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岁数比你还大一些吧。”
    “真的？你确定吗？”
    “你很在意？”
    “不，倒也还好。”
    富江笑了起来，向托尼解释说，“你知道泽维尔学院吗？是指导变种人学生控制自己能力的。查尔斯和我认识了很久，它最初成立的时候，我们胸怀着理想，觉得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改变点什么，所以我加入了查尔斯的事业，在这里担任过很多年的教授。”
    “那是什么让你不干了呢。”
    托尼注视着富江，他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不过这个时候，办公室门口突然有个声音打断了他们。
    “说的没错，我们是老朋友了。”
    托尼回头看了眼，看到一个可以称得上漂亮的男人快步走进了办公室，他向托尼伸手握了握，并自我介绍说，“你好斯塔克先生，我是查尔斯•泽维尔，你可以称呼我为x教授。”
    “那么我是钢铁侠。”托尼一边握手一边报上了自己的称号。
    “富江离开泽维尔学院有很多原因，不过我想她可能不愿意提起，当然如果她跟你关系足够好的话她会告诉你的。”
    不等富江说什么，x教授已经替她回答了托尼的问题。由于富江的基因的缘故，这么多年来查尔斯完全没有变老的迹象，他依然身体健康走路雷风厉行。他快速把自己的教材课本整理后，给两人各倒了杯茶。
    “请坐，如果你不是为了来向我介绍男朋友的话，我想你带着斯塔克先生来见我大概是有什么很紧急的事情。”
    查尔斯略有兴致开了个玩笑，托尼扁了扁嘴，“那么我是不是不用担心你们俩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
    “哦，当然不用，如果你想要和她约会的话，需要在意的是她前男友。”
    “……查尔斯。”
    富江皱眉打断了x教授想说八卦的苗头，但托尼已经把耳朵竖了起来，“洗耳倾听着。”
    “哈哈，你看她生气起来是不是很可爱。”查尔斯笑着摆摆手，托尼无表情赞同，在富江的抗议之下，查尔斯终于严肃了点，认真地向她询问，“那么你们遇到了什么紧急状况了？”
    “解释起来有点麻烦而且太花时间，你还是读取我大脑吧。”
    “你确定吗？我曾经向你保证过不会随便进入你的大脑的……”
    “没关系，情况比较特殊，你还是直接看会更清楚。”她又看了托尼一眼，“介意一起分享下你的记忆吗？”
    “不。”托尼毫不犹豫地立刻拒绝，“想都别想，这会让我感觉自己就像被人侵犯了一样。”
    “好吧，那就看我的吧。”富江无视了托尼，反正重要的还是她自己直观看到的内容。在她的坚持要求下查尔斯没有同她客气，他眯起眼睛，开始集中起精神。
    “话说你们经常这样吗？是不是还能做到在精神中……”托尼有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富江知道他在说什么，不由瞪了他一眼，不过查尔斯回答了他的问题，“你问能不能‘神交’？那当然是可以做到的，意识是无穷大的，在人的意识中可以建立一个房间，你可以把重要的东西都藏在里面，也可以同时接纳另一个人的意识。我可以告诉你那很愉快，快感甚至不会低于在现实中的……嗯。”
    “看样子你是这方面的老手了？”富江托起下巴不屑地说。
    “还可以，大卫交往过一个不能与任何人进行身体接触的女友，他们就是那样交流的。”
    查尔斯耐心地向托尼说明情况，同时他终于看完了富江的记忆，并露出了有些严肃的神情。
    “能通过言语够操控别人的变种人吗？他能够控制你的话，说明他的力量已经足够很强，如果放任不管确实会非常危险……”
    “很可能会变成社会性问题。我要去干掉他，你会帮我吗？”
    “当然会，但你不能杀人。”查尔斯从转椅上起身，非常认真的盯着富江，“答应我。”
    “不杀了他的话，难道你还指望他会良心发现变好吗？”富江皱眉说，“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一点，为什么疯狗被抓到后要被扑杀，那种无药可救的反社会罪犯我们却还要给他们机会？你明明知道他们天生情感缺失，永远没有良心也不会变好的，就像哥谭的小丑一样，人道毁灭他们就是对这个社会的最大帮助。”
