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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节

      苏玲珑刚刚已经把脉过,也看了邬文月生的包,是因为心力交瘁,免疫力下降而染上的疣。
    最简单的医治方法和尖锐湿疣一样,用冷冻激光,现在没有,但也不会像是花柳病那样麻烦,增强免疫力,注意清除体内的湿气,药物疗法的同时注意食补,双管齐下就好。
    苏玲珑给邬文月开了药方之后,邬文月松了一口气,“多谢,不是就好。”她穿上了绣鞋,觉得疼痛瘙痒都不是个事,只要不是那脏病就好。
    苏玲珑:“是因为下面那些话而烦恼?”
    “没有,就是先前和郑瑾的那档子事。”邬文月抿了抿唇,想到了自己那个奇妙的梦境,梦里梦到郑瑾还是世子,最喜欢的妾室是叶菱。
    惊醒之后,很多记忆都模糊了,只记得自己对叶菱心中亲近而又怜悯。
    梦里没有阮绣棠的存在,但是因为阮绣棠是叶菱的母亲,便开口说道,“他那时候求着我,不要和离,我虽说躲在娘家,心里头还是惴惴的,实在是他让我有些烦恼。”
    郑瑾知道,没有了妻子是第一步,之后则是他的世子之位。
    如果能够治好花柳病,再求一求邬文月,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邬文月为什么会觉得是郑瑾的原因,那是因为郑瑾抱着她的腿,之后她的腿脚就生了这该死的包,她自然担心是被传染了。
    现在听说不是,服用药物就可以好,心里头的郁气一扫而空。
    笑着继续说道,“我这样说,阮大夫会不会觉得我太绝情?”
    要不是清楚地知道郑瑾身上的病,她或许看到他当真还会心软,只是一想到他身上的病,只坚定和他和离的心思。
    “怎么会?”苏玲珑眨了眨眼,“当时侯夫人也求到了我这里,希望我出手给郑公子治病。”
    “治不好?”
    “治不好。”苏玲珑含着笑说道,“虽说,我也不大喜欢郑公子,但是医者仁心,要是能治,我会尽力而为,郑公子那里,我治不了。”
    也不知道郑瑾究竟眼盲心瞎到什么地步,郑璘那边肯定是找的发作期的妇人给郑瑾下套,所以郑瑾也传染的格外重。
    身上用了香粉,苏玲珑都可以闻到那种花柳病特有的腐臭味。
    邬文月忽然明白,郑瑾手中的那份婚书,或许苏玲珑也见过,所以才会这样说。
    不过,无论是邬文月还是苏玲珑,都没有开口继续说这个话题,而是说起了京都里的风土人情。
    邬文月和苏玲珑说着话,瑞丰楼里的八宝如意糕香软可口,苏玲珑托了邬文月的福,吃到了刚出炉的热腾腾的糕点。
    连同诊金,邬文月还打包了一盒送给了苏玲珑,“阮大夫也带回去,给家人尝尝,这糕点在京都里还算是有名。”
    “多谢。”
    邬文月带上遮幕,这些日子都议论着郑瑾的事,她可不想被其他人认出来了,既然身上的病不是郑瑾染上的,她也想趁此机会去金陵祖父那里,免得京都里多风波。
    ***
    郑瑾的世子之位没了,苏玲珑怕此人发狂,特地拘了叶菱让她在家做嫁妆。
    不过,透过y121,苏玲珑知道自己是白操心了。
    郑瑾显然想通了,自己的病是郑璘折腾出来的,等到册封世子之位的圣旨到了府里头,就和郑璘对上了。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郑璘早就被自己的大哥千刀万剐。
    郑瑾喜欢叶菱,但是把叶菱作为玩物,他从来最重视的是自己的权势。
    因为邬文月是太后指婚,等到太后逝去,他做了侯爷,都不曾为叶菱请封。说是让叶菱上文牒,从来都是哄着她的。
    被自己的亲弟弟算计,失去了自己的世子之位,郑瑾怎会甘心?
    郑璘一直对外表现的是醉心书画,就算是现在遇上了哥哥的责问,也只是笑了笑,表示这是爹爹的安排,等大哥身子好了,他不做世子也可以。
    郑璘口里这样说着,转眼又是一番谋划,让一户苦主,说是郑瑾得了脏病,还害了他家女儿,一顿乱棍打了上去,把郑瑾的腿打折了。
    郑瑾在还是世子的时候,有暗卫,自从册封的圣旨到了,府里曾经的大公子就只是大公子,二公子才是矜贵的世子。
    郑瑾的腿伤在膝盖,虽然早就可以站起来行走,但是恢复期很长,第二次断了之后,侯爷和侯夫人也没有替曾经的骄傲长子求医,而是把断了腿的郑瑾送到了京都别院里。
    美其名曰让他好生休养。
    郑璘是好还是坏,他们都只有一个儿子,还指望他传宗接代。
    郑瑾是弃子,也只能是弃子。
    郑璘一朝得势,也不忘拘束兄长。
    如今花柳病治不好,晚些时候要是治好了怎么办?这人还是永远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永远治不好的好。
    ***
    秦彦之那里,显然也知道郑瑾最后的结局,还同苏玲珑说了一声,“也不必拘着菱丫头,这些日子都看她没和周家姑娘玩了。”
    “就算是要玩,再去周家,或者周姑娘过来,总有不妥。”苏玲珑看了一眼秦彦之,“知道你疼她,但秦家与周家定亲,这个档口免得被别人口舌。”
    想了想又说道,“跟着祖父去钓鱼也好。”又皱眉,“小心晒黑了,到时候成亲的时候,德清见到一个黑漆漆的丫头,还是算了。”
    秦彦之觉得有些好笑,把人抱到自己的腿上,“我就说了一句,瞧你愁的。”
    手指抚过她的眉,替她把没有舒展开的眉头熨平。
    苏玲珑亲了亲他的疤痕处,搂住他的脖颈。
    最开始见到的一道骇人的疤痕,已经褪成了淡粉色,用一点苏玲珑调制的脂粉,轻轻扫上,就看不出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