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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

      徐元嘉很自然地道:“把舌头拔了不就好了。”
    拔舌本来就是酷刑之一,这个稍微了解一下刑罚就能知道。
    “可是拔了舌头他怎么还能交代。”
    徐元嘉继续微笑:“有些事情,我可以提出问题,他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实在不行,他想说的时候还能写字呢。”
    毕竟当初的荣国公府培养这些人,都是供了他们念书的,学识不一定多高,但读写方面是绝对没有什么障碍的。
    魏宁不说话了,他突然就能明白柳玉恒为什么害怕了,那个家伙一向聪明,肯定是看透了徐元嘉这副仙人皮囊下的本质。
    其实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有很多法子,都不需要他多发明什么,只要多看看书就可以,先人为他们留下了很宝贵的财富,徐元嘉看书快,记性又好,所以懂得东西比别人多一些,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握住了魏宁的手:“好了,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不适合夫君过来,我们出去吧。”
    他其实也不是很想在魏宁面前说这些东西,只是心情还是略微有点不爽,吓吓他而已。脏的东西,他来处置就好,魏宁干干净净的,继续做他的明君就可以了。
    有时候魏宁总是能够从徐元嘉的身上感觉到对方散发的迷之怜爱的感觉,明明他是个成熟可靠的大人了,他比徐元嘉更为年长,不管是身还是心,都比他大好不好。
    魏宁反握住他的手,徐元嘉的手冰冰凉凉的,和魏宁的总是火热的手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魏宁用自己的体温把他的捂热,等到感觉对方有了正常的人类的温度,才说:“好了。”
    因为地面湿滑,又很脏,出去的时候,魏宁直接把徐元嘉背了起来,横竖他没有徐元嘉那种洁癖的毛病,踩到脏兮兮的地面也不会觉得难受。
    走在台阶上的时候,魏宁说:“偶尔的时候,你也可以多依赖我一下。”
    徐元嘉趴在他的背上:“子规听说过金丝藤吗?”
    “那是什么?”
    “一种藤蔓,缠绕在树上,靠吸树木的养分为生,轻则影响树木的生长,重则导致树木的死亡。”
    魏宁的脚步顿了一下:“你是想说,靠山山倒,靠树树倒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徐元嘉拍了拍魏宁的腰部,语气暧昧:“我的意思是,你还是棵小树,要好好呵护,不然我怕你被吸干。”
    作者有话要说:  徐元嘉:我们要走科学发展观,讲究可持续发展
    第127章
    魏宁的表情在一瞬间很有几分微妙, 徐元嘉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脏脏的。
    不对,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对方居然嫌弃他不够强壮。
    算了, 天牢里不是合适说话的地方, 等到回了寝宫,他一定要身体力行地教导徐元嘉,让他知道什么话不能乱讲。
    吸了不少大树汁液的“金丝藤”长得比之前还好,徐元嘉这般容光焕发的模样,次日上朝的时候,那些个朝臣甚至不敢抬头看容光焕发的王妃。
    虽然王妃长得甚是好看, 但美色有毒, 他们还想保住自己的一双眼珠子。
    横竖燕国目前也稳定下来,下了朝,处理完政事,徐元嘉便直接去了天牢。
    这一次魏宁不在, 他让狱卒把地扫得干干净净的,还铺了一条红色的毯子在潮湿的地面上,而他就踏着那条毯子, 一路走到柳玉恒的面前。
    对方看他的样子,语气带了几分讥讽:“瞧你这样子,怕是被男人滋润过了吧。你说你好端端一个人,非要犯贱被男人草。”
    其实柳玉恒本来可以说出更龌龊下流的话, 可是涉及到魏宁,到底是之前的主子,话到嘴边,他还是下意识把用词都改的文雅许多。
    徐元嘉也不恼,朝着他笑了笑:“我爱睡谁,爱被谁睡,那是我的自由,总比你这样子的,脱光了跪在他面前求他睡,他也不见得多看你一眼。”
