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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众人纷纷让她们落座,姑娘们的视线在她们二人周身的行头溜了一遍,眼神之中透着几分惊诧和艳羡。
    至于小郎君们,则有部分已然悄悄地红了脸,不知道是屋内的温度太高,还是进来的人太过漂亮。
    已经两个多月没见到颜如玉了,似乎她比之前更加漂亮了。
    屋子里大概二十几人,男女各一桌,周围有丫鬟伺候着,实际上也等于是看着他们,免得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
    “你们俩今儿这打扮,看起来倒像是亲姐妹,原本不是见面就掐的吗?怎么如玉病了一场,就冰释前嫌了?”
    有个小姑娘视线在她们二人身上转来转去,边笑边试探地说道。
    颜如玉还没开口,一旁的颜宝珠就坐不住了。
    “你这话说的,如玉姓颜,自然是我们颜家人,原本就是亲姐妹。哪里来的隔夜仇?别原来没仇的,也被你说出仇来了。”
    颜宝珠一向就是这样的性子,有些欺软怕硬,她怕康阳,但是对于同窗里的小姑娘们,她一个能打十个都不带怕的。
    颜如玉笑了笑,并未接话,只是给颜宝珠倒了杯热茶,这小媳妇的状态,明显是真的和好了。
    其他有几个想看热闹的人,见到这副场景,也都纷纷闭上了嘴巴,再不肯多说一句。
    “之前生病未能来上课,连最后年前的测试也没能参加。只希望等到年后再上学院的时候,不要拖大家后腿才是。我先敬大家一杯茶了。”
    颜如玉举起茶盏,再次将略显冷清的气氛带得热闹了起来。
    都是十岁出头的半大孩子,只要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就开心,很快就会将那些不愉快丢在脑后。
    “放榜了,放榜了!”外头传来小厮的吆喝声。
    屋内的气氛再次猛地变得安静了下来,紧接着所有人都激动了起来,立刻吩咐身边伺候的人,下去准备接榜。
    颜如玉早有心理准备,书中大烨朝与现代的教育制度很像,不仅有各门功课,还有数不清的测试。
    更有每次大考之后的名次排名,分小排名和大排名。
    小排名便是一个小班级为单位,大排名则是全书院,可谓竞争极其激烈。
    第27章 寄给书信
    榜单上自然不会有颜如玉的名字,倒是颜宝珠十分紧张。
    即使她之前的排名一向都比较靠后,谁让她在学习方面一窍不通,并且完全静不下心来。
    但是真的等榜单出来的时候,她的心情忐忑又期待,学生对于成绩的来临,都会出现紧张的心态,哪怕是学渣也不例外。
    “这次如玉不在,全书院前一百之中,竟然没有一个啊。”
    “宝珠进步了很多哎,我就说如玉生病之后,她忽然变得很认真学习了,先生还夸奖过几次,肯定能把成绩搞上去。”
    榜单一一传阅,每个人看完自己的成绩,还不忘观察一下其他人。
    颜宝珠难免有些欣喜,果然勤奋还是有回报的,这也多亏了颜宗泽一直派人盯着她。
    她每日来上课,回去之后还要把笔记抄一份送给颜如玉,兴许就是这多抄的一份,让她脑海里的记忆更加巩固了几分。
    颜如玉坐在中间,跟个吉祥物似的,听着别人探讨。
    她知道原身成绩很不错,其实她的身子也早养好了,可以参加这次的考试,但是她怕自己露馅。
    毕竟自己可是现代人,对于古代这些之乎者也的考试,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所以成日躲在屋子里。
    其他人以为她是一直在做首饰,实际上她更多的是在翻书学习。
    作者给颜如玉设定成品学兼优又样貌出众的女孩子,就是为了方便她勾搭小郎君。
    毕竟他们这个年纪,在家世差不多的情况下,想要脱颖而出的话,除了样貌就是学习成绩了。
    众人对颜如玉未能参加这次考试,而感到惋惜。
    同学会依然很热闹,在榜单看完之后,大家再次进入了高谈阔论的阶段。
    大半的小姑娘,都或旁敲侧击,或直白地打探过,颜家姐妹身上的衣裳究竟是哪家裁缝做的。
    不仅绣花精致,就连样式都不曾见过,今年的新款她们都挨个瞧遍了,并没有看到这两件的款式。
    显然是颜家独有的裁缝做的。
    “我娘让人做的,自家人想的花样子,你们若是喜欢,我回去再问问她。”
    颜如玉一一回复,一旁的小姑娘们眼神都亮了起来。
    这两个款式,她们当真没见过,越看越好看。
    正因为跟其他人穿得都不一样,所以才会显得越发出众。
    颜如玉如此大方的一句承诺,让旁边女生一阵附和,一个个都冲着她敬茶。
    最后她还多跑了两趟厕所,也幸好这家酒楼里想得周到,否则颜如玉真的得憋回家去。
    倒是颜宝珠一直偷偷扯着她的衣袖,让她少承诺几个,不过颜如玉并没有放在心上,伸手拍了拍她当做安抚,之后又是继续被另一个凑上来的女生给哄走了花样。
    直到后来,连一整层酒楼其他房间的姑娘,都听闻此事,纷纷前来。
    他们这里原本是个大房间,本来容纳他们这一个班的同窗,以及伺候的丫鬟,还绰绰有余。
    但是忽然涌进来这么一堆人,立刻就显得十分拥挤了。
    “我的天,这得挤了多少进来?我可还想着去女生那桌敬茶的,找几个成绩不错的人借一下年前课程的笔记。结果都挤成这样了,哪里还敢凑过去?”
