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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渐渐的,雪媚娘的哭声渐止,她抽泣道:“我知道哥哥不是故意的,都是那个庄库设下的迷魂阵,但我的心里就是好难过好难过,哥哥,刚才看到李小姐看你的眼神,我突然很想离开你,但我又舍不得……我怎么办啊?我好难受……”
    “媚娘……”我将她额头的头发捋到了脑后,看着她精致的面庞。
    “哥哥,你娶我吧,求求你娶我吧,我不想叫你哥哥了,我要叫你……老公!”雪媚娘咬着嘴唇,可怜楚楚的看着我。
    我叹道:“可是你还……”
    “我还小是吧?我现在突然好恨我自己,为什么非要成为尸仙,成不成为尸仙我都是哥哥的雪媚娘,可是我……我就因为成为尸仙,哥哥才会感觉寂寞,是不是?”雪媚娘将我的手抓的很紧。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冯浩然的妻子!”我说道,“我会等你六年,六年后我们就会老家,当着我父母的面儿,举办属于我们的婚礼,好不好?”
    雪媚娘娇躯一颤,泪水也再度滑落,她哭得越发伤心了,也不说话了,立刻就埋在了我的怀里哭泣起来。
    而此时我看向窗外,已经是黄昏时分,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大半天天空,仿佛整个天空都在燃烧起浓烈的火焰,我知道,此去之后,我将会受到不一样的考验,而今后的挑战也会越来越多,但是我必须战胜那些挑战,然后带着雪媚娘,一起回到这里……
    第五卷 邪降
    第176章 海的彼方
    这条街道的民风相对于还很淳朴,回来行驶的马车很多,车轮和马蹄在泥泞里挥洒着泥土,与清脆的铃声混合出七十年代中国乡镇的韵味。
    当然,这不是中国,而是泰国的一个无名小镇,女人们顶着硕大的盆子,在路上行走,她们走的很快,也走的很稳,而头顶的盆子里面,装着各种果蔬。
    男人们则群聚在一起,在简陋的酒馆里,各自吹嘘着自己的英雄事迹,比如下海捕鱼,抓到了鲨鱼,也可能是年轻时候当过兵,给部队立过功劳,在酒馆里能听到各种的事情。
    我想,如果我是一个小说作家,一定能在泰国的酒馆里,收集一整套的故事,然后编纂成为一本书。
    这是芭达亚边上的一个小镇,临海而建,在小镇往北就是一个群落的高脚楼,住在上面就能够看到一望无尽的大海,十分美丽。
    我和雪媚娘已经来到这个地方三个月了,从原来的语言不通,到现在我都能够说一口流利的泰国土话,毕竟泰国语跟中文也有一定程度的相似,用心学并不难。
    当时我们下了飞机之后,本来是打算定居在芭达亚一段日子,但后来因为芭达亚中国人很多,我也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从中国离开,再次惹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和雪媚娘说好了,在这个临海小镇先暂居一段日子。
    这里的主要交通工具还是牛车和摩托,汽车很少,毕竟是小地方,路况十分不好,本来我们打算去越南,可惜我听飞机司机说,越南不太欢迎中国人,毕竟半个世纪前的那场战争,让中越两个国家彻底撕破了脸面,而泰国是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家,相对于好讲话多了,但泰国的贫富差距很大,有钱人住的是高层别墅,豪华程度都记得上上海最豪华的那几座洋房了,穷人则连家都没有,像我现在生活的小镇子,只能算是中等偏下,相对于而言,人们十分友善。
    我们出发之前,老树还将餐厅盘给了别人,多出来的钱,都给了我作为路费,我知道老树是想让我在国外发展,东山再起。
