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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下朝后,徐佑都会过来,这次看到徐明月醒过来,尽管努力控制唇角,但是眸底的欢喜却是无法掩饰的,“月儿。”说完,直接将徐明月按在怀里。
    黄泉路上走一圈儿,好容易爬过来,被他猛地往怀里一按,真的是差点儿把她按死回去,想当然徐明月直接给他一个白眼,一本正经的推他,“你轻些,是嫌我太挤了,所以想把我按回阎罗殿?”
    徐佑勾唇一笑,抓起她的手重重一咬,“你现在这幅病恹恹的丑模样也只有朕不嫌弃,阎罗殿可是对容貌要求的紧。”
    徐明月微微舒了一口气,自然而然地问道:“这个取经屋子是什么地方?”
    “母后的东厢房,平日里念经的地方。”徐佑抬眼打量这满屋子的经文。
    “太后?”徐明月并未细想,只是随口打趣道,“我可没你母后那般多弯弯肠子,用经文来助本宫早登极乐……”
    听到这倒打一耙的话,徐佑不由得对徐明月张开了双臂,一合手将病恹恹的小人儿一下圈在怀里,明亮的黄色融化一切风雨。
    以前徐佑就是这般,如今虽说被他的腱子肉铬的疼,但是对他拿着江山威胁太后的狠劲儿倒是欣赏,所以这次主动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表示感谢。
    她这等性情不是那种顽固的坚持,而是知情识趣的温柔拿捏,这让徐佑越加痴迷,他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滴水之恩,以身相报,大长公主要为东魏百姓做个表率才是。”
    “哼,胃口倒是真大,千年之恩,都不会以身相报。”徐明月斜睨了他一眼,眸子里全是气结,道:“那你宫里那些都是你滴水之恩的?有点瓜葛,就成了小老婆?”
    徐佑斜睨她一眼,张口咬住她的耳珠,“等你好了,咱们慢慢算账,‘棍’刑!”
    徐明月一笑,胸口有些微微的疼,可是一睡下就昏昏沉沉的做些奇特的梦。
    徐佑听着徐明月绘声绘色的给他学梦里的事儿,便人忍不住勾唇笑出来,“罢了,朕给你找些乐子。”
    至于梦里关于龙陆银的事儿,徐佑明显是不想让徐明月提起的,索性直接忍不住笑打趣道:“听说你的丫鬟曾到朕的藏书阁偷春宫?不如朕给你一页页解释一二?”
    “果然是帝王枕下书叫出来的好‘帝王’。”徐明月看着徐佑唇边的笑,拧了他一把,轻笑说了一句。
    徐佑笑着揽徐明月入怀。
    徐明月狐疑的打量徐佑,看他一本正经,便认真道:“其实,这次是本宫故意去的钩弋殿,若从宫里传出刺客的事儿,对朝政来说不是笑。这次是雍王沈蛟,想要利用本宫,伏击你,雍王对东魏江山野心勃勃。”
    徐佑面不改色,明显这其中的道道他是知道的,徐佑起身牵着徐明月的手走到一侧的巨大沙盘前,手指进行战术推演,“政治就是安静的军事,他能在短时间内埋下伏兵,朕自然要诱敌深入,要不朕如何瓮中捉鳖?”说完,手指轻轻拨着行军路线。
    徐明月在一旁听了,稍稍顿了一下, 打量他几眼皱眉道:“你是千年老妖?恶毒的很!”
