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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内疯狂飙戏的季岚川:“……???”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越来越看不懂剧情的发展?
就这样,在季岚川的一脸懵逼中,男人先是丢出来一张质量绝佳的毛毯,而后又端端正正地躺进卧室中央的黑色大床。
“有劳,到我睡着为止。”
低沉的声音透过敞开的房门传出,季岚川非常、极其、特别想把手中的玫瑰甩对方一脸,可气愤过后,男人嗓音中的礼貌与疲惫又让他原地冷静下来。
似乎每每到了深夜,秦征的脾气就会变得很差,原著只说秦三爷不喜欢在夜里留人,却没有说是什么造成了对方这样的习惯。
在每一个他人酣睡的夜晚,秦征又在想些什么呢?
暗骂自己居然圣母到替一个气运逆天的“暴君”操心,季岚川却还是抱着玫瑰在毛毯上坐了下来,他不习惯委屈自己,秦征的所作所为显然还没有触及他的底线。
真奇怪,若是房中的人换成秦子珩,他绝不会就这样乖乖就范。
将这一切归结于对秦征过往的好奇,季岚川挑了片能用的叶子放在唇边,吹什么曲调其实无所谓,只要能引动灵气聚集,身处其中之人自然会感到通体舒泰。
挣扎、喘息、掠夺,在纯净灵气的冲刷之下,秦征的梦境却无比混沌,青年甜腻的泣音在耳边婉转,他猛地从梦中惊醒,见到了身下的一片狼藉。
第二次,无法再像上次一样敷衍过去,秦征清楚地知道梦中那人是谁的脸。
不知名的小调已经停止,青年正倚在门边睡得香甜,匆匆走进浴室拧开花洒,频频失控的秦征实在无法对这种事情感到欢喜。
远超常人的自制力,正是他能一路走到今天的基础,彻底地栽在一个年轻人身上,这实在不像是秦三爷该做的事。
可他却无法抑制,青年梦中的每一个表情,都让他想在现实中一一回味。
月色皎洁,被淡金灵气包裹的季岚川神情安稳,仿佛是睡在最让他放心的顶层公寓,悄无声息地走至门边,身披浴袍满是水汽的男人微微弯腰,眸中的暗色浸透眼底。
趁我还没有彻底失控前,再给你最后一次逃走的机会。
第21章
一觉醒来,躺回自己床上的季岚川十分茫然,望着四周熟悉的装修,他不禁怀疑这身体有夜游症的毛病。
掀开身上轻薄柔软的被子,季岚川没想到自己连梦游都能这么靠谱,踩上放在一旁的拖鞋,他抹了抹嘴,发觉昨晚那片抿在唇间的玫瑰叶子早已不见踪影。
不会是被自己吃了吧?
下意识地揉了揉肚子,季岚川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有哪里不对,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居然还没有人上来叫他吃饭。
以秦征那龟毛的个性,对方不可能不派人上来“多管闲事”。
满头雾水地冲澡洗漱,搞定日常护肤的季岚川换好衣服下楼,张妈正坐在厨房研究新菜谱,见他下来,连忙拿出锅中煨着的饭菜。
秦征不在,季岚川也懒得再守那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他舀了一勺蛋羹,慢吞吞地张口询问:“阿珩回来过吗?”
“没呢,说是玩累了就在朋友那儿睡了。”心疼这个干净乖巧的年轻人,张妈小心斟酌着自己的用词。
那就不是秦子珩把自己抱回去的咯?
排除掉心中最膈应的选项,季岚川倒没有张妈想象中的难过,秦征这人不可能屈尊降贵地抱人,所以他就是自己梦游回房的没错。
见青年埋头吃饭不说话,张妈只以为是对方为了大少爷心里难受,想起秦征临走前的吩咐,她便出言安慰道:“老爷说了,若是想睡懒觉,便不必日日勉强自己早起。”
怕青年误会,张妈又紧跟着补上一句:“语气很好,不是责备。”
语气很好吗?捏住手中的勺子,季岚川忽然就没了继续吃下去的心情,秦征这人是典型的刀子嘴,如果对方肯好声好气地“关心”,那他至少有八成几率是在敷衍。
原主季岚可能看不出来、甚至会为了和“公公”关系缓和而开心不已,但季岚川是什么人,他被早年过往磨砺得达练通透,不用点拨就很敏感。
不用早起,是不想在餐桌上看到自己吗?
愤愤地吃掉一口米饭,季岚川只觉得自己一腔好心喂了狗吃,亏他昨晚还熬夜给秦征吹曲儿,结果人家根本就不想领情。
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是他昨晚睡着时在毛毯上流了口水、还是他后半夜的酣睡让秦征不满?
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脑内乱猜,季岚川在咽下最后一口柠檬汁时就已经恢复了冷静,他这人向来万事不上心,说好听了就是洒脱、说难听了就是淡漠。
人生苦短,总烦恼来烦恼去的那多没趣儿。
而季岚川也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秦征对自己的疏远。
除了银行卡中霍朵朵事件的酬金,两人这一周内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季岚川识趣,听懂对方的暗示后自然不会再讨嫌地早起下楼,而秦征最近也很忙碌,除了午饭之外、连晚饭都不太回家吃。
细细算来,反倒是摇摆中的秦子珩和他相处得更久。
但令人奇怪的是,秦宅中佣人们对他的态度却没有任何改变,原主曾经遭遇过的那些似有若无的客气疏离,季岚川只在刚刚穿越过来时体会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