    他可不觉得和男人睡觉又什么丢脸的,他睡的又不是什么满脑肥肠,一肚子油腻的丑八怪,而是燕国的国君,这个国度最尊贵的男人,魏宁英俊又强壮,他又不吃亏。
    而且实际上,他比魏宁更加迷恋对方鲜活的肉体,毕竟一开始的时候,魏宁这个家伙,自控力强得简直不像是个男人。
    当然了,这些东西,他就没有必要对外细说了。
    虽然在他看来,眼前的柳玉恒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但只要对方还能喘气,他就不容许有人惦记他的东西。
    他命令狱卒:“把他绑起来。”
    狱卒麻利地把人捆了,绑在一个十字架形状的木桩上。
    那狱卒讨好地道:“王妃千岁,这么个龌龊之人,哪里值得您脏了手呢,您要做什么尽管吩咐,我们定然照办。”
    徐元嘉是个男人,虽然比很多女人都好看,但他一点也不显得女气,这宫里人称呼他,不是王妃,就是千岁,总之是不能也不敢叫他娘娘的。
    徐元嘉看了眼那神情谄媚的狱卒:“你倒是尽心。”
    那狱卒陪着笑:“分内之事,千岁过誉了。”
    他们搬了把椅子,擦了又擦,恭恭敬敬地请徐元嘉坐上去,由着他来处置这个骨头颇硬的犯人。
    第一天,柳玉恒没被拔了舌头,但全程嘴里都塞了一块又脏又臭的布,徐元嘉是怕他痛得咬得满嘴都是血,破坏美感。
    连着折腾了对方三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硬骨头”总算是松了口。
    这期间徐元嘉还下令,除了他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不准放进来,包括王君。
    徐元嘉问的东西,他能说的都说了,而且不求一生,但求徐元嘉能够给他一个痛痛快快的死法。
    问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徐元嘉便没继续折腾柳玉恒了,当然,他也没有如对方的愿杀死他。
    柳玉恒这个人一向狡猾,谁知道他说的一定就是真话呢,至少得他验证了真假,才决定要不要处置他。
    徐元嘉确定了消息的真实性之后,才在同魏宁一起用晚膳的时候,把从柳玉恒嘴里套出来的话说给了魏宁听:“对了,有件事差点忘了,你不是一直好奇柳玉恒背后的人是谁吗?”
    魏宁拿筷子的手僵了一下,装作并不在意的样子,接过徐元嘉的话茬:“是谁?”
    徐元嘉的口中吐出一个让魏宁十分熟悉的名字“姜珞。”
    听到这个名字,魏宁愣了一下。徐元嘉眯着眼睛看他:“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魏宁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谁说的,我明明有一点惊讶。”
    越王野心勃勃,想要谋求皇位,联系上一世他的结局,对方应当是早就盯上了他这个荣国世子府。
    这样一想的话,他完全惊讶不起来,反而有一种事情果然如此的感觉。
    徐元嘉不同他贫,又接着说:“不过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是替继后做事,更准确的说,是明面上他替继后做事,背地里真正的黑手是越王姜珞。”
    魏宁点点头,跟着添了一句:“准确的说,明面上他是替我做事,继后以为拿捏住了他,实际上背地里还有只在后的黄雀。”
    “你既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为何还?”
    徐元嘉看魏宁一副淡然的样子,神情甚是不虞,亏得他这几日还费心费力,整日看那些脏他眼睛的东西,结果魏宁早就知道,岂不是让他白做工。
    魏宁立马为自己的清白做辩解:“我可不知道,这不是元嘉你说了,我顺着推出来的,你可不能污蔑我。”
    真是的,都把他说成什么人了,他这么正直善良,像是那种蔫坏蔫坏的家伙么,只有徐元嘉才会这么坏好不好。
    徐元嘉看他半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魏宁的表情看起来很欠扁。
    魏宁同自家王妃对视半晌,然后取了放在一旁的银制工具,夹住厨子留在虾壳外头的尾巴,轻轻一拽,把金黄的虾仁取了出来,放到徐元嘉碗里:“元嘉劳苦功高,多吃点菜。”
    比起对方为何人指使,魏宁更加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柳玉恒他的嘴巴一向很紧,元嘉是用了什么法子从他嘴里撬出来的?”
