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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四人都是很熟悉的,其中三人还是一家子,宋子洺跟龙家也很亲近,一个圈子里面的,大家也不拘束,脱了鞋坐在床上玩扑克牌,龙文茵呆呆的望着手中的牌,好久才说道:“哥哥,我们要不要跟大爷爷说表哥的事情?”
    龙文茵是二房的,龙老将军是她的大爷爷。
    龙其宵跟龙其琛才是龙老将军的亲孙子,但他们两不是一个爹的。
    龙其宵的爹是龙其琛的大伯,他们两的爹跟秦予绥的妈妈是亲兄弟姐妹的关系,都是龙老将军的孩子。
    龙其宵咬着一根烟,丢出一张牌,“说这个干什么,以前怎么样现在就没什么变化,韫玉是你们好朋友吧?你们不反对这门婚事吧?不参合就好,反正他们结婚的时候我们肯定是要去的,让老爷子自个捉摸去。”
    “我没意见。”龙其琛也觉得顺其自然就好,一个表哥,一个好友,就是这两组合实在怪异了点。
    “行,那我懂了。”龙文茵也不纠结这个了,打算让大爷爷自个苦恼去。
    就是她总忍不住想起韫玉怀孕的肚子,岂不是表明当初交流大会儿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了?那时候看着像表哥的人其实就是表哥吧。
    哎,表哥还真是一鸣惊人啊,以为他连老婆都找不到,现在孩子都有了。
    “哈哈哈哈,王炸!”只有宋子洺很专心的玩着牌,丢出一对王炸,然后一股儿的把剩余的一串顺子全都丢了出去。
    他差点高兴的叉腰仰天大笑。
    三人无语的看着他。
    对面房间住的就是韫玉。
    她兴致不高,回到房间洗过热水澡,躺在秦予绥怀中跟他小声的说着话,“秦予绥,我想家了,想带着姐姐快点回家。”
    秦予绥亲亲她的额头,“我们明天就能回家了。”
    “嗯。”韫玉的声音有些低低的。
    她只是提不起兴致,她无数次想着,这次出事的仅仅是姐姐在乎的人,她就会跟着难受。
    她无法想象如果是在乎的家人出事,她会怎么办?
    秦予绥紧紧的抱着她,小心护着她的腹部,“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看得出来,她的情绪不太对劲。
    “我知道,都会好起来的。”韫玉喃喃道。
    这一晚,两人很早的睡下,第二天生物钟让两人准时醒来。
    韫玉雷打不动的修炼,秦予绥平日也会锻炼,现在住在宾馆,他就没有动,只是守着韫玉。
    七点的时候,龙其宵他们也醒来,过来敲门,大家出门随意吃了点早饭。
    八点的时候又过去蛟坡村,早上的村子也很寂静。
    这个村子的村民本就不多,而且每家每户住的都是独门独栋的大别墅,这些别墅并不是挨着一起的,都间隔不少距离。
    他们从村子修建的宽敞的公路上朝着山上走。
    附近有座连绵大山,前人修葺的石台阶上爬满青苔,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寂静幽深。
    走了小会儿,遇见几条分岔路,韫玉掐指算了算,指着中间的道:“走这条吧。”
    大家选了中间的小路继续往山林里面走着。
    走了约莫二十分钟,林中隐约见到歇山顶的道观,拨开重重杂草,一座阴森森道观显出。
    道观修葺的很好,跟村中宗族祠堂一样用的红墙绿瓦,占地面积挺大,道观门前还有两座石像,看不出原型是什么,门上牌匾是大大的四个字,金鼎道观。
    道观的门是紧闭的。
    几人相视一眼,知道找到了位置。
    这样的道观耸立在深山之中,周围都是绿林,早上的雾气还没全部散去,原本应该是仙气缭绕的道观却显的死气沉沉。
    龙其宵上前敲门,过了会儿道观的门才打开,是个穿着道袍的男子,约莫四十来岁的样子。
    男人眼窝深陷,盯着几人道:“你们干什么的?”
    龙其宵道:“我们是驴友,爬到半山腰看着这里有座道观,想着最近霉运连连的,就进来拜拜,道长,这道观还没开门吗?”
    男人不说话只是侧身让几人进去。
    几人进去,男人注意到走在后面的韫玉,突然出声问道:“你们当中有孕妇?”
    龙其宵回头道:“有的,怎么了?”
    男人看了韫玉一眼,说道:“没什么,你们可以去主殿里拜拜。”
    “好的。”
    男人很好心的帮着他们指了指正殿的位置,然后说道:“我要去忙了,你们自己拜拜吧。”
    男人离开,他们几人朝着正殿走去,走到里面,这里和其他道观的布置都差不多,就是不知道那立在石台上的金漆神像到底供奉的是哪个神仙,看得出是人的模样,偏偏长的有些贼眉鼠眼。
    宋子洺啧啧两声,大胆说道:“这供奉的是个嘛玩意?”
    根本就不是道教正统的神像,他们接触这个,自然知道道观供奉的有哪些神仙,对这些神仙的面貌是熟悉的,可是这是个什么东西?
