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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何丹青一脸的莫名奇妙,问道:“为什么不照了?来都来了,你这是抽的什么疯?”
    沈鎏随便编了个理由,说道:“你不懂,x光容易致癌,我们不能随便照。”
    何丹青:……这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何丹青说道:“x光只是有些辐射,不会致癌。除非孕妇照x光,婴儿容易畸形或者致癌。我一个大男人,没那么多忌讳。你推我回去!今天总不能白跑一趟。”
    沈鎏却不讲道理,推着他就出了医院,说道:“怎么能是白跑一趟呢?我跟你说,我认识一个中医,他很灵的!”
    何丹青有点生气了,说道:“我又不是算卦,灵不灵的有什么关系吗?看病就去医院,再说骨头的事,西医比中医懂行。”
    沈鎏已经把他抱进了车里,说道:“哎你还真说对了,他还真是个半仙儿。上回我就听人说了,他算卦虽然算得不好,看病拿药神奇着呢。我跟你说,咱们找他看一下,肯定没问题!”
    何丹青无语了,沈鎏今天有点神经病。不过他忍了半天,还是没骂出来。反正自己腿脚不便,只好由着他把自己带去了那个半仙儿的所在之处。下车以后何丹青才看出眼熟来,他皱眉看着车窗外面,说道:“这里不是小戴老板的包子铺吗?你这是带我吃包子来了?”
    沈鎏说道:“不是,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半仙在这里开了间工作室。走,我带你看病去。”
    何丹青:……你是带我算命去吧?
    第68章
    不由分说的将何丹青从车上抱了下来, 甚至没让他上轮椅,直接把人抱着走楼梯上了楼。大厅里的苗苗和贝贝吓了一跳,来往的客人们也是惊呆了。待看清是沈鎏后也就见怪不怪了,沈爷的行事作风, 向来不能用常规来约束。而且人人都知道他和何先生感情好,何先生又腿脚不方便, 这么看来也是合情合理的。
    贝贝望着楼梯口叹了口气, 说道:“明明还没到春天啊!”
    苗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玉石前辈,你改天变个大的, 也可以谈恋爱了。”
    贝贝又叹了口气, 摇头道:“你个小猫头片子懂什么?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人生不如死。误了江山,误了宗室, 误了卿卿性命。感情这东西, 最靠不住。隔天十年生死两茫茫, 新人娥眉云鬓,谁还记得旧人是何模样?得过且过吧!”
    苗苗看着贝贝, 感觉这位前辈终于有了点沧桑的味道。不愧是两千多年的老妖精, 还真是生活阅历丰富。她其实还挺期待爱情的,就是……总觉得异性有点幼稚得可笑。恋爱不如修炼,至少还能给自己涨涨修为。
    楼上沈鎏将何丹青抱进了戴靖昀的工作室,倒是连气都没喘几口。早年沈鎏也是个练家子,这些年来也没放下, 所以体能一直不错。
    戴靖昀正在搓药丸,一看到有人进来,立即摘下了一次性手套,问道:“两位测字还是算卦?小店搞活动,首单五折,只要十块钱,就能算一卦!”
    何丹青:……
    他真是信了沈鎏的邪,这是来拿他开心的吧?何丹青没好气的说道:“哦?这么便宜?那你就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发财吧!”
    戴靖昀看了他一眼,说道:“先生前半生漂泊,后半生安适。十几年走南闯北,十几年缠绵病踏。这辈子注定为儿孙所累,却也享了半世儿孙福,……倒是一辈子不会缺钱。”
    本来听着对方前面的卦词何丹青都信了,一听后面那句,何丹青立即嗤笑一声,说道:“为儿孙所累?先生,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同性恋!上哪儿来的儿孙。”
    旁边的沈鎏满头黑线,知道何丹青是真生气了。他最近脾气有点暴躁,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过。从前就算心里再不高兴,也会努力的压制着自己。沈鎏看着稀罕,立即上前去哄:“谁说我们没有儿孙?不如晚上回去生一个?”
