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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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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时三刻,何钰裹成了粽子,作死冻伤了,因为不能请大夫过来诊治,只能自个儿把把脉,他自己也学了两手,平常小病自己把的出来,大病就看不好了。
    抓了药,已经有人去熬,何钰最怕喝药,为了降低喝药的苦劲,故意转移注意力。
    顾晏生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不知道他在担心吗?
    就算城门关了,也该想办法告诉他自己安全才对,就这么什么都不说,想着急死他?
    难道真的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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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更了,看来他不会来了。”皇上起身,“可惜了,我原本还想帮帮你们,只要他来,我就替你们做主,更改大尚律法,让男男可以合法成亲,可惜他没来。”
    顾筝有些失望,“看来你们的感情没这么好。”
    顾晏生也有些失望,他信了父皇的话,顶到现在,其实心里还是希望何钰来,但是他没来。
    说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心像灌了铅似的,陡然坠下。
    “何丞相,既然皇上没事,可以放心离开了吧?”
    身后突然有人说话,紫荆花树下的俩人回头,一眼瞧见站在不远处的一排人,为首的是何钰,旁边是羽林郎,耐心劝着何钰。
    何钰不要脸的挥挥手,“不急,既然来了,没准皇上无聊,要跟本官唠唠家常。”
    他借口说瞧见一群黑衣人从皇宫外翻了进去,肯定是来刺杀皇上的,看不到皇上安然无恙,他不放心。
    缠的紧了,好说歹说,御林郎终于肯带他过来。
    毕竟他现在也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本身也是丞相,权利极大,能管得着他,得罪不起。
    何钰刚来,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顾晏生与皇上皆衣裳完整,说明他赶上了。
    还好还好,没有错过。
    第250章 纯纯洁洁
    “微臣见过皇上,太子。”何钰一一行礼。
    顾筝挑眉,“深更半夜的,何丞相不在家里歇息,入宫所谓何事?”
    何钰一板一眼道,“微臣约了友人出来喝酒,一时没注意闹到了现在,回来时路过皇宫,突然瞧见几个黑衣人从墙外跳了进去,担心是来行刺圣上的,这不是不放心,过来瞧瞧,皇上没事就好,微臣这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是落了地。”
    他说的大义禀然,似乎全为了皇上似的,实际上眼睛一直没离开过顾晏生。
    顾晏生好像情况不太对,虽然人是完好的,但他脖子红了大片,耳朵尖也是红的,眼神略带迷离,含了水雾似的。
    皇上对他做了什么?
    “我看担心朕是假,担心太子才是真吧?”顾筝心里明镜似的,“行了,冠冕堂皇的话就别说了,将人带走吧。”
    顾晏生从亥时撑到四更,身子早已受不了,再叫他憋下去,搞不好真的憋出病。
    一个残疾的太子,以后如何延绵子嗣?
    即便他喜欢男子,将来还是要为皇家留个种。
    “微臣遵命。”何钰虽然心中有一万个为什么,不过还是强压了下去,先将顾晏生带走,事后再问顾晏生。
    他走过去,小心拍了一下顾晏生,用的力道很轻,顾晏生却像不堪受重似的,陡然倒了下去。
    何钰连忙接住,这种情况不太妙啊,难道猜中了,皇上真的对顾晏生下药了?
    他拉起顾晏生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脖子,架着顾晏生匆匆出门。
    怕顾晏生撑不住,没敢回去,直接去了东宫,朝廷大臣是不可以留宿皇宫的,当然如果皇上默许的情况下也没人会拿这事说话。
    何钰只当不知道,明早要是有人参他一本,就说是皇上要留的,太子得了急病,心中有些害怕,他与太子是哥们,彻夜守一下太子实属正常。
    况且东宫本就有一些官员,门客,上宾长期居住,多他一个不多。
    顾晏生身子软成了一摊泥,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刚刚没出养心殿,何钰不好问,现下四周没人,他连忙追问,“顾兄,你不是百毒不侵吗?”
    顾晏生说话都困难,“那东西非毒非药,也不是中原产的,我从来没喝过,没有抗体。”
    他为什么能百毒不侵,因为小时候喝过世间几乎所有的毒和药,已经形成抗体,但这玩意儿伤身,母妃只会给他小饮一些,叫他记住那个味道,以后不能喝,也会有一些抵抗力,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撑过三个时辰。
    如果在紧急情况下,三个时辰已经够他快速做出反应,但这回不一样,父皇盯着他,不叫他离开,也不叫他自行处理,下的那种药又特殊,关键药量极大,拿捏住他的弱点,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药物发作,却没有一点办法。
    “皇上真阴险,还好我及时赶到。”何钰还不知道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依旧以为是皇上对顾晏生动了念头,想宠幸他。
    顾晏生摇头,“他……好像变了。”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皇上先是提起过往的事,又设计引他与何钰进宫,以为是害他俩,送的却是个大人情。
    “他是来帮我们的。”
    “嗯?”何钰一惊,“顾兄,你吃错药了?他把你弄成这样你还帮他说话?”
