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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哪一处都在诉说我爱你

      他就感觉到冰冷,全身都感到冷的要命。
    正当她感到绝望的时候,身后有人抱住了她,温暖的怀抱,让她在这一瞬得到了救赎。“疼......”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开口倾诉。
    王明轩抱着她,在她喘息翻过身的瞬间,看到怀里的人脆弱的放佛是水里凋零的花儿。
    窗外,天刚开始蒙蒙亮,东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天就要亮了。
    现在的小棠舒展地躺在床上,逃离了那份内心的纠结和挣扎,虚脱了一样地望着天花板,眼神有些怔然。
    王明轩轻拍着她的后背,听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他才安下心来。
    已经有太久没有做那个让她几近崩溃的噩梦,梦醒后那一瞬内心的纠结和挣扎,仿佛两年前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又重新回来了。
    “阿棠。”
    看她神色怔然,王明轩轻唤她的名。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这几天,已经熟识了她轻微自闭的症状,王明轩不再强制她跟自己说话。他知道现在的她需要的是自我调整。
    从浴室里取了毛巾回来,王明轩伸手去解小棠睡衣的扣子。
    他的手刚伸过去,小棠赫然,冰冷的手覆在他的手指上,眼神有些挣扎,有些畏惧。
    “阿棠,别怕是我。”
    将她环抱进怀里,王明轩轻柔地将她的扣子解开,下次给还是给她穿没有扣子的睡衣吧。
    轻解了睡衣,用毛巾将她一身的冷汗擦干净,通过她的神情王明轩看得出此时他妻子内心的纠结。
    抱起她离开卧室,王明轩对她道,“不想说话,就不说话。”
    被王明轩抱着总卧室走到楼梯间,小棠缱绻在他的怀抱里,虚脱后浑身没有了一丝气力。
    琴室。
    渐渐亮起的落地窗外可以看得到清晨的朝霞,和蔚蓝的大海,窗外黑色的电线上落了两只小鸟,室内白色的纱帘被风吹的飞扬起来。
    扶落了钢琴上被风吹得小花园里飘进来的蔷薇花瓣,王明轩坐在钢琴前,将小棠抱在怀里,让她安稳地坐在他的腿上。
    双臂环抱着她的同时,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的钢琴琴键上油走,一个个音符连在一成为一首悠扬的乐曲。
    跳跃的音符,欢乐的乐调可以让人忘记痛楚,忘记恐惧,连同内心的焦躁不安也全部忘记。
    小棠靠在他的怀里,听王明轩弹奏贝多芬的《致爱丽丝》,浮躁的内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依照着这熟悉的旋律,小棠有些微微的动容。
    一曲简单地弹完。
    “阿棠,你来好不好?我想听你弹奏的钢琴曲。”
    小棠看向他的时候,手被他握住了,有想过要挣脱可是扣在她手指上的手太过温暖,她并不像松开,任由他就这么握着她的手指,开始简单的弹奏。
    好好的一首贝多芬轻柔的经典曲目《致爱丽丝》被他握着她的手指谈得断断续续的,其中偶尔有弹错和按错位置的错音,不觉得让人不舒服,反而这些错音让人听得有些‘可爱’。
    翠绿的爬山虎和野蔷薇缠绕着爬上了琴室的窗台,初春的风很清爽,室内,清晨断断续续的钢琴乐音符在宁静的空气中流淌。
    “这首曲子弹不好,我们来换一首简单的。”
    王明轩像是在和她商量。
    手指被他握着,黑白琴键下几个简单的音符,小棠很快就听出来他让她弹奏的是什么。简单的儿歌民谣《三只小熊》,欢快的语调,让她觉得咂舌。
    手指从他的手里抽出来,迥然了。
    “不要弹这首吗?”他笑。
    小棠沉默不说话,却轻轻扶开了他的手,纤细的手指带着一点过分的苍白,拜曾经苏佳慧的严厉教导所赐,小棠对黑白琴键是熟悉的。
    顺着熟悉的感觉,她将缓和地不再发抖的手放在琴键上,起初的音调有些断断续续,而后慢慢地音符像是山泉一样流淌开来。
    王明轩双手环在他妻子的腰际,听她谈这首曲子出来。
    “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曲》。”
    很快的判断出小棠弹奏的曲目,但是王明轩内心还是惊愕的,他没有想到他的妻子会弹这首曲子给他听。
    g小调的悠扬旋律,小棠越弹越好,随着渐入佳境,她凝神闭上眼只有手指在遵循对琴键的记忆来弹奏。
    王明轩一直都知道他的小妻子是全才,像很多先天性自闭症的孩子一样,从幼女时期阿棠就彰显出很多不凡的天赋。
    书法,绘画,舞蹈,音律,虽然说样样精通有些过分,但是他妻子安静下来的时候,对这些东西的造诣有着非凡的天分。
    一首浪漫的《梦中婚礼曲》,曲调戛然而止,拭掉她额头上的虚汗,王明轩问,“怎么不弹了?”
