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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6节

      冷飕飕硬邦邦的饭菜,的确令人难以下咽。更别提给小孩子吃。
    湖阳见状,毫不客气,哈哈大笑起来。
    “皇兄今儿也尝了宫宴的滋味,也算是与众同乐。”
    文德帝哼了一声,“朕早知道宫宴味道一般,却没想到,竟然是一年比一年难吃。不过顾玖未经朕的允许,就带着孩子提前离席,该罚。”
    萧太后却出声说道:“大过年的,她带着个孩子,陛下就别罚她了。”
    真难得,萧太后竟然替顾玖说话。
    文德帝摆摆手,“母后放心,朕有分寸。”
    文德帝指着刘诏说道:“你是一家之主,难辞其咎。朕就罚你三杯。回去后,告诉顾玖,下次宫宴再敢提前离席,朕定不会轻饶她。”
    “多谢父皇开恩!”
    刘诏干脆利落,果断自罚三杯酒。
    “大哥好酒量。我也敬大哥一杯,我干了,大哥随意。”
    二皇子带头,朝刘诏敬酒。
    其他皇子,宗室,全都蜂拥而上,想要将刘诏灌醉。
    刘诏纵有千杯不醉的本事,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灌酒。
    不出意外,他很快就醉了。
    “将大皇子殿下扶下去醒酒。”
    刘诏被宫人带下去。
    他只觉着燥热,身上仿佛有千斤重压。
    迷蒙中,他睁开眼睛,目光瞬间变得凶狠,“你是谁?”
    第628章 连杀三人
    出大事了!
    砰!
    文德帝暴怒下,一脚踹开偏殿大门。
    门开了!
    并没有闻到预料中男女激情后残留的味道。
    反而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文德帝为首,一串人,紧跟着走进偏殿。
    “啊……”
    一个女人倒在血泊中,口吐血沫,身体跟着抽动,眼看就没了生息。
    在她旁边,还躺着一句尸体,看着装应该是个宫女。
    宫女旁边还躺着一个小黄门,早已经死透了。
    这其中,只有一人站着,或者该说活着。
    正是大皇子殿下刘诏。
    只见他衣衫微乱,手持三尺利剑,剑尖正在往下滴血。
    众人震惊。
    这一刻,竟然无人出声质问。
    刘诏猛地回头,目光直视所有人。
    那一瞬间,不少人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大殿下的目光好吓人。
    “啊……大殿下杀了人!”
    一个嫔妃大叫一声。
    啪!
    裴皇后一巴掌打在嫔妃脸上,压低嗓音呵斥道:“滚出去!不相干的人统统滚出去。”
    文德帝沉默。
    嫔妃们迟疑了一二秒,全都识趣地走出偏殿,却没有离开。
    大家都守在门外,想要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死的是谁?”
    “看清楚了吗?”
    “整张脸都被血糊住了,没认出来。”
    “我也没认出来。只是觉着那身衣衫有些面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们猜到底出了何时?大殿下为何会暴起杀人?会不会是……”
    “不要瞎猜。”
    嫔妃们都住了嘴,等待着结果。
    偏殿大门已经关上。
    偏殿内,文德帝,裴皇后,沈贤妃,罗德妃,外加几位皇子。
    皇子妻也都被赶了出去。
    “老大,到底怎么回事?”
    裴皇后急了。
    刘诏可是她的亲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岂能不着急。
    刘诏却沉默。
    “不如先弄清楚这几个人的身份。”
    沈贤妃话音一落,就朝文德帝看去。
    文德帝阴沉着一张脸,什么都没说。
    常恩当即命人上前确认几具尸体的身份。
    “这,这是……”
    宫人结结巴巴,显然是被吓住了。
    常恩一脚踢翻宫人,亲自上前验证身份。结果他也被吓了一跳。
    好在,他历经各种大风大雨,这个时候依旧没有失态。
    他急忙回到文德帝身边,悄声说道:“启禀陛下,死的人是去年进宫的王婕妤。宫女和黄门,都是王婕妤身边伺候的人。”
    文德帝眼中怒火腾的一下冒了起来。
    其他人全都震惊了。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裴皇后急忙喊道。
    刘议也说道:“这里是大哥休息的偏殿,王婕妤怎么会在此出现?此事一定有蹊跷。儿臣恳请父皇派人严查此事,一定要还大哥一个清白。”
    皇子们面面相觑,都想到了同一件事情。
    王婕妤出现在刘诏歇息的偏殿,莫非是偷情?
    妈呀!
    皇子和后宫嫔妃偷情,这可是大逆不道。就算是赐死,也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当然,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可能直白的指责刘诏同后宫嫔妃偷情。
    不仅不能指责,还要出面替刘诏求情。
    “此事这一定有误会,请父皇明鉴。”
    “我相信大哥,绝不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此事肯定有内情。”
    听着诸位兄弟的话,刘诏低着头,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老大,你有何话说?”
    文德帝终于出声。
    偏殿内瞬间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地步。
    刘诏缓缓抬起头,冷声说道;“正如父皇所见,儿臣杀了这几个妄图行刺的贼人。”
    “妄图行刺?”沈贤妃一脸震惊,“王婕妤同大殿下无冤无仇,怎会行刺大殿下?”
    刘诏目光如刀剑,刺向沈贤妃,“说不定她要行刺的人另有他人,结果不巧,本殿下被安置在这间偏殿歇息。这里面有什么内情,贤妃娘娘可有指教?”
    沈贤妃这讪讪然,一脸尴尬。
    裴皇后狠狠瞪了眼沈贤妃:你给本宫等着。
    罗德妃又问道:“大殿下口口声声说王婕妤行刺,武器呢?难道她空手行刺吗?”
    刘诏突然提起手中三尺青峰,“这便是行刺的武器,德妃娘娘难道视而不见吗?若非本殿下自幼习武,就要被这群乱臣贼子得逞了。”
    “你说行刺,只是一面之词,谁能作证?”罗德妃再次问道。
    刘诏冷哼一声,“这三具尸体就是证据,本殿下也可以给自己作证。”
    “荒谬!”
    “哪里荒谬?”裴皇后直接怼回罗德妃,“你有亲眼看见事情发生的情况吗?没看见就给本宫闭嘴。”
    罗德妃一脸委屈,可怜巴巴地望着文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