    “你得从另一个方面的本质来看待问题，富江。”查尔斯温柔地劝她说，“我们可以随便决定一个人的生死的可怕之处在于，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无药可救的反社会分子，如果今天我们把这样一个人杀死，到了明天，别人同样也会把同样的罪名套在你身上要求把你处死。尽管你知道事实并不是那样的，但你可能会陷入无法为自己辩解的境地。任何这样的事情，它都不应该有开端。”
    “那么难道就该放任这个人继续作恶吗？”富江不由生气起来，“你说的事情有可能发生，但监狱困不住他，他早晚都会逃出来，你等于在人群中放了一个不定时.□□，可能性更大的是紫人造成了更坏、让你无法预计的社会影响，而你明知道自己曾经有机会能阻止这些事情发生，你却什么都没有做，那时候难道不会后悔吗？”
    “富江，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查尔斯能改变一个人记忆甚至这个人对自身的理解，改变一个罪恶的人的记忆把他变成另一个人。即使对方有可能会重新回想起来，但他觉得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查尔斯想告诉她至少不会再让她去背负罪孽，不过这个时候，在旁边一边拨弄装饰品一边听他们说话的托尼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你们这些人的想法是不是太左.派了一点？我还以为有一个蝙蝠侠就是极限了。”
    “我明白您的想法，斯塔克先生，不过很多事情的界限不容易被区分开来，我认为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不去打破它。”
    “所以你的意见就是放任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脱离控制逃出来搞破坏的疯子继续存在于社会中么？”托尼嗤鼻。
    “当然也不是了，我有自己的做法，斯塔克先生。”
    “我觉得我们恐怕谁也无法说服对方。”托尼看着他，“那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干什么呢？陪姑娘上思想教育课？现在我相信你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关系了，我要是姑娘们也不会喜欢你这种类型。”
    “嗨，这很伤人。”查尔斯摊摊手，“而且我和她之间本来是有可能有一段的……”
    “什么？”
    “算了这不重要，我想说的是，我一直都在努力找到共存的办法，我们当然不会放任紫人，但也不会让任何人越线，私刑一旦开始动用后就没有回头路了，那是我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查尔斯叹了口气，他重新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凝重地注视着富江说，“瑞雯已经跟我说过那些事情了，包括索科维亚协议之后的那些针对变种人的条例，我想你一定会理解，任何事情都是从最小的地方开始质变。即使今天我们杀了一个我们认为是邪恶的变种人，到了明天，很有可能任何变种人犯了一点过错也会被别人判定为邪恶，然后被处死，那不是正在发生的未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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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宝宝们！么么！
    好多人听我对猫的描述后心生恐惧！其实小动物都是这样的，但我还是觉得比养孩子轻松多了，养猫你觉得自己不合适养或者养不好后，还能送给别人去养，小孩生下来后能送给谁。。。
    我觉得我养个猫都操碎了心，不能想象以后养一个小孩会怎样……妈妈们都是超人。
    第56章
    “等等, 我有点跟不上你们在说什么？”
    托尼瞪着眼睛对两人说，“什么叫正在发生的未来？不要告诉我已经出现了先知变种人。”
    “不是那么回事，事情有点复杂，现在的你未必能够理解，等时候到了你就会知道了。”
    富江感到有些烦躁，她能够理解x教授的想法，但她并不能够接受。在她看来没必要遵守那些刻板条规,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 而结果如何都是由人自己造就的。
    “到底是什么时候没到？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够理解的？”
