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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那我抱着你。”宫厚想也没想就道。
    抱?那还是走吧。
    过了一会儿,潘金金:“我饿了。”
    宫厚摸了摸储物袋,他一向不怎么讲究,再则早已辟谷,储物袋里根本没什么可吃的,想到潘金金一贯养尊处优,宫厚抬眼看了看远处山间的溪水,叫潘金金原地等着。
    没过多久,宫厚就捧着两条鱼来了。
    潘金金是火灵根,宫厚知道的,却不敢劳动她烤鱼,好在他的雷灵根也能用,选了两条轰的最好的拿过来了。
    潘金金本来想推脱不吃的,宫厚放雷轰鱼到时候她就记起来宫厚是雷灵根了,乖乖接了过去。
    潘金金吃鱼,宫厚在一旁看着。很多年没见过她吃东西的样子了,她吃东西和别人一点都不一样,一小口一小口的特别秀气。其实主要是嘴小,宫厚记得前世他就曾经怀疑过她那么小的嘴是怎么把饭勺塞进去的。
    潘金金原来就是想找个借口给他制造点麻烦,她根本不想吃鱼,但没想到他转眼就拿来了,被他盯着,只好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
    几度走神,忽然被苦了一下,她才注意到手上的鱼边缘都被轰黑了,而她都吃到嘴里了。
    潘金金忙用手撕掉那些不能吃的地方,哪知道宫厚早就看见她沾了一腮帮子的黑灰,前头他捉了鱼,没有控制好雷的强度,把鱼都给轰成渣了。后来再捉鱼,那水里没几条了,勉强挑出两条轰的最好的带了回来,此时她一停下,宫厚本能就想帮她擦掉那些黑灰,却又找不到帕子,等手指触到一片柔软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直接伸手了。
    温暖的手指贴在脸上,潘金金一下怔住了。
    宫厚也楞了一下,但眸子很快垂下,视线专注落在她那脏了的脸腮上,一手托着她下巴,一手用力抹了两下,然后慢慢收手。
    他用力擦的时候,潘金金还没什么感觉,当他的手指离开的时候,一种异常的感觉从下巴尖开始蔓延,越来越往上,速度越来越快。
    “咳、咳咳……”还没体会出来那是什么感觉,潘金金突然咳了起来,眼睛跟着睁大,猛地站起来,从咳变成了啊啊啊,手指伸进嘴里不停地掏啊掏。
    他娘的,她怎么那么倒霉,就吃了一口鱼,就被鱼刺扎了。
    潘金金能感觉到鱼刺卡在哪儿,但她的手指就是够不到,当着宫厚的面,这样张着嘴横流口水也太难堪了,潘金金忙转过身子,不想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宫厚扶正潘金金的身子,示意她把嘴巴张大,他稍微低下身子,伸指往潘金金嘴里一弹,便有一缕细若蚕丝的灵力飘出,飞入潘金金嘴里缠住那根鱼刺,鱼刺一下就拔了出来。
    潘金金目瞪口呆,她怎么忘了自己是个修士?!