    徐佑脸色变的阴沉,眉眼里都是寒气冷漠,“从上次长生殿的舞姬,朕便看出那是东胡的旋舞,东胡的舞姬大胆豪放,专擅勾引男人,沈蛟用这样的女人收买了朕不少的朝臣,朕早就等他入瓮。。”
    徐明月摇头,无奈道:“这个宫里都是老谋深算的人精,我说你为何留着兰贵嫔肚子里的孩子……原来是拿着她们二人做诱饵。”
    徐佑笑眯眯的看着脚步后退的徐明月,“不管怎么样,那些算计朕的,朕都会将它们碎尸万段。”说完轻轻咬住徐明月红莹的唇瓣,轻笑道:“不过月儿……你不一样……”
    徐明月尴尬的轻咳,“别人算计你是算计你的命,本宫对你的情分却是没人能比的,虽说本宫稍稍算计你,有愧于你,但……想比其他人 ,本宫却是向着你这边的。毕竟兰贵嫔若是生下你的孩子,太后也会开心不是?”
    徐佑凑近徐明月,薄唇亲吻她的鼻尖,一边喃语道:“当年西秦襄王与白大将军卫昭联合,突进南召,如今你与朕结盟生个龙子,这才是真的向着朕。”
    徐明月听后,却是掩唇大笑:“皇室之间,哪有真正的偏向,你我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说的这般冠冕堂皇的,本宫若是十五岁怕就真的信了。”
    将遇良才,棋逢对手,徐佑和徐明月你一言我一句,倒是有股子皇室间智力的较量,虽说不见兵刃,但是却让双方觉得酣畅淋漓。
    徐明月看向徐佑,这只早已经是修炼成精的,谋算远在她之上,现在说的好,可是敲碎他外面那层硬壳,里面也不过一团薄情的帝王心,帝王之爱能宠能喜欢,但是断断不会爱。
    徐佑回头朝徐明月一笑,随后却伸手重重捏住她的喉咙,鼻哼着嘲讽:“你这种无情的女人,真的是喂不熟的小野猫。”
    徐明月想起缠在身上没皮没脸的帝王,忽然恢复了人味儿,当即握了握徐佑的手,将下巴贴在他的胸口,做出一副柔顺低伏的模样。
    徐佑一步向前,双手抓住她的小臂,粗暴勾住她的下巴,温热的薄唇贴在她的唇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但是徐明月却主动圈住了他的脖颈,认真道:“日后若是闯祸,本宫就逃亡天涯,断不会让你为难。”
    “你……”徐佑摇头叹气。
    至于徐明月,倒是眼皮发重,虽说清晨起床挺晚,但是睡意却有些昏沉,她将脑袋靠在徐佑的肩头,慢慢低垂下去,不过片刻就听到清清淡淡的鼾声。
    徐佑见到她这幅乖顺的模样,倒是端起了平日里礼数周全的帝王态度,心平气和的打横抱起徐明月,耐心的问候了几句。
    懒得去看徐佑,被他抱在软榻上歇下,徐明月捂着胸口有气无力道:“就是胸口疼,浑身像是被抽了筋一般,没个气力……咳咳……也睡不好……”
    徐佑听的震惊,眸底的温和瞬间变成了阴沉,“沈蛟之流,朕会上门给你讨回公道。”
    听到这里,徐明月脸上带着浅浅的笑,闭着眼睛道:“本宫甚是满意你这股狠劲儿,瞧着舒坦。”
    徐佑站起身来,愉悦的迈步处理朝政去了。
    冬去春来,宫内的桐叶枯了绿,绿了又抽新芽,到了暮春时节,徐明月的身子也好了个九成,她窝在软榻上,捧着一本新出的话本,睫毛轻颤,轻轻的翻看着,眉眼里的病容少了几分,脸儿上也渐渐上了往日的红润。
    那一代帝王不理会徐明月踹出去的脚,一边继续乱摸,一边亲吻她的唇,只见看话本的佳人儿一下急了,一口咬向他的唇。
    他吃痛扯手,徐明月身子一扭,一下倒进他怀里,徐佑抬手轻轻摩挲她的脊背,“朕两月未曾碰过人……你如今投怀送抱,朕敬谢不敏。”
    “净说不正经的!”突然涌上的欲.望和看过的话本桥段混在一起,抬手抽掉腰间的束带,抬手捧住他的脸。
    徐佑原本是温和与徐明月说笑,见状立时眼底着了火,转头睥睨徐明月一眼,大掌一下撕碎了她的罗衫。
    “要再过三日,我今儿来了小日子……”虽说她也是有些克制不住情绪,但终究这等小日子还是乖觉地很,不会像是那些情.色男女一般荒唐的没个节制。
    可是,徐佑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徐明月异常慌乱,双手紧紧抓住他,长长的指甲重重的掐进他贲起的肌肉里,血红的印子一层层映在脊背上,皎洁的月光穿窗入户,稀稀疏疏的落在她柔腻的身上,她羞赫扯过锦被,瑟缩了瑟缩身子。
    徐佑却粗喘着舔舐她发丝儿下小巧的耳珠,她细嫩的小手也不受控制被他一把拉下……
    第43章 043 ...