    起初的时候,想起自己和拳西煞苦心经营的玉石商行化为乌有,店里所有的东西都被上缴国库了,虽然很无奈,但仔细想想,其中的钱也都是我赌石赌来的,也不算是真本事赚来的,如今脱手了这笔财富,倒也是一个好事,毕竟因果轮回,我也算是得到了报应。
    在酒馆里面喝了一会儿小酒之后,我打算回到我的住处,一处我买下来的房子,因为房子简陋,我只花了不到一千块,对于本地的人来说,这已经算是巨款了,所以当时我买了房子之后,有几个小混混来捣乱,我起初只是想教训他们一下,但被雪媚娘知道,雪媚娘二话不说就将他们的腿打断了,于是镇子里的人都说我养了一只母老虎,但我心想这样也好,起码没人惦记我家的雪媚娘了。
    回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抱着蔬菜的女人,这个女人呆呆的看着我,在这个小镇里面,我如果看上哪个女人,只要花上一笔钱就可以享受她的身体,她家的男人绝对不会说二话,这是一个病态的小镇,人们极度缺钱。
    如果有人去了芭达亚,然后再来到这个小镇,就会觉得这个小镇是一个地狱,几乎每三户人家就会有一户人家的女人卖肉,并且一家人都是依靠这个女人卖肉的钱来过日子的,当地人已经视为常态了,但我来了三个月,依然接受不了这种设定,这样的制度对女人来说,简直就是炼狱。
    那女人走了过来,伸出了手,她的意思就是想让我给她钱,她就会义不容辞的将我带到她的住处,然后发泄一番,我笑了笑,没搭理她,而她也不以为然,继续朝着下一个路人伸手。
    我返回了住处,这是一个靠近大海的竹楼,风景很好,打开窗户就能看到一望无边的大海,看着大海,我的心胸似乎也变得开阔了,在这种境界里,使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海水涨潮了,海水中的波浪一个连着一个向岸边涌来。有的升上来,像一座座滚滚动的小山;有的撞了海边的礁石上,溅起好几米高的浪花,发出“哗,哗”那是多么美妙的声音。
    雪媚娘说,她喜欢大海安静的样子,咆哮的样子……望眼过去那开阔无边的大海,雄浑而苍茫,把城市的狭窄、拥挤、嘈杂全都灰望道九霄云外,心中的烦恼也随之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回到家的时候,雪媚娘正在洗海带,当然我们在这里也需要一个正经的工作,我在这里认识了几个朋友,他们是捕鱼的,每个月都会出海一次,而我也加入了他们,他们很佩服我的力气,就仿佛我是一个人肉机器一样,再沉重的渔网我都能够拉出来,所以他们给了我一个好听的称呼,叫做马杀鸡。
    别以为这马杀鸡是骂人的句子,其实在我们这里的土语之中,马杀鸡是一个大力士的意思,在这个地方只要男人有本事,就可以取两个以上的老婆,这导致我第一次下海捕获了别人两倍的海鱼,然后就来了不少妇人,想要将她们的女儿嫁给我,当然这都被我婉言拒绝了。
    因为我还在沿海收集海带和紫菜,所以我索性就将这些女人雇佣过来了,每个帮助清理海带和紫菜的女人,我一天会给他们五十泰铢作为工钱,所以来的人很多,人们也乐于为我服务,而我将收购来的紫菜和海带,以及新鲜的海鱼就会运送到码头上面,卖给那些芭达亚大酒店的采购,利润可以翻好几倍。
    我相信如果我不从事阴阳师,我将会是一个合格的商人,也许大钱赚不了多少,但是小钱我几乎是信手拈来的。
    雪媚娘看到我过来,立刻将手于围裙上擦了擦,她微笑道:“浩然,回来啦,我这边煮了一些猪骨汤,你多吃点,明天早上还要出海呢。”
    我在雪媚娘的额头轻吻了一下,接过她手中的猪骨汤,喝了一小口,顿时一种暖融融的感觉从我的心里流淌,十分舒服,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吧。
    然而这温存尚未散尽,突然一个急匆匆的妇人就跑了过来,她惊慌失措的朝着我说道:“我孩子,我孩子落海了!”
