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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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直男的日常》
去看我不是药神,我哭成了一条狗,他没有,说没戳到他的泪点。
我发现他看影视作品,真的很难哭,往往都是我在一旁抽噎,他只默默地看着我……
不过我悄悄告诉你们哦,我把他气哭过两次,哈哈哈!我驴脾气上来真的很讨厌很气人滴。
第28章
这顿饭是宝灯结的账, 沈铮说礼尚往来, 一会儿在手工艺店里的开销,都由他来承担, 宝灯有点儿后悔要抢着给饭钱了……
置办年货的大家这会儿都在楼上血拼,一楼的手工艺店里人并不多。宝灯进门后,就闻到了泥坯的味道,惊喜得眼睛都亮了。
她还以为手工艺店就是在白色泥人上画画呢,没想到这里还能制作陶器啊?再往里,她还见到了吹糖人的摊子, 更激动了。
这玩意儿,现在在大城市里面都要绝迹了吧?
她在店里左右张望,沈铮始终跟在她身侧, 温柔带笑看着她。
“我找的这个地方,似乎很合你的心意?”
宝灯仰头, 无意识踮了踮脚:“岂止是合心意!学长,你太厉害了, 竟然能找到这种店!”
“那咱们先去做陶器?”
“好!”
交了钱后, 两个人在相邻的工作台坐好, 沈铮等着工作人员来讲解时, 宝灯已经动手了。
从拉坯到画坯这几个流程可以在店里完成, 烧窑的时间很长, 加上工厂不在店里,所以剩下的工序他们是不参与的。完成画坯后,过个一周左右, 就能来取烧好的瓷器了。
宝灯研究了一下,把拉坯的机器启动,取了炼就之泥放于轮车上。机器已经旋转起来,眼看坯泥要被甩下来,沈铮出言提醒:“工作人员还没过来,你稍微等……”
很快,他就说不出话了。因为宝灯两只小手已经摆好姿势了,陶器正一点点成型!还是个无比完美的圆形!
看她这个手法,完全不像生手。
工作人员此刻也过来了,先看了一眼宝灯,惊喜地说:“这位客人您以前练过?”
宝灯又不能说是我当神仙的时候学的,几个现世已经烧不出来的瓷器,我都能烧,只道:“以前玩过一次。”
沈铮还以为她是在高考结束后体验过,店员不住地夸奖:“只玩一次就这么厉害?你很有天赋啊。”
宝灯手有规律地上下移动,扩大或者减小着双手间的距离,让陶器的形状发生改变,还能分出精神来,和沈铮说:“学长,你快点让他讲解呀。”
工作人员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教沈铮基础步骤。宝灯的泥坯已经渐渐成型,是个上窄下宽,肚子圆圆的瓶子。
沈铮才刚刚拉泥坯,还歪歪扭扭不成样子。宝灯把她做好的坯器放于一边,主动把小凳子搬到沈铮这边来,她手也没洗,和沈铮一样,都是白糊糊的。
一想到宝灯做的那么好,自己这边却力不从心,总觉得不管他怎么用力,坯器都很丑,沈铮在佩服宝灯的同时,面子上也有些抹不开。
记得他给宝灯补习时,还觉得她什么都做不好,这会儿就被打脸了。
宝灯或许是不怎么会数学,但她在厨艺、陶器上的天赋,是自己难以比拟的。
沈铮这傻孩子此刻还不知道,宝灯会的可不止做饭和制陶。
正犹豫要不要让宝灯别看了,怪丢人的,宝灯的小手,却忽然覆在了他的大手上。
“不要抗拒我的力气,跟着我慢慢来。”一般来体验的客人,都是烧个小碗,宝灯见这块泥坯有点大,决定把烧个盆出来……
沈铮觉得很神奇,明明两个人手上糊着泥,可他仿佛能感受到宝灯小手细嫩的触感,还有置于其上,不大,却令他不想挣脱的力道。
他渐渐卸了力气,顺着宝灯的手,扩、收。
很快,一个上下同圆,中间稍宽的大碗便出现了。就算不用测量,沈铮一眼就看出这个大碗很对称,比机器做出来的还要完美。
登时,他对宝灯的能力,更敬佩了几分。
被晾在一旁的工作人员也目瞪口呆。这小姑娘真是个生手?技术比自己还好呢!
他还拍摄了一段小视频,准备传给他们做纪念。视频中,宝灯和沈铮坐在一起,双手重合,低头的模样十分专注。
工作人员等沈铮这个坯器成型,兴冲冲地问宝灯:“你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店里来工作啊?看你制陶,真是赏心悦目!”
宝灯笑了笑,没直接拒绝:“我考虑一下。”
“嗯嗯,咱们加个微信吧!考虑好了告诉我,我正好也把你们制陶的小视频传给你。”
沈铮清理干净手,淡淡地回答:“加我的吧。”
工作人员以为两人是情侣,加谁都一样,没多心,哪知道沈铮是帮宝灯挡了回桃花。
发了视频后,小哥问:“你们要不要在瓷器上画点什么?”