    皇后慢慢搓揉着后颈, 端庄的声音微微有些暗哑, “若大长公主真的被烟熏昏迷在钩弋殿, 她那些忠心的要死要死的奴才岂会不知道?如今……本宫倒是觉得……这事儿有问题。”
    皇后百思不得其解,便差人在百花苑举办一场家宴, 魏嫔眨巴眨巴眼,转身向皇后行礼,“皇后姐姐,臣妾——?t?x独家整理?——想着要不咱们比赛对弈吧,评选出头三甲,赏赐最好的宫钗?”
    皇后正中下怀的点点头,“大长公主最擅长对弈,虽说被烟雾呛了身子, 但是长闷在凌霜宫也不好,今儿个大家热闹,去, 把咱们大长公主请来, 给咱们大长公主宽宽心。”
    魏嫔听到这里, 手脚微微一阵冰凉, 忙放下茶盏站起,温和道:“皇后姐姐有所不知,大长公主身子骨不好, 被烟呛了,伤肺伤的严重,现在不宜吹风, 要不,还是咱们一起玩儿,免得惹了什么祸患不是?”
    哪有什么祸患?不过是烟呛了,怎么会这般严重?夏皇后心中暗骂,脸面上却是端庄大方的笑着道:“本宫是她的皇嫂,出了这事儿本宫也合盖去探访,你们且玩着儿,本宫去看看,免得凉了明月的心。”说完,也不看着急走过来的魏嫔,直接转身去了永寿宫。
    她原本是打算去凌霜宫的,可是探口风最好的地方,挑来挑去还是永寿宫那位,再者那位老人家可是最不喜徐明月的,若是低伏着身子指不定能套出些什么来。
    “只可怜明月也是个命苦的,她母后都等不及瞧见她出嫁外,就着急忙慌的去了……”说着完太后捋了捋袖子,眸底像是莹着一抹惋惜似的。
    黄手走过去,上轻轻给太后捶背,询问道:“现在明月可是好些了么?”
    “好多了,真是委屈她了。”在太后眼里,皇后那些弯弯肠子,她自然是看的清的。虽说她平日里爱面子,但是性情却是耿直的,坏就是坏没必要遮遮掩掩,皇后这等兜圈子伪善的行为,她现在瞧着有些厌烦了。
    夏皇后一直在等太后的话,可是太后似乎热情不怎么高,只是说了一句,便没有继续在说的态势,夏皇后便只能按捺下性子,想着暂且按兵不动。
    “兰贵嫔如何了?怎的听说月仙殿那边总是乒乒乓乓的?”太后睨了皇后一眼,端起清茶抿了一口。
    皇后为难的看了太后一眼,支支吾吾道:“臣妾实在不知如何说这话,前阵子清风观的道士来宫里……瞧见兰贵嫔,说是她肚子中的孩子是个……是个江山妖物,断断不能让这妖物入宫门。”皇后脸上似有为难。
    若非夏氏当年过于端庄大方,太后是断不会正眼瞧她的,可自打进宫以后,那点儿端庄全部化成了折腾宫妃的恶毒,太后微微皱眉,掌心拍在桌上,斥责道:“哀家瞧着你这正妻快成了花瓶了,没个脑子!道士说你的斐儿是个妖物,你也要灭了他?!娶妻娶贤,宜室宜家,你这样没个脑子怕是要祸害江山!”