    那石像似乎听懂了宋子洺的话。
    表情有些狰狞。
    他们当然不会给这样的玩意上香。
    围着它仔细看了看,就从大殿里走了出去。
    这座道观明显就是有问题的,道观都是需要人供奉需要香火,这里却不需要,甚至想隐藏着,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们猜测那供奉的贼眉鼠眼的玩意应该是什么东西成精了。
    搞不懂东扶道人供个精怪做什么。
    他们绕着道观走了圈,找到后院,发现之前的男人正在后院里面砍柴,他们是为东扶道人而来,现在没找到人打算问问。
    还是龙其宵上前的,把男人拉住问道:“道长,其实我是想问问,你们道观有没有掌门人之类的,是这样的,我最近碰见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就想掌门人帮我看看。”
    男人犹豫道:“我们掌门人不见客。”
    龙其宵道:“道长,求求你帮帮忙,是真的很严重的事情。”
    男人看着龙其宵,以及另外几人的面相,犹豫起来,他跟着东扶道人学习,勉强能给人看看面相,知道这几人都是很有福气的人,如果用来给神仙做活祭是最好不过的。
    他道:“那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跟掌门人说声。”
    男人去找了掌门人,掌门人住在道观里最偏僻的地方,有些难走,他过去时隐约听见掌门人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不行,他们一行好几人,目标太大,不适合活祭给您。”
    过了会儿掌门人又继续说道:“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总要小心翼翼的,这样就挺好。”
    男人不敢多听,走过去敲门,掌门人让他进去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掌门人,外面有一行人求见。”男人道:“他们说碰见些事情解决不了,想求掌门人帮忙,几人面相都很不错。”
    他修为太低太低,根本看不出这些人都是有修为的人。
    东扶道人犹豫再三终于道:“好了好了,您别说了,我让他们过来就是。”
    男人知道掌门人这是跟神仙沟通,激动的满脸通红,不敢打扰。
    “你去把他们引过来吧。”
    男人激动应是,转身去把那行人引了过来。
    “我们掌门人就住在这里,你们进去吧。”男人说罢就退了下去。
    几人推门进入,终于见到那位东扶道人,按说年纪应该是六十多岁的老人,她却只有头发花白,面皮子上的皱纹都没几条,只有眼角嘴角有些下垂,撇开那白花花的头发,看着顶多也就是四十来岁的样子。
    东扶道人面带慈祥的问道:“你们有何解不开的……”她话说到一半脸色大变,惊惧道:“你们也是修道之人!”
    龙其宵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掌,东扶道人狼狈躲开,她气恼道:“真是大意了,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她隐藏了四十年,年轻的时候也算一代新秀,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本事不过是身边的精怪给她的,并不是她真正的本领,得知龙家老祖想要诛杀她,她就带着那个精怪躲回濮家宗族里。
    那时候濮家宗族已经好几百户人家。
    她回来的时候有些艰难,但是渐渐的,大家都知道她有本事。
    那时候濮家宗族非常的穷,许多人都不想过着穷苦的日子,她就帮着他们修了桥,用的活人祭,那时候宗族里的人害怕的不得了,可她告诉大家,只有用活人祭供奉神灵,大家就能够富裕起来。
    很多人相信了她,也有些人不愿意这样残忍。
    心软的人渐渐搬离走,她让精怪帮忙,给这些人下了咒,活人祭的事情不可对外道出,否则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他们都是普通人,都怕死,当然不敢乱说。
    后来村子里就剩下几十户人家,他们都坚信活人祭能带着他们走上富裕之路。
    一开始的活人祭是东扶道人四处找人,然后收了佩姐为徒,佩姐跟麻子都是濮姓人,都是蛟坡村的人,就由着他们接了这道买卖,村民给钱,他们找贡品。
    他们一开始找来的活人很少,慢慢的开始变多,东扶道人警告过他们,宁愿找来的贡品少一些,也不能大意让人知道活人祭。
    只是她没料到佩姐为了钱相继找到小龙跟吴小环。
    佩姐从村民手中赚的钱越来越多,村民也都习惯各种节日都活人祭,他们已经变得麻木不仁,对他们来说,只要不是自家人,谁来做贡品都没什么问题。
    其实哪有什么神灵,不过是那只神怪本事大,给他们运道,让他们赚大钱。
    而且用的运道还是村民们子孙后代的,这个精怪只要吸取活人的生气就能修炼,说是神仙的祭品,其实都是给了这个精怪,她也得了许多好处,精怪帮着她修炼,她修为进步很大,甚至开始返老还童,她很满意,觉得只要这样小心翼翼下去就能修炼得道。
    而且她跟那只精怪隐居在这样的山林中。
    也甚少接待客人,偶尔精怪看中上香的客人,她也会帮着精怪留下客人,没想到这次竟然碰到修炼之人。
    她搞不懂是哪里出了差错。
    宋子洺冷笑一声,“问那么多干什么,手上沾染了这么多人命,赶紧受死吧。”
    他竟然从背后抽出一把桃木剑,这是当初从帝都来的时候,师父听闻这件事,特意把他老人家的桃木剑借给他。
    东扶道人也属于邪修的一种,自然非常害怕这东西,被桃木剑刺的狼狈躲着。
    东扶道人盯着几人恨声道:“你们全都该死,一个都不会放过,今天让你们全都祭在这里。”
    龙其宵冷笑声,“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几人围攻,东扶道人有些受不住,喊道:“大仙,求求您帮帮忙。”
    这时竟从屋子里走出个矮小的男人,贼眉鼠眼的。
    宋子洺卧槽了声,“这他妈不就是刚刚正殿那个金漆像,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