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乔伊抬眸。
    “你不打算签婚前协议了是吗？”在每一位商业人士看来，结婚前签订婚前协议是再自然不过的了。
    “佩珀，你现在完全把史蒂夫当成一个榜上大款的拜金女郎。”乔伊笑出了声。
    说出这句话后也觉得这有些不对的波茨收回了话语，她弯腰将乔伊的裙子整理好，“好了，姑娘，今天是你的主场。”
    旺达帮乔伊将面纱放了下来，娜塔莎听到里面的对话，拉开了门。
    乔伊慢慢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的布鲁斯和齐木楠雄在那一刻，心脏在疯狂跳动着。
    乔伊先走到齐木楠雄身边，抱了抱他。
    “如果他对你不好的话，就把他踹了吧。”齐木看着自己的妹妹，眉眼变得温柔。
    “希望这种事情不会发生。”乔伊笑出了声，然后她将脸转向了布鲁斯。
    布鲁斯伸出手道：“走吧，我送你出去。”
    乔伊微微一怔，然后挽上了布鲁斯的手臂。
    这是一条直通婚礼场地的走廊，一路上除了她和布鲁斯之外，没有其他人。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乔伊却感觉，布鲁斯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越来越紧。
    到了门口，等在那里的阿福推了推多洛莉丝和另一个孩子，他们是今天的花童。
    “你准备好了吗？”布鲁斯看向乔伊，开口问道，“要是你没有准备好，我们现在就可以转身离开。”
    乔伊勾起唇角，“难道你以为外面是洪水猛兽吗？”
    布鲁斯道：“也许呢。”
    大门打开，外面坐在长椅上等候新娘到来的宾客们转过头目视着准新娘。
    而坐在长椅第一排的史蒂夫有些紧张地站了起来，在他身旁的巴基、托尼和山姆则小声平稳着他的情绪。
    这是史蒂夫第一次看到乔伊穿婚纱的样子，她身上的那件婚纱，瞬间将他拉回了几十年前。
    史蒂夫眼眶泛红，但他却不愿意将目光移开半分。
    布鲁斯挽着乔伊，一步一步向婚礼拱门走去。乔伊直视着史蒂夫，但是这一路上，她的余光扫到了不少人。一脸慈祥的查尔斯和艾瑞克、坐在那里为她开心的加西亚等人、暗自祝福自己的威尔等等，每一个人都带着对这场婚礼的祝福。
    “我只能走到这里了。”布鲁斯在即将到达婚礼拱门之前，出声道，“我也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了。”
    乔伊看着布鲁斯，忍不住眼角的泪水。但是布鲁斯却先一步将乔伊抱在了怀中，“现在你哭成这个样子，妆会花的。”
    “乔伊，我希望你能幸福，而现在那个能给你幸福的人就在前面，快去吧。”布鲁斯笑着拍了拍乔伊的手背。
    第127章
    “你准备好了吗？”在乔伊即将过来之前, 史蒂夫小声询问着巴基。
    巴基冲他使了个眼色, 表示一切准备就绪。
    乔伊微微一怔，她看着布鲁斯, 发现对方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淡定。
    “布鲁斯, 你是哭了吗？”乔伊轻声道。
    布鲁斯顿了一下, 他将头偏向另一边，道：“快去吧，史蒂夫在那里等你。”
    婚礼现场,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站在长廊上的乔伊和布鲁斯，乔伊发现自己在这里待得也许太久了，她勾起唇角, 转身看向了史蒂夫。
    一步, 两步，她离史蒂夫越来越近了。
    当她走到史蒂夫身边的时候，男人冲她伸出了手。
    “看来新郎是等不及了。”站在台上的牧师调笑道，他的这句话也让台下众人笑出了声。
