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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谁,谁在那里?”
    一声惊叫从侧边的厢房传来。
    紧接着,便看到一个人影提着一盏死气灯笼从屋里心翼翼走了出来。
    他将灯笼提在眼前,仔细看着院中突然出现的两个人。
    “阿迟,是我。”
    “大公?”阿迟惊喜的喊了一声,倒是忘了方才的害怕,飞快跑了过来,当他看到落绯烟的时候,步一滞。
    落绯烟环顾四周,突然从袖中飞出扇,一条细细的链缠着扇柄。
    再看之时,他们的眼前已经多了一张石凳。
    落绯烟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扭了扭僵硬的脖和肩膀,嘀咕抱怨,“你瘦成这幅鬼样都这么重,等你好了,我岂不是要背着一座山四处乱跑了!”
    想着自己以后可能要一直背着一座山,落绯烟顿时觉得不妙,她瞧了眼赤末炎的,暗道还是赶紧将他的腿给治好了才是。
    赤末炎垂下的睫毛微微颤动,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大公,你怎么回来了,你的伤怎么样了?”阿迟见落绯烟走远了,他这才飞快凑到赤末炎身边,着急问道。
    赤末炎并未回答阿迟,反倒着急问,“现在镖局的情况怎么样了?夫人身体好了没?”
    阿迟苦着脸摇头,“自从老爷去世之后,夫人一直都在自己屋里,大夫夫人”阿迟哽咽的抹了眼角的泪水,“大夫夫人怕是怕是熬不过这个中秋”
    赤末炎身体一个趔趄,差点从凳上跌倒。
    “母亲”赤末炎哽咽的几乎不能言语。
    落绯烟斜眼看向赤末炎,心口巨大的悲痛让她很烦躁,明明是别人的感情,却硬要生生让她跟着一同承受,不行,再这样下去,她总有一天会被这个男人折腾死。
    “你够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算什么本事,既然来了,就去看看赤夫人,不定她一见到你,心里一高兴,身体没准就好了呢。”
    落绯烟斜靠着树干,挽着手不耐烦的道,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什么样,也不嫌丢人。
    “我不许你我家公!”阿迟护主的呛声落绯烟,在他看来,落绯烟就是狐狸精,专门祸害自家主的,要不是她,自家主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落绯烟不屑的冷哼一声,没再与阿迟计较。
    “带我去鸿园吧,我想见见她。”赤末炎深深吸了口气,眼中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明。
    那股让人窒息的疼痛终于缓过去了,落绯烟松了口气,真想学着弗宜大骂一句,真他妈操蛋!
    鸿园距离赤末炎的院本来没有多远,但由于两人现在情况特殊,落绯烟也不想现在这个时候再跟四海镖局起冲突,所以两人只能在阿迟的掩护下慢慢往鸿园走去,一路躲躲藏藏,走走停停,约莫一柱香的时间才走到。
    鸿园静悄悄的,院里明明灯火通明,却让人觉得毫无生气,四处挂着的白番,更是教人心头沉闷,一口气堵在了胸口。
    “听熏香姐姐,夫人这些日以来,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总是半夜被惊醒,所以鸿园一整晚都会都点着灯火,就怕夫人突然醒过来害怕。”
    阿迟停在了门口,看着亮如白昼的院解释道。
    感觉背上的身体僵一下,落绯烟暗骂一句,该死!
    狠狠瞪了眼聒噪的阿迟,“闭嘴,就你话多!”
    阿迟气的哼哼一声,敢怒不敢言。
    落绯烟烦透了赤末炎时不时的剧烈感情变动,搞得她都要跟着抽风!
    长痛不如短痛,落绯烟背着赤末炎径直往其中的一个房间走去。
    “你怎么知道在这间?”阿迟不满的瞪着落绯烟问。
    落绯烟犹如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向阿迟,“坐北朝南,又有人影晃动,不是这里,难道还是你那间转个身都能磕到的柴房不成!”
    “你!”阿迟气的不出话来,只能不甘心的在她身后挥拳嚷道,“我现在才不住柴房呢,我现在都有自己的厢房了!”
    “等等!”赤末炎突然止住了落绯烟推门的动作。
    落绯烟回头看他,嘲笑,“怎么了?不敢进去?”
    赤末炎停了好一会儿,就在落绯烟准备再次奚落的时候,他定了定神,“罢了,进去吧。”
    “吱吖――”
    屋里守夜的婢女吓了一跳,两人同时朝门口看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一个婢女看到落绯烟,惊讶的叫了起来,当即就要走过来赶人,却被熏香给拉住了。
    熏香认得这个女人,那一日她也在场,她的目光顺着落绯烟看到她背后的男,虽然男的身形被落绯烟挡住了大半,但是凭着这么多年对赤末炎的熟悉,她知道,落绯烟背着的人就是大公,赤末炎。
    “熏香姐,这个女人来历不明,我——”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歇息吧。”熏香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相信赤末炎,而且,夫人如果见到了大公,不定心病也就能了一些。
    那婢女虽然不明白,但是见熏香态度坚持,无奈之下只好退了下去。
    离门,她思及方才那个女一身的红衣,想起了最近府中的传言,心里一惊,咬牙飞快往前厅跑去。
    “大公”熏香看着面前形容枯槁的男,心疼的眼泪直掉。
    赤末炎安抚的笑了笑,“我已经没事了,你哭什么呢。”
    熏香点头,也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笑了笑,胆怯的偷偷瞟了眼独自倚靠在一旁卧榻上假寐的落绯烟,迟疑问,“公,这些天你过的怎么样,对了,奴婢听您受伤了,上的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