    “就是啊,颜宝珠这次考试进步了许多名,先生之前还夸她认真听讲,笔记也写得很详细,我还想去取取经。”
    “算咯算咯,颜家姐妹如今处在漩涡中心,周围全是女生,削尖了脑袋也挤不进去啊。”
    另外一桌的少年郎们,看着那些挤作一团说话的小姑娘们,纷纷打了个颤。
    这哪里还有平时在学院里见到的淑女风范,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异常兴奋,看起来跟菜场上准备买便宜猪肉的大娘似的。
    “不是,你们让让啊,我原本就是这个班的。”有个倒霉蛋从外面想挤进来。
    偏偏一群女生一扭头,看见他是个少年郎,顿时满脸嫌弃。
    “你方才在哪儿,再去那里坐一坐,我们问完就走。”
    姑娘家的对于打扮一事,一向好奇多多。
    因此看着颜如玉从头到脚的东西,都要问上一嘴,说不准还要动手摸一摸她身上的布料。
    等围在她最近的那一批人从包围圈里出来,立刻又挤上来一堆人。
    “我往哪儿去?我之前是蹲茅坑的,那里又臭又冷,你不会还叫我再去茅坑待着吧?你们这些小姑娘,怎么天天就想着美,能不能好好学习?”
    那个被堵在外头的少年郎,一听这话立刻来火了,差点就和挤在门口的几个姑娘吵起来。
    直到后来颜如玉再三答应,一定会将这两套衣裳的花样,全部带到书院里,让众人都能看见为止。
    这些人才意犹未尽地散去,实际上她们也想打听颜如玉头上的发簪是哪位大师做的,但是被颜宝珠三两句给糊弄过去了。
    最后有人临走的时候,还恶狠狠地瞪了颜宝珠一眼,颜宝珠也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
    直到这时候,那个倒霉蛋才被放行进来。
    这场同学会结束之后,与颜如玉同班的十几个少年郎,纷纷抹了一把冷汗下来。
    他们这时候就已经看出来,姑娘们疯魔起来,究竟有多么可怕。
    心底都产生了或大或小的心理阴影,也为他们以后成家立业,面对自己夫人的时候,多了个有效的哄人方法。
    夫人生气了?没关系,珠宝斋新进了一批亮晶晶的宝石,挑几个亮眼的回来让她们自己捣鼓去。
    夫人又生气了?没有在怕的,听说望京里新出了一批薄如蝉翼却会发光的布料,派人去抢几匹回来,立刻展颜欢笑。
    直到同学会结束,颜宝珠早就迫不及待地要拉她走了。
    刚上车就被颜宝珠数落了:“这花样一看就不是裁缝和绣娘想出来的,应该是你花心思弄出来的吧?何必白白答应她们,你虽然当了这好人,只怕那些人背地里要笑话你是个傻子了。等你把花样拿出来,不出三日,保证学院里大半的姑娘都这个款式,走哪儿都是跟你穿差不多衣裳的人。”
    颜宝珠边说边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显然是对颜如玉这穷大方的架势,表示十分心痛。
    “无事,等来年开学了,她们都穿那样的衣裳,我们再穿别的,花样这东西,不能是照着别人给的画,而是自己心里得有点数。我之前病倒在家两个多月,姐姐天天起早贪黑的上学做笔记,我闲来无事就画花样,有不少呢,保管这一两年换季的时候用不完。”
    颜如玉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甚至还轻声安抚她。
    颜宝珠轻哼了一声,张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又闭上了。
    结果两个人到了车上之后,车中的环境又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还是片刻之后,颜宝珠才有些别扭地开口:“之前听说你咳嗽了,有没有落下病根?大夫给你开了去咳嗽的药没?不过药太苦了,而且是药三分毒,最主要的还是身体上的强健,一有个头疼脑热就吃药,容易把身子拖垮了。我娘就是被那群庸医给治坏了,你若是扛得住就吃一点药膳,或者让我爹给你找个会武丫鬟教你两招强身健体。”
    颜宝珠一开始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细如蚊蝇,后面才越说越有中气。
    颜如玉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只是迟迟未答她的话。
    “听见没有,我又不是要害你?”
    颜宝珠等了片刻,还没听到她的回答,不由得外强中干质问了一句。
    等她一抬头,才发现自己被戏耍了。
    因为眼前这个小姑娘,眉目含笑,笑得跟个花骨朵似的,阳光又干净,甚至她的眼神之中还带着几分感动。
    “多谢二姐姐。”
    颜宝珠微微一怔,脸上有些泛红,似乎想像往常一样说难听话怼回去。
    但是瞧见颜如玉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她立刻又觉得自己那么粗鲁不太好。
    最后憋了许久,才吐出一个字来:“傻!”
    “傻人有傻福。”她抱着颜宝珠的胳膊,开始跟她念叨起了身上这一套行头的寓意。
    颜宝珠也没有甩开她,两个人头靠头,看起来倒真的像一对亲姐妹。
    可惜颜如玉的好心情,就只持续到回了自己的院子。
    琵琶见她闭着眼睛假寐,踌躇了片刻才道:“姑娘,奴婢在回来的时候,不知道被谁拍了一下胳膊,然后手里就多了一封信。奴婢左右看的时候,却没发现人,偷偷瞧了一眼,发现是写给您的。奴婢不敢声张,直到这会子才拿出来,要不先拿去给夫人瞧一瞧吧?”
    颜如玉猛地睁开了眼睛,她细想了一下,立刻道:“你拿过来。”
    信上的字是草书,写信人的性子想必十分狂傲,光封面上那几个字“颜如玉亲启”,就写得犹如游龙一般,若不是含有她的名字,她还真的不认识。
    她晃了晃信封,又拿到阳光下照了照,知道里面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只不过是薄薄的一张信纸罢了。
    拆开之后,果然还是一封用草书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