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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节

      第三,正对着窗前的写字台上摆了一盆开得正艳的扶桑花。‘扶桑’谐音‘服丧’而且,因为扶桑花的花朵枯萎掉落时是直接掉落,所以又名‘掉头花’是非常不吉利的花!除非一些植物园才会出现这样的花,一般的家庭中,是不会有人样这种花的。
    将扶桑花养在卧室里,更是风水上的一大禁忌!它不但会吸走人体内的阳气,还会增加屋内阴气!招来一些不好的阴体!
    第四,窗台上居然还拜摆放着一盆开得正旺的黄菊花!从风水角度来说,黄菊花也是一种非常不吉利的东西,因为它通常都是来祭奠死人的!
    在一些比较讲究的南方地区,有些人家,买地毯之类的日用品,都会避免掉带着菊花的这种花纹。
    第五,屋顶上的横梁正好对着床头。横梁在床头之上容易产生重体的感觉,尤其人睡在横梁之下会感受到莫大的压力,造成精神上的压迫,
    难怪楚恬会卑微成这样!整个人仿佛被气死缠绕着,灰头灰脸的,原因就在这里了,她每天住在这样充满心机的卧室里,被人压制于无形之中,人没死已经是万幸了!如果在这样住下去的话,不出三年,必有血光之灾!
    “姐姐喝水。”楚恬端着一杯水走到楚锦身边。
    “谢谢。”楚锦接过水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随口问道,“这个房间,是谁给你布置的?”
    楚恬的眸光黯了一瞬,“是她。”
    “嗯?是谁?”楚锦有些不明白这‘ta’指的是谁。
    楚恬低着头,低声道,“就是……我妈。”刚到这个别墅来,那个母亲待她也还算过得去,给她布置房间,给她买衣服,带她逛街,甚至还引来姐姐和弟弟的嫉妒,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慢慢的开始对她冷言冷语了起来。
    开始纵容着姐姐弟弟和佣人欺负她,开始在她父亲面前挑拨离间。
    仿佛,那个时候,她对自己好的那些片段,只是自己的臆想而已。
    可是,她给自己买的衣服还在,给自己布置的房间也还保持着原样,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楚恬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会在段时间内,有那么大变化。
    难道真如楚锦所说,她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吗?
    “你相信我吗?”楚锦突然抬眸看她,神色认真。
    先前通过牌面,她就看出来一些东西,现在,通过这个房间的布置,楚锦就更加确定这件事了,楚恬口中的妈妈,并不是她的生母。
    因为一个母亲,她是不会对孩子做出这样有违阴德的事的。
    楚恬楞了一下,然后同样神色认真的点头,“姐姐,我相信你。”
    “信我就好,她不是你生母,你的生母另有其人,”说到这里,楚锦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边走边道,“还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住的这间屋子,犯了风水上的大忌,现在已经和阴宅没有任何区别了。”
    楚恬震惊在那里,看着楚锦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已经是楚锦第二次提及这个问题了,可她如果不是自己的生母的话,又何必要亲自去自己从乡下接回来?这不是诚心膈应自己的吗?
    看到楚恬愣在那里,楚锦接着问道,“知道阴宅是什么吗?”
    “不知道。”楚恬茫然的摇摇头。
    楚锦看了她一眼,微微皱眉道,“阴宅就是死人住的地方,她如果真是你妈妈的话,又怎会让你住这样的房间?”
    第522章 高处不胜寒(一更)
    死人住的地方?这个词汇吓到了楚恬!她惊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向楚锦。
    楚锦走到书桌前,掐了一朵开得正艳的花儿,语调淡淡的道。
    “难道你就没发觉,自从住进这间房子以后,你的精神状态就越来越差吗?白天犯困,晚上难以入眠,疲惫不堪,而且经常做噩梦,梦到的都是死人,还有,你经常小病不断,身体非常虚弱,总觉得自己矮人一等,经常会自我怀疑,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上毫无意义,渴望死亡……你仔细想想,你以前在乡下有过这样的状况吗?”