    我一听立刻放下了猪骨汤,而雪媚娘和我一起朝着海边跑过去,只见在一个孩子在水里扑腾,周围也都是女人和孩子,而且这片海域有着很多的海带,人们一般不敢游泳,唯恐海带缠绕住自己的脚踝。
    此时我看那孩子已经不行了,当即脱掉了鞋子,一个扎猛子入了海水,随即开始朝着那孩子游过去,孩子一看到我过来,竟然抓住了我的脖子,人在濒死的时候自然反应就是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
    我不慌不帮的将他绕了个身体,勒住了他的胸口,朝着岸边游去,而这时候,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海带缠绕住了我的双腿,让我动弹不得,我看着四周没人,当即脚蹬了两下,顿时从脚底涌出了一股热浪,将周围的海带都踢开,自己抱着孩子回到了岸上。
    孩子趴在沙地上咳嗽起来,而那妇人竟然跪在了我面前,就要像我磕头。
    我和雪媚娘将她扶了起来,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她才肯起来,雪媚娘看着我笑了,我也感觉有趣,便问道:“你笑什么?”
    “我感觉,我家男人变得好可靠呢。”雪媚娘笑容非常迷人,也非常温柔。
    我打了个哈哈,摸了摸后脑勺。
    第177章 海墓(一)
    黑,渐渐布满天空,无数的星挣破夜幕探出来,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仰望天空,浩瀚的星空格外澄净,悠远的星闪耀着,像细碎的泪花……
    每到晚上,我就会泡一杯海藻茶,坐在竹楼的阶梯上,看着天空的繁星,还有那贯穿夜空的银河,因为我觉得,在晚上的时候看天空,能够让人瞬间相同很多东西,比如平时的一些烦恼,但如果在晚上看看浩瀚的星海就会觉得,自己的烦恼根本不算什么。
    而雪媚娘忙完了家务,也会跟我一起坐在阶梯上看天,我们傻傻的会一连看上好久,其间会说一些心里话,或者是心中的琐事,我跟雪媚娘除了夫妻间最后的那一层膜之外,其他基本上和寻常夫妻一样了,她负责家中的琐事,我负责在外赚钱,彼此配合,只求自己的生活越来越好。
    刚来海上的时候,也许是因为水土不服,我身上因为过敏而起了很多皮癣,然后雪媚娘就会在阶梯上给我擦药。
    这时候,雪媚娘靠在我的肩膀上,她搂着我的胳膊说道:“老公,我真希望,我们能永远留在这里,我从未感觉过如此的开心,这三个多月,是我有记忆以来,最幸福的日子。”
    “傻丫头。”我笑了笑,没继续说话。
    因为这里是小地方,所以也没有有线电视,更没有网络,倒是因为这样原始的条件下,我方才觉得,原来除了那些信息化的东西之外,人生还有诸多的精彩。
    远处出现了人影,我一看就是白天求我的那个妇女,此时她带着她家的男人,还有三个儿女,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他家男人看到了我,连忙小跑过来给我发香烟,这是小镇上男人常抽的香烟,叫做sms,一般在三十泰铢左右,折合人民币是六块钱,当然在这里,sms香烟是比较奢侈的一种烟草,一般也之后亲朋好友聚会的时候才会抽。
    他家男人叫做肯利达,是我船上的一个伙计,当时他家欠了债务,想要买船,于是我就买了他的船,并且多给了一些钱,让他也帮我工作,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水手,我对他很好,所以他也亲切的称我为马杀鸡……
    虽然我不喜欢马杀鸡这个词儿,因为它另外一重意思就是日本的推拿按摩师的称谓“massage”。