    何丹青满头黑线,懒得和他计较,说道:“好了,别闹了,快送我回医院。”
    沈鎏也严肃了起来,说道:“丹青,我没闹,戴先生真的是个老中医。”
    戴靖昀笑眯眯的看着这两夫夫在自己眼前打情骂俏,没有打扰他们的意思。又听沈鎏说道:“你就让他帮你看看腿,反正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何丹青冷笑一声,说道:“你都能让我白跑一趟医院,我怎么就不能让你白跑一趟?你要是怕白跑,就下去要上一壶茶,十块钱能坐一下午,便宜。”
    戴靖昀:……这人长得斯文俊秀,嘴巴竟然也这么不饶人啊!
    戴靖昀叹了口气,对沈鎏说道:“这位先生,看来你的伴侣并不相信我,这样也勉强不来。不如,你们先回去?”
    沈鎏无奈的看了一眼戴靖昀,低头对何丹青说道:“丹青,你这样……很没礼貌。”
    何丹青也意识到自己今天有点过分了,其实他是不理解,为什么沈鎏把他带到了医院又不许他进放射室。莫名奇妙又不可理喻的把他带到了这里,一见面就给他算了一卦。本来他这几天腿疼的厉害,心情就不太好,于是一时间就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他微微叹了口气,对戴靖昀说道:“对不住先生,我不是冲你。实在是沈鎏……算了,您帮我看一下吧!我这腿二十几年了,一直这样,勉强用药物维持着不变形就已经很幸运。最近总是疼得难以忍受,半夜也会疼醒。您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沈鎏一看他肯配合了,立即把他的腿抬了起来,将裤腿挽到膝盖处。
    戴靖昀上手在他腿上按了按,并敲了敲相应的几个经络,皱眉问道:“这是老伤啊!是从高处坠落导致的吧?”
    何丹青有些意外的看向戴靖昀,答道:“是,从……戏台上摔下来了。”
    戴靖昀在他两条腿上反复的检看了半天,又抽出一根银针,在穴位上刺了一下,问道:“有知觉吗?”
    何丹青点了点头,说道:“发酸。”
    戴靖昀又换了个穴位,又问道:“这回呢?”
    何丹青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戴靖昀双手握住他的脚踝,手上一用力,何丹青立即闷吭一声。旁边的沈鎏一阵紧张,戴晴昀已经把手松开了,脸上的表情非常轻松。他对两人说道:“这太难得了,按说二十多年的老伤,即使靠药物维持得再好,也不太可能我痊愈的希望。但不知为什么,这位先生的经络有枯木逢春的迹象。”
    两夫夫互看一眼,眼中都露出惊喜,异口同声的转向戴靖昀问道:“真的假的?”
    戴靖昀笑了笑,说道:“真的假不了,你最近是不是经常感到双腿又酸又麻,有时候还有痛感?尤其是半夜,疼起来仿佛抽筋,偶尔还会疼醒?”
    何丹青点头,昨晚就是因为腿疼疼醒了,他才会下楼去找沈鎏。沈家所有的楼房为了方便何丹青上下,都有升降梯,所以他可以随时坐着轮椅上下。
    戴靖均确认道:“这就没错了,如果你想让腿更快的恢复知觉,可以每周过来让我帮你扎几针。如果发展良好,不出半年就能重新走路。虽然不敢保证恢复如常,但是行动自如应该是没问题的。”
    这一消息对于何丹青来说无异于惊天大喜讯,他握住沈鎏伸过来的手,一脸欣喜的看向戴靖昀,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勤于锻炼,还有登台的可能性吗?”
    戴靖昀问道:“登台?”
    沈鎏说道:“丹青是个戏剧演员,早年在台上摔下来就再也没登过台了。可他对京剧的热爱,让他一直没有放弃。这些年来一直吊着嗓子,只可惜,不能登台一直是他的遗憾。”
    戴靖昀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啊,这个……能不能登台我不敢保证。如果你想登台,就努力锻炼。生命在于运动,多多锻炼,恢复期有可能会缩短。再配合我给你针灸,也许三五个月内就能借用拐杖下地走路。”
    越听何丹青越高兴,他立即拉着沈鎏说道:“沈鎏,快,给诊金。你带钱了吗?给这位先生诊金!”
    沈鎏知道何丹青高兴,立即问道:“好好好,多少钱啊戴先生?”
    何丹青却不高兴了,说道:“什么多少钱?你带了多少钱?全都拿出来,给戴先生!”
