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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好不容易翻到该情节,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心经?那是什么?
根本就是催命符啊!
他甚至感觉自己头顶的HP条已经发红,随时会开始掉血啊喂!
那婢子走上前,眼观鼻鼻观心,视线丝毫不敢往上偏移分毫,甚至动作都不敢过大,生怕自己的哪一寸皮肤不小心碰到了这位性格阴晴不定且素有洁癖的主。
夜子曦趁着这个空档,拼命开始回忆书中的具体细节和原主的记忆,刚才他脑中隐隐约约闪过一些影像和画面,断断续续的,不过好在应该都是魔教的人,起码要能认得脸。
过了约半刻种,洗漱整理完毕,他不得不抬步跟着那婢女走出去,却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女人的脚步很快,甚至有些不稳,好几次都差点左脚拌右脚将自己绊倒,仿佛跟在后面的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一路穿过幽暗狭长的走廊,推开一扇门之后,视线瞬间亮堂了起来,一个宽阔的大厅,两边站满了人,看到他的一瞬间,纷纷半跪下身,嘴里喊着,“见过教主。”
声音洪亮,头颅低垂,十足的恭敬。
夜子曦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脸色越发惨白,他用力咬了口下唇,深呼吸两口,才勉强迈出步子,差点同手同脚,他甚至都听到了自己身上传来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骨头摩擦声。
好不容易挪到了那张看起来的恢弘霸气的座位上,脑中拼命回忆着原主的姿态,转身朝后猛地一靠,两手放松地搭在扶手上,十足惬意慵懒的姿势,没骨头似的,实际上背部肌肉绷得死紧,隐隐传来阵阵酸痛。
“起。”薄唇轻启,众人这才敢起身。
站在他下方左手边的是一个长相明艳,神情却很冷峻的女子,年龄约在二十二上下,应该是左护法璃月。
她朝前一步,单膝跪地,双手上举,托着一本看起来颇为古旧的册子,上面隐隐约约写了几个字,却因为距离看不清楚。
“回禀教主,您上次所说的闫氏心经属下已经取得,请您过目。”璃月低着头,清亮的女声不卑不亢,没有丝毫邀功的意味,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汇报自己的任务罢了。
刚刚带路的婢女走下台阶,将那书捧在手心,一路托举着送到夜子曦面前,他这才看清它的原貌。
跟古装剧里的古籍差不多,封面上是竖着的四个大字,翻开里面就是一排排蝇头小楷,边角处没有丝毫褶皱,只是偶尔有些破损,颜色较书页要深上一些,看来是被人经常翻阅的,却格外爱惜。
他伸手接过,状似随意翻了两页,然后轻轻勾唇,扔垃圾一般地甩回了地上,喉头逸出一声低
叹,
“呵,真是垃圾……”
却不知,是在说这本书,还是那办事的人了……
此言一出,刚站起来没多久的众人,又呼啦啦全跪下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判个办事不利,刑堂里那些器具,他们绝不想多做尝试。
夜子曦的手指狠狠掐进手心里,尖锐的刺痛传达到大脑,让他因为过于紧张而稍微有些缺氧的症状有所缓解。
但与之相对的,是明明灿烂盎然却令人胆颤的笑意。
他现在无比感激自己的想象力,甚至连着几月都做着近乎身临其境的梦,再加上看原著时,对原主各种刻画近乎着魔般的关注,竟也能勉强学着原主的语气,将那神态模仿到七八分相似,连他自己都心惊。
“这样的垃圾,也敢呈上来,是想脏了本尊的眼吗?我看你们的脑袋,都不想要了。”
十足轻慢的语气,明明不带一丝怒意,却听得下面人是又惊又惧,头几乎快埋到胸口了。
其实刚刚发现剧情走到抢夺心经这里的时候,夜子曦就确定自己大概是在什么时间线,并迅速地做出相应的反应,想要避免那种凄惨的死法。
原主年纪轻轻就继任教主,好在有忠心耿耿的左右护法帮忙稳定局面,才没闹出什么大乱子。
但这夜子曦,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恶魔疯子。
他痴迷武学,便不计手段弄来各家心经,甚至不惜灭门;他喜好美人,便四处搜刮各色美人,软硬兼施,弄到手之后,却又很快厌弃,被他用各种手段磋磨死的不下千人,传闻魔教的后山里,已是尸横遍野,惨不忍睹;他性情暴戾嗜杀,但凡有人对他丝毫不敬,或是多看了那么两眼,那拔舌抽筋,剜眼凌迟,数百种手段,足以让人求死不能……
如此种种,再加上那传说中无尽的财宝,神秘的武功绝学,和夜子曦这个天下第一的美人的诱惑,终是将他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最终被武林盟主萧君逸一剑穿心,连带着整个浮罗教被尽数屠尽,竟是连一具全尸都没留下。
死的时候,不过十八岁。
简直就是一个厌世高富帅为了寻求刺激活活把自己玩死的最佳案例了!
活着不好吗?
偏要寻死……
作者有话要说:
求……轻拍?
第2章 一个反派的自我救赎
一想起原文里对他死法的详细描写,夜子曦就觉得浑身直发冷,还好还好,原主上任不过三个月,暂时还没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而所谓的魔教,原名浮罗教,它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魔教,只是源自外域,为诸多武林正派所不容,却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仇怨,因而起初勉强也能和平相处,直至这一任教主夜子曦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