太哭,偏偏就这两天,日夜哭个不停啊,怎么哄都哄不住,连嗓子都快哭哑了。
    可把老板一家子给急坏了,老板的妻子往庙里跑了一趟又一趟,又是大夫又是高僧又是道长啥的,总归办法使全了,钱也花了不少,可就是没半点用。
    这时候,隔壁成衣铺的老板就开玩笑的提醒了句,要不,往九卦坊算一卦试试?
    老板一家抱着活马当死马医的想法,带了九两银子惴惴不安的过来了。
    对面铺子老板家发现的事,施小小他们也有耳闻,主要是听成衣铺的老板过来窜门说的,昨儿还嘀咕着,他们会不会过来。
    没成想,今儿就真过来了,银子直接揣手里的,都没搁荷包里。
    到了铺里,把银子奉上。“我就想问问,我家孩子出什么事了,要怎么样才能治好他。”
    第197章
    隔壁成衣铺的老板姓扬, 家里排行老二,街坊邻里都喊他扬老二。对面铺子的老板也姓扬,与扬老二却无甚关系, 是家里的老大, 街坊邻里都喊他扬老大。
    尽管两家无甚关系,好歹也是同个姓, 说不定祖上五百前年是一家子呢。因此,两家来往甚密,是很有情分的。
    “不需要这么多银子。”福宝伸手, 从九两银子里扒出三两银子, 剩下的五两银子往外推了推。
    扬老大着急了,有些慌。“我, 我我之前说话没别的意思,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并非看轻九卦坊, 对不住了。”还以为对方是不愿意给算卦。
    “哎, 你想多了。”熊地主拍拍扬老大的肩膀。“我们这一家子啊,都随我,心宽体胖。我家儿子说不需要这么多钱, 就是你家孩子这病啊,不需要算卦, 只需要买道符搁身上戴着就着。”
    他虽不懂这些,一路看过来,也是懂些皮毛的, 说起来很是有模有样。“依我看,你家孩子八成是受了惊,给惊着了。放心!我家的符,特别好用,价格还不贵,就三两银子,比算卦实惠多了。”
    “这。”扬老大瞪圆了眼睛,有点说不出话来,心里七上八下没个着落。也是为着孩子给急疯了,一时没了主心骨。“这,这么些日子,咋地没听,听你说过铺里还会画符之类的?”
    九卦坊,一卦九两银子,就在铺子对面,每日进进出出的,也知道生意还不错,且看算卦的人,出店后好像挺有那么回事。所以,这趟他才往铺子里来,但是!不给算卦给道符是怎么回事?也没见哪个求过符啊,自家就一个宝贝儿子,说实话,他有点儿悬心。
    “熊老哥啊,你看,要不,还是给算一卦吧。”扬老大思索着,又把五两银子推了过去,腆着个脸笑。“我这,我这银子也拿过来了,算一卦挺好的。当然,我也不是不相信这符啊,只是,还是算一卦吧。”
    他干巴巴的笑着,额头汗如雨下,用袖子当手帕用,擦了一遍又一遍,心里犯虚。
    福宝坚决将五两银子推还回去,绷着张小脸,很认真的道。“便是算卦,也没什么用,就得用符戴着压惊。”顿了顿,又说。“你若不放心,明儿清早,你过来算卦,我免费给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