    沈鎏刚想说我平常都不带钱的,一想自己包里之前不是装了戴尧给的一万块租金吗?立即从何丹青的轮椅下面取出包,把那一万块钱放到了桌子上,说道:“先生,这是诊金,请收下。”
    戴靖昀:……这钱看着眼熟啊!
    戴靖昀看着钱咋了咋嘴,说道:“要说这钱呐,可真是好东西。咳咳……用不了这么多,要不……你再拿回去点儿?”
    沈鎏:……
    “不用不用,先生您留着。以后丹青还要过来针灸,这些就是给您的诊费了。”
    戴靖昀也就不推辞了,他把钱收进抽屉里。唉,人穷志短呐!算了十几年的卦,月均收入堪堪过千,也难怪戴尧整天担心他会饿死。
    有了这一万块,就可以买下他看上许久的那个羊脂玉罗盘了!虽然成色也不是很好,但比他手里这块石刻好多了。
    两夫夫千恩万谢,这件事儿于他们来说真是天大的喜讯了。沈鎏抱着何丹青下楼的时候两人的嘴角都没落下来,枯木逢春无异于此。到得楼下刚好碰到戴尧和柏川回来,柏川这回也不掩饰自己的土豪身份了,开了辆豪车就停在神农包子铺门口。
    柏川正把戴尧压在车门上,亲得忘乎所以。
    何丹青和沈鎏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这俩人竟然还没发现。可以看得出来,柏川应该挺有两下子,就这么把人哄到手了。看小戴尧那一脸享受的模样,肯定不是被迫,脸都快红成西红柿了。
    何丹青皱眉问道:“他俩合好了?”
    沈鎏一脸的骄傲,说道:“这得谢谢我。”
    何丹青了然的点了点头,说道:“就是你那天教他的‘男人的方法’?”
    沈鎏还是一脸骄傲,说道:“是,效果好吧?”
    何丹青有点嫌弃,说道:“别打扰别人谈恋爱了,回家!”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一阵暴躁。最近的情绪越来越差,得抄点佛经静静心了。他一脸烦躁的看着柏川伸进戴尧白色t恤里摸来摸去的手,险些当场发作,让他注意点分寸。想想又觉得自己没立场,硬生生憋了回去,憋得心里发堵。
    沈鎏却心比较大,他把何丹青放进副驾驶座上,自己开车回了沈家。路上何丹青一言不发,沈鎏便问道:“怎么了?不是刚刚还好好的吗?”
    何丹青自己都觉得自己挺莫名奇妙的,便说道:“没事,你……送我去书房吧!我想抄抄佛经。”
    沈鎏点头,刚要推他去书房,管家便跑了过来,手里拿了个请柬,说道:“两位先生,刚刚柏家派人送来一个请柬,说是柏先生喜获千金。”
    第69章
    两夫夫互看了一眼, 两人眼中都写着了然。何丹青说道:“柏家这个传统,公司只传给男丁,看来师姐的梦又碎了。”
    沈鎏说道:“是你师姐想要的太多了,三个女儿每人一套中心区大独栋, 结婚了还有数千万嫁妆。非得惦记着公司的股权吗?”
    何丹青说道:“柏家的股权,那可不是寻常的小公司。”别说一两千万, 一两个亿在公司股权面前也不过是毛毛雨。可惜柏家唯一有股权的女人是柏川的母亲, 她死后就全部留给了柏川,现在柏川手里的股权是所有人中最多的。不如意外,柏仁手中的股权以后也会给柏川, 毕竟他是柏仁唯一的儿子。
    因为柏老爷子定下的这个规矩, 何丹芍快怄死了。但是也完全没有办法, 柏老爷子就是个寿星体质,今年八十, 约莫活个十几二十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她只能趁着自己还年轻, 还能生, 想方设法生个儿子出来。可连生了四胎,都是女儿, 最后这胎明明再三确定是儿子的, 为什么生出来又变成了女儿?
