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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4节

      “文彧,你所说的所有不是父皇生气的原因。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着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你可想过,一旦你有事儿了,妙儿怎么办?为父怎么办?整个东陵王朝,又该怎么办!”
    “父皇只有你一个儿子,这东陵江山日后就是你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为父跟妙儿,怎么活?!”
    齐妙一直隐忍,可当独孤靖涵把这话说出来之后,顿时忍不了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哭泣声不断,泪水滴在独孤寒的后背,温热,烫人。
    独孤寒红着眼睛转身,看到父亲的样子,恭敬地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说:
    “父皇,儿臣错了,儿臣再也不冒险,再也不逞强了。”
    “啪嗒——”
    独孤靖涵把手里的戒尺扔掉,慢悠悠的走过去,缓缓蹲下身子,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犹如母鸨子一般,郑重的道:
    “你们俩都给为父听好了。日后不管什么原因,谁也不许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你们要记得,整个后宫内,我们是一家人,却谁都不行,懂吗?”
    齐妙哭着点头,独孤寒则搂紧怀里的女人,反手抱住父亲,郑重的说:
    “儿臣谨记。”
    御书房内,只有他们三个人,暗处的血卫一个都没有。
    今日教训独孤寒,那是他们的家事,自然不能被外人看到。
    良久之后,独孤靖涵把俩孩子松开,瞅着他们两个,叹口气,道:
    “好了,回去吧。妙儿给文彧擦擦药酒,为父刚才下手重了。”
    “他活该!”齐妙吸了吸鼻子,随口说着。
    小女人的娇态,逗笑了独孤靖涵,也让独孤寒有些尴尬。
    看着儿媳妇的那一点小倔强,独孤靖涵伸手,轻刮她的鼻梁,说:
    “嘴硬的小丫头。刚才是谁啊,那么心疼,不管不顾的把人护在怀里,嗯?”
    齐妙脸红,即怨怼独孤寒,又心疼独孤寒。
    娇妻的样子,让独孤寒小腹骤然一紧,伸手把人搂在怀里,道:
    “父皇,儿臣先行告退。午饭就不配您吃了,晚饭让妙儿亲自下厨,您去东宫咱们一起吃,可好?”
    “行,怎么样都行。”独孤靖涵看着儿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随后转移话题的说,“妙儿啊,以后宫中所有用度,皆有你来打理。”
    没有皇后,太子妃是唯一打理后宫的人选。齐妙在家就已经料定,所以一点都不意外。看着独孤靖涵点点头,说:
    “是,父皇。儿臣一定打理好所有。”
    “太医院也不能松懈,你们的那个厂房还要继续,知道吗?”
    “是,父皇。”
    如今内阁彻底取消,他们想做什么都不用再畏首畏尾,缩手缩脚。
    看着两个孩子离开,独孤靖涵的脸上,从慈祥变成了狠戾,最后浑身泛寒。
    一炷香后,暗处闪身出来一个人,单膝跪地,恭敬的道:
    “主子,请吩咐。”
    “你去天牢,亲自下手,七日之内,朕要独孤靖阳重病而亡。”
    “是!”那人应下,迅速离开。
    独孤靖涵双手背后,长长叹口气。
    独孤靖阳,若你能本分,朕还能容你。
    可你偏偏……
    你不是算准了朕不会对你动手,可若是朕不对你动手,文彧就会动手。
    朕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做出弑父的事情来。
    既然如此对不起了,你我兄弟到此为止,若有来生,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
    绝望的闭上眼睛,独孤靖涵再次开口说道:
    “来人,去把暗格收藏的那幅画,送去天牢交给他。就说……‘缘尽,不会再相见’。”
    窸窣声传来,独孤靖涵犹如没事人一般,重新回到案桌前,继续批阅奏折。
    事情还没有完,那几个最终祸首还没有抓到,还要继续追查下去才是……
    第650章 哄好小丫头,可不容易
    东宫内
    “嘶——哎哟哟……嘶——”
    “啪——”
    齐妙愤恨的在他后背拍了一下。
    看着趴在床上独孤寒,不悦的呵斥道:
    “你少装了。父皇打你都没见你这么叫唤,我给你就擦个药酒……你这样装给谁看呢?”
    ……妥了,炸毛了!
    独孤寒赶紧起身,看着娇妻忙不迭的讨好说:
    “爱妻别生气,别气了,一切都是为夫的错,为夫以后不敢了,行吗?”
    “谁信你的鬼话连篇!”齐妙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愿意。
    她担惊受怕一夜,他几句话就想把她哄好?没门!
    独孤寒自知理亏,盘腿坐在床上,一副乖宝宝的样子道:
    “那爱妻你说,怎么样才能不生为夫的气!”
    “……”
    齐妙斜眼看他,好一会儿挑眉开口道:
    “罚你去睡偏殿,睡三天。”
    “美死你——”
    话落,齐妙只觉一阵眩晕,等她在看时,自己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双手抵着他,微微蹙眉的说:
    “你……你要干嘛?你想造反不成?”
    造反?
    独孤寒邪魅的笑了,看着她小鹿斑比的眼神,优哉游哉的道:
    “爱妻,为夫可没忘了当日对你的承诺。你也别想用这么点儿事情,就打发为夫去偏殿。这辈子,咱俩要么一张床,要么一个棺材。”
    “你无赖……唔——”
    齐妙话没等说完,直接被他吻住。所有的不快,所有的怨怼,所有的恼怒,全都被他的吻,研磨的一丝不剩。
    昏昏沉沉中,她忘了给他上药。他也忘了,他后背有伤。
    东宫的寝殿内,呼吸声、求饶声,不绝入耳。
    伺候的太监都已经离开,暗处的七虹,也全都撤离。
    齐妙原本拿的药酒,就那么掉在地上、洒一地。
    直到——
    独孤寒意犹未尽的看着她,说:
    “妙儿,如果可以,为夫就想跟你一直在这床上,那里都不去。你知不知道,自从有了你,为夫就觉得这个东宫……”
    话没等说完,齐妙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这人说话越来越没分寸了。
    怎么什么都能说,什么都敢说!
    咬着下唇,翻了个白眼,道:
    “你怎么那么不知羞。”
    “在你面前,我要羞x耻做什么?”
    “……”
    艾玛,这人脸皮也太厚了!
    齐妙好笑不行,察觉到他还在,忙伸手推了推他,说:
    “出去!”
    “不要!”
    拒绝的干脆,丝毫没有迟疑。
    齐妙无语,这人属什么的,脸皮这么厚。
    察觉到他……还没等开口说话呢,又是新一轮的折腾……
    ……
    吃饱喝足的独孤寒,看着怀里早已累睡了的妮子,疼惜的亲了一口。
    起身下地,把锦被给她盖上。红色的锦被衬托着她的肤色,好一副赏心悦目的景色。
    情不自禁间,独孤寒又亲了一口。齐妙睡得正酣,麻痒感让她难受,挥手几下翻个身,继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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