    楚恬的神色越来越惊恐,因为楚锦说得只字不差,自从她住进这间房子以后,她就没睡过一晚上的好觉,经常在半夜里从噩梦中醒来,然后便是一夜无眠,而且,自己身体也越来越差,体重从初时98斤到现在65斤……
    “知道这叫什么花儿吗?”楚锦把玩着手里花朵,再次问道。
    楚恬脸色微白的摇摇头,“不知道。”
    “这是扶桑花,谐音‘服丧’它还有一个别名,断头花,这是一种非常不吉利的花,正常人是不会将它养在卧室的,因为它会招来一些不好阴体,这也是你为什么会经常梦见死人的原因,你不是梦见死人,而是它们真的存在于这个空间,它们进入了你的意识里,在给你制造压力。”
    楚锦很平静的描述着,而楚恬的心里早已慌成了一片,恐怖,太恐怖了,耳边回荡着楚锦的话,她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还有,知道那盆黄色的是什么花儿吗?”楚锦指着窗户边那盆菊花道。
    楚恬点点头,咽了口口水,有些艰难的道,“知、知道,菊花……”语落,她又道,“菊花也有问题吗?”菊花被誉为花中四君子之一,应该没什么问题才是,可看楚锦的表情,这菊花,似乎也有很大的问题!
    楚锦似是看出了她的因为,微微勾唇道,“菊花被誉为花中的四君子是不假,但是,你知道通常黄菊花会出现在哪里吗?”
    “……不、不知道。”楚恬几乎有些消化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
    楚锦不紧不慢的走到窗台前,用手拨了拨菊花的花瓣,语调淡淡的道,“黄色的菊花通常只会出现在墓地和火葬场,因为它的作用是用来祭奠死人的。”
    因为楚恬自幼生长在农村,那里的白事都是大肆的燃放鞭炮和纸钱,没有普及到菊花,所以,她并不知道。
    “还有,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么热的六月,这菊花却开得这么好,是不是反常了些?”菊花就是深秋才开放的,要不然也不会被誉为花中四君子之一。
    楚恬有些脚步不稳跌坐在椅子上,一颗心正在猛烈的跳动着,后脊上的冷汗一片又一片的接着往外冒。
    “它、它为什么开的这么好?”她的声音都在微微发抖着,如果楚锦不说的话,她几乎都没发现这个问题。
    楚锦走到楚恬身边站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接着道。
    “因为你这个屋子风水已经完全的被破坏掉了,阴气浓烈,所以才导致,这盆菊花会开得这么旺,我先前不是说了吗,你的房间现在已经和阴宅没什么区别了,如果你在继续住下去的话,不出三年,你必定会有血光之灾。”
    楚恬没说话,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甚至忘记了求助,她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都被人算计着,而且,还是用着这么阴损的招。
    楚锦接着道,“而且你的房间远不止这两盆花有问题,”她一边说着,随意指着几个地方,“这儿,这儿,都有问题,丢犯了风水上的大忌,现在你总该知道,你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了吧?”