    “我只是实话实说。”父皇讲那些过往的事时能明显听出话里的遗憾,恨自己胆小错过,所以才会刻意设下此局,祝他俩一臂之力。
    但是说实话,虽然皇后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皇上又自以为他与何钰之间有什么情愫,他自己也承认对何钰确实有些不一样,但绝对没到情爱的地步,最多只是有些喜欢罢了。
    如果非要选的话,他选何钰,如果可以不选的话,他连何钰都不会选。
    比兄弟情稍微深一些,比爱情又少一些,处于半瓶子水的状态。
    “顾兄,你好像也变了。”何钰有些不认识他,“你不是最恨他吗?”
    “恨归恨,可我要实事求是。”顾晏生身子撑不住,“何兄,我走不动了。”
    他撑的时间太久,浑身发软,何钰没说抱他或背他,只撑着他的身体走,自己还是需要用些力气。
    “那我背你吧。”何钰蹲在他面前,没敢深蹲,怕自己起不来,毕竟顾晏生如今是个大男人,骨架都不轻,背着有些压力。
    顾晏生没有拒绝,他趴过来的时候何钰感觉整个后背一烫,顾晏生浑身像火炉似的。
    他的话也叫何钰想不通,皇上将他害成这样,为什么他还会说皇上在帮他俩?
    “离东宫还有一小段路,你给我讲讲经过呗。”何钰感受到某个比较尴尬地方的存在感,试图转移顾晏生的注意力,叫他不至于注意在……,身上会好受些。
    “皇上好像误会了,以为咱俩有什么,于是设计想成全咱俩,如果你来,就更改大尚法律,让男男合法结亲,如果你不来,他就要咱俩断绝关系,以后再不来往。”顾晏生反着说。
    “管的真宽啊。”何钰不屑,“咱俩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不经过咱俩同意就自作主张,谁领他的情?”
    他与顾晏生发过誓,要一辈子做兄弟,假如再进一步就是爱情,虽然亲近了,但顾晏生一定不会像对现在这样对他。
    因为他一旦更亲近些,身份肯定暴露,顾晏生会拿对付女人那套对付他,不再将他当成可以信赖的伙伴,而是需要呵护的女人。
    何钰不喜欢那样,他更希望自己能顶住天,撑住地,天生就不是躲在男人身后的女子。
    “这么说来你中的是那种毒?”皇上什么意思?
    把顾晏生毒成这样,手脚发软没有一丝力气,等于没有半点抵抗力,自己动不了手,只能别人帮忙。
    他以为俩人是两情相悦,想帮帮他俩,这么个帮法,明显是叫顾晏生当那个任人宰割的羊,好叫他为所欲为。
    他这是坑儿子呢?还是帮儿子呢?
    何钰要真是男子,瞧见顾晏生这副样子,没有兴趣也要有兴趣了,一个弄不好就将顾晏生给上了。
    可惜他是女孩子,没带工具,就算皇上将人毒成这副模样,丢给他任他为所欲为,他也动不了手。
    没有那个软件。
    谈话的功夫何钰已经将人背去了东宫,太子的寝宫,往床上一放,有些束手无策。
    假如这时候不做点什么,他就不像男儿了,可没有软件,成不了硬件,想做也有心无力。
    何钰坐在床边,听身后顾晏生细微的动静,许是真的难受,他扬起脖子,露出白皙的脖颈,淡青色的血管纵横在上面,蜘蛛网似的,在灯火下宛如一件艺术品。
    皇上啊皇上,你还真会给我出难题。
    我这时候要是再无动于衷,就真的畜牲不如了,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就算顾晏生脱·光了躺在床上,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瞧着。
    何钰突然觉得心累。
    皇上到底是为难自己儿子呢?还是为难他呢?
    他这态度很明显了,就是送儿子到他床上,叫他做些什么,好加深俩人的感情,确定关系,生米煮成熟饭。
    倒是十分想顺了他的意,何钰瞧了顾晏生两三年,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顾晏生,平时严谨刻板,老古董似的,小小年纪便一副看破一切红尘的模样,如今衣衫不整,黑发瀑布似的散落,一双黑潭似的眼睛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看他,一眨不眨。
    “怎么地?顾兄也想我做些什么?”何钰气结。
    一个二个都怎么了?
    觉得他一定是上面那个,还将人打包送来,就差捆好搓好任他摆布了,其实也算是捆好搓好任他摆布。
    “不。”顾晏生伸出手,握住他的,“何兄坐下来陪陪我就好。”
    何钰翻个白眼,“你把自己憋死算了。”
    这种药跟其它玩意儿可不同,真能憋死,到这种程度,凉水已经不管用了,顾晏生必须发泄出来。
    每多拖一刻,顾晏生便多一分危险,何钰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给。”
    ???
    顾晏生并不接,“何兄这是何意?”
    不懂?
    差点忘了,顾晏生清心寡欲,可能真不理解。
    “借你用用。”何钰没有明说,只指了指顾晏生的问题所在,“解决问题用的。”
    ???
    顾晏生更加疑惑,“怎么解决?”
    何钰蹙眉,“真不懂?”
    他没忍住,掀开看了看,果然纯良的很,一看就知道尚且稚嫩。
    顾晏生瞳孔放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