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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余清泽摇头,道:“老哥,你生气也没用,都已经这样了,咱们得接受啊。”
    刘老板瞪他,道:“你不想想办法?”
    余清泽道:“我在等消息呢。”
    “什么消息?”刘老板凑近了问。
    余清泽正想说,赵管家过来了。
    “赵管家,有消息了吗?”余清泽见了他,迎上去就问道。
    赵管家点头,看了刘老板一眼。
    余清泽说道:“没事,自己人。”
    赵管家这才说道:“是城东的黄夫郎。”
    余清泽疑惑问道:“黄夫郎?王老板跟他认识?”
    赵管家摇头,道:“不是。这黄夫郎啊,跟县衙主簿大人的夫郎是手帕交,很是要好。而这主簿大人,不知道你们清不清楚,他是王老板的小舅子。”
    听到主簿大人的夫郎那里,余清泽和刘老板就清楚了。
    “原来是这样。”余清泽恍然道。
    赵管家也点头,道:“据说是黄夫郎到主簿大人家跟主簿大人的夫郎说话闲聊时,凑巧被王老板的夫郎听见了。”
    余清泽、刘老板:……
    虽说有那么一层关系在,被王记那边知道是早晚的事,但这也太凑巧了,如果晚个几天,小吃店推出了银耳羹,之后再被他知道就无所谓了。
    余清泽无奈叹气,道:“唉,我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刘老板就安慰他:“没事,他做的肯定没你的好,你照样推出,有比较了,客人自然会回来的。”
    “唉,希望如此。”余清泽叹口气,答道。
    如此又过了两天。
    余清泽忙着小吃店和画图纸,很忙。
    他将原本打算推出的银耳羹换成了炒河粉,蛋炒河粉、猪肉炒河粉,青菜炒的,出了几样,也是大受欢迎,特别是午餐的时候,这种比较能填饱肚子的吃食就特别好卖。
    而且炒河粉这东西,余清泽可以一次炒很多,然后放在那边卖就行,也比较省事。
    另一边,最近的王老板春风得意,整天都笑眯眯的。
    因为凉皮,吸引了一批原来余记的客人。另外,这两天推出的银耳羹也很受欢迎,特别是受哥儿的欢迎。
    因为这两样吃食,面馆的入座率也终于从三成上升到了六成。
    看着渐渐有了起色的面馆,王老板心里美滋滋的,就连死对头刘良平经过时瞪他的一眼,他都好心情地没有跟他计较。
    “爹,这白木耳快用完了。”王老板的儿子对进到厨房的王老板说道。
    “今天的还够用吗?”王老板问道。
    王老板的儿子看了下盆里泡着的白木耳,点头答道:“勉强够用。”
    闻言,王老板说道:“没事,明天土根说一早会送过来,赶得及。”
    “那就好。”
    第68章 出事
    第二天早上,王记面馆门口,王老板搓着手伸长脖子朝南边望去。
    “爹,土根还没来吗?再不做就来不及开店了。”王老板的儿子走出面馆门口,问道。
    王老板没好气地说道:“我这不也在等着嘛!唉,这土根也真是的,说一早一早,咱们这都快要开店了还不来。”
    两人又在门口望了一阵,心里急得不得了。直到一个人影背着一个大背篓,手上还提着一个袋子出现在路那头,两人顿时眼睛一亮,终于来了。
    “诶,来了来了,爹,来了!”王老板儿子看见那个人影兴奋地叫道。
    “我看见了!瞎嚷嚷啥!”王老板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等到那个人影走进,王老板立马说道:“哎哟土根啊,你怎么来这么晚,我这马上就要开店了啊!快去过称,阿明拿称。”
    “好嘞!”王老板的儿子王明立即到休息间拿称去了。
    叫土根的汉子抹了把头上的汗,跟着两人进到后面院子里,卸下背篓,将手里的麻袋打开,说道:“实在对不住啊王老板,我早上又去摘了一些,就来晚了一点。这里面是晒了一下的,昨天下午摘的,我怕烂了就又晒了一下,这背篓里面是今天早上刚摘的,还新鲜着呢。”
    “行行行,都可以。”王老板用称钩子钩起背篓和麻袋,分别称了一下,说道:“背篓这边是十六斤,麻袋里是五斤半!”