    “姐姐,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楚恬突然缓过神来的,迫切的看向楚锦,她知道,楚锦一定会有办法帮她的。
    楚锦倾身坐到她对面,微微挑眉道。
    “我只能帮你化解掉这屋子里的阴气,让她它从阴宅变成阳宅,但是,其他东西还要靠你自己去争取,该强时则强,该软时则软,该硬时则硬,如果下次福嫂在欺负你的话,你就像我今天那样,打到她服软为止,你要记住,你是这个家的二小姐,不是这个家的佣人,那些佣人干的活轮不到你来干,你也无需插手,还有,你父亲其实心里还是有你这个女儿的,你记着一句话,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任何一个父亲,都不会喜欢一个整天少言寡语,而又死气沉沉的孩子的。
    楚恬就是太软了,才会被人肆无忌惮的欺负,好歹她也是这个家的二小姐,但凡她强势一点,也不会被人欺负成这样。
    或许是楚锦的这番话起到了作用,楚恬坚定的点点头,“好的姐姐,我以后按照你说的来做。”
    楚锦这才站起来,从背包里拿出几张符纸,往空中一抛。
    下一秒,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那些符纸在半空中整齐有序的形成了一个圆圈,楚锦双手起决,口中念了一串奇怪的咒语,那些漂浮在空中符纸就这么的燃烧了起来,更为诡异的是,原本通透明亮的房间内,突然冒起了一阵浓重黑雾,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让人毛骨悚然,而且,在这黑雾之中,好像还隐约夹杂着渗人的哭声,好像随时能从这团黑雾之中冒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来。
    楚恬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这辈子,她都没有经历过这样恐怖的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她根本不会相信这一切。
    这些黑雾好像是从房间里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已经无法用科学来解释,而且,楚恬注意道,那些黑气似乎很惧怕楚锦一样,它们就像拥有了生命一样,小心翼翼的绕过楚锦,飘向窗外。
    约3分钟后,房间里的黑雾全数的散尽了,有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安静,祥和,房间内的光线很明显的也比刚刚明亮了不少,处处都散发着生命的活力,不在像刚刚那么压抑。
    而楚恬整个人也是心头一松,先前积累在心中乌云,也瞬间消失不见,整个人好像重新获得了生命一样,轻松至极,脸色也不像先前那般灰败,开始慢慢的变得红润起来。
    “姐姐,谢谢你。”楚恬走上前,很真诚的致谢,她很清楚,如果不是楚锦的话,自己根本迈不过这个坎。
    楚锦微微一笑,“你既然都叫我一声姐姐了,那就不需要跟我客气,而且你我都同姓楚,这就是缘分。”
    正在这时。
    空气中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是门突然被人踹开的声音。
    从屋外走进来怒气冲冲的三个人。
    两女一男,其中一人就是刚刚被楚锦虐过的福嫂,她走在后面,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朝着走在前面的两人哭诉道,“老爷夫人,你们今天可得要为我做主啊,我虽然只是个佣人,但我也兢兢业业的在楚家服侍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恼,可二小姐今天却和外人联合起来一起欺负我……”
    “我知道二小姐一直不喜欢我,可好歹我也是夫人那边的远方亲戚……”楚恬动手打自己,不就是在变样打夫人的脸吗?
    而楚恬看到走在前面的一对中年夫妻时,原本已经放松下去的心情,瞬间又变得紧张起来,如同在乡下第一次见到这两人的情景时。
    彼时,她是生长在乡野间的落魄农家女,而他们却是衣着华贵,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主宰者,她看着这两人,头埋的低低的,几乎有些不敢与他们直视,有些习惯,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掉的。
    站在眼前的这对中年夫妻,就是楚恬现在的父母。
    男人叫楚松鹤,今年大约50岁左右,身材有些微微发福,挺着个啤酒肚,神情严肃,手背在后面,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不难看出,楚恬的眉眼间有和他不少相似的地方。
    女人叫周美林,看上去要比楚松鹤年轻很多,穿着一件湖蓝色的真丝连衣裙,前凸后翘,衬托出妖娆的身姿,是时下最流行的网红脸,大眼睛,尖下巴,夸张的高鼻梁,嘴唇上涂着正红色的口红,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及其注重保养的女人,和想象中那种端庄又优雅的豪门富太太有些出入。
    这样的两个人站在一起,画风非常怪异,不像是夫妻,更像是包养于被包养间的关系,或者说,周美林身上缺少了那种天生豪门的气质,即使穿上了龙袍也不像个太子。
    楚松鹤看了楚恬一眼,冷冷的道,“现在连人都不知道叫了吗?”这丝毫不像一个父亲对女儿该有的态度,他的脸上甚至有不加掩饰的厌恶感。
    起初,楚松鹤还是很关心这个流落在外多年的二女儿的,刚把她接回来的时候,他也会嘘寒问暖,尽到了父亲应尽的责任,而且,他对这个女儿多多少少也有些愧疚感,要不然,也不会花费那么大的代价将她从乡下带回来,他楚松鹤的女儿本就是人中凤凰,怎能在乡下吃那种苦?而且,他楚松鹤的女儿又怎会差到哪里去?