    肯利达的妻子给我们拿来了鸡蛋,还有一些蔬菜,都是自家种的,对我来说不值几个钱,但我还是收下了,如果我不收下,肯利达会以为我不屑他的谢礼,到时候还会怨恨我。
    肯利达的三个孩子两个已经上学了,另外一个比较皮的,也就是白天出事的那个男孩,他上了小学就不继续上了,以为肯利达家境不太好,最多只能提供两个孩子读书,而他小儿子是个男孩,将来肯利达也打算让小儿子继承他的衣钵。
    我点了香烟,请他们一家进去,不过我家里不算大,粗略只能算是有六七十个平方而已,雪媚娘从柜子里拿出了做的糕点,那是跟花家三姐妹学的东西,做得很好吃,很有中国的味道。
    三个孩子吃的很开心,并且两个半大的孩子是否仰慕雪媚娘,于是就在一旁开始聊天了,雪媚娘也很温柔,说的很体面。
    肯利达持着一块糖糕,他用泰国土语说了一些感谢的话,然后双手合十,用泰国人的方式,对我表达感谢,我也让他早点回去,毕竟明天还要出海,我对出海的经验不足,大多还是要仰仗他们本地人的。
    肯利达一家没有待很长的时间,他们表达谢意的方式很直接,我们收礼了,然后当面感谢了,就算是恩情报答了,以后也会相互照顾。
    到了次日一早,我穿了一身短袖中裤,就和众人一起上了船,船上是老式的柴油发动机,马力很足,然而开动的时候,黑烟滚滚,十分呛人。
    一起上船的除了肯利达之外,还有波西瓦兄弟,我一般都直接称他们波哥或者是波弟,年岁都和我差不多,但皮肤黝黑,是游泳的好手,两兄弟尤其擅长下海摸蛤蜊,憋气非常了得。
    我们准备开船的时候,我雇佣的妇女们就在船上缠了很多干草,当地民俗就是缠了干草的船只能够航行安全,顺利的返航,毕竟大海上的风雨不定,我也好几次出海遇到暴风雨了。
    曾经在电影中我看到暴风雨非常恐怖,能够打翻船只,但实际上看过之后,我就发现,电影中只是夸张了,实际上的海上暴风雨,无非是雨点重了点,只要掌握好船舵,控制船的走向,基本上危险系数很少,当然去在深海还是很恐怖的,深海的大浪都是从水底弹上来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让船倾覆,不过我们的船只简陋,只适合在浅海作业。
    此时万里晴空,我心想也不会遇到什么风浪,我就站在船头抽烟,从中国带出来的钱,我已经从十万翻到了二十万,一方面是我胆子比本地人大一点,我喜欢用闲置的钱去投资,而不是放在家里发霉,人生重在挑战嘛。
    波哥从船舱里出来,他毒辣的眼睛朝着前面一看,说道:“可以下网了。”
    波哥的眼神一想很了得,他说下网,一定能抓上很多鱼,这也是我跟他关系要好的原因,他本人有技术,但是安分守己,而我没技术,但我喜欢冒险,所以大家聚在一起就可以赚钱。
    我们用来捕鱼的大网网眼很大,这样一来,捕到的小鱼就可以从网眼里面逃走,而大鱼就被我们留起来,也有利于当地的鱼类繁衍,而不至于变成杀鸡取蛋的结果。
    我和肯利达一起将大网绊倒了船的侧面,随即大伙儿一起喊了一二三,就将网撒下去了,我们围绕这海域航行了一会儿,当感觉航行速度越来越慢的时候,我知道是收网的时候了,立刻就让大伙儿将网拉起来,果然好多鱼类,大多是都是沙尖和带鱼,也有不少杂七杂八的鱼类,比如鼻涕鱼和大黄鱼。
    众人开怀大笑,这是个好收成,比往常都要好,我也笑着将鱼拉了上来,放到了船中间的船舱内,这么多鱼至少能赚五万泰铢,也就是人民币一万多块,去掉人工费,油费我还能有七八千的剩余。
    不过这一次,我却在鱼群中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我从鱼群中看到了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原来是一条黄鱼,肚皮被刺破了一个小洞,里面戳出了一根尖锐的东西。
    我跳了下去,抓住了那黄鱼,拿上来剖开肚子一看,我滴个乖乖,竟然是一条金条!