    皇后心里一惊,哭着跪伏在地上,
    太后一阵憋闷,也不让她起身,只忍不住那股憋气,怒道:“宣太医!把那个乱说混帐话的道士杖毙!”
    太后坐在正座儿上,睨了地上跪着的太医一眼,威严道:“兰贵嫔的子嗣如何?”
    “微臣有罪,请太后娘娘惩罚。”太医连忙朝着太后一拜,“先前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近些日子兰贵嫔似乎心神不宁,开了方子也不见效,怕是有什么心病………母体动荡则子体滑,照这个状况怕是要小产。”
    太后抬手捂着胸口,眸底翻沉着滔天剧痛,过了好半晌才深深地吸气,沉沉道:“兰贵嫔母子的安稳系于你手,她们母子有事,你也同她们一去了便是。”
    太医吓的发抖,只是不住的磕头,“太后娘娘恕罪,微臣必定用尽毕生所学,竭力救治兰娘娘。”
    皇后有点失落,见到太后这般袒护兰贵嫔,忽然眼前一黑,气的差点儿晕厥在永寿宫。
    太后望着窗外高朗的云,忽然叹了一口气,招呼容嬷嬷扶着她去内殿休息去了。
    皇后也僵直唇一笑,耐心道:“臣妾告退。”
    “这宫里让太后弄的乌烟瘴气。”太后歪在软榻上,闭着眼深深地叹气。
    “也是兰贵嫔……”容嬷嬷重新坐到床沿,取出银针细细的给太后针灸,“兰贵嫔诸事争强好胜,这等手段在宫里是不适合的……在宫里温文尔雅、淡泊不争才是护住子嗣的首要原则,兰贵嫔太张扬了。”
    容嬷嬷瞧着太后微微皱起的眉,便低低道:“上次她错穿舞姬的衣裳,身上的淬的凤缠,根本就没清干净,她怕疼一直呵斥针灸驱毒的医女,现在虽说怀了身孕,可凤缠的毒早就渗透进了孩子体内,便是能生下来,也断断活不过三岁……”
    听到这里,太后无奈的叹口气,宫里的胜败不过是命运的捉弄,兰贵嫔是嚣张自灭啊。
    “儿臣给母后请安。”刚上完朝的徐佑一脸清逸礼数周全的给太后请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么乖顺的少年。
    太后朝着容嬷嬷挥挥手,随后起身坐在徐佑的跟前,“兰贵嫔胎位不稳,你那皇后还专门找来道士悱恻她怀的是祸害江山的妖物。宫里这个地方,有点儿风吹草动,就会引来朝野议论纷纷,佑儿你该多道兰贵嫔那里坐坐。”
    徐佑捏起桌案上的一串佛珠,一双眼睛平静而淡漠,明明捻着佛珠,但是心里却无一丝一毫的慈悲。
    太后叹气,“寻常人也就算了,可是她肚子里的是你的子嗣,在皇家,子嗣还重于天。你便是往河田里播撒了禾苗,也合盖去除除草浇浇水,你倒好,这些日子,你可曾去过月仙殿?!”
    徐佑淡然饮茶,脸上依旧淡漠。
    “子嗣是一辈子的指望,你若实在不满意,今个儿给哀家一句准话儿,你选择哪家的小姐,只要能生下子嗣,哀家答应你一切条件,包括凤位!”