    鱼刺已经取出来了,捏在宫厚手上,但宫厚并没有离开潘金金,为了方便看到鱼刺,他距离她张大的嘴不过一寸距离。鱼刺拔出,那嘴的主人似乎轻轻舒了口气,他鼻息之间顿时萦绕了一种淡淡的兰麝之香,这种香气之下,宫厚全身忽然弥漫上来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暖暖的,痒痒的,他的视线不由落在那还在半张的嘴唇上。
    那嘴唇的颜色是樱花一样的粉色,犹带着一层水光,粉嫩粉嫩的,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宫厚不自觉耸动了一下喉结。
    看见宫厚的喉结动了一下,潘金金凉意直从心起,她努力瞪着宫厚,期望他能赶快清醒,不想那宫厚反而抬起眼凝望着她。两个人离的太近了,宫厚的一只手还搭在她肩上,潘金金虽然害怕,却不敢表现出来不满,唯有努力瞪眼,却不知道因为先前一番挣扎,她那眸子不但没有半点杀伤力,反而水光波荡,雾气蒙蒙,宛若一往情深。
    不等识海里的那柄小剑发力,宫厚的唇就印了下去……
    【郑重通知,到明天下午四点前只有这一更,中间如果有更新时间都是在捉虫】
    第18章 对潘姑娘负责(捉虫)
    四唇相接,一刹那,似方才宫厚雷电入水噼啪之音不绝,其间飞溅着点点水沫,夹杂着连绵不绝的喘息。这水沫自然是宫厚的,好似几万年没亲过嘴,忘了亲嘴是怎么个招式,借着本能来了个猛虎扑食,后头就不知道怎么下嘴了,好几次对不准地方,有些发慌怕人反抗,于是乱啃一气,口水横流。
    喘息声多半是潘金金的。上辈子初吻被他拿走了,这辈子还是,潘金金自然怒极,却没想到天生雷灵根的宫厚连吻都是带电的,把她电的从外到内、从上到下都一麻一麻的。潘金金也不是吃素的,她可是火灵根,现在所修的火芸功法乃是潘家祖传上乘功法,遇到危险就会自动运转防御,当即自丹田汹涌而出,奔至那相接之处要与入侵者大战三百回合。不想应了一句话“天雷勾地火”,火势燎原,自己也控制不住了,烧得整个识海都是一片火,就是任性剑奔逃其中,怎么呼唤潘金金都没有回应。
    潘金金连腰被人托着、跟人紧贴着都没发现,更不会发现有四五个人悄无声息地出现,把他们的围在了中央,直到一声震天大吼。
    “你们在干什么?!”
    晴空一声霹雳,潘金金和宫厚俱是愣了一愣才察觉到有人来了。
    宫厚比潘金金更早一点发现那是他的岳丈大人青焰真人潘仁,大吼的那个。除了北方的潘仁,东西南三个方向还有三人,分别是:东,墨重山之主圆罗;南,自家师父风凌真人,西,竟然是他另外一位师父,天卢寺的得道高僧笑缘大师,不过他前世从未有缘与笑缘大师相见,是在他圆寂之后,因缘际会闯入天卢寺的藏经楼,从而得到了大师的指点。他自然不可能在天卢寺出家修行,但却一直将笑缘大师当做师父来敬重。此时忽然见到活生生的笑缘大师,宫厚也有所震动,不过他前世境界早就超越笑缘大师,故而内心虽有激动,面上却波澜不惊,只在笑缘大师见礼时,态度格外郑重。
    潘仁并未因为宫厚态度郑重而对他有所改观,若不是风凌真人在场,他早就忍无可忍,此时又是一声大吼:“你还不放开我女儿!”
    啊——潘金金眼里一震,她此时才完全清醒过来,刚要后退,腰上却猛地一紧。这时简直是惊慌了,除了发现宫厚就在搂着她的腰,还发现两个人紧密相贴,层层叠叠的衣物之下,什么东西在硬硬地顶着她。
    宫厚个禽|兽,只是接个吻而已,他竟然……当着她爹和三位长辈的面还不快快放下来?
    宫厚敏锐地察觉到了潘金金躲避的位置,搂住潘金金的胳膊却没放松一点,只是耳根子发烫,对着已经怒发冲冠的潘仁道:“潘前辈,请恕晚辈不能放开宝宝。”
    宝宝?宝宝也是他叫的?
    潘仁最后一丝耐性也被磨灭,广袖一挥,凌空一只虚爪毫不客气地向宫厚头顶抓去。
    元后期的威压可想而知,方圆十里地上的草木在一息间化为灰烬,因为力量过于强大,空气都产生了扭曲,在人眼里面,面前的一切都好像在缓慢地模糊飘动。
    潘仁暴怒,风凌和圆罗动作也不慢,一个是保护徒弟,一个是深知潘仁此番举动多有不妥,虽说是护犊子,可打狗还要看主人,那毕竟是天玄宗的弟子,风凌的徒弟,要是让潘仁击杀了宫厚,潘家岂不是和天玄宗结下了仇怨?