    这发现足以让每一个人沸腾,波哥和波弟更是激动了起来,他们还没有看见过这个巨大的金条,这分量起码也得有三两,按照市价来算,三两是一百五十克,换成黄金的市价就是四万多元人民币小小的黄金可是比得上三四船鱼的价值了。
    当然我更激动,因为我知道泰国中流行一种丧葬方式那就是海葬,是一些有钱人玩的玩意,当然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了,海葬就是将一个死人装到一艘船里面,然后任由这艘船四处飘荡,船里面还有各种珍珠宝藏,通常航行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沉入大海,大多是都是沉入深海,所有人们也没有这个机会。
    而在浅海发现黄金就意味着,在我们的脚下很可能有一艘已经沉了的海葬船只!
    第178章 海墓(二)
    看到了黄金,波兄弟显得很激动,尤其是波弟,竟然拿了一把军刀,正在船的一侧画什么东西,我不解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哥啊,你是不知道,我现在做个记号,然后等我们上岸的时候,就直接下船打捞,到时候不是装运起来方便么!咱船下面,肯定有更多的宝贝。”
    我听了好笑,这分明就是现代版的刻舟求剑吧,而波哥笑了起来:“弟弟,你别傻了,还是挺老板怎么安排吧。”
    我从船舱里面拿了一个浮标,我将浮标放在了海面上,又延长了一根先系着铁球沉入了海底,正好浮标还在海面上飘动,我说道:“这下面肯定有东西,不过就我们现在的装备,恐怕没打捞上来,自己就先淹死在里面了。”
    “是啊,我听说这里有鲨鱼,每年不是有很多下海捞蛤蜊的人么,都被鲨鱼拖走了。”肯利达说道,看起来心有余悸的样子。
    肯利达的事情我也听说过,本来肯利达有几个亲生兄弟,后来在一次出海捕捞的时候,忽逢暴风雨,兄弟几个为了多捞一些鱼,于是就冒险去了深海,然后出了肯利达一个人,其他人都淹死了,最后尸体也找不到,也就是因为那一次,肯利达欠下了大量的债务。
    我拍了拍肯利达的肩膀说道:“你认不认识这里有会水的人,比如很能潜水的人,虽然波家兄弟水里功夫很了得,但是他们缺少经验,我怕出危险。”
    肯利达思虑了片刻,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他说道:“说起来,我还的确认识这样的人,这个人在一个临海不远的荒岛上过日子,寻常也难得来一次小镇上,都是来买一些生活必需品,为人跟孤僻,不过本事很大,他每次到小镇都是游泳过来的,年岁大概在四十多,但身手十分了得,我听说他曾经还是一个国际雇佣兵,后来来到这里养老而已,似乎还是个中国人。”
    被肯利达这么一说,我也来了兴趣,我说道:“你跟我说他叫什么名字,回头我去拜访他,这个地方竟然藏着那么多的宝藏,留着也让我们惦记,不如联合一些强人将其瓜分就是了。”
    众人都说好,尤其是波家兄弟,这辈子没见过黄金,开心的手舞足蹈,差一点就从船上落下水。
    肯利达说,那个中国人叫做关山河,大概形貌特征他给我描述了一下,但等我去乘快艇去荒岛上找关山河的时候,我还是被关山河的形象给震慑了一下。
    他有着一脸邋遢的胡子,头发是光头,一道大疤从脑门一阵划到了下巴,他正在钓鱼,光着膀子,露出了一身爆炸性的肌肉,肌肉上布满了各种伤痕,他也看到了我,看我的眼神十分冷漠,残忍。
    那种眼神就仿佛是见惯了生死,已经将普通人当成一团会行走的血肉一样。
    荒岛不大,最多也就一个篮球场大笑,一边是有个破陋的木质房子,另外一边则是一块田地,里面种着已经焉了的蔬菜。
    关山河默默的站了起来,嘴里咀嚼着什么东西,我一看他的手我就发现他正在咀嚼一块生牛肉,我将船停在了边上,朝着他微笑了一下,但关山河似乎不给面子,他冷漠的看了我一眼,用带着潮汕口音的普通话说道:“中国人?”
    我很惊讶他的眼神竟然这么毒辣,忙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
    “看你小子细皮嫩肉的,还是个江南片子,你来我岛上干什么,我这里不欢迎陌生人。”关山河继续吃着他的生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