    乔伊抬手将自己眼角的泪水轻轻拭去, 抬手握上了史蒂夫的手。
    牧师看见两人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开始念婚礼誓词。说完了前面一长串之后，牧师道：“你愿意娶你面前的这位女士为妻吗？”
    史蒂夫甚至一刻也不愿意犹豫, 直接道：“我愿意。”
    他蓝色的眼睛里此刻只有乔伊的身影。
    牧师微笑着转过头看着乔伊，“你愿意嫁给眼前的这位男士吗？”
    乔伊勾起唇角, 紫色的眼膜中满是对史蒂夫的爱意。
    “我愿意。”
    话音落下, 史蒂夫心中松了一口气, 看来今天的这场婚礼, 是不会再有人打断他们了。
    “现在可以交换戒指了。”牧师摊开手道。
    身为伴娘的旺达走了上去，她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两枚戒指。史蒂夫牵起乔伊的手，为她戴上了戒指，而乔伊也为史蒂夫戴上了戒指。比起订婚时那枚两克拉钻戒，现在他们手上的戒指样式很简单，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装饰的圆环，但是在戒指内圈却有一个小小的标记。
    乔伊手上的戒指内圈，刻了史蒂夫的生日，而史蒂夫手上的，则刻了乔伊的生日。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牧师后退一步，他脸上带着慈祥。
    台下的年轻人吹起了口哨，坐在前排的查尔斯、艾瑞克等中老年人也笑着鼓掌。
    史蒂夫看着乔伊，掀开了乔伊脸上的面纱，面纱下的乔伊，美丽到让史蒂夫心醉。史蒂夫没有动作，但是乔伊却主动的多。她抓着史蒂夫的领带，踮起脚尖在对方的唇上落下一吻。
    台下更炸了。他们都多多少少听到一些有关这对情侣的小秘密，比如说：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在这段感情中，其实是吃软饭的那一个。
    “看来这场婚礼过后，美国队长和神力女侠女强男弱的夫妻组合彻底要在超级英雄的圈子里出名了。”叼着雪茄的金刚狼一阵见血道。
    暴风女耸耸肩，“也许当事人乐在其中呢。”
    罗根将目光移到了面带笑容的新人夫妇身上，自言自语道：“也许是呢。”
    多洛莉丝按照波茨的意思，将捧花重新送到了乔伊手上。场上很多还没有结婚的男士女士眼中颇有兴趣的看着乔伊手中的捧花。
    乔伊笑着转过身，将捧花扔了出去。
    然后，捧花直接高高飞起，落入了正在同布鲁斯·班纳说着悄悄话的娜塔莎手中。
    鹰眼双手环绕在胸前，愉快地看着这一幕。
    娜塔莎低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手中的捧花，抬头看到了乔伊眼中闪过的笑意，她瞬间明白了什么。
    布鲁斯·班纳站在旁边有些局促，他听着旁边的起哄声，抬眸看到了娜塔莎眼中的希翼。
    没有多想，班纳直接对着娜塔莎说道：“娜塔莎，你能成为我的女朋友吗？”
    娜塔莎手中握着捧花，出声道：“虽然没有听到我想听的，不过现在这句话已经够了。”
    抬手抓住了班纳的领带，娜塔莎吻上了对方。
    这样的举动将场上的气氛炒得更热了。
    “嘿，他们复仇者联盟是怎么回事？流行这种女强男弱的情侣风格吗？”巴里·艾伦小声跟海王说着话。
    海王耸肩，“你信不信，如果黛安娜找男友的话，在这段感情中，她也绝对是最alpha的那一个。”
    巴里·艾伦挑眉，“好吧，我觉得你说的挺对的。”
    挽着史蒂夫的手，乔伊和史蒂夫转身准备先离场。一旁的猎鹰、巴基、娜塔莎和旺达将手中的彩带和花瓣撒向空中。
    就在这个时候，巴基看向了观礼席。坐在观礼席上的一个大家都不认识的男人站了起来，他从身下拿出了一个小号，直接开始演奏着。乔伊睁大了眼睛，这首歌……是他们第一次跳舞时的曲子。
