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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不过比起将军,韩缜少爷显然太过温柔重情,想必将军也很为难吧。
    莫子安觉得,韩缜毕竟不同于将军,他自小生长在侯府,家世优渥,上有长辈护持母亲照顾,这让他得到足够的温情,也没有见识过世间太多的黑暗。所以他自信宽容,能够大度去对待一切,而不是像将军一样冷心冷清。其实不走将军走过的路,也未必不能强大,世间的事没有一定!
    今天韩缜和秦璐他们约好了一起去马场,永宁侯府除了韩纭,余下一起去的还有韩纬和韩敏珠姐弟,其他的人自有安排约好的节目,就不跟他们一块玩了。
    韩敏珠早就念着再去马场一次,可是母亲看管得严,这次也是再三哀求还有韩纬陪着一起去,才松口答应了。
    此刻兴匆匆和韩纬坐上了一辆马车,韩纬则是陪着姐姐一起去的,他就是个书呆子,这次也是韩敏珠死拉活拉的才答应了一起出门。
    秦璐早等在了路旁,此外还有陈继明和马来运、马来恩兄弟,还有王嘉悦,还有几个勋贵家的小伙伴,一伙人聚到一起很是亲亲热热地打完招呼,才伴着往城外而去。
    路上,韩缜好奇地看着骑着一匹黑马走在秦璐旁边的男孩,他看着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是身形高大不输成人,皮肤黝黑眼睛顾盼有神,只是脸上还残留着几分憨厚稚气。
    他见到韩缜看过来的视线,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却随之又挺起胸膛,眨眨眼回望了过来。
    韩缜友好的一笑,掉头对秦璐道:“这位哥哥从没见过,秦璐是你家的人吗?”
    韩缜看他穿着不华丽,但是也寒酸不到哪去,显然家境也不差,应该是宁国公府的旁支子弟吧!
    秦璐就为他们介绍:“这是我旁支叔祖家的,比我们年长几岁,叫秦超的就是了!”
    秦超虽然看着比他们大几岁,但是从秦璐那边论辈分,秦璐还得喊他一声叔,好在关系远了,出门在外也不必太过讲究,要不然光是论辈分就论不过来,只要不是在正式场合,不过都是按年纪混叫着吧。
    秦超那支如今已经没人了,只剩他一个守着些许家业,宁国公看不过去就干脆将他接入府中。却不想秦超于武事上很有些天分,本人又很有上进心。宁国公不想浪费了他的才华,就着力培养他,将他当家中其余子弟一样照顾,平时也很是看重他。
    他性子憨厚诚恳,和秦璐相处得也好,今天就相约着一起出门游玩。
    韩缜便与他攀谈起来,知道他臂力极强,犹爱骑射。一时不由起了好胜心,约定到时一起比试看看,秦超欣然答应,看得出来他也挺跃跃欲试的。
    说说笑笑间,一行人很快到了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抱歉!明天就是2019年了,希望大家都有好运气,晚安!
    第85章
    如今的‘旗山赛马场’经过一年的时间有了很大很的变化,已然成了开封城里闻名遐迩的地方, 人们闲暇时时常光顾的地方。
    这里不但有最大的赛马场, 最好的骑手, 最刺激的比赛, 而且它周围的一应设施也是最齐全的,休闲娱乐,吃喝玩耍应有尽有,每个人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想要的点。不得不说李真是相当有魄力, 他继续大手笔的投入金钱, 将马场改造得更吸引人。