宝灯皱了皱眉:“现在的泥坯太粗糙了,我连利坯和挖足还没做。”利坯,拉成的坯半干时,置于辘轳上,用刀修整,使器表光洁,厚薄均匀;挖足,将瓷器坯的底部挖出轮廓打磨平整。
制陶还有其他工序,宝灯只是举例了两样。
小哥彻底服气了,这真是碰到行家老手了啊?
沈铮见宝灯忙碌起来,把两条胳膊铺在腿上,下巴垫在胳膊上,专注地看着她。
至于制陶到底需要多少时间,沈铮不知道。他觉得宝灯如今的模样很漂亮,所以半点不认为工序漫长。
事实证明,宝灯的确非常熟练,动作快得工作人员的眼睛都要跟不上了。
她不光处理自己的坯器,连沈铮的都一并做好了。等到画坯这一步,她才问沈铮:“你要不要自己画?”
“好。”沈铮也学过一段时间国画,有基础。
宝灯为他做了这么多,他本想帮宝灯一起画了,可当她提起笔,沈铮就知道她完全不不需要自己……
不仅如此,她甚至比自己画的还好了很多!
宝灯早就构思好了要在上面画什么,笔划没有丝毫停顿,从瓶口到瓶身,一气呵成。
工作小哥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说什么第二次做,骗人的吧?确定不是哪里的制陶大师来踢馆子了?
沈铮画画的动作,也渐渐停了下来,他彻底被宝灯吸引了。
到底是多有天分,才能像她这样?还有,宝灯的国画功底竟然这么强?
看她低头描绘,整个人仿佛会发光。
渐渐地,沈铮面容浮现疑惑。为什么他觉得宝灯的画,很熟悉呢?明明以前没见过宝灯画画。
宝灯自己完成了作品后,捏着笔,在瓶底补了个图案,角度问题,沈铮没看到她画的是什么。
“你在瓶底做落款?”
“对呀,学长你画的怎么样了?”
“快了。”最终,两个人把初步成型的坯器交给工作人员保管,年后再过来取烧成的瓷器。
宝灯活动了下手腕,面色并无疲倦:“咱们去做糖人!”
沈铮想不出来为何觉得熟悉,索性不想了。心说小丫头真有活力,他坐了半天,腿都有点酸了。
扶着她站起来:“走。”
店里那个吹糖人的小摊子后头,坐着一位老爷爷,慈眉善目,穿着一件看起来有年头的棉衣,虽然旧,却洗得很干净。
沈铮和宝灯在摊子前面坐好,便有客人走过来围观。刚刚宝灯那行云流水一般的制陶工序,已经把这些人看呆了,现在十分好奇,难道她还会吹糖人?
老人家笑起来,目光矍铄:“小姑娘,你是想要学,还是想买?”
宝灯清脆地说:“我想学,您可以吹一个吗?”
“好,想要什么?给你吹个小麻雀吧?”
“行。”吹糖人的饴糖是已经提前做好的,老人颤巍巍地捏了一块加热,等到适宜温度时,再迅速揪下一团,揉成圆球。
紧接着他用食指沾上少量淀粉压一个深坑,收紧外口,快速拉出,拉到一定的细度时,猛地折断糖棒,此时,糖棒犹如细管。老人把糖棒托到嘴边,吹起糖人来。
看得出来,他是下过功夫的,手口不停,一只麻雀渐渐成型。周围的人都在惊呼叫好,宝灯却觉得和她心中所想有点差距。
当年她在神界,看京城中那些吹糖人的小贩,动作比这位爷爷麻利得多,吹出来的花鸟虫兽也更生动形象。
小麻雀做好了,老人笑眯眯地递给宝灯,问她:“学会了吗?”
他见过太多说要学这门手艺的年轻人,但没一个坚持下来的。如今这项技艺,已经失传了。
等他这代人百年后,世人恐怕只能吃机器做出来的糖人了。
老人心想,就算小姑娘摇头,我也不会怪罪的。年轻人愿意坐下来,看他吹糖人,就已经是一件很难得的事了。
哪曾想,宝灯竟然郑重地接过了老人家给她吹的小麻雀,道:“谢谢您,我学会了。”
伴着周围人的诧异声,宝灯问沈铮:“学长,你属相是什么?”
“虎。”
“那我给你吹个老虎吧!”宝灯把手里的小麻雀塞给他,准备亲自动手了。
围观群众不相信地说:“你看一遍就能学会?”
还有人大开嘲讽:“这位爷爷一看就苦练了几十年,你就算从出生就开始学,也不可能有他强吧?”
宝灯很无奈。到底谁给你们的勇气和我比岁数大?
她不愿和这些人计较,沈铮却容不得他们如此说宝灯。
“若是她能吹出来,你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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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直男的日常》
这几天总是莫名其妙发脾气,我叹气:“唉,等我更年期的时候可怎么办呐。”
他:“我永远喜欢宝贝。”
“错!”我骂他,“我们小仙女都是没有更年期的!”
“……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