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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

      海棠脑袋一栽窝在他的怀里,像小狗似的嗅了嗅,讨好的扬起头说道:“乘风,你今日身上好笑啊,是用了什么香粉吗?”
    盛睿泽一头黑线,他搂着她,见她穿着一身杏色收腰宽袖衣裳,露出的一截光洁的手腕,纤细白皙,分外好看。他的视线又沿着手腕往上看,天气逐渐转暖,她已经没穿立领的衣裳,那领口露出修长的脖子,如白天鹅般引人遐想。
    瞧他不说话,海棠顺着他的视线一瞅,捂着领子,眼睛瞪了瞪,嘟囔了一句:“你往哪看呢?”
    盛睿泽头上的黑线更多了,他还真没往哪看,不过若是她不提醒,他兴许真的会瞧下去。他捏了捏她的手臂,穿着不多,这胳膊越发显得纤细,他拧着眉道:“瘦了。”
    海棠笑了笑,说道:“这都能摸出来了?厉害了我的……”她感觉到头顶的实目光灼灼,一抬头见他眼睛直勾勾的,眼底似有团火在烧,下一刻,她就看见他俯身压了下来,她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会传给你的呢。”
    盛睿泽望着就半靠在自己怀里的海棠,他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温热的吻,看海棠睁着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唇角难掩笑意,又轻轻拿开着她的手,然后就将自己的唇压了上去。
    海棠被他这样拥着,手不自觉的环上他的腰,吻着吻着,她忽然想看看盛睿泽亲吻时的模样,悄悄地睁开眼,看盛睿泽闭着眼睛,神情专注,亲得很是认真。
    盛睿泽感觉到怀里人的不专心,他睁开眼就看到那近在咫尺的大眼睛,退了出来,点了点她的鼻尖,不满道:“不认真。”
    海棠笑嘻嘻的道:“你可真厉害,药一点都没洒出来呢。”
    这恭维的话听着怎么那么不走心呢,盛睿泽扫了眼那碗药:“喝吧,喝了有奖励。”
    “什么奖励啊?”海棠眨着眼睛。
    “喝了就告诉你。”
    海棠看他那不似说笑的模样,又对那什么奖励好奇不已,看看那黑乎乎的药,一咬牙,接过碗,咕咚咕咚就大口喝了下去。
    在最后一口药咽下去,正要问是什么奖励时,盛睿泽的吻再次压了下来,和刚刚的温柔不同,这才明显就带了点霸道总裁的风格,那灵魂的舌探入,横扫着,厮磨着,紧追不舍地追逐着她的丁香。
    口中的苦味渐渐淡去,然后被盛睿泽那独有的气息霸占着,唇齿留香,直到两人吻得几乎要透不过气来了,盛睿泽才不得不松开了她,却依然额头轻触,拇指摩挲着她有些红肿的唇瓣,“谁说这药苦的,可甜了。”
    “奖励呢?”
    “刚不是给你了吗?”盛睿泽说得一脸正气。
    海棠本就脸红了,这下更是气呼呼的,这世上走的最深的路,就是这套路!
    妙竹拿了蜜饯进来,对海棠道:“小姐,小国公和段小姐来了。”
    正文 【159】像是被什么给咬了?
    海秋丧礼那天段晋辰兄妹倒是来吊唁过,过后就再没来过了,海棠悄悄觑了盛睿泽一眼,看他神色没什么异常,心想当初自己还误会他和段晋辰是断袖呢,她正想着呢,段晋辰和段蝶诗就进来了。
    海棠看到段蝶诗不由眼前一亮,她今天稍微打扮了下,明媚可爱,青春活力。不过进来的时候脸颊就一直红着,低着头直到海棠叫了她一声才抬起头。
    段蝶诗很是担心海棠,坐到榻边的绣墩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关切道:“海棠,你好些了吗?若是还不舒服,我让我父亲请太医来给你瞧瞧。”
    段蝶诗是个心思简单的姑娘,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如今眼中是满满的担忧,海棠看得真真切切的,心里一暖,正要开口说话,就被段蝶诗接下里的话给劈的里外都焦了。
    段蝶诗皱着眉头道:“你这唇怎么又红又肿的?吃药吃成这样的?我瞧着像是被什么给咬了?”
