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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节

      众将领也都悚然俯首:“末将等知错。”
    泰儿又道:“幸好现在并没有闹出别的事来,黄将军,从今日起你要严加统军,查查看还有谁在军中挑唆,传播流言,这种居心叵测想浑水摸鱼的人才是真正该杀的,你们各位也都自省,严查,不管是谁,一旦查明,即刻当作煽动人心图谋不轨,杀无赦!都听清楚了吗!”
    “末将等谨遵太子口谕。”齐刷刷地应答。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三只小天使:鱼儿,kikiathena扔了两个地雷杰扔了1个地雷
    灰常难写,更新迟了些哈,么么哒~
    泰鹅:哼,本鹅不发威,岂不是白叫战斗鹅了翅膀:太子好棒,抱住太子腿
    节选一个小天使写得小剧场~
    网友:鹿过 评论: 《贤德妃》 打分:2 发表时间:20180824 23:28:47· 所评章节:197
    顾恒:你们知道那个饭圆吗!还不是娶了太后成了新君后爹!什么乱了纲法,有前人开启模式,好比先有荔枝武后,后有霓裳长恨。
    关潜:谢谢你提醒,既然我已是鳏夫,配寡居太后岂不正好,顾大人,请记得您马上要当爹啦,您请回!
    苏三:我果然是正人君子,断了不该有的念头好好过日子。
    赵魔王:我怎么突然咂摸出“狗屠多仗义,负心多是读书人”的好处来了,请各位向读书人学习!
    注:饭圆是指范垣啦,《满床笏》里的琉璃太后的垣哥~
    第199章 0825二更
    其实驻京雁北军的将领们对于那些“流言”, 多也是半信半疑。
    只不过他们多数都是赵宗冕的死忠, 更加听不得有关他不好的消息,近来京城里的流言风声鹤唳,弄得人心浮动无法安稳,再加上有心人左右挑唆,是以才有些坐不住了。
    关潜毕竟曾经是去过雁北的, 且也是雁北军的一员,他们并不十分针对。
    只忌惮顾恒是个棘手的人物, 令人疑虑重重。
    如今泰儿亲临大营, 关潜随行,所做所说,一能抚慰人心, 二又恩威并用,虽然是个年幼的小孩子, 却如此智慧聪明, 不愧是他们所拥戴的帝王之子。
    本来这些将领们还担心西闲一介妇人, 泰儿一个小娃, 如果顾恒等有什么异心, 很容易将他们妇孺玩弄于股掌之上,如今看来, 这份担心却是多余的。
    而这趟大营之行,也确认了顾恒关潜的行事都是围绕泰儿,并不存在什么瞒天过海挟幼主号令群雄的忧虑。
    于是众人拜服,关潜又格外交代了几句, 不过是大家勠力同心,安定京城等话,黄将军跟几位亲信将领,亲自送了泰儿跟关潜顾恒出了大营。
    目送关潜顾恒簇拥着泰儿去了,黄将军捋着胡须含笑说道:“有此幼主,老夫的心也能安稳了。”
    身边众人笑道:“可不是吗?太子越发出息了,将来定然是个有道明君。”
    又有说:“到底是皇上的血脉,年纪小小便这般精明强干,我等都为之汗颜。”
    黄将军却又皱眉,回头道:“没想到秦偏将居然是包藏祸心之人,雁北军的忠义差点毁在他手里,各位回去后务必自省,严查各自麾下,若还有鼓惑人心散播谣言的,军杖伺候。”
    又环顾众人:“太子的话你们也都听见了,皇上把卫戍京师的职责放在我们身上,我们更需兢兢业业,万不可辜负皇上所托,太子嘉勉才是。”
    众将领齐齐躬身领命。
    ***
    自从小江子随着泰儿出宫,西闲便再也无法静卧。
    她的风寒尚未痊愈,时不时还会咳嗽几声,却仍撑着起身,在殿门处张望等候。
    阿照扶着她问道:“娘娘既然不放心,做什么又要让太子跟着小公爷他们同去?”