    可惜,他对这个女儿抱的期望太大了,当初对她的期望有多大,现在的失望就有多大,她根本就不像楚家的血脉,除了学习成绩能看之外,其他的,没有一样能入眼,整天死气沉沉的,就像谁欠她几百万一样,而且从来都不会主动叫他一声爸爸,只要进了这个家门,就只会哭丧着个脸,晦气无比。
    比起自己那其他一儿一女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女儿和儿子不仅懂事孝顺,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像别人介绍起来,也倍有面子。
    而这二女儿呢……胆小如鼠,卑微懦弱,有人沟通的时候几乎都不敢与人对视,就像天生矮人一等一样。
    最近自己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估计跟这个女儿就有极大的关系,试问,家里一直住着个整天哭丧着脸的人,气运又能好到哪里去?
    要不是有那一张亲子鉴定在,他几乎都要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血脉了?
    闻言,楚恬抬眸看向夫妻二人,低声喊道,“爸……”可那个‘妈’字却怎么也发不出口,因为这个人,差点就要了自己的命。
    “算了算了,”周美林摆了摆手,无所谓的道,“叫不出来的话就别叫了,我知道你一直都还惦记着你那个乡下的养母呢,不过,我就是想不通了,三年的时间都过去了,哪怕是块冰也早都捂化了,怎么你的心就是捂不热呢?这三年来,我们楚家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怎么就看不见呢?那穷乡下有什么好的?值得你惦记到现在?”
    周美林就是在变相的说楚恬没有良心,也是专门说给楚松鹤听的,有意挑拨这两父女间本就薄弱的感情。
    果然,楚松鹤在听完这句话以后,本就难看的脸色现在变得更加的难看了,心里也更加的厌恶这个女儿,这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羊狼!
    楚恬咬了咬唇,“我没有,不是这样的……”
    只是,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周美林匆匆打断,“行了行了,我也不想听你解释那么多,我就问你一句话,福嫂身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这么多年以来,我们楚家可没亏待过你,凡是浩浩跟萍萍有的东西,必然会有你的一份,你可倒好,竟然带着外人来欺负自家人!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妈和你爸放在眼里?”
    可以看的出来,周美林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角儿,她只要三言两语就能将楚恬从天堂带到地狱,也难怪,这些年楚恬会被欺负成这样。
    边上福嫂立马站出来,嚎道,“老爷夫人,你们可一定得为我做主啊,你们看看二小姐都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楚恬这才注意到,福嫂的整个五官都变得鼻青脸肿了起来,嘴角还渗出血丝,样子非常的凄惨,就像经历了什么酷刑一样,可楚锦分明就没有动她的脸,福嫂刚刚给她道歉的时候,脸上还是好好的,怎么短短的时间内,她的脸竟然变成了这样?
    而且要不是福嫂先动手的话,楚锦也不可能会动手!
    这就是恶人先告状,虽然早就知道福嫂会有这么一招,但楚恬还是非常生气,许是屋内的风水已解的缘故,她突然抬起眼皮,直视着周美林道。
    “福嫂血口喷人!她脸上的伤跟我没关系!”
    楚恬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硬气过,她突然之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周美林楞了下才道。
    “跟你没关系?你说跟你没关系就跟你没关系了吗?你不喜欢我这个妈妈也就算了,你对我有意见可以当面提出来,为难一个佣人算什么本事?哦……我知道了,你是因为福嫂是我老家的远方亲戚才故意欺负她的对吧?”
    面对咄咄逼人的周美林,楚恬很明显有些着急不住,她面色苍白的道,“我没有,事情不是这样的……”
    一旁的福嫂在里面添油加醋。
    “老爷夫人,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狠狠惩罚二小姐,要不然,我就去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到时候二位可别怪我不讲亲戚情面了!这也太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