    “王明轩,你知道理查德·克莱德曼这首《梦中的婚礼曲》背后的故事吗?”
    “知道。”
    “那个少年终其一生为了所爱的人,只得到了一场梦,这不是个快乐幸福的钢琴曲。所以,我不想送给你。幸福有的时候就是幻影。”
    “梦也好,幻影也好,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一切都好。”
    继续给她弹奏那首《致爱丽丝》,王明轩左手放在琴键上,右手环抱着她,见此小棠伸出右手,和他一起弹奏这首近日里他们常常听的旋律。
    出人意料的两人很默契,即便听得出差池,但还是可以配合得上。
    小棠早上简短的头痛镇痛和内心的焦灼不安,在王明轩的怀里慢慢得到缓解。
    从凌晨五点就被噩梦惊醒的人有些困乏,小棠靠在王明轩的怀里最终在悠扬安抚人心的钢琴曲中渐渐地睡了过去。
    而后,恍惚中有人抱起了她。
    知道她昨晚没有睡好,卧室里,将被子给她盖好,在室内给她放了刚才琴室的那首贝多芬的《致爱丽丝》。
    王明轩在卧室里呆了一会儿,半个小时后,直到他的妻子进入了深度睡眠,他才离开卧室下楼去给小棠准备早餐。
    室内的窗台上,是王明轩刚刚记完的日记本。
    5月14日,晴夜间微雨
    心理咨询师伊卡说今天对我说,“王先生,如果单单看您太太和你在一起,她真的不像是一个心理疾病患者。”
    将近半个月以来的治疗让我终于看到了阿棠病情的好转,只是,她不能只和我交流。
    我知道这是个大问题,但是有时候,我有时候会自私地想,只和我交流也不错。
    当然,这是个错误的想法。
    但是,最近,我终于明白,我的妻子在这场婚姻中,她并非是表面表现的那么寡淡。
    她依恋我,依恋这个家。
    昨天晚上睡觉前,阿蒙蜷缩在我的怀里。在她快要睡熟的时候,也是她比较容易讲实话的时候。
    我问她,能告诉我你今天在心理医生伊卡的提问下画的那幅油画是什么意思吗?
    一只黑色的断翅,眼残的乌鸦,还有一只潇洒翱翔的白鸽是……?
    阿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只是恍恍惚惚地说,“王明轩,你难道不觉得这两只鸟很像我们吗?”
    我笑着咬她,问我的妻子,“你是有多讨厌我才把我画成一只乌鸦。”
    阿棠叹了一口气告诉我,说,王明轩你错了,那只乌鸦其实是我自己。
    她又问我,一只只能在未来给你招来灾祸的乌鸦,你为什么还要要呢?
    我说,丑小鸭长大了就是白天鹅了。
    后来,她像是笑了,梦呓般将头埋进了我的怀里。
    那幅油画,我帮阿棠收了起来,不再让她看到。倔强如她,面对现在这样病情反复的自己,她其实一点也不坚强,她很脆弱,更让人心疼。
    翌日。
    根据最近小棠的状况,伊卡医生让小棠选择多休息。
    最近两天,她晚上偶尔失眠,今天照常如此,早上,王明轩怕吵醒了小棠,他的动作很轻。
    在法国的佛理瑞斯居住了这么多天,家里也在今天来了第一位人。
    “真是没有想到,你会过来。”王明轩看坐在沙发上四处打量的男人,他有些兴致盎然。
    “你这样,很是特别。”陆辉陆总监看到一直以来冷厉的男人如此休闲居家的打扮,非常的不习惯。
    “王太太不在家吗?”
    “在的,不过她在楼上睡觉,不太想见你这样的陌生人。”
    “陌生人。”陆辉无奈道,“这么宝贝,见人都不让。”
    王明轩不置可否。
    “原本以为是外界的媒体们炒作夸大其词,大白天将王太太藏在阁楼上,会不会有点过分了?”