    西闲掩住眼中隐忧,低声道:“你不懂。雁北军中的将领,都是跟随皇上……身经百战的,他们未必会服气潜儿,也一定……咳,会针对顾恒,皇上不在京内,能压住这些人的,只有、只……”
    阿照忙道:“奴婢明白了,只有太子才能压得住他们。可是,太子他毕竟年纪还小呢。”
    西闲看她面上有忧虑之色,便一笑道:“别担心,泰儿年纪虽小,可他、从小经历了太多事,他是皇长子,又是太子,如今皇上不在,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阿照眼圈微红:“娘娘……您辛苦了。”
    又道:“前些日子,奴婢听娘娘教导太子,让太子去认雁北军中的将领们,莫不是也是为了给太子打下基础吗?”
    西闲笑笑:“是呀。幸而泰儿听话。”
    早在先前听关潜说起雁北军中似乎有异动,西闲便开始留意,时不时询问泰儿有关雁北军驻军之事。
    幸而先前赵宗冕很喜欢带泰儿去亲近那些部属,泰儿记忆力又极佳,一来二去,对其中几个将领分外熟悉,只是有的毕竟记不住姓名。
    西闲便命关潜把雁北军的驻军名册拿来,又叫兵部一位参事负责跟泰儿解说驻军中各军官任何职位,是什么脾气,有无家小等等,最要紧是一眼看到就能认出是谁,乃至叫出对方的名字。
    泰儿甚是乖巧,西闲既然吩咐了,他便尽心去学,加上原本就聪慧过人,认清那些将领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虽然万事俱备,但西闲却也无法笃定,今日泰儿这一去便能万事顺遂。
    西闲从小尤疼泰儿,以她为人母之心,本不肯让泰儿轻易涉险,可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却不得不为。
    阿照在旁望着西闲凝眸出神的样子,本想问问她赵宗冕到底如何,话到嘴边,却又强行忍住。
    虽然西闲跟顾恒等并没有对阿照说起赵宗冕离京的真相,但阿照旁观西闲种种内敛情绪,自然也会猜到事情不会是那么简单。
    但她却也毫无办法,只能尽心伺候,间或祈祷皇帝尽早平安归来罢了。
    直到外间的内侍欢天喜地地叫道:“回来了回来了!是小公爷陪着太子殿下!”
    西闲目光一亮。
    甘露宫门口,一大一小两人出现,泰儿抬头见西闲在殿门口站着,便松开关潜的手,拔腿跑了过来:“母后!”
    西闲见泰儿好端端地,却不敢放心,只又留意打量关潜的脸色,却见他面上带着笃然赞许的笑。
    看到关潜的表情,西闲便知道泰儿并没有叫人失望。
    此刻正泰儿也跑了过来,西闲俯身将他抱入怀中,故意问道:“怎么样啊,终于让你单独去了一趟大营,没有你父皇跟着,可会害怕吗?”
    泰儿在外头还完全是一副太子殿下的尊贵威仪,到了西闲跟前,便一头扑在怀中撒娇:“泰儿一点也不怕,母后不信就问哥哥,黄将军宋参将那些人,都听泰儿的话。”
    西闲鼻子竟微酸。
    此刻关潜也走上台阶,笑道:“今日多亏娘娘有先见之明,命太子殿下跟我们同行,更多亏了殿下临危不乱,能撑得住局面,不然的话,面对那些虎狼之将,事情哪里这么容易就能解决?”
    西闲宠溺地抚着泰儿细嫩的脸庞,道:“潜儿别只顾夸他,这不过是群策群力、大家伙儿的功劳,泰儿听见了吗?可不许自得,要知道孤掌难鸣,单丝不线的道理。”
    “嗯,泰儿明白,”泰儿抱着西闲的腿,这会儿却宛如一个真正的小孩子了,稚嫩的嗓子拖长了音调道:“我都听母后的。”
    西闲起身,看了一眼关潜身侧:“怎么不见顾统领呢?”
