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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五个人的人品只比赵书文更“坚挺”,赵书文上谁的身,这被上身的人都不可惜。
段少泊抬手按了按额头【这些事情,比变量难思考多了。我想去写算术题。】
顾辞久也抬手按自己的额头【能等会再写吗?我看着眼有点晕。】
系统:(`ω)我决定悄咪咪的写个文,以后给其他系统看,文名就叫《文科男与理工男的爱情故事》
殿试
都是殿试了,太宗自然是不可能不出现,不过即便是最不了解太宗的新进寒门士子,也能感觉得出来,太宗心不在焉——众士子在下边行大礼参拜,跪了半天,还是丞相咳嗽一声,太宗才叫了起。
上头发下卷子来,众人各自埋头考试。
虽说这本来就不是能大声喧哗的地方,但考生们还是觉得这安静不太对,压抑得有些过分。
太宗在上头坐了一会,站了起来,朝下走,将考生挨个看了一遍,可其实他谁都没看,这一圈走的,完全就是做样子——对顾辞久和段少泊也是一样。
等绕了一圈,太宗没回到他的御座上,而是直接走了。
大殿中的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见丞相闭着眼睛就跟打盹似的,其他人便也当做无事发生一样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了——大魏的朝臣在朝堂上都是坐着的。
太宗出了大殿,直奔着东宫就去了。
进东宫的第一件事,自然是问太子的眼睛怎么样了,太医的回答也依然是并无起色。
东宫里,皇后已经在了,若是不看这房里的皇后、太子和太子妃的表情,只听他们说话的声音,谁都以为是母子、婆媳和谐至极。可进了门,看见他们,才能发现皇后和太子妃声音里是笑的,可脸上却是一片哀愁,只有太子看起来是言行一致。
“陛下。”皇后与太子妃与太宗见礼。
“雪娘,搀扶你母后下去休息一会。”太宗挥了挥手。
皇后身子摇晃了一下,幸亏刘雪娘将她搀扶着。可看着皇帝,皇后道:“臣妾确实有些乏了,这些日子国事繁忙,陛下也多日没来了,好好跟文儿说说话吧。”
刘雪娘握着皇后的手,知道皇后指尖冰凉,手指发颤,可她的声音依旧平平稳稳的,什么都听不出来。
刘雪娘与皇后离开了,太宗却站在刚才的位置,半天没动。直到太子掀开被子,看架势是要下床。
“这是作甚?!还不快好好躺着!”太宗上前两步,将太子压了回去。
“父皇,儿臣瞎了,可不是瘸了,儿臣不能一直躺着,总得适应。”
“适应什么?!你要不了多久就能好了!”
“父皇……儿臣……请辞太子之位!”
“说什么胡话!”太宗怒气冲冲的撒了手,太子却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
“父皇,瞎子如何承继大统?”
“你会好的!”
“父皇……给儿臣留一些脸面吧。”
“谁敢不给你脸面?!”太子怒了,一脚将刚刚皇后坐在太子床边与他说话的凳子踢开。
“父皇,难道要等朝臣们忍不住,闹起来将儿臣赶下去吗?”
现在大多数大臣都已经确定太子的眼睛出问题了,只是他们不知道这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太宗与太子感情深厚,太子自身也是能力卓绝,如果太子没有太大的问题,他们贸贸然蹦出来说什么废太子……太宗虽有宽仁之名,但这位沙场上出来的皇帝,可不是没脾气。
一旦他们确定,整个朝堂就会变成一锅滚开的水。
只要太子的眼睛没有恢复,他就必定当不成太子,区别只是让朝臣与太宗一番斗争,太宗被逼无奈把他废了。还是他自己请辞太子位,干脆的带着妻子离开东宫。
前者会被认为是恋栈权位,不识大体。后者不会消磨掉他当太子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好名声,还会让人有些怜惜、遗憾。
太子不是乞怜,只是他也知道自己身份尴尬,有个好名声,让人家可怜他们一下,以后真出事了,不至于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刚因为震怒而脸色通红的皇帝,这时候脸又白了下来,他的太子啊,他骄傲聪慧的儿子,怎么就落了一个这样的下场呢?!一屁股坐在床上,太宗一把抱住了儿子,竟然是痛哭了起来。
太子也吓了一跳,他何曾见过这样的太宗,顿时也忍不住哭了:“父皇,儿臣不孝!”
太宗一看他哭,着急了:“快别哭,别哭了,更伤你的眼睛了!”
一番闹腾,太子是不哭了,但也疲累得睡着了。
太子每天都躺在床上,身体哪里会累呢?太宗看着睡着了还眉头紧皱的儿子,明白他这是心累。皇后和太子妃尚且能把忧愁苦闷挂在脸上,可太子却连表情都不能漏出来,必须得开朗向上。他一个好好的太子突然瞎了,如今说出请辞太子之位,是那么容易的吗?
这不是恋栈权位的问题,这是他一生的抱负和努力都毁于一旦的问题!
太宗沉着脸,闭目思索了片刻。大太监在外头低声说着:“陛下……前头……”
对了,他都把殿试的事情忘记了。
太宗匆匆回到大殿,下头士子们都答完卷了,可是皇帝不发话他们不能走,如今一个个的傻坐着呢。
收了卷,嘉勉众士子两句,下头士子们还在见礼,太宗就跑没影了——和太子果然是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