    小号手开场之后，坐在鹰眼身后的三个人站了起来，他们拿出了长管，配合着小号手，加入了乐曲的演奏。随着这几人的出现，观礼席上，拿着小提琴的，拿着萨克斯的，拿着圆号的，都站了起来。
    乔伊转过头看向史蒂夫，“史蒂夫，你这是……”
    还没有等她说完，随即的电吉他的声音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皮特罗拿着电吉他出现在了婚礼拱门旁，他还有空在演奏的时候和一旁的牧师击了个掌。
    “史蒂夫平时不玩浪漫，还让人觉得他无趣，但是他真正玩起浪漫来，真是大师级别的了。”托尼站在一旁摸摸胡子，十分佩服。
    而身为伴娘之一的波茨翻了个白眼，“所以你在表示和我在一起之后的不浪漫都是有原因的吗？”
    托尼连忙转身道：“我保证，亲爱的，我和你在一起之后完全管住了我自己。”
    明明是一支浪漫的曲子，但是在电吉他的衬托下，曲子的风格变得欢乐了不少。而这个时候，猎鹰和战争机器罗迪站了出来，他们完全发挥了自己的种族优势，唱出了史蒂夫和他们早早商量写好的歌词。
    乔伊捂着自己的嘴，看着史蒂夫。
    “喜欢吗？”史蒂夫道。
    乔伊点头。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乔伊和史蒂夫先行退了场。
    望着乔伊的背影，布鲁斯一直没有说话。而站在他旁边的齐木楠雄道：“对于乔伊来说，史蒂夫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不是吗？”
    那一刻，两位哥哥都对这对新人送上了自己的祝福。当然，有一位不是，不过现在这个喜庆的日子，还是不要提起他好了。
    将婚纱换下，乔伊穿了一身简约设计的白色长裙和史蒂夫出现在了宴会席上。为了方便大家交流，乔伊和史蒂夫将婚宴场地布置成了自助餐的模式，这让宾客们可以端着食物在这座老派风格的庄园里来回走动。
    在乔伊和史蒂夫出现之后，服务生将婚礼蛋糕推了出来。蛋糕最上层，是乔伊和史蒂夫模样的q版小人。两人一同切下了第一块蛋糕，然后开始服务生接过餐刀开始将婚礼蛋糕分发给宾客。
    照相师将婚礼现场的每一幕都拍了下来，照片上，无论是新人，还是宾客，脸上都带着笑意。
    在最后的一张合照上，乔伊和史蒂夫站在中间，其他的宾客按照关系的远景依次排开。而在多年之后，某份杂志披露了这张照片，不少人才发现，几乎在这几十年里，拯救世界的人都出现在这张照片上。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当史蒂夫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之后，他转过身为坐在那里休息的乔伊倒了一杯水。
    “我从来没有觉得结婚能这么累。”乔伊端过水喝了一口。
    “也许劳累不会让你想有第二次婚礼。”史蒂夫道。
    乔伊轻轻踢了一脚史蒂夫，“多嘴。”
    多洛莉丝早就被阿福哄上了床睡下了，布鲁斯也在夜晚来临之前回到了哥谭。白天还满是客人的房子，在现在只有几个打扫卫生的佣人和站在那里的齐木楠雄。
    “要在这里住几天再走吗？”乔伊问道。
    齐木走过来坐下，“你们打算去度蜜月吗？”
    乔伊皱眉，“是有这个计划，但是多洛莉丝……”
    “我可以为你们先照看多洛莉丝。”想到白天那个跟在自己身后喊舅舅的女孩，齐木的眉眼变得温柔，“似乎多洛莉丝也很想去你出生的地方看看。”
    “但是她还太小了。”乔伊道。
    齐木楠雄靠在椅背上，“为什么不问问多洛莉丝的意见呢？”
    于是，第二天早上，多洛莉丝走在餐桌前吃早饭的时候，乔伊开口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