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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和林殊合开的吉祥居。离开了言采, 这店当然能继续开下去,但是少了他, 店里就失去一些独有的特色。
    言采只这么和林殊一说,谁知道恰好林殊也准备回清渠了。
    他在清渠待了一年多,其实还没习惯这边的气候风俗以及饮食习惯等等。再加上,林家送来书信催他回家。林殊也不知道,之前非把他赶到京城来念书,现在才过一年多,又催他回去是什么意思。
    然而,家里书信来得急,林殊也没有办法,只好准备回老家,结果言采也回清渠了,一家店的两个当家的都不在,这店铺还开得下去吗?
    一合计,只好把店铺盘给别人,因为是临时盘出去,价格便低了许多。因为这里地段好,原来的生意又很不错,便有人连他们的招牌员工一并都给揽过去。
    他们也懒得加价,价格上很优惠了。况且江满月这边还有好多店铺要处理,卖了一部分,留了一部分挣钱的。江满星这家伙没有人权,对家中所有地产和田产都没有半点儿话语权。
    好在他也百分百相信江满月,绝对完全听从江满月的安排,没有半点儿意见。
    江满月也没有要苛待他的意思,只不过江满星不会管,把东西留在他手里,还不如自己保管。
    见大哥一家几口都要走了,江满星舍不得了。要他一个人住在这大房子里,他住得不痛快。最后,竟是决定跟他们一起回清渠。
    言采就问他:“你不念书了?”好好的书不念,跑哪里跑。
    “清渠也有书院,我回清渠的书院念书也是一样的。”
    “那哪一样。清渠是小地方,京城是天子脚下,不管是师资还是别的,都要比清渠好多少倍。我只见过一定要到京城念书的,还没看到你这样的傻l瓜。不到国子监念书,非要跑到乡下读书做什么。”
    长嫂在上,江满星不敢反驳言采,只好头一拧,道:“言哥,就是不一样的,这儿一点儿都不好,一点儿都没有清渠好。”
    “怎么会呢?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要到国子监念书,你不识好,没眼力见。”
    “再好我也不去了。”越说越急了,江满星眼泪都快憋了出来。一直关注二崽的柯柯登时抬起头,见他的小叔都挂泪花了,噔噔噔跑了过来,抱住江满星的腿。
    “小苏苏!抱抱!”
    江满星半蹲下来,抱起柯柯,眼泪流得更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言采欺负他了。
    “好端端的,说着说着怎么就哭了。这么大人了,哭鼻子羞不羞,你小侄子都要笑话你哭鼻子了。”
    江满星更按捺不住伤心,放声大哭。
    “我要跟言哥你们回清渠,我——我不要一个人丢在这里,你们不要丢下我不要我了。”
    言采哑然,不知是笑还是气。
    “谁说要丢下你不要你了。你个笨脑壳,让你留在这里是国子监念书比乡下好。”
    “再、再好也不去。”江满星抽抽搭搭,“我、我不要一个人呆在这里。”
    眼看着把小叔子都弄哭了,言采也不好意思了。倒像他做了恶人一样。
    也罢,到哪读书不是读,也没说非要国子监才能读出好成绩来。江满月也没在国子监念书,林筑不也是清渠出来的,也不必国子监的学生差在哪里。
    “行了,我跟你哥说说,让你跟我们一起回去。”
    说完,江满星就破涕为笑了,一边高兴,一边还止不住抽抽搭搭的抽气声。哭久了,他嗓子都哑掉了,眼睛也肿的跟核桃一样。
    “快去拿鸡蛋敷一敷,不然是真不能见人了。”
    江满星答应一声,抱着他最心疼的小侄子去厨房找鸡蛋敷眼睛去了。他这会儿还不知道,很快家中就要再多一个小侄子或者小侄女了。
    言采则抱起被崽崽放下的花盆,回了房间。
    不仅江满星跟着回清渠,还有一个一起回清渠的人也让他们感到惊讶,那就是林筑。
    林筑和江满月不一样,他在翰林院做着闲职,优哉游哉还能饱读翰林院的藏书,日子过得倒也不错。何况,他也没有江满月的特殊情况,根本没有必要回清渠。
    要知道京官外调容易,调会京城可就麻烦大发了。不然,江楠的另一个儿子江满天外调在外面做官,江家主母也不会四处跑动,想把他调到好一点儿的地方,最后是直接能够调回京城。
    言采搞不懂,不过他跟林筑不熟,林筑回不回京城倒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反而是江满月听说这件事后,深思片刻,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言采直觉觉得江满月肯定知道什么不一样的事情。
    江满月没有直接告诉言采,只说回去后他就知道了。然而,他们还是比预定回清渠的时间又早了许多。
    这之后,发生了一件事,促使他们尽早离开了京城。
    第125章
    不知京中何时出现了一种谣言, 谣传皇帝对几个皇子都极其不满意, 迟迟不立东宫也是无意几人, 欲立他人。
    甚至有人已经在观察皇族旁系是否有人可以作为继任人选。不立自己的儿子当太子, 反立皇族中其他支系后人,也不是没有前例。
    先皇当中就有此例, 由于皇帝实在没有子嗣, 唯一的子嗣太过幼小, 仅仅几月而已, 所以在皇帝病重之后, 便将皇位传给了他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