    他将银耳分别倒在两个框里,然后跟他儿子说道:“好了,阿明,快去做!”
    “爹,用这个半干的还是用这新鲜的?”王明问道。
    “你蠢啊,当然用新鲜的!不然怎么来得及!半干的还要泡!”
    “哦,知道了。”王明提着新鲜的那袋银耳就进了厨房。
    土根看着王明进了厨房,他好奇问道:“王老板,你们用这白木耳做什么啊?”
    王老板笑呵呵地打马虎眼,道:“没什么,就赚点小钱。咱们再称称背篓。”
    怕土根继续问下去,知道他们用银耳做的银耳羹很受欢迎后会涨价,他急忙岔开了话题,又称了一下空背篓和麻袋,说道:“皮四斤六两,就算你四斤半吧。去掉皮后,那白木耳一共是十七斤。你看,是吧?”
    “是。”土根点头答道。
    “来,土根,咱们算算啊,一共十七斤,一斤六文,十斤就六十文,七斤是四十二文,那一共就是,诶,一百零二文钱。你看是也不是?”
    土根挠挠头,他算不到余老板这么快,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嘿嘿,是。”
    “喏,一百零二文,你拿好了。下次可要早点啊,我们这差点就错过重要的事情了。”王老板从钱袋里数出一百零二文钱递给土根,又叮嘱他以后要来早点。
    “好嘞,后天我再摘一些过来。”
    土根接过钱,高兴地就走了,他也忘了再问这王老板要这不能吃的白木耳做什么了,他急着去市场买些肉回去,这阵子秋收,一家人都累坏了,要买些肉回去给大家解解馋。
    白木耳到位,王家父子都很高兴,赶紧洗吧洗吧就做起银耳羹来,紧赶慢赶,终于在开店后一会儿将银耳羹给做好了。
    “小二,来两碗银耳羹!”一位年轻的哥儿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哥儿走进王记面馆,他们是来吃这里的银耳羹的。昨天听到隔壁的邻居说这里的银耳羹甜甜的,脆脆的,蛮好吃的,他们便也想来尝一尝。
    “来了!”小二高声吆喝着,将两碗红枣银耳莲子羹端上,笑嘻嘻道:“刚出炉的银耳羹,客人请慢用。”
    “小二,这边来一碗凉皮,再来一碗银耳羹!”另一边一个客人点餐道。
    “好好好,来了!”
    ……
    “还好赶上了。”王老板站在厨房门口,擦着头上的汗,感慨道。
    王明这会忙完了,也松口气,说道:“爹,咱们不如让土根晒干了送过来吧?像前几天的,多划算啊,一样的价钱,晒干的,用水一泡,能发起来一大盆呢。你看今天的,新鲜的,就重称了。”
    王老板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人家想不到啊?前几天是他们要秋收了来不及送过来,但是又已经摘了不得已才晒干的。这会儿人家有空了,还能给你晒干了再卖?还想一个价,你做梦没醒呢?”
    “嘿嘿嘿,我这不是说一说嘛。不然咱们把价格调一调也是可以的。”王明又建议道。
    王老板想了想,说道:“调一下价格可以是可以,不过咱们没有存货,始终是个问题啊。咱们老家那边,就他们村子那边有白木耳,要不是他们送过来,咱们去哪里找?而且,这东西,也不是天天都有的,林子里没长出来土根他们也摘不到。”
    “那不然,我去市场上打听打听,让那些村民们家附近山里有白木耳的,摘了给咱送过来?”王明又建议道。
    王老板觉得可行,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你臭小子,总算做了回正事。行,就按你说的,你去市场上问问吧。对了,顺便去下西边的市场,再买些凉皮回来,再问问那老哥儿,咱们再加点银子,看他卖不卖制作方子。那个老哥儿,定是嫌弃咱们开价少,我就不信买不回来。你再好好说说,买回了制作方子,咱们可省了一大笔钱!”
