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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铃之前因为云肖用不着她——云肖有白岸洲了她在反而碍事,就请假跑去游周边的古镇了,结果回来酒店云肖已经被白总裁拐跑了。
晒太阳晒到整个人都是懒的,小爸和田医生也已经挥杆把球打到很远的地方去了,云肖叹口气,结束了闭眼冥想,套了外套慢慢下了楼,上了门口一辆球车,有些无聊地开始绕着整个球场开。
云肖百无聊赖地足足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每次经过白岸洲身边的时候他都要打招呼,每次都是田医生热情地回应了他,小爸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
来的那天晚上,云肖整个人都有些低落,白岸洲便想做一些能让他兴奋起来的事情调节他的情绪,他给他口了。可是以往只要他舔上去立即就能立正的物件,当天晚上对他的卖力却有点爱理不理的。白岸洲心里很不痛快。云肖这次的这个事情,白岸洲本身就是非常火的,因为心疼,因为云肖现在是田医生说的“非常重要的时间点”,他一直把火压着。否则,他骂他都是轻的,非动手狠狠修理他一顿。
云肖最后把车子开到了球场东北角的湖边上。他在草坪上躺下来,正面躺,侧着躺,看着太阳一点一点沉下去,湖水从橘色变成黑色,路灯寂静无声地一颗一颗亮了起来。对面岸边的一排细小的喷泉开始滋滋地往湖里喷水。
云肖知道小爸是故意不理他的,装作生气的样子只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师兄陆里的这件事情,确实是怪自己防备心太差。可是别人有心他无意,这种事真的,唉。他想不到师兄毒瘾深重,更没想到他会对自己下手。想到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种种,师兄带他去赶场子,午夜的时候路边一起撸串,凌晨时分两人一起坐车回学校,想到陆里几次握着他的手说对不起说谢谢,想到师兄握着那管东西对着自己扎下去时的那个混乱的表情,云肖轻叹口气,感慨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他不禁又想到自己神奇的前世今生。人类现有的所有认知都告诉他重生是不可能的,望着幽深的夜空,云肖不禁想到这一切是否其实都只是自己的梦幻呢。就像那部盗梦电影所诠释的那样,他只是陷入了自己梦境的边缘几十年都醒不过来罢了,只有在梦境里结束生命才能回去,也许当时师兄那管四号扎下去,他说不定就能回去现实世界见他的小爸了。
可是他真的回去了,梦里的这个小爸可该怎么办呢。想到白岸洲无名指上的那个白色纹身,云肖有些烦恼,仿佛真的会面临这样难以取舍的选择似的。
出事了以后,小爸虽然很生气,却一句都没有骂他,自始至终只对他说过一句重话,他说以后你要是敢再去碰,我绝对不会管你。当时云肖生物钟紊乱半夜睡不着,听了这话鼻子酸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云肖这两天想了很多,过去的,现在的,以后的,也有反省过自己,田医生教他的养生方法,心浮气躁的时候可以试着打打坐,一边打坐一边静思,有益身心,脑清目明。
身上没有手机,也不知道几点了,躺到身上都冷了,云肖才抱了两腿坐了起来。听到身后有动静,他也没回头。直到车停下,脚步声走到身边,他才仰了脑袋看,是小爸来找他了。
白岸洲兜头一件运动外套罩了下来,云肖还是保持抱腿仰头的姿势也不动。
白岸洲蹲下来,隔着外套问他:“知道我找你多久了吗?不回去躲这想干嘛?嗯?”
云肖摇了下头,轻笑道:“你不是不理我了。”
白岸洲哼一声,屈指照他脑门很用力地弹了一下,害他担心,该罚。然后他掀开运动服一角就看见哭包子有点委屈地在用手揉脑门。白岸洲叹口气,又无可奈何地笑了,侧了脸探进去,云肖顺势扯着衣服将他也包了起来。两个人在密闭的空间里接吻,白岸洲亲得温柔,舌尖带着明显的试探,他不知道经过这两天的调整云肖有没有恢复正常。
“感觉怎么样?”
“很好。”
“想要吗?”白岸洲把手往下探的时候已经知道答案了,云肖立了。
“想了,回去吧。”
“嗯。”
说是要回去,两个人却从浅尝变成了深吻,最后抱着在草坪上开心地打滚。
白岸洲就这么陪着云肖在海边别墅又过了两天,云肖的饮食和作息慢慢都恢复了正常。田医生查阅资料也联系请教了戒毒所的专业医生,云肖这种尝试一次的情况有很多,只要以后不再接触,是没有问题的,最慢一个月就可以完全恢复正常。专业医生说那么多人之所以戒不掉毒瘾,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脱离不了圈子,一旦又看到熟悉的毒友,甚至不用引诱,身体条件反射,自动就复吸了。
五天以后,白岸洲一大早就带着云肖回了锦江酒店,在路上,云肖刷了微博才知道娱乐圈已经爆炸了,涉毒的男女大小艺人多达十几人,以何必为首的犯罪团伙,先是发展毒友,然后一面卖毒品赚钱,一面又给没钱的小艺人拉皮条,两面赚。
云肖是在锦江酒店的包厢里见的两位便衣警察,不知道是不是白岸洲做过了什么样的工作让他可以在这里就可以而不是要去警局协助调查。
陆里把和云肖的关系以及何必想要拉云肖入毒圈的情况都老实交代了,“陆里交代何必这么做是因为他和别人有协议,但是具体是谁他并不清楚,而何必这个人很狡猾也很顽固,一直不肯老实交代事实。”便衣同志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