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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时瑶想着还好不是她那个年代,不然现在不只全镇的人知道了,全国全世界的人都可能知道了,互联网这么发达,传输信息只需要几秒。
    晓颖吃了一口饭:“后来门卫叫来了部长和几个男员工,一起把他们抬到了厂里,我偷偷摸摸的跟进去,里面又是打又是骂的,啧啧啧。”
    “我看他们是没脸来上班了,也好,自从小美勾搭上了厂长,整个厂都乌烟瘴气的,大家都不好好工作,就想着怎么勾引厂长了。小美也算是自作自受了,都有对象了还要出来偷情,也是活该了。”
    时瑶:“出了这么大的事,小美应该会离开这里的吧。”
    晓颖:“她不是我们这的人,离开了这里回老家,应该就没人知道她那些事了,她要是以后好好做人,踏踏实实工作,谁也不会知道她在这里的这些乌遭遭的事,她还是可以有新生活的。”
    时瑶忽然想起了那个老实人的梗,外面浪够了,回去找个老实人嫁了。
    她笑一笑,他们的人生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怨不得别人。
    “是谁做的,有没有看见?”
    “没有,听说是小美以前的对象呢。”
    吃完了饭,他们又回去做衣服,效率很高,一天下来,已经做成了大半了,看样子,根本不需要三天时间,到了明天下午基本就能完成了。
    小元叮完了最后一颗纽扣,看着时瑶也在认真的叮纽扣:“时瑶,这个制服真的是你设计的吗?”
    时瑶头也没抬的点了点头。
    “你可真厉害。能想出这么独特的衣服。比我们平时穿的衣服都要漂亮了。”
    时瑶笑的眯成了一条线,任谁夸奖自己的作品都会很得意:“谢谢。”
    小元想起了早上的事:“时瑶,那个早上和你一起来的男人是秦明树吗?”
    时瑶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小元,这个女孩子此刻脸红红的,粉嫩的脸颊上带着点苹果的香味。她眯了一下眼,探究的翻了下记忆。
    终于在遥远的犄角旮旯的不起眼的角落里,她拉出了那一串记忆。
    她来这个年代的第二天,去找陈家老大的路上,拱桥,秦明树,粉色小碎花裙,拿着一杯水,羞答答的跑上了桥,递给了秦明树。
    作者有话要说:  啊!刚刚上任的秦哥哥还没点完一把火呢就被抓到了~
    完了完了~
    秦哥哥:能不能让我接个吻先?
    ☆、第45章
    羞答答的小姑娘与此时脸红红的小姑娘重叠在了一起,时瑶看了眼眼前年轻的小姑娘,才十九岁,比自己年轻,满脸的胶原蛋白比自己的丰富,含羞待放的表情,比自己会脸红,是男人会喜欢的小姑娘的样子。
    时瑶磨了磨牙,笑的异常灿烂:“对啊,你认识他吗?”
    小元脸更红了一些:“我,我觉得他很帅。”
    老娘的男朋友当然帅了!没看到老娘也很美吗!!
    “是呀,他是挺帅的。”
    “你,你们,你们,在处对象吗?”
    时瑶咯噔一声,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小元:“如果我说是的话,你明天会不会还像今天这样认真的做衣服吗?”
    小元猛地抬起了头,泫然欲泣的样子,眼泪蓄了眼眶里,只要时瑶一声令下说是,它们将会全然决堤,山洪爆发。
    时瑶有些头疼,心里暗暗咒骂了秦明树一百遍,到处惹桃花,还不善后。
    她整理了下有些咬牙切齿的表情,换上了一张知心姐姐的脸,覆上了小元的手,温柔的说道:“虽然他帅,可是你也很美啊,又这么年轻,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呢,而且这支花还老不正经,万一以后爬墙了可怎么办。”
    小元表情有些崩,嗫嚅着开口:“天、天涯何处无芳草,不、不是形容女、女的吗?”
    时瑶:“这重要吗?这不重要,男女平等,为什么不能用来形容男的呢?”
    小元:......这、这不重要吗?
    时瑶今天是势必要把小元的三观震碎:“你看看今天的黎厂长,听说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帅小伙呢,......再不济好歹也是个清清爽爽,没有大肚子,没有大肥腩,头发也不秃顶的小伙子是不,而且事业也.....勉强算有的,就这样,你看看他现在,油头肥耳,到处偷吃,吃完还不擦嘴,都被人丢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了。”
    小元表情有些裂缝:“秦明树以、以后也会、会这样吗?”
    时瑶一闭眼:“万事都、都是皆有可能的,我要表达的不是这个,我是想说,男人靠不住,帅不帅都不重要,我们得靠自己,好好工作,努力实现自己的价值,才不会被男人看扁,你又美又有钱,以后要找什么帅哥找不到?是不是?”
    小元楞了神:“......是吗?”
    时瑶把这碗鸡汤又加了些火候,回忆了一下她妈妈最近在朋友圈发的【女人应该要做的十八件事】、【女人,你应该要这样......】,加了进去熬了熬,灌了过去:“我们,应该做一个思想独立,不依附于男人而生活;精神独立,有自己的生活和交友空间;物质独立,可以随时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和说买就买的物件,这样,我们就会变的很强大,俾倪于天下,不害怕生活的任何改变。那个时候,别说是秦明树了,就是周明树,林明树不都任你选吗?”
    小元嘴巴张的很大,目瞪口呆的看着时瑶。
    时瑶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鸡汤灌太猛了吗?