    每次富江用这种理由搪塞他的时候，托尼都会生气, 而现在他终于忍不住了, “到底有什么秘密是需要瞒着我的？”
    “我认为斯塔克先生已经做好了那个准备。”查尔斯望着富江，对她点点头说, “这取决你是否愿意相信他。”
    “……”
    这句话让两人都沉默下来, 富江看了眼托尼，那双深邃却又如同小鹿般的焦糖色漂亮眼眸一动不动凝视着她, 仿佛在等她的回答。富江动了动嘴唇, 她深深思考了一瞬, 随即问托尼, “我可以告诉你, 但你会相信我吗，托尼？”
    “这取决于你会说什么。”托尼刚脱口而出，又僵硬地收了回来，“呃, 我是说，我会。”
    “让我想一想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富江咬了咬手指。
    托尼挺直背脊，“说吧，我听着呢。”
    “这是一个非常长的故事。不急于一时，我们可以先做正事。”查尔斯离开了座位，向富江招招手说，“先找紫人。”
    “对，是的。”
    不管怎么说，都必须先找到紫人才行。
    富江立刻从沙发上起身，跟着查尔斯离开了办公室，他们来到了主脑所在的房间，这里已经经过了改良，森严的像一个银行金库。
    查尔斯向两人做了个随意的手势，然后打开了主脑，自己戴上了连接器的头盔。
    托尼盯着主脑，“这玩意看起来像个增幅器。”
    “脑波增幅。”富江向托尼解说，“查尔斯可以通过主脑找到任何人，也可以进入任何人的意识中，只要他愿意的话……”
    他可以在大脑中杀死任何人。富江猛然一惊，立刻收回了自己想说的话。是的，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只要他愿意？”
    “没什么，别介意。”富江飞快转移了话题，还好这个时候，查尔斯已经运行了主脑，瞬间就把所有人带进一片类似宇宙的地方中。
    那是整个世界的意识。有普通人的，也有变种人，犹如星星一般闪耀着光芒。托尼吃惊地环顾四周，他头一次看到这样的画面，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就连他也忍不住发出了赞叹。
    “这真是不可思议。”
    “是吧，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富江有点怀念，“查尔斯通过主脑找到了我，不过那时候我却是他的敌人。”
    “为什么？你是什么超级反派吗？”
    “嗨，你真没礼貌。”
    “无意得罪，因为那家伙的风格看起来就是那种典型的超级英雄电影里的主角，包括他的左.派精神。”
    “那我看起来就像恶棍了？”
    “当然不是。”托尼注视着她的眼睛，呼吸有些加快，“你看起来更像勾人的妖精。”
    “……”富江哑然失笑，“我姑且就当做这是赞誉吧。”
    “当然是了，亲爱的。”
    托尼向她眨眨眼睛，然后他们听到了x教授的一声干咳。
    “很抱歉打扰到你们，你们可以改天再去约会，现在我想告诉你们一下，我已经找到紫人了。”
    “怎样？”富江反应回来，她朝着查尔斯盯着的方向望去，看到了意识宇宙中的一个红色亮点，但是坐标已经离开了迈阿密。
    紫人的坐标在哥谭。
    “他去哥谭做什么？”
    富江错愕了一瞬，然后她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她脸色微变，然后和x教授交换了一个眼神。
    “是蝙蝠侠那家伙把你救出来的吧。”托尼突然说。
    “那他要倒霉了。是我也会想立刻去他的城市报复他。”
    “这不好笑，托尼。”富江皱起了眉，她非常清楚紫人会造成什么样的破坏，那个心理扭曲的男人想要报复蝙蝠侠的话，不敢想象他会在哥谭做什么样的事情，可能会比小丑造成的灾难更大。
    “我跟你们一起去找他。”查尔斯突然摘下连接器，神情严肃地向两人说，“在他造成破坏之前应该能阻止他，介意我搭下你们的飞机吗？”
    “没问题，我们其实也刚从哥谭过来这里。”托尼摊手说，“我看过紫人的卷宗，那可是个小心眼到极点的扭曲男人，我丝毫不怀疑他会回来报复。”
    “正好抓住他问问到底是谁放了他的，还能再揪出几个神盾局的九头蛇卧底……哦天呢，我怎么没想到直接来找你帮忙呢。”
    “现在也不晚。”查尔斯大步流星走出了控制室，汉克看到他出来后，又关心地来询问状况。
    “我要稍微出去一会，汉克，告诉孩子们接下来几节课是自习。”
    “啊好的，需要帮忙吗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