    可不是嘛,刚被一只恶狼给咬了。
    海棠脸红的几乎要滴出水来了,盛睿泽耳根也浮起一抹不自在的红色,他握拳在唇边,假意咳嗽了几声,试图转移段蝶诗的视线,可哪知她还煞有其事的凑过去,想瞧个更仔细。
    段晋辰到底年长通晓些男女之事,看海棠和盛睿泽的神情模样,心里有数那嘴唇红肿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泛起苦涩,眼底也浮起黯然,但很快就把这些情绪压下去了,上前拉了自家妹妹一把,“肯定是药苦的嘛,你不是也很怕吃药?”
    段蝶诗正要反驳,就看到海丰进了屋子,她瞧了一眼,耳根子泛红,说道:“哪次喝药你不是直接灌我的?母亲说水牛喝水都不是这样的。”
    海棠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连海丰也勾了勾唇,看到心里的人露出这样的笑意,段蝶诗只觉心里更甜了,又觉得这样的海丰更玉树兰芝,吸引人。
    段蝶诗从婢女那拿过个纸袋子,搁到了榻边的小几上,说道:“这是我和我哥哥顺道买的,他说你身子不适,肯定嘴里没什么味道,特意买了些糕点和糖果给你。”
    这下是轮到段晋辰拼命咳嗽了,不是说好了是她买的吗?怎么又把自己给卖了?他下意识的看了盛睿泽一眼,见他并无异常神色,这才说道:“不过是顺路罢了。”
    段蝶诗眨着眼睛:“不顺路啊,不是特意绕到朱雀街那边去买的吗?你说那的糖果和糕点最好吃了。”
    段晋辰彻底不想说话了。
    盛睿泽来了也有一会儿了,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叮嘱海棠多注意身体,就要走了,段晋辰也跟着出去了,他一走,段蝶诗也不得不跟着走了。
    段蝶诗走出院子,本以为还能看到海丰,却只见到了杨氏,她又不好意思问,只好悻悻地上了马车,段晋辰和盛睿泽两人骑马而行。
    日头西下,天边卷着片残云,勾起一片火烧云,映衬着天色格外的美。
    盛睿泽手握着缰绳,开口道:“平治,你不用这样在意我的看法。”
    段晋辰身子一僵,看过去时正好对上盛睿泽的视线,两人相交十几年,对方心里想什么,自然是十分了解的。
    只听盛睿泽道:“我相信海棠,也相信你,我虽有时控制不住会去吃味,但也只是吃味而已。”
    段晋辰失笑道:“真该让那些卫禁军们看看堂堂指挥使大人吃味的模样,一定很好看。”
    盛睿泽反而笑了笑,“别笑话我,说不出你吃起味来比我还厉害。你知道的,你口味一向比我重。”
    这话到底是夸奖呢,还是夸奖呢?
    杨氏再进屋的时候看到海棠正在吃着糕点,她探过去一看,纸袋里的梅花酥颜色鲜艳,做工精细,栩栩如生,宛若一朵盛开的梅花,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糕点。
    杨氏拿起一块梅花糕,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还热着呢,小国公对你倒是有心,只是可惜了。”
    海棠声音绵软的唤道:“母亲……”
    杨氏觑了一眼,说道:“你和乘风都选了文定日子了,我怎么还会多想呢?不过如今看来,这乘风待你,还真是好。”
    海棠得意道:“那是,说明你女儿眼光好啊。”
    杨氏挑眉:“当初怎么就嫁给了蒋文华呢?”
    “哦,当初眼瞎了,现在是复明了,而且眼睛更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