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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节

      屈拓枝冷笑一声,“那人带的是什么面具?是猴面具吗?”
    女人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
    钟琉璃将那秘笈扔给屈拓枝,“你看看,应该是她没错了。”
    屈拓枝伸手接过秘笈,与钟琉璃一样,他亦是看的脸色阴沉,就在其他人不解的目光下,屈拓枝突然手掌运功,那秘笈顿时碎成了无数破片。
    “那女人是有病吗?居然弄出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祸害人命,而且居然还将这事给推到我们头上来,岂有此理!”屈拓枝恼怒道。
    “诶,我你这人怎么回事?凭什么你们自己看了却不给我们看看?”刀疤男不忿的质问道。
    其他人也跟着叫嚣,“就是,不会那真是《魅影心诀》吧?你们想私吞吗?”
    屈拓枝不屑的扫了眼这群嚷嚷着要给法的人,“你们如果想死,一声,我直接宰了你们,何必还要去练那乱七八糟的功夫。你们竟然觉得那当真是《魅影心诀》?呵呵,愚蠢!颜楼的弟可不是她这个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
    众人被屈拓枝这强势的语气给吓得有些发懵,又听钟琉璃接着问,“那人可过为什么要孩?”
    女人痛苦的,“不知道,当时我也是走投无路,我从生的面目丑陋,村里的人都讨厌我,到了三十多岁依旧没有人愿意上门提亲,阿爹和阿娘也相继去世了,我本来是准备去村口的河里自杀的,可是没想到正好碰上了他们,然后他们就可以帮我改变我的容貌,并且还可以让我的容貌不会衰老,我想着与其去死,不如就碰碰运气,没想到后面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村里的人都是你杀的?”有人问到。
    女人蜷缩的越发厉害,“我也不想啊,可是为了我的脸,我不得不吸食他们的生命,再了,这也是他们自作自受,要不是他们嘲笑我的面目丑陋,我也不会想到去修炼这《魅影心诀》,他们都是老死的,一点痛苦都没有,可是我呢?每天晚上我的身体就跟被火烧着了一样,那种痛苦你们根本无法想象,有时候我甚至也在想,与其这样一直痛苦,还不如跟他们一样死了算了,可是我不敢!死过一次的人是没有勇气再死一次的啊,所以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吸取别人的生命力。”
    “草,杀人就是杀人,你他娘的还觉得委屈了!你怎么不想想被你杀的那些人,他们本来还有数十年的生命,可就是因为你,一夕之间就老了死了,你想过他们的痛苦吗?!娘的老宰了你!”从人群中冲出一个男人,那男人气愤的一脚踹在女人的身上,女人软的就跟一滩泥一样,被踹了一脚只痛的叫了一身,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钟琉璃皱眉,转身准备离开。
    “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快救救我啊,你不要走,不要走!”女人惊慌失措的大声喊道,见钟琉璃要离开,更是直接从衣服里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掌去抓钟琉璃的脚踝,还未碰到对方,就已经被旁边的刀疤男一脚给踩中了胳膊,顿时痛的哇哇大叫。
    “那秘笈里面为何会有《魅影心诀》的心法?”屈拓枝问钟琉璃。
    钟琉璃摇头,“看来钟卿颜早就得到了《魅影心诀》,只是不知道她是从陆枭手中的得到的,还是从另外的地方得到的。”
    屈拓枝摇头肯定,“陆枭不可能告诉他,那家伙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他对母亲十分敬重,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当初钟卿颜她是娘亲的胞妹,而且她的容貌的确与娘亲相似,只是奇怪的是我们从来都不曾听娘亲提起过这件事,而且她的态度显然没有想要认亲的打算。最重要的是,她究竟是为什么想要让那女人给她生一个不足月的孩出来?”钟琉璃着看向那边被众人严刑逼供的女人。
    屈拓枝挠了挠脑袋,焦躁的从兜里拿出一块饼啃了起来,“先别管那么多了,等我们见着了那女人,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钟琉璃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正文 第四百九十四章就此别过
    最终那群人也没问出解药的下落,直到天边开始泛起了鱼肚白,所有人都一脸绝望的瘫坐在地上,有些人的脸上甚至带了泪水。按照那女人的法,他们所中的毒药根本没有任何的解药,就算是大家将她给杀了,也无事于补。
    “快了吧,天都要亮了。”有人无助的呢喃一声,这一刻他们无比的希望黑夜能够一直持续下去,哪怕能多活一刻钟也是好的。
    听到话声,屈拓枝伸了个懒腰,嘀咕问,“天亮了吗?”
