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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折腾你了?”云肖此时虽然像个孩子似地坐在别人大腿上可气势丝毫不减,两大眼瞪着,一甩手把小爸的脸推一边去了。
白岸洲见他拒不认账还严重顶嘴便严肃了脸色用力揍他屁股。云肖被打了两个严肃的大巴掌,盯着他隐隐发青的眼窝,刚才被捉弄的气反而一下子全消了,心平气和道:“你真想来陪我,晚来两天也没关系的咯。”
白岸洲见他乖了,便长长舒了口气,从鼻管里冷冷“哼”一声,闭了眼放松地向后靠进沙发里,“去倒杯水来喝,口渴得厉害。”
云肖伶俐地应了,起身去拿了瓶矿泉水来,拧开盖子,瓶口凑到小爸有些发干的唇边,一边喂一边问他:“你刚才是在冷笑吗?”
白岸洲大爷一样一动不动只管喝水也不回答。喂完水云肖用食指拇指去撑开他的眼皮,左眼撑完撑右眼,见小爸躺靠着完全无动于衷又开始不理人了,干脆岔开腿骑着他,趴他身上抱了他的脑袋吻起来。
“是不是真的很累啊?”二弟都没立刻起立向他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云肖一边亲一边还拉了小爸的胳膊把自己抱住。白岸洲自然是从善如流,嗯着应一声,张开两臂从衣襟钻进去将恋人抱了个满怀。
云肖整个跪趴在小爸身上慢腾腾地蹭他,唇上因为亲吻带了亮晶晶的口水,捧了他的脸用两个拇指刮他的两道浓眉帮他放松,“谁让你这么赶的,我们在这前后要呆一个礼拜呢。我知道你要操心的事太多了,你真不能来我也能理解的。”
白岸洲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很不以为然地盯着云肖道:“某些人话说得倒是挺好听的,但是我真不来或者太晚来恐怕就要给我脸色看了。”
云肖皱了眉忿忿道:“是谁这么大的狗胆竟敢跟我们白懂事长摆脸色,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谁。”说完还撅嘴连亲了白岸洲好几下。
白岸洲立即无奈地笑了,扳了云肖的脑袋往他脖子那块看,成逸那个德国药膏应该确实很有效果的,疤痕比他上次看的时候又淡了不少,“演唱会准备得怎么样了?身体吃得消吗?”
“一切都顺利,都是按照我的想法来做的。” 见小爸来解自己衬衫扣子,云肖会错意,开始故作矜持地前后乱动,可小爸始终不紧不慢的,他便又有些迫不及待地伸手去解他裤扣,“我都好了,除了这点疤和正常人已经没两样了,你不要担心了。”
白岸洲开始真没想怎么样,二十来个小时飞过来,累是真的很累,又还没吃晚饭呢,解扣子只是想看看他手臂上的伤疤恢复地怎么样了。然而面对闹乌龙热情似火的可爱哭包,白岸洲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自然是要“舍命”先吃上一回了。
中间有人敲过门,两个人热火朝天地这才想起来过去把门锁检查一下。云肖说可能是裴铃送吃的来了,带着点哭音问要不要应她。白岸洲气喘着把提议否决了。
白岸洲饭没吃又进行了剧烈的运动,消耗巨大,餍足以后疲累地很,酒店的床又太舒服了,他躺着没多一会就要睡过去了。
云肖光着躺靠在软枕上用床头座机和裴铃讲电话,待会工作团队大家得开个会,制定一下明早的工作。讲着讲着他发觉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滑下去了,转身一看枕上的小爸呼吸绵长马上就要睡着了。
“待会再说吧,你马上就通知大家到你房间开会。”只有老板云肖是单人一间房,而且房间空间也大,本来这个会应该在云肖房里开的。但是现在肯定不行了。
撂电话之前,裴铃最后又说,刚才在下面大家也都看到她跟白岸洲讲话了,“年轻的女化妆师还问了句他是谁。”
哦,云肖应一声,还不是看小爸气质非凡风度翩翩高大帅气。
“要不要给白总在市中心那边订酒店?”
“不用,他就跟我住,再有人问你就说是我叫来的,好朋友。”
“知道。”
撂了电话,云肖转身趴过去亲小爸嘴唇,轻道:“睡啦?不吃饭啦?”
白岸洲挣扎着抬手摸摸他脸蛋,含糊道:“宝贝,让我先睡一会。”
云肖甜蜜蜜道:“那我先去跟他们开会,开完会回来我们再出去吃好不好?”说完也不管小爸听没听到,答应没答应,咬了他嘴唇就是一阵痛吻。
白岸洲这一觉睡得舒服极了,要不是哭包蚊子似的在耳边嗡嗡叫估计他都醒不了。
“你可醒了,睡得沉得像猪。”云肖抱怨着将人从床上拉起来洗漱。白岸洲充电完毕,精神又有了。两个人缠缠绵绵地在浴室闹了半响,这才出门觅食。
这个季节,深夜的小镇依然是很热闹的。石板窄巷间的精致小店里还是有不少游客流连其间,夜店和酒吧灯火通明,据说都会开到凌晨一两点钟。
找了间白天吃过的店,两个人随意吃了食物果腹,饿了的两个人都丝毫不挑剔。
“裴铃不是带了饭,你怎么没吃?”
“我想等你睡醒起来和你一起吃啊。”而且他过去裴铃房间的时候那饭都冷了。
吃完饭,两个人悠闲自在地在小镇里逛。其实白天云肖全都看遍了,但是现在和小爸一起走一起逛,踏着路灯下的石板不时和三三两两的游客擦身而过,他却觉得别有一番动人的滋味,夜色里的爱琴海静谧安详,真是美极了,“没有白来,这里真的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