    不仅是老百姓就是王孙公子也越来越爱来这里, 把这里当成了聚会玩乐的又一个高档场所, 而且还不时的会在这里举行相互间的比赛。因为这些上层子弟的带动,还有相互之间爱攀比的风气,也让赛马这项运动逐渐风靡开来。
    韩缜让人留意过,因为上层权贵子弟间争强好斗的行为,大家私下里开始追求好马名马,都以自己拥有名马为傲。而商人最是眼亮耳明的那一群人, 追逐钱财利益, 他们就像是闻到了美味饵料的鱼群, 头脑转得快的人早就派人动身往北地贩马, 然后运来京城销售, 只要是好马很快就被人一抢而空。
    ,随着马越来越多,民间善养马的手艺人也得到重视, 有的人为了得到养马人的高薪俸禄,开始潜心研究马经;也有脑子灵活的农人种植出优质的马草,被人高价收购;更有人瞄上了骑师这项职业,在一个小伙子因善骑术而被马场高薪聘请的消息传开后,人们似乎发现了一项新职业,原来会骑马也可以赚到钱。有人没什么技能,找不到谋生之路,也会考虑一下去学骑马。
    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骑师,马场会有严格的条件,录取后会免费培训,当合格后才会有薪酬。赛马场如今差不多每天会举行比赛,不怕骑师多,而且李真似乎野心勃勃,计划着更宏大的规划。
    韩缜也不贪心,慢慢来,当有一天马成了生活中的常见之物,成为人们寻常代步之物,人们对马也不会觉得稀罕陌生了。人人会骑马,家家户户有马,是愿景,期望它慢慢实现的一天。
    在重要的节日,赛马场更是会举办规模宏大的活动,而且还举行各项重要的比赛。重阳佳节,人们在登高赏菊之余,顺便也逛一逛马场,偶尔下一注,感受赛场热烈狂欢的气氛。
    一干人跳下马,韩缜将飞雪交给一旁的随从,里面自有它专属的马房,连带着韩纭他们的马,都教人带了下去。
    人潮不断涌入,韩缜让秦璐他们先进去,里面有专门为他们这一帮人留的房间,彼此也是常来的,也不用人带。
    自己和韩纭则是向着韩敏珠姐弟的马车走去,虽然有下人跟在身旁,但是韩敏珠一个女孩子,韩纬是个小书呆少经世事,他们自然要看顾妥当的。
    等韩敏珠下了马车,韩缜等护在她身后往给永宁侯府留的包厢里走。韩纬还是第一次来这里,不免好奇的探看,只觉得这里喧闹非常,人们像是陷入一场狂欢的海洋,脸上的神情是紧张而期待的。
    他看了几眼就没兴趣了,他好静不爱动,只觉得大家狂热的情绪渲染得空气都窒息了,让他很不舒服。
    但是他是一个乖孩子,还是乖乖地呆在房间里陪着姐姐,因为他知道韩缜他们自有一帮自己的小圈子,让他们不去反而留下来陪姐姐也不太好。而且韩缜今日一起来的都是爱武爱马的一帮人,跟他也合不来,还是呆在这里自在。
    韩敏珠则是早就扑到窗台上,闻着空气中热烈的气氛和青草的味道,看着下面簇拥的人群,只觉得心胸畅快,一口气舒服多了。天知道,整日闷在房间里,都快把她憋死了。
    韩纬慌慌张张的拉着她远离窗口:“姐姐,这样被人看到了不好!”有一个私下性子跳脱的姐姐,韩纬觉得他要操碎心了。
    韩缜和韩纭相视一笑,觉得这对姐弟很可乐。
    韩缜上前道:“今天来的人多,你们呆在房里也好,有什么事就让下面的人去办。还有有事的话就找我,你跟外面的人员说一声,他们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
    两姐弟忙乖巧地应了,韩缜怕韩纬觉得无趣,于是道:“你李钦哥哥也在这呢,你先乖乖陪你姐姐一会,呆会我带你去见他!”
    韩纬最崇拜的就是会读书的人,对如今已经是举人的李钦更是崇仰不已,一直想结识讨教学问。
    韩缜知道他的心思,正好可以趁今天的机会满足他的心愿。
    韩纬的眼睛亮了,他含蓄地激动了一下,随即猛点头,道:“我会陪着姐姐的,三哥和六弟有事就去吧!”