    “好的,我现在就去。”
    像前几天那样,银耳羹和凉皮卖得很好,顺带着面条的销量都上升了一些。
    王老板很满意,心里盘算着,等把凉皮的制作方法弄到手,相信就能多赚些钱。他心里这阵子被死对头和余记憋出来的闷气,终于消散了一些。
    说着话,他夫郎过来了。他感叹地跟他夫郎说道:“夫郎,幸好你听到了这吃食方子,不然咱们这个月又得亏钱了。”
    王夫郎笑道:“也是凑巧。昨天弟夫还问我怎么知道这吃食的呢。”
    “哦?你怎么回答的?”王老板好奇问道。
    王夫郎答道:“我说之前不小心听到余记的人说的。黄夫郎不怎么喜欢我,那天我听到后就回来了,怕给他发现了,到时候又不知道怎么挤兑我。”
    “哼,别理他,他相公几个小夫郎,他定是嫉妒你。”王老板宽慰他夫郎。
    王夫郎横了他一眼,好笑道:“呵呵,你这是在夸你自己么?”
    王老板心情好,搂着他夫郎的肩膀说道:“难道不是?你看我,就你一个夫郎,他不知道怎么嫉妒你呢。”
    “去你的……”
    生意上来了,两夫夫又有心情说说笑笑了。
    到中午的时候,早上买的十七斤银耳已经用掉了五斤。
    王老板叹口气,这新鲜的,到底不如干的耐用,不过倒是比晒干了的更容易煮软,客人也说今天的银耳羹口感更好。
    他开始纠结起来是用新鲜的好还是晒干的好了。新鲜的口感好,可是晒干的成本明显更低,要赚钱的话,果然还是得用干的。
    要是能让土根接受同样的价格卖干的就好了,不过这很有难度啊。
    不过他还没纠结出结果,外面几个汉子、哥儿的一群人带着一个哥儿和另一个哭着的小哥儿进来了。
    “老板呢?老板给我滚出来!你这卖的什么东西,我夫郎和儿子都吃成这样了!”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拿着手中的棍子对着身边的一张没人的空桌子就是一棍子,顿时将桌上尚未来得及收拾的碗筷都砸碎了。
    其他在面馆里用餐的客人一见,都吓了一跳,顿时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着这群人。
    小二一见这群人凶巴巴的,就像是来找茬的,他赶紧一溜烟跑进厨房,嚷道:“老板老板,来了一群人,找茬的。”
    王老板夫夫也听到动静了,走出去一看,桌上的碗筷都被砸烂了,他皱眉问道:“这位客人,你们这是做什么?砸坏我的碗筷,吓到我的客人,可是要赔钱的!”
    那汉子见老板出来了,顿时怒了,骂道:“你这黑心的老板,想赚钱想疯了吗?你卖的那什么银耳羹,有毒的,看把我夫郎和儿子吃成什么样了?!”
    说着,那汉子就将一个五六岁的小哥儿和另一个年轻的哥儿从身后拉了出来。
    众人一看,诶哟,这两人,脸上、脖子上、还有锁骨附近露出来的一些皮肤,以及两只胳膊上都是一团一团的又红又肿的,那个小孩子的身上甚至都长着很多的水疱,还有很多被挠破了,露出里面的嫩肉。
    两人红肿的皮肤上都涂着一层薄薄的白色的药膏,看起来应该是看过了大夫,但是看起来还是惨不忍睹的样子,像被开水烫过了一样。
    那小孩子哇哇哭,眼睛都哭肿了,应该是痒极了,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挠,可又被边上一个老哥儿给拉住手不准挠,可惨。
    “呀,真惨,看起来就好痒的样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