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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她似乎变了,但他又说不清,她究竟哪儿变了。
    只觉得这种模样的她,最得他的欢喜……
    感觉到楚璃的手在挣动,他便将她拉了回来,神情忽变得肃然,“微臣自然不会无端对无忧动手,而是因为苏沫揭发,指无忧身份特殊,微臣不得不紧急抓捕。”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用尽手段,苏沫从不开口,怎么你一去,她就开口揭发了?”楚璃眸子一转,不怀好意地拍拍上官烨胸口,“莫非你用的美男计?”
    阿年跪伏在地,深深埋头。
    风向不对,殿下又要趁风作夭了……
    视线从楚璃不安分的手上滑过,上官烨淡淡笑道:“在殿下眼里,微臣是这种人?”
    楚璃不以为是地点点头:“不然?”
    上官烨淡淡地笑,“先不谈微臣人品,微臣捉拿无忧确是师出有名,”
    “何名!”她眼光骤冷,凛凛盯着面前的男人。
    上官烨正色道:“因为有人揭发他是被以谋逆大罪诛杀的五王之子,他必须接受调查!”
    “胡说!”楚璃不敢置信地看向无忧,顿时脸色煞白,“他不可能是五王之子。”
    “这苏沫的口供,究竟是不是,等到查实才知道。”上官烨拿开楚璃放在他胸前的手,冷声道:“殿下,望此事你理智以待,是真是假,微臣自会给你交代。”
    楚璃定定地看着无忧,想听听他的反驳声,可他只是淡淡苦笑,摇了摇头。
    他不是,但他明白楚璃改变不了上官烨此刻的决定,何必再令她跟上官烨当面翻脸,令她难做?
    假的真不了,他相信楚璃会为他洗清嫌疑。
    说起五王,很长一段时间内是朝廷上下谈虎色变般的存在。五王楚遂当年位居亲王,战场上立功无数,是武能安邦文可治国的奇才,随着先皇予他赏赐越多,他在朝中威势越重。
    当五王利益团体抱在一起后,朝中开始出现了不同的声音,渐渐暴露了五王谋位的野心。
    偏偏先皇疑心病重,对此概不估息,于十年前清算五王,诛其家门,灭其属将,断其生门,将五王团体连根拔除。
    当年血雨腥风,人人自危,而在其后三年,仍然陆续有人因五王受到连累,惨不忍睹……
    楚璃不能眼睁睁看着无忧被上官烨带走,以上官烨的手段,加上他本已与无忧树敌,今天一旦被他带走,无忧会走到什么境地,她无法保证。
    想到这儿,她笃定地拦在上官烨面前:“人,你不可以带走。”还在为找不到小说的最新章节苦恼?安利一个公众号:r/d//444或搜索热/度/网/文《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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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094:难以抵抗
    “殿下慎重!”阿年扑跪在楚璃脚下,抱着她的腿哭求道:“太傅也是为了朝廷,求殿下以礼法为重啊……”
    楚璃一脚蹬开阿年,气冲冲地直面上官烨,“以往我不爱跟太傅争什么,可现在,我不许太傅将无忧带走。”
    上官烨剑眉微凛,逼至她身前沉声警告:“你确定要拦?”
    “确定。”楚璃迎视他渐生怒火的眼睛,一片清冷的琉璃眸子覆上暗光,冷冷地扫向押解无忧的侍卫们,“你们给我听着,我记得你们的模样,今日,若你们敢将无忧强行带走,他日,我定叫你们身首异处!”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侍卫们一直没敢起身,这会儿更是三魂吓丢了七魄,又不敢反驳,只知一味磕头求饶。
    楚璃收回目光,一动不动地看在上官烨眼中,“太傅大人,请你三思啊。”
    一个“请”字,更多的却是讽刺。这么多年来她忍辱负重,凡事听上官家的,事事随着上官烨的意,总该有个时候,让要她为自已做些什么了。
    若她连一个朋友都护不了,她还做这摄政公主干什么!
    见楚璃和上官烨的情势可能失控,无忧忙道:“殿下不必如此,既然有人揭发,小民自当接受调查,反正清者自清……”
    “滚他奶奶的清者自清!”楚璃突然暴走,与原先那个隐忍坚强,自有成算的少女判若两人,此刻她只知要拦下上官烨的脚步,她不能将无忧放在一个她无法干预的空间。
    她总该有一些东西必须要保住,要从上官烨的嘴里,掏出来。
    “无忧可以接受调查,但是,他不可以被你带走,”楚璃毫无商量的余地:“请太傅,将无忧送回元安殿监禁。”
    元安殿位于宫禁,上官烨的手再长,楚璃总归能照顾得到,对无忧的人身安全有一定的保证。
    那个覆盖了她多半光明的身体微微一动,男人本就冰冷的脸上好比霜刀裁过,峻冷到了极致。
    他冷光扫过,清冷地问道:“无忧对你很重要?”
    “是,他是我朋友。”楚璃苦笑,“兴许是唯一的朋友。”
    “是么。”上官烨冷凝的目光掠在无忧眼中。
    这个看起来儒雅大方的公子,从一开始就给了上官烨异样的感觉,总觉得他哪里不同。
    可又说不清、道不明。
    无忧依旧优雅地对上官烨点了点头,不管生死祸福,他一副坦然自若。
    再看楚璃一副力撑到底的模样,上官烨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殿下,你有多怕我杀了他?”
    “太傅说笑了,”楚璃故意将声音上扬,好使得在场所有的奴才侍卫可以听见,“太傅身为朝廷重臣,熟知礼法,纵然无忧曾与你不快,纵然你屡次想对他下手未果怀恨在心,但我相信太傅绝不会借职权之便陷害他,是么太傅?”
    “自然不会,”上官烨低垂眼眸,平淡地应着:“微臣纵然杀他,必是因为他有该杀之处,绝不因为殿下为了他而与微臣争吵了几句,便无端施害于他。”
    “这还差不多。”
    “但是……”上官烨噙着莫可名状的笑容,慢悠悠地道:“微臣同样不会因为殿下撒泼几句干扰执法,便被迫无奈对无忧放水,是公是私,微臣分得清的。”
    被踹到一边儿罚跪的阿年顶着被杀头的危险想,殿下说太傅公报私仇,太傅说殿下以公谋私,很好,做为一名忠心耿耿的好奴才,阿年从没怀疑过,他们真的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