    再说,潘仁也有点太着急了。不过怎么说呢,圆罗也有一种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种大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圆罗理解,但没潘仁那么感同身受,理智上圆罗还发现自家侄女不太像是被强迫的样子,所以不能让潘仁一举酿成惨案。
    潘仁声势虽然浩大,但架不住圆罗已经位列化神期,加上风凌见机,不但成功阻拦了潘仁击杀宫厚,还让风凌把宫厚带走后退了数十丈,同时部下防护结界,把宫厚护在里面。
    而潘金金却因为风凌的强势插|入脱离了宫厚的魔爪,正巧圆罗向她喊话,忙乖乖飞遁到潘仁面前,对着她爹那张臭的不能再臭的脸。
    圆罗见状忙道:“宝宝,你几日不见,你父亲怕你有意外约我寻你,我们路上遇见你风凌师叔和笑缘师伯,他们两位也放心不下你,这才一起赶来。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快对你父亲说来,省得他担心你。”
    圆罗不愧是墨重山之主,说话极有水平,先把他们为何出现在这里说的清楚,然后只问潘金金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只字不提刚才的看到的事,省得潘金金尴尬,也避免了潘仁听到暴露。
    潘仁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举动不妥,悻悻望了一眼宫厚那边,转而把目光投向潘金金,但眼中半分责怪也没有,全是“一定是那小子勾引我女儿我女儿那么乖怎么会做那种事女儿你快告诉爹爹帮你打断他的狗腿”。
    潘金金先在心里汗了一把,然后低着头小声道:“爹,咱们先回去吧。”
    她既不能说“有事”也不能说“无事”,不过这话应该说的很明白了。没想到她爹及时赶到,虽然有点丢人,却正好可以脱身,回去闭关个百八十年,她不信宫厚还能等在外面。
    哪知,她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潘仁心中立即不是滋味起来,他自己养的闺女自己还不知道品性?什么时候见过她话也不敢说的样子,八成是被那王八蛋吓的,他要不给她出头还是爹吗?
    要是潘金金知道潘仁如此作想,肯定后悔死了。她重生后自然与前世不一样,除了坚守一定不能和宫厚再有任何牵扯这条底线外,别的倒并不像前世那么顽固任性。比如此时,她就不能逞一时之快,若把此事弄的人尽皆知她也没什么颜面。所以潘金金决定暂且息事宁人,先行脱身,至于回家潘仁再想怎么收拾宫厚再说,压根忽略了自己行为和以前的差异。她才刚说完,就见潘仁面色一变,双臂展开有如一只大鸟般直冲宫厚而去。
    风凌真人见状,一拂长袖,却是挡在宫厚前面。说起来,风凌真人也是一肚子气,他这个徒弟虽是外门进来的,但品行、修为样样出类拔萃。上次在云家梅林,风凌就对潘金金印象极其不好,哪个还没出阁的女孩会做那样的梦?他的徒弟绝不会说假话,潘家对自己女儿救命恩人的态度也很让人寒心,不过看在云家的面子上,风凌就忍了。今天这女孩儿又来纠缠宫厚,他还想替宫厚讨个公道呢!
    圆罗听见潘金金的话,还以为潘仁要听女儿的回去再说,哪知顷刻生变,想拦潘仁已经晚了半步,正暗叫糟糕之时,一道虚影自他身侧掠过,圆罗看清是笑缘大师后,不由转忧为喜。
    潘仁虽然暴怒,却犹有理智,知不能当着风凌的面击杀那宫厚,所以一掌只用了三分灵力,不想看见风凌挡在前面,心中暗笑,那掌力旋即提到了五成灵力,这还是给天玄宗留了面子,他要看看这天玄宗的七长老准备怎么护犊子!
    风凌察觉到潘仁气势,也不敢掉以轻心,同样使出五分灵力。
    潘仁主修土灵根,一掌过去,山崩地裂,滚滚黄土遮天蔽日;风凌是水灵根,本来克星就是土,更何况此处为墨重山深处,潘仁占了地利,水浪虽然白龙一样,但在黄土之中却不甚显眼。眼见水龙将熄,风凌即将受挫,圆罗不觉为他捏了把汗,却见黄土之上虚影一闪,笑缘伸出两掌,一掌接水,一掌迎土,将水土向两侧推去,未几,中央便出现一条安全地域,现出仍被结界封在其内的宫厚来。
    潘仁、风凌都大吃一惊,他们早知道笑缘实力浑厚,却不想他能以一对二,生生将他们分开。
    潘仁不觉羞惭。
    笑缘见宫厚无恙,笑道:“潘兄,我看风凌这位徒弟面貌忠厚,不像是没有担当之人,你何不给他个机会让他说清楚?”