    “她在楼上睡觉,不太想见您这样的陌生人。”
    “陌生人?”陆辉无奈道,“这么宝贝,见人都不让。”王明轩不置可否。
    “原本以为是外界的媒体们炒作夸大其词,看来是确有其事了。”大白天将王太太藏在阁楼上,会不会有点过分了?”
    “她身体不太好,还有,媒体界的话什么时候可信了?”
    “也对。”陆总监释然,但是他还是有些诧异地看向王明轩,“该不会真的像是简赫说的那样你喜欢上了一个小女孩儿吧?”
    小女孩儿?
    王明轩一边将铁观音茶叶用茶匙拨入紫砂壶,一边在细想这个问题。
    “不回答,是默认?”陆辉惊诧。
    “相对于陆总监的年龄,她确实是小女孩儿了。”
    陆辉无奈,“我收回刚才觉得你变得‘亲近温和’的话,邵珩,你可是真的一点都没变,还有在此奉劝你一句,毒舌是病,恳请你别放弃治疗。”
    王明轩浅笑,取了茶杯放在小吧台上。
    三十八岁的陆总监,和盛宇其他任职总监不同,‘盛宇’最先的成立,在王明轩没有接手的时候,这个男人就跟在了王明轩的母亲冯夫人身边,直至冯夫人病逝,‘盛宇’易主,陆辉本是有机会坐上更高的职位的,他说习惯了这个位置,王明轩也就不再勉强。
    职位不高,但是身为‘元老’级别的‘盛宇’人物陆辉的地位一直都不低。
    近年来,他主要负责开拓国外市场,与王明轩没有过多的上下属等级,王先生常以‘前辈’对陆总监尊称。
    “最近公司里有什么问题吗?”热水煮开,提高悬壶冲茶,茶香四溢。
    “大问题没有,至于一些小的问题还是会有的,不过这么多人都在不会出什么乱子。”
    “小问题?”
    “‘宜家苑’房地产项目的土地发生了一点小的矛盾纠纷。”
    “什么纠纷?”
    陆辉蹙蹙眉,“还不是其他竞争对手找了一些闲人闹事。”
    “哦?”王明轩若有所思,已经在划定竞争对手的公司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于助理已经过去了,我相信这件事会很快的解决的,而且我很期待。”
    “于助理过去,前辈,您很高兴?”
    “是这样的,‘宜家苑’这个项目于灏付出了多少大家都有目共睹,邵珩你助理平日里温温和和的像是笑面虎,这一次触了他的逆鳞,估计对方有得好看了。我可是很期待于助理‘报复’人的样子的。”
    将手里泡好的铁观音茶递给陆辉,王明轩自言自语道,“既然你们玩儿的这么开心,看来,我是不用着急回去的。”
    “诶?”陆辉叹气,“可别这么说,你来佛理瑞斯享清闲,盛宇每天的工作量可是都压在我一个小破总监的身上。你要知道刚开始的几天我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但是,事实证明,您做的很好。”王明轩端起手中的茶杯,啜了一口,“能者多劳,前辈一项兢兢业业,是时候让您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喂,喂,明明是我帮你做事,为什么成了你给我机会发展?”
    “难道不是么?”王明轩笑。
    陆辉轻哼,“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气什么。”
    “……”
    “要知道我一直在设身处地的为前辈考虑,良苦用心可别辜负。”
    陆辉:“……”
    陆辉凝神看眼前这个男人,可真是一点都没变,虽然一身的浅灰色居家服让他看起来温和了不少,但是骨子里的恶劣本质还是没有丝毫变化。
    一想到自己本来一个小总监做的好好的,以后每天都要面对那么多的工作,陆辉就觉得自己的心情一点也不好了。
    “真的不考虑恢复职位。”
    回头看了看楼梯的方向,王明轩摇头道,“暂且没有这样的打算。”
    陆辉骤然明了后,问“小王太太的病很重?”
    “最近,也还好。”看着眼前空了的茶杯,重新给陆辉倒了一杯茶,“只是,她生病,我不在她身边总觉得不太安心。”
    “我从刚才一进来就注意了很久,这儿没有佣人。”陆辉扫视了室内一周后,转头看王明轩,“用的是周末菲佣吗?”
