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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季岚川和秦征也不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绝对契合,好在他们一个嘴甜一个包容,轻轻松松就把所有潜藏的冲突都化为噎人的狗粮。
两位正主不紧不慢乐在其中,心里盼望着喜事的张妈却很着急,虽说老爷和小季同房许久,可仔细看后者的样子、明显还是没有经历过人事的稚嫩。
不好对主人家的私事乱嚼舌根,张妈也只能隐晦地对郑叔提及自己的担忧,精神矍铄的老管家丝毫不慌,淡定地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于是,某日回家翻找秋季睡衣的季岚川,忽然就在衣帽间里摸出一盒冈本。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理论经验丰富的黑发青年怔愣半秒,随即又从附近摸出了一个精致的、装有透明液体的小蓝瓶。
润滑剂……衣帽间?
拜原主的记忆所赐,季岚川很快便认出了那个在同性论坛中格外受欢迎的牌子,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捏着手里的东西,脸颊忽然就飞起一抹艳丽的绯色。
“叩叩。”
半响没等到对方上床,秦征穿好拖鞋敲了敲衣帽间的房门,谁料青年先前没有将门关严,男人只是稍稍用了些力,那虚掩的大门便自动向他敞开。
来不及将东西藏好的季岚川:“……。”
“嗯,”意味深长地扫过青年手中的东西,秦征拖长语调低笑出声,“原来你喜欢这种款式。”
长臂一伸抽走盒子,他面无表情地盯着上面的文字认真建议:“不过……这个型号对你来说,会不会显得太大了一些?”
“才、才不是!”
烫手似的将瓶子丢掉,突然被抓包的青年紧张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觉得男人倒打一耙的能力实在太强,他又羞又恼地控诉:“明明就是你……”
及时收声打断脑内某些不纯洁的联想,青年凶巴巴地瞪了对方一眼,眸中的嗔怪简直不言而喻。
“我?”眉梢轻挑,秦征无辜地摊了摊手,“我可没做过这种事。”
不过从这藏东西的位置来看,他大概也能猜出它是来自谁的手笔。
早就清楚对方说谎不眨眼的流氓属性,季岚川踩着毛绒绒的拖鞋绕过秦征,啪嗒啪嗒地开始在卧室里进行地毯式搜寻。
不找不知道、一找吓一跳,约莫十分钟后,青年面前就多了一堆袖珍版的“助兴道具”。
浴室、床头、地毯、落地窗……
被对方藏东西时的隐蔽和耐心所震惊,季岚川口不择言道:“您……您这是要全都试一次?”
各式各样、应有尽有,想起男人三十五岁的“高龄”,他条件反射地瞄了一眼对方的腰,只觉得总裁爸爸对自己的能♂力似乎有些错误的认知。
“虽然这些东西真的与我无关……”察觉到青年眼中明晃晃的质疑,秦征危险地双眸微眯,“但如果你好奇,我们现在就可以一个、一个把它们用完。”
不知为何,明明男人的嗓音极尽温和,季岚川却还是从中听到了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目光闪烁,他偏过头,抿着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早已习惯青年面对床笫之欢时的逃避,秦征安静上前将东西收好,并没有再给对方施加压力,郑叔做事时的用意不错,下次却该藏得更深一些。
“那种事情……”
就在秦征以为自己今晚又要多洗个凉水澡降火时,他耳边却忽地传来青年幼猫般细弱的声音:“……真的不会疼吗?”
磕磕绊绊地说完后半句,季岚川几乎不敢抬头去看男人的眼睛,他当然知道对方忍得有多辛苦,每每互帮互助之后,秦征的表情总是隐忍而又无奈。
现实不是小说,或许他应该更放松些才对。
听出青年话中隐藏的含义,秦征喉结上下一动:“会疼,但是……”我有好好学习相关的技术。
“我们试试吧。”
没等男人把话说完,季岚川就急匆匆地开口打断对方,像是怕自己会后悔一般,他紧紧抓住秦征的袖口重复道:“我们试试。”
“你先不要冲动,”想起青年总是用哭耍赖的“恶行”,男人强装正经、以退为进地缓声推拒,“我知道你是怕我难受,可我真的没有关系。”
秦征不提还好、一提季岚川就感觉对方愈发委屈,抬手去解男人睡衣上的纽扣,黑发青年态度坚决:“我没有冲动。”
阻止对方的手指一顿,秦征眼底晦暗不明:“你确定?”
“嗯。”
“一旦开始,就不能中途喊停,”指尖划过青年小巧而火热的耳垂,秦征强忍冲动地压低嗓音,“怎么哭都不行。”
“……嗯。”
仿佛是要给自己鼓劲儿,青年仰起头,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不喊停。”
可就是这么一抬头的功夫,难得冲动的季岚川却蓦地有些害怕,因为站位问题,秦征此时正背着灯光,他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只是依稀感觉自己用四个字放出了一头猛兽。
本能地想要逃跑,青年却被男人不容拒绝地按住肩膀:“已经开始了,宝贝。”
“哗啦——”
堆在床边的瓶瓶套套散落在地,呼吸被对方夺取的季岚川,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躺在砧板上待宰的小鱼。
红烧兔肉大概是秦三爷此生最为偏爱的美食,因得原料上佳的缘故,那肉质鲜嫩可口,轻轻一咬便能尝到些甜香的汁水,翻来覆去地将兔子吃拆入腹,许久未尝荤腥的男人胃口大开,迟迟也不肯宣布已经饱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