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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换回你自己的帐篷去,出去。”方新立瞬间脸就黑了下来。
魏良骏傻了眼,“方新立,你这就有点过份了吧,我刚才可是拉了你一把的救命恩人呐,这才多久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出去,出去,要换回你的帐篷换,我的衣服比你的小。”
方新立站直了身体,一路推着魏良骏出了他的帐篷。
“方新立!可真有你的,下次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救你我也不会救的。”魏良骏这次是真的发怒了。
撂下一句狠话,淋着雨向自己的帐篷走去,的确方新立比他矮一点,但衣服又不是不能穿,等他换了,回去再换回来给他不成啊。
卸磨杀驴,用完就扔,什么人呢。
亏他以前还觉得方新立虽然老跟自己挣梧桐县的第一,但至少人品不坏,没想到是是他有眼无珠看错了人。
魏良骏越走雨下的越大,连前面的路都看不清,更别说找到自己的帐篷,咬了咬牙准备回方新立的帐篷拿伞。
方新立站在帐篷里看着魏良骏离去的背影,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脱.衣服。
当湿衣服一件件的脱下,此刻他的肩膀处也显露出一朵颜色鲜红的莲花来。
“呼——”
方新立摸摸肩膀处的莲花,找出衣服来准备换上。
就在此时魏良骏拉开帐篷的布,恶狠狠地说道,“我来拿我自己的伞没有问题吧。”
擦干模糊的双眼,魏良骏就看见赤着上半身的方新立,以及那肩上的一抹艳丽。
努力瞪大了眼睛,又使劲眨了眨眼睛,最后他还揉了揉,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看够了没。”方新立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随手扔了个东西去砸魏良骏。
“看够了,就给我滚出去!”方新立气得直想哭,说话都带着一丝哽咽。
“啊,那个,那个对不起。”
魏良骏反应了过来,立马背过身子,一脸歉意走出帐篷,却发现自己又没有带伞,想转身回去拿,脚又被定住了。
怎么也迈不开腿。
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他的同窗貌似是个哥儿?
虽然哥儿大多数的标志在手背上,但是长在其他地方的也不是没有。
他与方新立是从小就认识的,他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哥儿呢,不应该啊。
魏良骏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有些转不过弯来。
莫非他刚才是看错了!
对,很有可能是看错了。
下雨天,眼睛花是很正常的。
“那个方兄,麻烦你把伞扔出来一下,我这就回我的帐篷去。”魏良骏心理想着不可能,身体却不敢挪移半分。
方新立换好衣裳,随意抓起一把伞扔给魏良骏,怒吼道,“魏良骏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方新立跟你势不两立!”
“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魏良骏的脸一下子就苦了下来,方新立这样一说看来是真的了。
这怎么可能,这让他以后如何面对方新立。
回自己帐篷的路上,魏良骏拍了拍自己脑袋,这一刻他想了很多,想到以前他跟方新立读书那会。
两家原本就是世交,从小他跟方新立也玩得好,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就发展成了势不两立的对头。
魏良骏一路上把所以的记忆都过了一遍,想到他跟方新立交恶的前一天,他好像拉着方新立一起去如厕来着。
当时方新立说什么也不肯脱、裤子。
然后、然后他就好像把他裤子给脱了,……
从那天起方新立就再也没有给过他脸色看,更是处处都与他做对,势要压他一头。
魏良骏越想脸就越黑,他是真不知道方新立是哥儿,不然也不会……
头昏脑胀的换好衣服来到江景元的帐篷,方新立已经在里面了,他一看到魏良骏就直翻白眼,冷着一张脸,把脸偏向别处。
“那个新立,对不起,我不知道……”魏良骏一看见方新立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手脚都局促起来。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砍了丢到江里喂鱼。”方新立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把魏良骏给丢出去。
“好,我不说了,不过你要是觉得不解气的话,打我一顿也好。”魏良骏此刻恨不得回到过去给自己扇上两巴掌。
叫你眼瞎。
“怎么你们闹矛盾了?”江景元的手肘撑在膝盖上,半眯着眼觉得面前的这两人好像有故事啊。
听到江景元的对话,两人立马异口同声地回答。
方新立摇头,“没有。”
魏良骏点头,“嗯。”
两人对视一眼,又立马变了回答。
方新立点头,“嗯。”
魏良骏摇头,“没有。”
江景元摸摸下巴,觉得两人不仅仅有些不对劲,就连空气里也好像漂浮着一股子酸味。
又感觉有些不对,两人都是男人,应该是他想歪了。
“好了,你们两人的矛盾先放一放,说说你们这趟出去有什么收获。”江景元又拿出他的炭笔,准备随时做笔记。
方新立给了魏良骏一个刀眼,魏良骏低着头,不敢与方新立的眼睛对视。
“我们一路往东去都是农田,大片大片的农田,田里的水稻都被百姓给收割了。”
江景元在他原来的地形图东边给画上农田,接着问了句,“那还有没有没有收割水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