    我这不是怕她万一心理脆弱听说自己是秦明树对象而崩溃吗?毕竟她那天给秦明树送水的时候娇娇弱弱,羞羞答答的,一看就是个经不住打击的主啊。
    时瑶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小元,打算把鸡汤抠出来点。
    “你说的对!”
    小元突然是醒悟过来一样,大吼一声,吓的时瑶差点被针戳到。
    “我确实应该要好好工作,这样就不用老是追在男人后面了,我要让他们都后悔,拜倒在老娘的石榴裙下!”
    时瑶:“......”这鸡汤好像确实灌猛了,让一个娇羞柔弱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张口就是老娘的御姐了。
    “时瑶,你太棒了!我决定听你的,努力工作,努力挣钱!秦明树什么的,不就只是张脸好看吗?还有哪里出色!?我也美的很,不需要男人来衬托!”
    时瑶:“......”秦明树我对不起你。
    变身御姐的小元拍了拍时瑶:“时瑶,你也很美,又有本事,也不需要男人,我们一起努力吧。”
    时瑶:“......好、好啊。”
    于是,努力的时瑶和小元工作到了厂区都关门了,门卫来赶人了,才走人。
    打了鸡血的小元一脸亢奋:“我觉得工作特别振奋人心!我终于找到了人生的目标!时瑶,谢谢你!再见!”
    时瑶:“......鸡汤果然灌猛了。”
    她伸了个懒腰,天都有些擦黑了。
    她伸了一半的懒腰突然僵住了,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了??
    似是要验证她的想法一样,一声低低的委屈巴巴的声音传来。
    ——“媳妇儿~”
    ——是了,在恋爱的第二天,时瑶就因为一碗又浓又满的鸡汤,忘了新谈的男朋友了。
    早上和秦明树说好下班后在制衣厂门口等,时瑶三令五申的不许秦明树上去找她,制衣厂人多口杂,她可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秦明树居然一直等在门口,没有冲上去找她。
    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走向秦明树,权衡了一下秦明树的高度,发现有些困难。
    “低头。”时瑶轻身道。
    秦明树虽然不知时瑶想干嘛,但他依言垂下了脑袋。
    ——真是乖的不像样啊,一点都没有以前的刺头样了。
    时瑶改变了主意,踮起脚尖,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在脸变的通红前缩了回来。
    然后摸了摸他短短的头发。
    “以后想上来找我就上来找我,不要在下面这么等着了,知道吗?”
    内心大唱粗矿的【成功歌】的秦明树意外的发现时瑶原来吃这一招,憋着努力不把心里的大野兽放出来,只悄悄的放出了一只小白兔来迷惑时瑶,让她心软。
    表情又委屈了几分。
    “嗯,媳妇儿让我等在哪我就等在哪,我得听媳妇儿的。”
    ——唉哟我的妈哟,这谁能受不了哦。
    ——最怕铁汉子卖萌撒娇了啊。
    时瑶克制不住内心的软烂心思,又凑上去亲了一口,然后牵住他的大手:“回家吧。”
    被拉着往前走的秦明树立刻由委屈巴巴的表情变成了一只大尾巴狼,看着时瑶露出了吃人的双眼。
    然后在时瑶转身和他并肩一起走的时候,又切换成了小白兔的小红眼。
    时瑶:???我刚刚是不是眼花了?
    秦明树侧面看了下时瑶的脸,已经恢复如常了,只剩下一丝丝可以忽略的红,鼻子、鼻尖、唇珠、下巴连成了一条花朵般美妙的弧度,白白嫩嫩,香甜可口。
    秦明树咽了一口口水。
    他上手悄了一下时瑶的脸蛋。
    ——果然很软。
    时瑶:“.......”
    今天的秦明树摩托车开的有些快,风已经有些凉了,秦明树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住时瑶,自己只剩下一件背心被风吹的有些冰。
    摩托车在路上驰骋,时瑶窝在外套里,只听的到耳边呼啸而过的疾风,她靠在秦明树硬硬的肩胛骨上,舒适在快要睡着了。
    “吱——”一声,秦明树把车稳稳的停在了院子里,他扣住时瑶的手将她从摩托车上抱了下来。
    时瑶伸手勾住秦明树的脖子,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眶因为这个哈欠微微有些湿润。
    “明树,放我下来吧,我先回家了,这么迟了,芳婶会担心的。”
    “不会,我早上走之前和芳婶说了,我会接你回家的,她肯定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呢。”秦明树抱着时瑶往屋里走,下巴凑到她头顶上蹭了蹭毛茸茸的头发,声音有些沙哑。
    “......那芳婶更担心了,你看看她昨天和今天看你的眼神,活像把她最珍贵的东西骗走了。”时瑶有些乐呵,阿芳嫂这眼神很像她爸看她那些男同学的眼神。
    “嗯,她确实需要担心。”
    时瑶笑的开心:“你说说你这几年在她心里留下什么了坏印象。是不是以前也干过这样的事?”
    她妈说他是.....童子鸡,又没说他没处过对象。
    秦明树胸膛在时瑶耳边震了一下:“我可这么多年一直洁身自好,等你出现呢。”
    时瑶拍了他一下:“就你会说话,你要带我去哪儿。我困了,想回家睡觉了。”
    秦明树走进屋子里,把她放在了躺椅上,时瑶正想起身,秦明树从上面覆了下去。
    躺椅咯吱咯吱的摇了起来,秦明树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鼻子喷出的气有些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