    徐元嘉抬起头冲他一笑:“你真想知道?”
    魏宁被他笑得毛毛的,很是聪明机智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那还是算了,咱们不说这些糟心事了,吃饭吃饭。”
    他可不是什么没有见过世面的弱鸡,战场上也见了不少鲜血淋漓,血肉横飞的场景,不过徐元嘉最擅长的便是文字游戏,他怕从徐元嘉嘴里说出来,这顿饭他也吃不下了。
    虽然徐元嘉现在已经为燕国挣了不少钱,可是想要让燕国百姓富裕起来,还要为将来他打入大齐做准备,他还是觉得自己好穷,坚决不能浪费这些宝贵的粮食。
    吃饱喝足,魏宁提起了要在计划章程上的事情:“元嘉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个王妃的位置,还能更进一步?”
    “你是要主动让出王君的位置,自己来当王妃吗?”
    魏宁咳嗽了两声:“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接着说:“我的意思是,我之前说过,要为祖母她老人家,挣回这天底下最为尊贵的诰命,她年纪也大了,我想着得早些时候兑现自己的诺言,对不对?”
    “你说的很有道理。”
    魏宁眼睛一亮,徐元嘉接着说:“君无戏言,既然答应了祖母,你应该兑现自己的诺言。”
    魏宁深以为意地猛点头:“元嘉说的对,就是这样子,如果我是个出尔反尔的人,你当初肯定看不上我。”
    徐元嘉有些服了魏宁,他当初也没选择吧,再说了,两个人见的第一面,魏宁不就假扮什么宁公子,不仅把引路的富商骗的团团转,还骗了一半卖东西的黑市商人,亏魏宁还有脸自夸自己诚实善良。
    如果魏宁身后有尾巴的话,肯定翘得比吃了肉的狐狸元宝还厉害。
    徐元嘉话锋一转:“不过……”
    魏宁听他这语气,便觉得很有几分不好,他忙追问说:“不过什么?”
    “不过没钱。”
    打仗最烧钱了,现在的燕国还经受不起这样的折腾。
    更准确的说,是他徐元嘉不愿意魏宁远行。不是他小气,是先前那段时间他孤身一人,难免就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夜里实在是空虚寂寞,连觉都睡不踏实。
    出于私心,他想把魏宁留在身边更久一些。当然,他也没说错,现在举兵造反还不够成熟,真的到了合适的时机,他绝对不会拦着魏宁,
    魏宁瞠目结舌:“怎么会没钱?”
    他虽然没有仔细看,但也知道徐元嘉挣了很多钱。
    燕国的军政大权,牢牢地握紧在魏宁手里,徐元嘉也是掌握着朝廷的经济命脉,这一点,他们两个倒和寻常百姓家差不多。
    丈夫负责光宗耀祖,妻子则主持中馈,把后院打理得妥妥当当
    的。
    “挣得多,花的也不少。子规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若不信,这些事情交由你来处置如何?”
    魏宁下意识点头,又疯狂摇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了,你做着就好。”
    他又不是有毛病,没事往自己身上揽这么沉重的担子。
    而且说真的,论起钱生钱的本事,他铁定是不如徐元嘉的。术业有专攻,这种挣钱的大事情就是要交给徐元嘉来做嘛。
    魏宁到底还是有几分不死心:“那元嘉你告诉我,咱们什么时候能够有钱?”
    他这个“咱们一词”听得徐元嘉身心舒畅:“打仗的钱没有,供你吃喝的钱是够的。”
    男人有钱就变坏,徐元嘉不打算魏宁这个变坏的机会,后半辈子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