    面貌忠厚?奸诈才对,有担当会背着他偷亲他女儿。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种的白菜被猪拱了,潘仁恨不得趴在星罗仙子肩上哭上三天三夜。但潘仁也知道笑缘的面子要给的,不说笑缘这修为了,就是平日里笑缘大师也是个值得敬重的人,但……潘仁怎么也开不了口,还是牙痒。
    幸好这时圆罗追了上来:“姐夫,你好歹也让人说句话,要不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说咱们霸道?”
    圆罗当然不怕别人说他们霸道,只不过不满风凌刚才对潘仁动手。老实说圆罗也一样护犊子。但当着风凌和笑缘的面,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好。圆罗也不相信自家侄女会如此随便,只要让这个人开口,一切就会水落石出。假如是他逼迫自家侄女,天玄宗也护不了他。胜过潘仁直接动手,万一打不死,等他离开这里,若是起了歹心,刻意传些有碍侄女清誉的传闻,到时候就难办了。
    别说,圆罗有一种近乎直觉的洞察力,不过谁也没察觉到,只有笑缘含笑点了点头。
    圆罗过来就是替潘仁做决定的,他是潘仁的姐夫,怎么样潘仁也不至于直接跟他动手,所以圆罗说完就手一挥解开了风凌禁锢着也是保护着宫厚的结界。
    宫厚在内早就听见诸人对话,不过因为这一切都在瞬息万变中发生,他尚未来得及为自己辩护,待结界猛一消失,不等圆罗问他就单膝下跪,对着潘仁道:“潘前辈,晚辈愿意对潘姑娘负责。”
    负责?负责什么?
    潘仁一怔,火冒三丈,好个狡猾的小子,你以为你看上谁了只要上去亲一口,对方就归你了是吗?
    风凌也是一怔,宫厚怎么回事?不是一心向往大道吗?怎么一下就被潘仁那女儿给迷了心智,不过……
    不愧是天玄宗七长老,风凌瞅见潘仁发黑的脸后顿时明白过来,再加上徒弟一直在看自己,风凌心领神会,上前对着宫厚就是大骂:“孽徒,你竟然觊觎潘前辈的爱女,还做下这种有失风化之事!还不向潘前辈好好赔罪!”
    不待宫厚说话,风凌又对潘仁道:“潘兄,是我教徒无方。既然这小子已经做出这种混账事,为了令嫒的清誉,不如就让他负责到底……”
    “你说什么?!”潘仁不信这老的小的一样不要脸。
    风凌这回机灵了,转向笑缘:“大师,您看这怎么办?我也想挽救,可这小子已经……唉。”风凌说到最后,发现笑缘盯着他唇角露出一丝微笑,只好装模作样地“唉”了一声。
    笑缘转向潘仁:“潘兄,恕我多一句嘴,潘兄为何不问问女公子有什么想法?”
    女公子?
    潘金金一听就紧张起来,她本来想偷偷溜走的,可还没来得及走,就听见宫厚那句话,听了宫厚那句后,她爹跟风凌就杠上了,她不觉留下,这一留下矛盾就转移到她头上来了。
    她有什么想法,她当然不愿意。但她怎么说?现在所有人都认为她跟宫厚有一腿,挽救她脸面的最好办法就是跟宫厚凑一对。她是想说不,但不想当着这么多重量级人物面前说啊。
    五双、十只眼盯着潘金金,潘金金越来越感觉到肩膀上的沉重,她正打算破罐子破摔算了,忽见潘仁冲她飞来,一把抓住她施展缩地成寸,转眼就把那些人给抛在后面,看不见影啦~
    “爹!”潘金金惊道,她琢磨不透潘仁此刻的想法,是不是嫌她丢脸了?
