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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酒肆起风波

      萧玉莲走进程家酒肆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场乱哄哄的场景。
    靠近酒肆里面最佳的两个桌位前,几个下人模样的男子正一拳我一拳的推搡着冯孝安。
    而酒肆里的其他食客们则多的远远地,神色有的愤怒,有的胆怯,也有的敢怒不敢言的纠结。
    最为程家酒肆的管事儿和伙计们,似乎被吓傻了一般,站在那群人的身后,一言不发,只是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冯孝安被一群壮汉欺负。
    嗯?怎么回事?
    萧玉莲身后的乔氏一见公爹被人欺负,登时吓得失了颜色,尖叫一声,“放开我阿翁bb。”就扑了过去。
    这真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啊!
    乔氏眼见公爹被人一群人推来推去,又急又怒,顾不得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就扑上前去撕扯那些打人的下人。
    萧玉莲自然也不会让乔氏和冯孝安吃了亏去,一个箭步就窜了上去,人到拳头大,砰砰砰……几拳下去,再看那几个下人,当时倒在地上捂着眼睛,痛苦地哀号不止!
    人的脸上哪个部位不抗揍?
    当然是眼睛啊!
    萧玉莲幸亏今儿个穿的是下摆宽阔的裙子,不然的话,她那一个箭步非绊倒了不可。
    而且,窜上前去铁拳就招招奔着那些下人的眼睛就砸了下去!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酒肆内的人只见外头见来几个人,还没看清来人是何等模样呢,一眨巴眼儿的功夫,那些推搡老者的下人就都被揍趴在了地上!
    什么情况这是?
    这些人怎么趴下了?
    受伤了呗!
    谁打的?
    那个一进门的女人呗!
    怎么动手的啊?
    没看清啊!
    动作特快了呀!
    哎哟,这下可坏了,这些人可不是好惹的啊,小娘子打了他们,人家的主人能愿意吗?
    不愿意咋了?还不是打了!
    欺负一位老人家,这些人就该揍!
    食客们都心态不一,暗暗悄声议论着……
    倒在地上那些下人们还在哀嚎着。
    对面座上的两个长相很不受阎王爷待见的年轻人,听着惨痛地哀嚎,方才回过神来。
    哎呀喝,在这殷庄乡地盘上,还有人敢懂老子的人?
    谁?是敢动老子的人?奶奶的,有种的站出来!
    原来这俩小子坐在里面,一心只想着给点了两桌饭菜,不肯让给他们的冯孝安好看,所以没看清酒肆外进来人,再加上萧玉莲的动作太快了,他们也就不晓得是谁打了他们的手下。
    原来这场冲突是那两桌饭菜引起的。起因很简单,当先一步进来点好了两桌饭菜等萧玉莲她们来时,这两个一贯狗仗人势之辈的小痞子,就非要让冯孝安将这两桌位让出来不可。
    若是好言好语商量着,冯孝安也不会跟他们这两个小辈人一般见识的。
    可,坏就坏在,这俩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骂骂咧咧地态度非常蛮横。
    冯孝安就跟他们俩个理论了两句,谁知道就惹恼了这两个小痞子,一摆手,恶狠狠地指着冯孝安骂道,“给我揍,让这乡下佬长长见识。”
    结果,这场冲突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这两人是谁呢?
    这两个人本身并没有什么很深的背景,只是小痞子的习性就是愿意借着别人的名头,在外仗势欺人,自以为天老爷第一,他们第二的牛哄哄的架势,横着膀子在殷庄乡横晃!
    “哎呀喝,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哈,居然敢有人打你段打爷我的人?真是狗胆包天啊!”
    其中一个满口大黄牙的矮胖男子晃着一身的肥膘,怒气哼哼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骂道。
    另一个上树就不能被人当做猕猴的男子闻言,附和道,“就是就是,敢打你段二爷的人,是不想活了?还是活腻了?”
    萧玉莲刀眼横扫,带着寒光冷彻人心骨,伸手将冯孝安和乔氏拽到了自己身后。
    那刚买来的四个小丫头也是机灵的,胆子不小,赶忙上前围在萧玉莲周围,仿若是要帮自己的主人助威!
    萧玉莲很满意这四个丫头能在这种话危险的场合,勇敢的挺身而出,但是她怎么会让眼前这帮地痞恶霸伤到了四个小女孩子?
    便吩咐道,“去照顾好村正爷爷。”
    四个小丫头很听话,并没多犹豫,就又回到了冯孝安和乔氏跟前。
    “臭娘们,是你打了本大爷的人?”那姓段自称大爷的人指着萧玉莲就龇着一口大黄牙骂道,“你要找死本大爷成全你。
    来呀,给我上,将她给本大爷带回府去,本大爷要好好拷问拷问她!臭娘们,敢打大爷的人,你是不想活了!”
    地上躺着的那几个下人,此时有心想听从自家主子的吩咐,可眼眼睛就像要冒出似的疼痛难忍,倒在那儿捂着脸直哼哼,哪里还能站得起来再去揍人?
    萧玉莲也不理睬这姓段的两个人,而是转身,奔着还立在原处,似乎是吓傻了,实则是看热闹的酒肆管事走过去,在离对方两步远站定,身姿挺拔气势逼人,直视着那眼神闪烁不安的管事儿。
    “请问,”萧玉莲的语气及想着冬天里的寒气一般冰冷刺骨,质问着管事道,“你们贵酒肆就是以这种方式招待客人的?嗯?”
    管事的一愣,不但他愣住了,即使酒肆内所有的食客,包括那两个姓段的在内,都惊楞不已,俱都纳闷,这个乡下村妇这是要干什么?
    萧玉莲并不去看众人复杂的神色,而是继续杏眼圆睁瞪着管事的道,“我家叔叔他老人家来贵酒肆吃饭,可有侵犯贵酒肆利益的地方?请你告诉我,我叔叔偌大年纪了,到你处吃个饭犯了哪门子的律法?”
    管事年岁不大,三十上下年纪,在程家酒肆当管事已经二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碰上像萧玉莲这样咄咄逼人的村妇,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心下微怒,讪讪地努了努嘴,却没发出一个字来。
    管事的能不委屈吗?
    这叫什么事儿啊?
    打人的是这姓段的哥俩,你不找他们算账,来质问我是何意?
    难道说,你一个乡下村妇不敢跟姓段的叫板,反过来就敢欺负我一个管事的?
    哼!我程家酒肆也不是软柿子,就那么容易被人拿捏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管事的也不示弱,气哼哼地道,“小娘子,你看清楚了,打人的不是我酒肆里的人,你来质问与我,是不是觉着本酒肆好欺负啊?嗯你也不打听打听,本酒肆何曾被人欺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