    王明轩摇头,“她不太喜欢和陌生人相处,家里一日三餐都是我在做。”
    “不是吧,我可是看见你们家还附带着一个小花园儿的那么,不请佣人,那么多花花草草都是你一个人收拾?”
    “医生说养些花花草草的对她的病情有帮助,再者说她很喜欢花,不定时修剪枝叶,不用费什么功夫。”
    “哪有你说得这么简单啊。不说别的,就说你们家花园里的那种郁金香,是稀有的花种火红郁金香吧,这种稀有的品种照顾一株都要费死劲了,更别说,你们家可是有一个小花园的花儿。”
    “那也不全都是稀有品种。”听陆辉提及火红郁金香,王明轩若有所思道,“上星期,她看《世界花卉》的时候偶尔看到了火红郁金香的图片,见她喜欢,我就帮她养了一株。”
    陆辉听他的话后感叹,“邵珩,你对小王太太寵溺的过分啊。”
    “还好。”
    还好?陆辉可不这么觉得。
    “何止是‘还好’啊,不用谦虚。”
    王明轩笑笑,不说话。
    “话说,我记得以前你比我的烟瘾还重的吧,可你们家现在连个烟灰缸都没有。”
    “抱歉,我最近都不抽烟的,家里也没有准备。”
    “最近不抽烟?”
    “您难道不知道香烟盒上写的吸烟有害健康吗陆总监?”
    “得了吧,是小王太太不喜欢烟味儿吧。”
    陆辉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看藤条编织筐里的几本书,“这不像是你会看的?王太太的吗?”
    “最近她在学法语。我刚刚买给她的。”
    陆辉看着书页上有些稚气的图案和小故事说道,“邵珩,要是不知道,还真觉得你在家养了个女儿。”
    “基础的法语,初学者看看学生刊物的小故事也不错。”
    “好吧。”陆辉站起身,重新回到厅里的小吧台前,看着王明轩问,“真的不打算回去?”
    “现在,确实不行。她离不开人。”
    想了想,王明轩看了一眼厅的表,知道小棠差不多会醒了。从身后的冰箱里取了新鲜的草莓丢进榨汁机里,按下榨汁机的电源开关。
    “最近,董事会有动向?”知道陆辉这次过来绝对不是简单的看看法国香侬的运营状况。
    “你该知道,你的‘隐退’确实造成了一些董事会成员的不满。”
    “不用担心,只要公司运营正常,他们该得的既得利益不少,他们就不会真的提出意见。”
    “邵珩,明明‘盛宇’就掌控在你的手里,为什么要一直把‘董事长’的位置空出来,而选择坐在‘总裁’这样废力的位置上呢?”
    “不,前辈,你说错了,盛宇不是我的,是我母亲的。逝者如斯。”
    “原来如此,这么久你一直不选择到那个上去,是对冯夫人的尊敬。”
    “完全可以这么说。”
    “盛宇能有今天,你母亲会欣慰的。”
    王明轩叹了一口气,去厨房里找这几天在看的菜谱。
    陆辉坐了很久,闲来无事在这处住宅内转随意转转。
    完全居家的设计风格,室内的墙面是温暖的米白色,原木的画框里有几幅居家的荷兰小画派的风景小油画。
    露台上,自然风的贝壳串制风铃被吹得叮铃直响,棕色的木质地板五月天还铺着加厚的羊绒地毯。
    看得出这室内的装潢完全不是王明轩以往的风格,想都不用想这样温馨的色彩应该是那位‘神龙不见首尾’的小王太太所喜欢的。
    走着走着,很快就被一处透明的玻璃门所吸引,透过玻璃门看里面的布置,画架,画册,画板,陆辉了然这里一定是画室。
    以前,偶尔从于灏和简赫的口中得知小王太太有不菲的绘画天赋。
    从本就敞开的玻璃门进去,陆辉有些好奇的发现了一些精致的水晶瓶子。
    白色的大理石摆架上,这些精致的瓶子一次摆开,透过窗外的日光,闪着绚丽的琉璃色彩。
    王明轩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本菜谱。
    一边翻他一边向画室的方向走去。
    “这些是?”陆辉问身后的人。
    “水晶琉璃瓶。”
    “这个我当然知道。”
    “邵珩,我不记得你有收藏这些小瓶子爱好?这么有艺术feel和情调,摆在这儿积少成多,坐落有致,完全成了一份不简单的艺术品。”