    “宝宝你别怕,那些王八蛋包括那个老秃驴妄想用八竿子都打不着的狗屁清誉来逼你就范,别说你是被强迫的了,就是你强迫了别人,你说不要谁敢放个屁?回去我就给你置办七七四十九房,再问问风凌那老贼,愿不愿意让他的徒儿做第五十房……”
    第19章 那小子很重要?(捉虫)
    潘金金不知道她爹哪只眼看见她是被强迫的了,但在如此如山父爱之下,只能噙着两泡热泪被潘仁拎走了。
    半道遇上闻讯赶来的星罗仙子,星罗仙子比潘仁声音还低,生怕刺激到潘金金,一个劲安慰她不要怕,万事有她和她爹扛着。
    夫妻俩连和云家打个招呼都不打,直接不告而辞。
    潘金金没忍住问了一句,星罗仙子道:“你父亲已经给你姑姑传讯了,咱们两家不需讲究这些虚礼,以免给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可乘之机。”
    星罗仙子说完感觉好像是怕谁追上似的,又补充道:“咱们这么走了也不是怕了谁了,你须知这世界上数小鬼难缠,你越跟他纠缠,他越来劲。他没有什么,你却越是说不清道不明,得不偿失。所以遇到这样的人你就不要去搭理他。回家以后你就闭关,等你修为上去了你再看这事儿,保准云淡风轻没人再提。”
    “娘,您说的是,孩儿受教了。”
    潘金金眼还红的,她原来还想着两位是护犊子护急了,他们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而且打算跟她几乎一样,她本来就计划回去后闭关,全家人都闭关,一闭几百年过去,等他们出来谁还记得这事?
    潘金金松了口气,星罗仙子也跟着松了口气,潘仁对她讲的是潘金金被人欺负了,她差点信了,后来一想要是宝宝真被人欺负,潘仁会善罢甘休?再问潘仁,潘仁支支吾吾就是不说清楚。潘金金在星罗仙子眼里还是个小娃娃呢,担心问了潘金金扛不住,只好察言观色,现在看潘金金如释负重,星罗仙子猜着她多半不想跟那人有什么瓜葛,心底当即放下块大石头。当娘的考虑的就是比当爹的考虑到要深,星罗仙子不怕女儿把谁给怎么了,她怕女儿把谁给怎么了以后心也跟着丢了,这就完了。
    你说星罗仙子怎么不怀疑别人把潘金金怎么了?前头说过了,真吃亏潘仁会忍吗?再说自家孩子什么性子当娘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潘金金不是个吃亏的主儿。
    其实星罗仙子想的有点偏了,主要是潘仁觉得当着老婆孩子的面说自己打不过笑缘那老和尚着实有些丢人,所以他也不解释,就在心里盘算如何回去之后就立即广发英雄帖,为潘金金招纳七七四十九房的事儿。
    夫妻俩各怀心事,潘金金夹在中间做鹌鹑状,一家三口离了墨重山就朝潘家所在的九星洲飞去。不过墨重山和九星洲中间隔着万里山川,中间还有一片凌界海,不是一时半会能到的。夫妻俩开始走的很急,后来考虑到潘金金肉身承受力就慢了下来,没曾想还没看见凌界海,就被笑缘和尚给追了上来。
    潘仁一看只有笑缘一人,也不宜搞的太僵,便示意星罗仙子带着潘金金先去前头等着,他跟笑缘说话。
    笑缘远远就在后头高喊“潘兄留步”,潘仁待星罗仙子带着潘金金离开后也转身喊道:“不知笑缘大师找潘某有何要事?”
    笑缘也是来参加墨重山大会的,三天前就到了。潘金金没有失踪前,潘仁已跟笑缘畅谈过,该说的都说完了,要是有什么急事,笑缘传讯给他即可,为何还要亲自走这一趟?潘仁心里奇怪,这笑缘不会是为风凌师徒说情来的吧?
    潘仁想到此处,面色就暗了下去。他自然不会轻易放了风凌那徒弟,明着不行就暗着来。
    “潘兄,怎么一会儿不见你心事重重,可是有人给你气受了?”笑缘飞至近前笑眯眯问道。
    潘仁却不似先前在风凌真人面前的暴怒模样,足踏层层卷云负手而立,一方霸主之像,唯有说话间眸中偶有流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