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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嚓, 核桃壳碎了, 不过那点儿核桃肉也碎成了渣渣, 一丢也捡不起来了。
“啊,没啦。”
崽崽爬起来, 跪在那里煞有介事地盯着拍碎的核桃沫,开档裤露出圆溜溜的大白屁ll股。
开门进来便看见这画面的言采:“……”
这孩子还能要吗?
他弯腰抱起崽崽, 扫一眼地上的核桃渣渣,有点头疼。这熊孩子,他再晚点回来, 估计都得趴在地上舔ll了。
叫红玉来打扫过地上的碎屑之后, 才见江满月从外面回来,肩上头上都落了些雪。一到了温暖的房间里, 雪一下子便融化了。
京城比清渠要冷许多,他们便在房间里加装了地龙。厨房整晚都坐着水,余温传送到房间里来。房门一关, 房间里便热乎乎的,蒸的人就想躺着睡觉。
放下儿子, 言采摸了把江满月的手掌,又冰又冷,像摸ll到了冷冻过的铁块一样。
“大晚上的,你去哪里冻成这样子?”
“去拿了点儿东西。”
话毕,言采却拿一双像黑水晶一样的眼睛直盯着江满月看,看得江满月一阵心虚。江满月弯下腰,抱了抱言采,很是歉疚地说了句抱歉。
“说好了早点辞官回老家,我却一直食言。”
言采推开他,和江满月保持一点距离,难得蹙起长眉,很是正经严肃的样子。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真的放不下这件事?”
江满月顿首,点点头,声音有些哑。兴许是刚才在外面吹了风着了凉,言采板板正正坐着,心里想道。
“他们曾是我的兵,我的部下。如果我还是他们的长官,我应该对他们负责。能阻止的事情,我想去试一试。”
“但你现在不是了。”
“你说的对。抱歉……”
“慢着。我不喜欢你说抱歉,不许说。”言采举起手捂住江满月的嘴巴,温热的嘴唇和手掌心接触,带出一种异样的感触。挥走那些杂乱的想法,言采再次问江满月。
“我们之间不需要道歉。我只要你告诉我,你真的放不下吗?”这样问的言采却没有放开手,仿佛不想让他回答一样。江满月眨眨眼,有些无辜。
言采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反应过来,便恼羞成怒了。
“好吧,你可以点头摇头。”
不能开口,江满月便点点头。谎言是对家庭的一种伤害,况且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好吧。我知道了。”言采松开手,两手张开,拦住江满月的肩膀,靠在他肩头,重重叹口气。“没关系。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采采,谢谢你。”
言采坐直了,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哼哼了两声。
“谢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唔!”言采捂住嘴,惊慌地盯着江满月,“你怎么可以偷袭。儿子还在这里!”
“柯柯已经睡了。”
言采低头,崽崽果真已经睡着了,并不知道两个爹在玩什么亲ll亲游戏。
“好吧。不能就这样算了,我还有一个条件。”言采伸出一根小手指,“拉钩。等这件事完了,我们就回清渠。”
“好。我答应你。”
“不过,你也不用想得太悲观,世上的事情都说不准,或许这辈子就不会发生上辈子的事情。万一没有上辈子的北荣人犯边境,那我们就可以早点回去了。”
言采信誓旦旦,然后没过多久就被打脸了。北荣人果真突袭了。
然而却绕开了军队,突袭了距离军队一月路程和北荣接壤的另一个县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在此之前估计没多少人知道还有一个叫青扬县的县城。
北荣人入城后,烧杀抢掠,强占了整座城池,将城中百姓以及县衙库房的粮食布匹全部带走后,竟然烧掉了整座城池后,扬长而去。
由于当时天气寒冷,且其他地方与此处相去甚远,县城与县城之间交易并不方便,所以直到一旬后,才发现这座城已经被烧得不剩什么了。
谁也没想到,青扬县这样贫穷的县城竟然会被北荣人盯上。在北荣王宫,北荣王戴着金色的头冠冷冷地看着底下跪着的男人。
男人瑟瑟发抖,惶惶恐恐,跪着的地上湿ll了一地。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呵,一个破烂的县城,掘地三尺,全部烧成灰烬也没有你所说的汉人的宝藏。你告诉我,宝藏在哪里?”
“我……可、可能是我说错了。不是青扬……可能是青昌、青……不,放过我吧,大王,我说的都是真的!”男人不住磕头,涕泗横流,“是真的。我听曾祖父说的,他当年偷偷见过掩埋宝藏的人,还偷了几样东西,就是我交给您的那些。”
“就这几样?”北荣王贪婪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那几样确实都是好东西,件件价值连城。这个男人根本不识货,只以为是什么普通小玩意。
“曾祖父说,他拿的几样只是宝藏中最最最不值钱的。那些值钱的他都拿不了。曾祖父拿到的都不怎么值钱,所以都没人管随便堆在角落里……那些真正值钱的,可以将王宫的每一块地都铺上金子,将宫墙镶满瑰丽的宝石,将宫门打造成纯金所制……”
男人只能加大砝码,将所谓的宝藏极尽夸赞,夸得天花乱坠,连他自己都快相信世上果真有如此宝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