    韩缜又附身在韩敏珠耳边说了几句话,他和韩敏珠的关系素来亲厚,知道她一直想要学骑马。在府里没有什么机会,如今趁着大人不在场,可马场又有单独隐私性强的地方,到时就让她尝试一下。
    韩敏珠心下一动,看了韩缜一眼,瞄了瞄一旁的弟弟,掩下兴奋的情绪,心领神会地暗暗点了下头。很好,到时还得避着弟弟些,弟弟读书有些迂了,跟娘一样的最看重女孩子的规矩,被他知道了少不得要打小报告。
    交待完两人,又吩咐侍候的人小心服侍着,他们才去了惯常呆的房间。
    这次来的除了相熟的秦璐,秦超,陈继明,王嘉悦并马家兄弟,就是几个有同样爱好的小伙伴。
    这几年大家年龄慢慢大了,虽然彼此间还保持着情谊,但是各人都有了自己不同的道路。有听从家里安排的路,或是从文或是从武的;也有无心向学,依着性子自由放纵着,还是贪玩爱闹,俨然一副往纨绔放纵的样子。
    韩缜虽然爱操心了些,也会若有似无在他们身边施加些影响,有听进去的当然好。无动于衷的韩缜也不会再说,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的,韩缜也没有权利去干涉他们的选择。
    而且当纨绔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他们的家族经得起他们的挥霍,他们有这样的资本。如果可以选择韩缜当初也宁愿过着这样米虫似的生活,轻松惬意,也不知怎么的就一步步走向了如今的路,看来他就是个劳碌命。
    房间里大家兴致勃勃的看着场上的马术表演,只见场上两匹马并列而跑,而马上的骑手身着鲜艳的服饰,试着在跑动间慢慢站直身子。这不仅两匹马需要默契,而人和马配合更需要长久的训练。一时间,看台上的观众们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看着两人在马匹的颠动间站直身,然后中间的手臂交搭,伸展开另一只手,在奔跑的马身上像是张开了双翼,迎风飞翔。
    人群爆发出喊叫声,为他们的大胆和精湛的技艺喝彩。
    如果你以为这就是全部就错了,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叠罗汉,就是三匹马并头而跑,而上面站立的人则增加到了五个,又惊险又刺激。
    接下来的还有譬如马上倒立、空翻、转体,在马匹急速的奔跑中弯身捡起地上的物件,无不赢得观众的阵阵欢呼,掀起一阵兴奋的浪潮。
    韩缜也有些看住了,不是他少见多怪,而是现场的气氛太能打动人了,让你情不自禁的也投入其中。
    韩缜还好,他多少对这方面有些了解,而且比这更刺激的都见过,这真的不算什么!而秦超等第一次来的不免看呆了,原来骑马还有那么多花样吗?
    等知道这马场还是韩缜所有的,忍不住拿羡慕的目光看他,马蛋,他们也好想要啊!
    韩缜无奈地道:“我根本不管事,真不知道李真还弄出这些动作!”想必李真一定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在上面。
    结束了开场表演,很快正式的比赛就要开始了,房间里有今天场次比赛的单子,上面的比赛方和马匹资料都一目了然。
    秦璐他们关注聚到一起,讨论着哪匹马最具冠军相,要怎么下注。
    而秦超则是在一边默默观察着,他是一个看着腼腆却心有主见的少年。想他祖上也有一个小小的爵位,虽然比不过嫡枝的位高功劳大,但是好歹也同族中也算是佼佼者。
    如今家里只剩下他一个,连爵位也早已没了,多赖宁国公收留教养。但是他心里却有着野望,期望着有天能重振家门荣光,甚至能更上一层楼。
    他文墨不通,将来能走的只有从军的路,而怎么选择一条便捷有利的通道,就是他暗暗思量的。
    他知道如今武将中永宁侯位高权重,掌一军实权,而韩缜就是永宁侯的嫡次子。一路上他也注意到了,虽然韩缜是几人中年纪最小的,但是却是居以中心,大家都若有似无的以他为首。而且一切显得很自然,好像大家都习以为常的样子,由此可见韩缜的份量。
    他有心想拉近与韩缜的关系,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对未来有帮助,但是打好关系显然是有利无弊的。
    想着他似乎爱马,也习武,就特意拣着这些与韩缜说。
    秦超的特意亲近韩缜自然有所察觉,不过秦超做的不令人讨厌,因为少年人的直白反而显出几分坦率的可爱,韩缜也乐意跟他攀谈起来。
    王嘉悦一个人翻着下面的单子,忽然‘咦’了声,指着下场的比赛队伍道:“怎么他们也来了?”
    韩缜随手接过了翻了翻,下面的两支队伍分别代表的是三皇子瑞王府和五皇子齐王府,当然瑞王和齐王不会出现在现场,敢明目张胆的拿着王府招牌比赛,那必是他们各自府里的人,大概率是王府的小公子们。
    从‘旗山赛马场’扬名以来,来对赌比赛的人形形色色不乏位高权重的,就是皇子王孙们下场也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只要不闹出事来,按规矩公平比赛,自然由着他们去。
    王嘉悦想起了什么,忍耐的皱眉道:“瑞王府出来的怕不是那位小爷,可真不想在这里看到他!”