    关潜道:“勤政殿那边,苏三爷他们还在等着,顾统领怕他们着急,便先去告诉了。”
    ***
    且说关潜顺利将泰儿送回了甘露宫,因念他辛苦,便让他跟林翼留在甘露宫,陪着西闲跟承吉承祥两个玩耍。
    关潜自己则回到勤政殿,门口内侍迎着,说顾恒跟苏霁卿两人在内。
    雁北军的异动向来是关潜的心腹大患,如今终于解决了,很有扬眉吐气之感。
    他虽知道顾恒大概把泰儿那小子所做都告诉苏霁卿了,但却仍忍不住想亲自再宣扬一遍,当即迫不及待地要推门而入。
    不料手才推向门扇,便听到里头苏霁卿道:“这会儿京内更是少不得顾大人,我不赞成你此刻离京。”
    关潜一惊,手几乎缩了回来,但门已经给推开,他只得迈步入内。
    里头,旁侧的黄花梨大圈椅里,顾恒坐着,苏霁卿则站在他身旁,微微俯身,仿佛在劝说什么。
    见关潜回来,苏霁卿才又站直身子,只是眉头仍是微皱。
    顾恒却自始至终,并未抬头。
    关潜走到跟前儿,疑心自己听错,便问道:“方才三爷跟顾统领说什么?”
    苏霁卿看一眼顾恒,终于说道:“小公爷自己问顾统领吧……我先回御书房了。”
    “好好的,是怎么了?”关潜疑惑,心中的喜悦在此刻迅速给冲淡。
    苏霁卿头也不回地走了。关潜只得看向顾恒,却听顾恒道:“兵部最近在择选前去延边的将领,我想……自请前往。”
    关潜打了个愣怔:“你说什么?”
    顾恒并不看他,目光垂地,笑了笑道:“如今雁北军已得安抚,此后可作为小公爷的助力。太子……年纪虽小,但行事大有章法,且还有娘娘指点,万无一失。其他有青乡侯,苏指挥使等众人辅佐,我会将禁军指挥之权力一并交给小公爷。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胜任……”
    今日这一趟雁北军之行,让顾恒看清楚,泰儿虽然年幼,却已经能够独当一面。
    这样出色的太子……还有那个生死不明、同样出色的君王。
    顾恒想到那夜,西闲昏迷的时候所说的话。
    他永远无法企及。
    “我不想听这些!”关潜打断他的话,道:“你总该知道,就算你在,这每日也有层出不穷的变故,如今你我众人的职责,是守护好太子,娘娘……禁止一切阴谋图乱,所以皇上才特把内苑的事交给我,你去负责禁军,这才是内外协助,互相照应。你在这时候离开,岂不是釜底抽薪?”
    顾恒低着头道:“兵部需要有可靠的人往北边去……”
    “不要讲这些借口!就算一万个人能去,你也不能去!”关潜不由分说地一挥手。
    顾恒沉默。
    关潜盯着他,勤政殿内霎时鸦默雀静。
    虽然两人是后来相识,但却有一种“相见恨晚”之意,关潜很是敬重顾恒,但同时他也摸透了顾恒的性子。
    看他如此清冷眉眼低垂的姿态,便知道他去意已决。
    刹那间心头一股冷意窜了上来。
    赵宗冕不在殿中,所以勤政殿里并没有多燃炭炉,只在圈椅旁边不远,立着个铜炉,里头的银炭已经快要燃尽了,只在无尽的清灰底下,透出依稀的通红的火光。
    半晌,关潜问道:“你、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得走。”顾恒的声音,像是含着冰块,每个字里都透着寒气,“我一定得走。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怎么样?难道、难道是,”关潜眨眨眼,“是有人逼你?有人要害你?”
    顾恒的眼皮始终是低垂着的,长睫微微闪烁,也遮住了眼底的淡淡泪影。
    他道:“是。”
    “是谁?”关潜剑眉扬起,他生气的时候,有些类似赵宗冕的狠辣,“告诉我是谁,我立刻除了他!”
    “是……我,”顾恒低声回答:“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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