    听到这里,一脸冷漠的徐佑笑的欢畅了,“朕还年轻,总要选择些知情识趣的女人,要不生下的孩子也是蠢钝愚钝,如此,倒还不如不许她们进门……”
    太后盯着貌似出神的徐佑,突然质问道:“或者你是为了东厢那个女人?!她可是前朝的公主,生下子嗣,那便是前朝的种!”
    “雍王沈蛟联合宣tangxin王谋逆,从上次兰贵嫔穿错舞姬舞服开始,宫里就安插了不少的人手,这次若非月儿聪慧,朕怕是早就登了极乐。”
    听到这里,太后心里压抑着说不出话来,殿内的气氛也沉闷压抑,她从未想过雍王竟然会联合藩王,企图作乱。
    太后头晕目眩,满眼发黑,随后又狐疑的对徐佑道:“你该不会是唐弄哀家,故意那雍王来让哀家接受徐明月?!”
    徐佑直言不讳的点头,“朕承认,朕就是要让她坐上凤位,永永远远!”
    “她根本不在意你,她想要的是复辟西魏的江山。”太后咬牙切齿地攥紧手掌,徐佑能登基是何等的艰辛,当年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满腔的血差点儿折在疆场,如今要把拼命得到的江山拱手送给一个女人,太后去被气得不能动弹。
    “朕意已决。”徐佑抿了一口茶。
    听到此处,太后禁不住冷笑出声,“你太不了解女人,她是在哄着你,为了复辟江山才不惜用美人计,蛇打七寸,哀家断不让这妖女毁了东魏江山,若是犯了界,哀家会亲手解决她。”
    徐佑冷漠地勾唇。“你高兴就好。”其实,她不是后宫那些只知道争风吃醋的女人,她懂得谋算真正有用的东西,选择别的人付出代价太大,只有坐在凤位上,才是守住她父皇江山的最简洁途径,虽说宫中生活乏味,但对她曾对先帝许下的承诺来说是充满诱惑力的。
    太后叹了一口气,如今自家儿子迷恋那女子迷恋的要命,她只能耐下性子与他进行劝说,“这是你做出错误的决策,日后你会后悔,等她人老珠黄,你也会厌弃,女人不过是帝王生涯中的过客,没必要在乎。”
    徐佑轻笑出声,“可朕就是对这过客念念不忘,无法克制的喜欢,非要说人老珠黄,那她在朕心中也是老的最可爱的那个。”
    “这话哀家已经听腻了。”太后冷笑,“红颜祸水,你记着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败笔,哀家管不得你,但是哀家憎恶徐明月,你做的一切,哀家都会系数还到她身上!你给哀家收敛些。”说完气的转身进了内殿。
    未央宫,皇后靠在紫檀软榻上打瞌睡,夏香轻轻的拿着玉锤给她敲腿,“娘娘,听说前朝的武昭仪给惠妃讲了一二百个鬼故事,惠妃睡梦中听见大殿有人叫她,惊惧之下,怀了五月的男婴流产……”
    “那是前朝。”皇后微微松一口气,“在这后宫如果每次都是主动出击,那么就会消耗大量无谓的力量,而对手却能以逸待劳!所以本宫打算反其道而行之,静待兰贵嫔出招。”
    “可是等待别人出招就会牺牲大,与其花时间应付别人,倒不如直接来个釜底抽薪,把兰贵嫔最大的筹码抽掉!”夏香阴着眉眼,沉沉说道。
    四月的天气,暖融融的日光照过来,却有股子让人凛冽的寒意。皇后前阵子刚在太后哪里吃了瘪,正打算修生养息,可对兰贵嫔肚子里那块肉又多少有些畏惧。
    夏香静静看着皇后,也不说话,只是细细的给她揉捏腿。
    显然,现在朝臣趁后宫无人得宠便偷偷往宫里送女人,这时趁乱对兰贵嫔下手,忙乱间也没人细看,到时浑水摸鱼的抽掉兰贵嫔的王牌,也不会有人察觉,至多是以为宫里新人嫉妒陷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