    钟琉璃睁开眼睛,看向远处渐渐出现的白光,浓郁的夜色终于散去了,而被众人审问了一夜的女人,早已经无声无息的死了,有人将她的衣服给扒了下来,女人发出了惊恐尖锐的喊叫声,最终在衣服脱离身体的那一刻就咽气了。
    众人这才看清楚她的模样,像是一条已经被吸干了血肉的青虫一样,她蜷缩着身,眼孔深陷,脸上的皮肤呈现出怪异的青灰色,鼻没有鼻梁,嘴巴却格外的大,几乎要咧到了耳根,的确是模样丑陋啊,不过比模样更丑陋的,却是那颗肮脏无比的内心。
    “走吧。”钟琉璃背起破鼓,让屈拓枝自己依靠在她的身上,山鬼依旧一边夹着一个,跟在钟琉璃身后。
    见到钟琉璃他们要走了,坐在地上的众人当即就清醒了过来,纷纷问道,“你们要走了吗?”
    钟琉璃看向他们,这些人中有已经放弃希望的,但是也有不甘心死在这里的,他们皆是渴望又妒忌的看着钟琉璃等人,她们要离开了,而自己,却要死在这里。
    “我们跟你们一起走吧。”九峰撑起身,喊醒了手边的师弟。
    钟琉璃无所谓的应道,“随你们。”
    见九峰是兄弟三人跟着钟琉璃离开了,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拿不定注意。
    “少爷?”
    “师兄,我们先去找找爹的尸体吧,就算是死,我好歹也能跟爹死在一起!”
    胖少爷一群人离开之后,随后陆陆续续有人跟着离开了。
    “对了,那些被捆绑在芸娘屋里的那些老人怎么办?”五师兄一拍脑袋问道。
    九峰摇头,吃力的跟着前面的一群人,“恐怕那些人在昨晚就已经被那女人给吸干净了。”
    五师兄当即叹了声,没再话了。
    穿过竹林,就看到了之前来的那条路。钟琉璃将破鼓放在地上,让屈拓枝坐上去休息一会儿。
    “唉,白折腾了一糟,马也没找到。”屈拓枝四仰八叉的倒在破鼓上,望着头顶有些灰蒙蒙的天空,转头道,“我怎么感觉——咦,人呢?”屈拓枝忙坐了起身,这才发现钟琉璃居然去了后面,正跟那群人着什么。
    “又在多管闲事了。”屈拓枝摇头喃喃道,他发现他们家少主性似乎变得越发善良了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因为养了大师兄的宝贝儿所引发出来的母爱泛滥了?
    又等了一会儿,钟琉璃终于回来了,屈拓枝有气无力的翻眼问,“我们没有找到马,要步行去衡仙城吗?”
    钟琉璃摇头,随手指着后面的九峰一群人,“你还记得他们之前的事情吗?他们昨天晚上他们是被那些老人用马车给拖到竹林里的,所以——”
    “你的意思是,村里真的有马车?!”屈拓枝高兴的问。
    钟琉璃点头,“有是有,不过已经被他们三人给藏起来了,我答应给他们解毒,他们则答应给我们马匹!”
    屈拓枝无所谓的耸肩,“有马就好,不过你确定他们没有怀疑我们的身份?尤其是我这破鼓,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不定他们早就认出了我们了。”
    钟琉璃收拾着地上的物件,随口道,“认出了就认出了,如果他们敢有异心,大不了到时候你再灭口好了。”
    屈拓枝听得钟琉璃这漫不经心的话,不由笑出了声,“少主这是要卸磨杀驴吗?
    钟琉璃扫了他一眼,“难道你想被驴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