    韩缜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说起来他跟王嘉悦嘴里的那位还有一面之缘呢,就是在庆祝他父亲袭爵的宴会上——那个瑞王的嫡幼子,孟庭轩。
    韩缜对他的印象就是那份天真无邪下的残忍,拥有高高在上矜贵骄傲的心,还有对待脚底之物的漠然践踏。
    他那时还感慨过,如果没有正确的人引导指正,这孩子在他惯呆的环境中成长,很难不养歪。
    如今瑞王嫡幼子乖张暴虐的性情却是再也掩藏不住,似乎随着年纪的增长变本加厉,甚至从瑞王府传到了府外。关于他小小年纪却爱折磨人,甚至虐待下人的消息,还有种种乖张行为,似乎连瑞王府都压制不住。
    如果先前疑惑他一个孩子真的会做到如此地步,抑或是瑞王的敌对者抹黑,但是随着孟庭轩在府外也不抑制的作为,却让一切真实性不言而喻。
    这个孩子似乎对折磨他人感到由衷的快乐,并乐此不彼,也不以为恶。瑞王是个性子偏软的,想下手管教,却又遇到王妃哭着护短,只能放任不管。
    他也不爱学习,身后平常都跟着一堆依附于瑞王势力所属的子弟,大家都奉承着他,行事越发没了顾忌。
    而跟他比赛的则是齐王府的公子,如今排行三的公子,孟庭斓。这也是一个爱玩胡闹的主。瑞王府和齐王府的争斗差不多摆到了台面上,上面的大人们还能言笑晏晏地装作一团和气,如孟庭轩和孟庭斓这样下面的小一辈,就没有这么好的功力,见面了就要挣个你高我低,斗气不止!
    更兼他们身后都有一帮各自的追随者,架不住有架火点灯的,很容易就争执起来。
    今天他们组织了自己的马队,在‘旗山赛马场’比试输赢,看谁能获胜!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在这里双方比斗了,这点韩缜还是知道的。但愿他们比赛完毕安安分分地离场,如前几次一样,在这欢乐的日子里,还是少生些事端惹来不愉快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你们看文,大家新年快乐,晚安!
    第86章
    结束第一场比赛后,很快就轮到了两个王府公子的比试, 他们拿出的是自己府里的好马, 连骑手都是自备的。看得出, 他们对比赛是势在必得, 都做了充分的准备。
    底下的观众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也不知道上头皇子间的争斗,只全身心的关注赛事,为自己看中的马匹喝彩。
    平心而论, 两个小公子拿出的马都不是凡品, 就是骑手也是经验丰富老道, 在赛场上一开始就拿出了互相争锋的气势, 让赛事精彩迭起,看得人心潮澎湃,高潮连连。
    秦超目光盯着场中,眼中闪烁着异彩,拍腿道:“好马!”
    他对赌马没有兴趣,也不关心谁输谁赢, 但是却对着那些奔跑疾驰的骏马痴迷不已。特别是其中的一匹大宛良马, 四肢矫健外形漂亮, 奔跑中身轻如燕, 在比赛后半程中轻松的将其他马匹远远甩在后面。
    韩缜也赞了声道:“果然是好马!”
    那马光看骨架并不如何突出, 却出乎意料的在场上发挥强劲,非常热血地冲刺到了前面,成为冠军。
    这匹马却是属于齐王府的, 虽然瑞王府的马也很不错,但是有了这匹马其余的马都显得相形见绌,比赛才进行到一半,几乎就没有了任何悬念。显而易见的是齐王府胜出了。
    相隔的包间发出了响声,像是什么东西狠狠地摔到了地上,从窗口还隐约听到了饱含怒气的呵斥声。
    王嘉悦不由得做了个怪脸,撇了撇嘴道:“真倒霉!”
    转念一想,就知道旁边的是谁了,不用说定是那瑞王公子——孟庭轩,竟然安排在了隔壁。
    隔壁的包间里,孟庭轩挥鞭将一人抽倒在地,他身形未足长相精致,此时头戴金冠,粉面如玉,一身说不出的傲矜尊贵之气。
    虽然手上无情地鞭打人,可是他带着稚气的脸上却是平平淡淡的,仿佛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甚至还有着几分无趣。
    地上的人在他的鞭子下痛的□□翻滚,抱头蜷缩成一团,却不敢发出嚎叫声,而是不停的低声哀求:“小公子饶命,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