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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任家的大门,徐水舟一把拉住正在分心的江景元,差一点就撞在了马车上。
就在这时走过来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牵着一条同样脏兮兮的黄狗,端着一个破碗,用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江景元和徐水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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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做什么?”徐水舟有些摸不着头脑。
江景元若有所思的从兜里摸出几个铜板放在小破碗里,不嫌弃的摸了摸他的头。
小孩子深深的对江景元鞠了一躬,牵着那条黄狗从他们面前走过。
徐水舟似乎想到了什么,上前两步想多给几个铜板给他,这时一辆飞驰的马车闪过,把徐水舟和那个小孩一同掳走了。
江景元正微笑着等待着,看到这样的突变,大怒,就在这样光天化日之下掳人,周围的一群百姓就像是没有看到一般。
江景元气急的跑进任家大门,直接去马厩夺了一匹马,骑着冲出任家大院,也不管任家人如何惊慌,把任家的园林踩得稀碎他也顾不上。
要是在晚上一会儿,恐怕连人影子都见不到,果然他们一路向西直接出了县城,县城外道路繁多他都摸不准劫人的,到底往哪边走的。
任家父子得知江景元夺了马飞奔出去,问清楚前因后果之后,就先去衙门报了案,这种事情还是要跟衙门打声招呼的。
张县令神色一脸的难看,刚过上两天太平日子,在他的管辖的县区就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掳人,关键掳的还是江景元的夫郎。
这问题就大条了。
派出衙门的衙役们出去帮忙,一群人很快就跟江景元汇合在一起,看着城门外的众多条路,他们傻了眼,这往哪儿去找。
“景元,我们分头找吧,他们还没有跑多久,这么多人一定能够追上的。”任荃骑着马追过来,说道。
他也派了好些手下出去,守住各个关卡,一见到可疑的马车或者人都能拦下来,徐水舟有个特征是脸颊上有两个酒窝,这很好找。
江景元皱了皱眉头,从马上下来,他不认为徐水舟会坐以待毙等着他去救人。
阿舟平时里表现憨憨的,其实他很聪明,在这种分叉路口,没准会留下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就算没有留下东西,通过马车轱辘痕迹也能找到。
江景元把几条路都给查看了一番,果然在一条路上发现新的碾压的轱辘痕迹,更难人可贵的,江景元还找到一枚铜钱。
徐水舟刚追上去给小乞丐钱的时候,手里捏着就是一把铜钱,他是通过这个铜钱在提示他。
“往这条路追。”江景元欣喜地说道。
众人上马,向江景元指的那条路,策马追去。
掳人的马车没有停留,出了城门一路向东南方向行走,他们干这一行已经很多年了,很有经验,像这种街边的乞丐,有谁会注意到。
就算是注意到也没有办法报案。
但是这次有些意外,在掳人的时候,旁边站了个大人,当时情况紧急,他不得已,只好把这个大人也一起掳了。
“老三,你怎么办事的,怎么还抓了个大的。”掳人的就两个人,老三和老四,一个负责架马,一人负责掳人。
“当时情况紧急,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不过这哥儿长得还挺不错的,也能卖个好价钱。”
在人贩的眼中,抓来的人就没有放过的,这次的确是出了意外,但是他们不认为会被人发现。
徐水舟和那个小乞丐被绑在马车里,不过好在徐水舟手中紧紧捏着一把铜钱没被他们发现,他的眼睛死死的从马车缝里像外看去,遇上分叉路口就像办法丢上一枚铜钱。
可惜两个人贩子明显经验很足,到一个三岔路口之后又出现了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
更恐怖的是,人贩子并没有把他们安置在任何一辆马车上,而是直接让他们下来走路,走的也不是三岔路,而且一条没有路的路。
徐水舟嘴巴被堵着,他害怕江景元不知道他下马车了,手中的铜钱也不多了,万一他去追马车,错过了那可就遭了。
眼睛滴溜溜的转,不停地想着法子。
“你们两个老实点,别给我耍花样,把你们卖到富裕人家家中去,还能有吃有喝,要是敢耍花样,那就宰了你们。”人贩看到徐水舟有些不安分,呵斥道。
徐水舟连忙把头摇的跟波浪鼓一样,表示自己会很听话的,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跟这些歹徒刚,先蒙混过关再说。
而那个明显不会说话的小乞丐一直用眼睛看着徐水舟,见他摇头,他也摇头。
徐水舟想了想,看了看自己腰间,他记得奶奶送了他一条大金链子,见几个人贩子还在交头接耳,徐水舟慢慢蹲下身子,用眼神示意小乞丐扒开他的衣服。
小乞丐一下子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背对着徐水舟用被绑在背后的手,伸到徐水舟的衣服里抓出一个金链子来,扔到地上。
徐水舟赞叹的点点头,快速的用脚踩了踩周围的草,用草覆盖住金链子。
小乞丐回给他一个微笑。
两人心照不宣的在一旁等候。
不多时,换了两个人带他们往偏僻的地方走,一路上徐水舟都故意往有草的地方走,这样走过的草就有踩踏过的痕迹,也方面江景元找人。
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