    何丹青叹了口气,说道:“能有个孩子就不错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沈鎏知道何丹青喜欢孩子,当年他就是把安儿当命根子来疼爱。他有点庆幸当年安儿失踪以后,丹青在急火攻心下失了忆, 否则这件事不知道要把他折磨成什么样子。
    安儿的名字还是丹青取的,叫沈家安。他只希望这孩子平平安安一辈子,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顺遂。然而就这一点愿望,老天爷都不让他实现。
    何丹青显然心情不太好,他操控着自己的电动轮椅,转身去了书房。先是用铜盆净手后,便在书桌前拿出那本《金刚经》,铺开宣纸,开始研磨抄写。
    沈鎏在院子里吩咐管家准备贺礼,上次何丹青没能见成何丹芍,这次说什么也得让他们见上一面。如果不是铁梨花对于何丹青来说非常重要,他也不想见那个女人。毕竟梨庆班的何班主是丹青的养父,养育之恩大如天,他想报这个师恩,沈鎏也只能尽力帮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沈鎏开始吩咐备饭。戴家窑这边的神农包子铺也开始准备关门了,茶客们陆陆续续离开,腾梓最后一个锁门。他要把收回来的餐具洗好,厨房的卫生搞好,再备好明天要准备的食材,再把该发的面和好,就可以下班了。
    听起来很是繁琐复杂,实际上他一般情况下都是同时进行的。最多半个小时,所有的工作就都能完成。腾梓触手众多,就算再多来几样工作,他也照样得心应手。
    下班的时候月亮已经升了起来,他锁了神农包子铺的门,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他身后晃悠。腾梓一回头,那人却躲起来了。其实他根本不用看都知道是谁,那人正是前两天被开了的小郭。郭遥其实是想过来找腾梓说说话,又怕别人看出他的想法,心里无比忐忑。
    果然应了那句,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
    腾梓假装没看到他,径直回了小院儿休息。他今天穿了一身运动装,有一种莫名的阳刚之气。然而他却留着长发,不娘,却别有一番味道。郭遥看得有些痴迷,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小哥哥呢?
    当然,觉得腾梓好看的不止郭遥。只要是腾梓出现的地方,就会抹杀百分之百的目光。郭遥拿出手机偷拍了一张背影,在戴尧家小院儿古色古香的门前,一身运动装的腾梓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拍完照郭遥就回自己的出租屋了,心情有些低落。他决定明天就不过来了,明天走的时候和房东说一声,把房子退租得了。先不说腾梓是不是喜欢男生,就算喜欢,自己这样相貌平平,只能算堪堪清秀的男孩子也不会是他喜欢的类型。若论般配,老大和嫂子是真般配,两人外形都不错。
    郭遥越想越觉得丧,把手机往枕头底下一塞,就打算睡觉了。
    柏川和戴尧晚上去柏川家郊外的酒庄吃了有机蔬菜,虽然不能和戴尧神农庄园的蔬菜比,但是味道真的还不错。尤其是那道干锅花菜,戴尧吃了不少。就是那些人对他的称呼让他有点不适应,一口一个戴尧少爷,少爷个毛线啊!搞得跟封建大家族似的。
    柏川还笑他,说道:“柏家不能算传统的封建大家族,整个南陈也就沈家才算。可惜沈家人丁稀薄,只有沈鎏一个后人,他还注定没有后代。”
    听到这里,戴尧越来越佩服沈鎏了,他竟然能这样义无反顾的和何先生在一起。不过何先生的确是值得的,他性子好,长得也好,根本看不出快四十岁的样子。
    此刻戴尧正躺在床上半倚着床头休息,说了一句:“真羡慕何先生和沈先生的感情,他们在一起二十年了吧?”
    柏川想了想,说道:“我继母和何先生是师兄弟,他们应该是在戏班解散后在一起的。这里面情况有点复杂,我也是多方打听,才查到一点线索。”
    戴尧来了兴趣,问道:“嗯?调查你继母?”外界对柏川继母的传言挺多的,戴尧其实也不好意思直接问,这毕竟是柏川的家事。
    不过柏川显然并没有打算瞒着他,直接说道:“何丹芍心术不正,她进柏家,看上的当然是柏家的家业。当然,多数人想进柏家,看上的都是柏家的钱。如果是旁人,我不会在意。但她伤害了我母亲,我不可能让我母亲白白含恨而终。但是伤害我母亲的,却不仅仅是这个女人,还有柏仁。他不出轨,我母亲也不会急怒攻心,从此一病不起。”
    戴尧问道:“所以……你查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